亂世無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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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無信仰
晴晴捧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的腦海裏還回蕩著阿蕪舍身救人的畫面，李超不顧生死跑來救她的場景，還有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屍潮……
一波接連一波，久久無法平靜。
她抿了口熱水，多少能給寒夜帶來些溫暖。
“李超跟我說了你們的情況，當時的場面太亂，公司的人都走散了，大家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我們最後一次收到部長和經理消息，兩人已經趕上第一批救援，處境應該是安全的。”
說時，晴晴拿出手機讓爺孫三人查看最後一次通信消息。
爺孫三人和祈雨湊近了些，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如晴晴所說，夫妻二人已經上了救援飛機，並且群發了坐標給部門員工，讓他們趕緊過去集合。
可惜異變來得太兇猛，市中心早已經成為喪屍的地盤，大廈裏的人根本出不來。
找到了相關線索，爺孫三人總算松了口氣，現在就差去救助站一家團聚。
兄妹倆沒有忘記，祈雨還要去老城找降龍木。
林琳不由征詢了祈雨的意見：“祈雨，咱們先去老城，還是先去救助站？”
“先去救助站，確保你們和幸存者安全後，我再獨自前往老城，動作也能快一些。”
兄妹倆對望一眼，欲言又止。
此時祈雨面色憔悴泛白，狀態實在稱不上好。
兩人實在放心不下祈雨一個人去老城，無奈他們的實力太低，想跟著去，又怕拖累了祈雨，更加得不償失。
一旁的玉臣聽後，情不自禁擰眉沈聲：“祈雨，你要去老城？”
祈雨揚眉：“對，有何不可？”
玉臣心頭咯噔一下，眉心突突突直跳，終究還是要在老城相遇，難道真的會像預兆發展的那樣嗎？
“無礙，我家正好在老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走。”
祈雨頓時來了興趣：“那你知道城隍廟旁邊的道館嗎？”
玉臣聽見這話，整個人汗毛乍起，心中警鈴大作：“你和葉真人什麽關系？”
葉真人失蹤後，雲澤氣得不行，炸了大半個道館，如果道館和小神仙有關系，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玉臣努力壓下心中波動，事情還沒了解清楚，不必著急——要知道正神受天道制衡，非邪神能比，作惡多端無法授予神職！
祈雨聽到葉真人的名字，連連皺眉。
玉臣瞥見祈雨面露不喜，看來和葉真人沒有太大的關系，這才松了口氣：“道館就在我家旁邊，你要是想去，我帶你去。”
祈雨沒有多說，淡笑一聲轉移話題：“那你認識周班主和阿武嗎？”
“見過，武館師傅的女兒和徒弟，因為離得近，也曾受過兩人的香……逢年過節，也收到過節禮。”
祈雨撲哧一笑，忽地神識傳音。
“你的左鄰右舍，供奉的神明各有不同，還有城隍老爺在，難為你還能功德加身，業務能力不錯啊。”
玉臣會心一笑：“嗯。”
他真身本是一棵千年古樹，春夏秋冬歲歲朝朝，堅守這方土地。
人們在樹下結緣，古時善男信女求姻緣，便在樹上系香囊，祈求平安時，便掛上平安符，逢年過節燈籠彩結高掛，萬物生靈在他的枝幹靈根下生長。
風雪暴雨洪水天災落下，他庇護百姓，福澤綿延漸漸受了信仰之力，修成正果。
直到一個無家可歸的孩童，蜷縮在樹下把他當成了家，近千年平靜的歲月，好像被一顆小石子蕩起了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玉臣不再多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定要護雲澤周全！
要是玉臣知道，祈雨去老城不過是為了降龍木，該有多哭笑不得，再好的降龍木，也沒有他的本體枝幹堅韌強固。
可惜世事無常，人無完人。
夜色漸濃。
事不宜遲，林明川已經啟動車輛前往救助站，後車頂著月光跟在頭車身後。
祈雨打頭陣，玉臣墊後。
巨型喪屍游走在暗夜，沿路怪異的嘶鳴聲綿延不絕，好在一路有祈雨和玉臣庇護，風平浪靜。
四五個小時後，車輛已經集體進入省區。
省區邊界有巡邏小隊，偶爾會有一兩艘巡邏機飛過，祈雨這邊近二十輛車同時出現，場面很是壯觀，想不驚動巡邏隊都難。
巡邏隊還是第一次見到規模不小的民間隊伍，發現目標後第一時間通知總部。
幸存者數量龐大，事態緊急，幾個實力不錯的大隊長，紛紛趕過來查探情況。
前前後後，一共來了七八輛汽車、三輛直升飛機，幾十號人馬並未直接靠近，拿著武器做好備戰姿態，在遠處先了解情況。
祈雨這邊，則由林明川和幾名異能者前去交涉。
一番巡查之後，幸存者隊伍候車接受檢查，直到清點完畢，才會依次送往另一處臨時庇護所接受系統檢查。
隨後還要在庇護所，統一觀察七天，直到排除感染者才能送去救助站。
庇護所提供基本的食宿，有醫生和軍隊駐紮。
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一千多人同時接受排查，後續還要分配食宿等等，幹等下去也沒有意義。
祈雨索性跟爺孫三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出發去老城。
救助站的軍火力量不錯，足以保護幸存者，爺孫三人留在這裏，她也放心，沒準等她從老城回來，隊伍才剛分配完畢。
可惜兄妹倆，說什麽也不放心她獨自上路。
祈雨哭笑不得，她一個修成正果的神仙，竟要凡人操心。
林琳急急搖頭：“不行，我和哥哥陪你一起去。”
自打天黑後，她的眼皮就狂跳不止，她的五感六識異於常人，甚至對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會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現在不好的預兆籠罩在心頭，加上祈雨的法寶珠子碎裂，身邊還有一個可疑的銀發男人，說什麽她都不放心。
林明川一開始就知道祈雨修為大減，現在又頂著一張無法掩蓋疲態的臉，祈雨為了保護他們爺孫三人出生入死，現在祈雨狀態不佳，他哪能退縮，當即也表示要跟著去。
爸媽的事已經有了線索，一家團圓，誰都不能少！
“祈雨，我剛才聽到巡邏隊談話，說是老城還有不少幸存者，我和哥哥開車過去，還能幫忙救人！”
林明川點頭附和：“祈雨，就讓我和琳琳陪你去吧。爺爺年紀大了，就留在庇護所，我們開車來回一趟，用不了多少時間。”
祈雨看了眼天色，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到達老城已經過了陰氣最重的子時，更何況還是玉臣的老巢，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玉臣，你家附近安全吧？”
“基本沒什麽喪屍，城隍廟附近確實有一些幸存者，武館戲班醒獅隊還有不少小孩子。”
祈雨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琳琳和林明川：“那你們跟上，不要亂跑，我去救人，你們負責開車。”
“行！”
得到應允，兄妹二人高興不已。
兄妹倆二話不說拜托張天師幫忙照顧爺爺，阿天阿佑自然也是跟著自家師父，前去臨時庇護所。
林爺爺再怎麽擔心，也得留下來，繼續打聽兒子和兒媳婦的消息。
至於李超和晴晴作為普通人，經歷大廈一戰，更加不敢亂跑，跟著隊伍下了車。
一群人下車後，林明川不再停留，直接掉頭前往老城。
等幾個隊長，火急火燎找人的時候，祈雨已經不見了蹤跡。
大隊長撓了撓後腦勺：“奇了怪了，剛才車還在這裏，我還想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的戰神少女。”
說時，大隊長踹了幾腳看守的隊員：“怎麽人都走了，還不來通報？”
幾個隊員也是震驚，擦了擦眼睛：“隊長……估計是天太黑，車又太多，一不留神，就給跑了。”
副隊立馬跑了過去，擺了擺手讓小隊員下去。
“大隊，你也別生氣，這幫人怪玄乎的，貓膩不小，也可能真有點本事。”
隊長找出一根平時舍不得抽的煙，緩緩點著：“一個小女孩對戰三個統領級，是不是有點扯？”
“何止扯，簡直睜眼說瞎話，聽說不僅同時對付三個統領級，還力挽狂瀾獨自面對屍潮，那可是屍潮啊！”
大隊長瞥了眼副隊，冷不丁道了句。
“幾個人還有可能串通了說謊，可上千人同時這麽說，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他們親眼見過。”
副隊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是真的，這種大人物怎麽會出現在咱們這裏，不是說所有的高手，都被派到總部堅守要塞了嗎？”
大隊長狠狠抽了一口煙屁股，長吐一口煙：“誰知道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老城聚集的人口多而雜，為了保留傳統文化，還有不少長街小巷，相比市中心空曠的廣場公園，老城商鋪城樓越發密集。
人口密集的地方，更加容易傳染，這裏的喪屍進化應該更加迅速才對。
然而一路上，除了偶爾幾個三級，幾乎看不到太多的喪屍。
祈雨正納悶著，車已經來到了老城。
明明子時已過，陰氣仍舊極為濃郁，甚至比剛才子時還要濃郁，和煞氣不同，陰氣環繞，那只有鬼魂了……
祈雨猛地瞳孔一縮，極其濃郁的血腥味令她渾身顫抖，任琳琳怎麽安撫都無法制止這種顫抖。
與此同時，一直紋絲不動的玉臣倏地吐了一口鮮血，白凈的面龐倏然變得慘白。
他握緊拳頭：“該死，我就離開一會，家就被偷了。”
說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祈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頭吩咐林琳和林明川：“等一會，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這裏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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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接連一波，久久無法平靜。
她抿了口熱水，多少能給寒夜帶來些溫暖。
“李超跟我說了你們的情況，當時的場面太亂，公司的人都走散了，大家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我們最後一次收到部長和經理消息，兩人已經趕上第一批救援，處境應該是安全的。”
說時，晴晴拿出手機讓爺孫三人查看最後一次通信消息。
爺孫三人和祈雨湊近了些，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如晴晴所說，夫妻二人已經上了救援飛機，並且群發了坐標給部門員工，讓他們趕緊過去集合。
可惜異變來得太兇猛，市中心早已經成為喪屍的地盤，大廈裏的人根本出不來。
找到了相關線索，爺孫三人總算松了口氣，現在就差去救助站一家團聚。
兄妹倆沒有忘記，祈雨還要去老城找降龍木。
林琳不由征詢了祈雨的意見：“祈雨，咱們先去老城，還是先去救助站？”
“先去救助站，確保你們和幸存者安全後，我再獨自前往老城，動作也能快一些。”
兄妹倆對望一眼，欲言又止。
此時祈雨面色憔悴泛白，狀態實在稱不上好。
兩人實在放心不下祈雨一個人去老城，無奈他們的實力太低，想跟著去，又怕拖累了祈雨，更加得不償失。
一旁的玉臣聽後，情不自禁擰眉沈聲：“祈雨，你要去老城？”
祈雨揚眉：“對，有何不可？”
玉臣心頭咯噔一下，眉心突突突直跳，終究還是要在老城相遇，難道真的會像預兆發展的那樣嗎？
“無礙，我家正好在老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走。”
祈雨頓時來了興趣：“那你知道城隍廟旁邊的道館嗎？”
玉臣聽見這話，整個人汗毛乍起，心中警鈴大作：“你和葉真人什麽關系？”
葉真人失蹤後，雲澤氣得不行，炸了大半個道館，如果道館和小神仙有關系，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玉臣努力壓下心中波動，事情還沒了解清楚，不必著急——要知道正神受天道制衡，非邪神能比，作惡多端無法授予神職！
祈雨聽到葉真人的名字，連連皺眉。
玉臣瞥見祈雨面露不喜，看來和葉真人沒有太大的關系，這才松了口氣：“道館就在我家旁邊，你要是想去，我帶你去。”
祈雨沒有多說，淡笑一聲轉移話題：“那你認識周班主和阿武嗎？”
“見過，武館師傅的女兒和徒弟，因為離得近，也曾受過兩人的香……逢年過節，也收到過節禮。”
祈雨撲哧一笑，忽地神識傳音。
“你的左鄰右舍，供奉的神明各有不同，還有城隍老爺在，難為你還能功德加身，業務能力不錯啊。”
玉臣會心一笑：“嗯。”
他真身本是一棵千年古樹，春夏秋冬歲歲朝朝，堅守這方土地。
人們在樹下結緣，古時善男信女求姻緣，便在樹上系香囊，祈求平安時，便掛上平安符，逢年過節燈籠彩結高掛，萬物生靈在他的枝幹靈根下生長。
風雪暴雨洪水天災落下，他庇護百姓，福澤綿延漸漸受了信仰之力，修成正果。
直到一個無家可歸的孩童，蜷縮在樹下把他當成了家，近千年平靜的歲月，好像被一顆小石子蕩起了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玉臣不再多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定要護雲澤周全！
要是玉臣知道，祈雨去老城不過是為了降龍木，該有多哭笑不得，再好的降龍木，也沒有他的本體枝幹堅韌強固。
可惜世事無常，人無完人。
夜色漸濃。
事不宜遲，林明川已經啟動車輛前往救助站，後車頂著月光跟在頭車身後。
祈雨打頭陣，玉臣墊後。
巨型喪屍游走在暗夜，沿路怪異的嘶鳴聲綿延不絕，好在一路有祈雨和玉臣庇護，風平浪靜。
四五個小時後，車輛已經集體進入省區。
省區邊界有巡邏小隊，偶爾會有一兩艘巡邏機飛過，祈雨這邊近二十輛車同時出現，場面很是壯觀，想不驚動巡邏隊都難。
巡邏隊還是第一次見到規模不小的民間隊伍，發現目標後第一時間通知總部。
幸存者數量龐大，事態緊急，幾個實力不錯的大隊長，紛紛趕過來查探情況。
前前後後，一共來了七八輛汽車、三輛直升飛機，幾十號人馬並未直接靠近，拿著武器做好備戰姿態，在遠處先了解情況。
祈雨這邊，則由林明川和幾名異能者前去交涉。
一番巡查之後，幸存者隊伍候車接受檢查，直到清點完畢，才會依次送往另一處臨時庇護所接受系統檢查。
隨後還要在庇護所，統一觀察七天，直到排除感染者才能送去救助站。
庇護所提供基本的食宿，有醫生和軍隊駐紮。
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一千多人同時接受排查，後續還要分配食宿等等，幹等下去也沒有意義。
祈雨索性跟爺孫三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出發去老城。
救助站的軍火力量不錯，足以保護幸存者，爺孫三人留在這裏，她也放心，沒準等她從老城回來，隊伍才剛分配完畢。
可惜兄妹倆，說什麽也不放心她獨自上路。
祈雨哭笑不得，她一個修成正果的神仙，竟要凡人操心。
林琳急急搖頭：“不行，我和哥哥陪你一起去。”
自打天黑後，她的眼皮就狂跳不止，她的五感六識異於常人，甚至對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會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現在不好的預兆籠罩在心頭，加上祈雨的法寶珠子碎裂，身邊還有一個可疑的銀發男人，說什麽她都不放心。
林明川一開始就知道祈雨修為大減，現在又頂著一張無法掩蓋疲態的臉，祈雨為了保護他們爺孫三人出生入死，現在祈雨狀態不佳，他哪能退縮，當即也表示要跟著去。
爸媽的事已經有了線索，一家團圓，誰都不能少！
“祈雨，我剛才聽到巡邏隊談話，說是老城還有不少幸存者，我和哥哥開車過去，還能幫忙救人！”
林明川點頭附和：“祈雨，就讓我和琳琳陪你去吧。爺爺年紀大了，就留在庇護所，我們開車來回一趟，用不了多少時間。”
祈雨看了眼天色，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到達老城已經過了陰氣最重的子時，更何況還是玉臣的老巢，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玉臣，你家附近安全吧？”
“基本沒什麽喪屍，城隍廟附近確實有一些幸存者，武館戲班醒獅隊還有不少小孩子。”
祈雨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琳琳和林明川：“那你們跟上，不要亂跑，我去救人，你們負責開車。”
“行！”
得到應允，兄妹二人高興不已。
兄妹倆二話不說拜托張天師幫忙照顧爺爺，阿天阿佑自然也是跟著自家師父，前去臨時庇護所。
林爺爺再怎麽擔心，也得留下來，繼續打聽兒子和兒媳婦的消息。
至於李超和晴晴作為普通人，經歷大廈一戰，更加不敢亂跑，跟著隊伍下了車。
一群人下車後，林明川不再停留，直接掉頭前往老城。
等幾個隊長，火急火燎找人的時候，祈雨已經不見了蹤跡。
大隊長撓了撓後腦勺：“奇了怪了，剛才車還在這裏，我還想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的戰神少女。”
說時，大隊長踹了幾腳看守的隊員：“怎麽人都走了，還不來通報？”
幾個隊員也是震驚，擦了擦眼睛：“隊長……估計是天太黑，車又太多，一不留神，就給跑了。”
副隊立馬跑了過去，擺了擺手讓小隊員下去。
“大隊，你也別生氣，這幫人怪玄乎的，貓膩不小，也可能真有點本事。”
隊長找出一根平時舍不得抽的煙，緩緩點著：“一個小女孩對戰三個統領級，是不是有點扯？”
“何止扯，簡直睜眼說瞎話，聽說不僅同時對付三個統領級，還力挽狂瀾獨自面對屍潮，那可是屍潮啊！”
大隊長瞥了眼副隊，冷不丁道了句。
“幾個人還有可能串通了說謊，可上千人同時這麽說，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他們親眼見過。”
副隊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是真的，這種大人物怎麽會出現在咱們這裏，不是說所有的高手，都被派到總部堅守要塞了嗎？”
大隊長狠狠抽了一口煙屁股，長吐一口煙：“誰知道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老城聚集的人口多而雜，為了保留傳統文化，還有不少長街小巷，相比市中心空曠的廣場公園，老城商鋪城樓越發密集。
人口密集的地方，更加容易傳染，這裏的喪屍進化應該更加迅速才對。
然而一路上，除了偶爾幾個三級，幾乎看不到太多的喪屍。
祈雨正納悶著，車已經來到了老城。
明明子時已過，陰氣仍舊極為濃郁，甚至比剛才子時還要濃郁，和煞氣不同，陰氣環繞，那只有鬼魂了……
祈雨猛地瞳孔一縮，極其濃郁的血腥味令她渾身顫抖，任琳琳怎麽安撫都無法制止這種顫抖。
與此同時，一直紋絲不動的玉臣倏地吐了一口鮮血，白凈的面龐倏然變得慘白。
他握緊拳頭：“該死，我就離開一會，家就被偷了。”
說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祈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頭吩咐林琳和林明川：“等一會，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這裏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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