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等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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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的等待4
“我不該分神的……”
捂了捂胸口，姜蕓感受到了心臟在瘋狂跳動，表情染上了慌亂。
她看著受傷的男人，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感受到了姜蕓的緊張，劇痛過後的嚴霖強撐著身體靠著墻邊坐直。
“過來！”
他的語氣溫和又帶著蠱惑。
姜蕓下意識地靠了過去。
左手長臂一伸，便被他攬進懷裏。
“別擔心，極低的概率，我抽獎從來沒有中過。”
他用額頭蹭了蹭女孩小巧鼻頭，俯頭，看進她亮晶晶的眼睛。
“我這輩子中的最大的獎在這裏。”
姜蕓聽懂了，她的眼眶泛紅，呢喃道：“但是……如果……”
擁了擁懷裏的女孩，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無奈：“蕓蕓，我們不擔心沒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沒能出去，那我就在這裏陪爸爸，爸爸就不會感到孤單了。”
有淚珠順著女孩精美的臉龐滾落下來，他伸出指尖輕輕拭去。
“別哭，你未婚夫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
姜蕓看著他被鮮血浸濕的整條臂膀，拼命搖頭：“一點也不好。”
“好好，我的蕓蕓，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話，能不能送我一個什麽都能實現願望？”
姜蕓的註意力被吸引了，她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哽咽：“什麽都能實現願望？這是什麽願望？”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們出去後，我再告訴你，好嗎？”指尖拂過她因為用力搖頭撒落額間的碎發，他的聲音帶上誘哄。
“如果我能出去的話，好不好？”
姜蕓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你一定能出去的。”
她的手很柔軟，覆蓋在他的唇上。
“好，我答應你什麽都能實現願望。”
眼角微微一顫，嚴霖移開她的小手，整個包裹在自己掌中。
“好，你答應的，你一定要記得。還有……”
“我喜歡你這樣堵我的嘴巴。”
說完，低頭，堵上了姜蕓柔軟鮮艷的嘴唇。
“咳咳咳……”
明厚源轉過老臉，“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去二樓看看什麽時候它們散去。”
……
稻草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邊的田地已經沒什麽可以搜尋的了，或許我們可以到河的對岸去找找看。”明厚源指了指遠處的河流。
姜蕓順著他的手看向河對岸。
一座較其他房子都要精美的紅房子出現在她的視野。
“那是？”
“那是紅磨房，找到金幣後我們就可以找磨房的主人兌換種子了。”
明厚源解釋。
“只是現在金幣遲遲不出現，也不知道藏在哪裏？”
“算了，我們先過河吧。那裏有艘小船！”
姜蕓順著他的手，看到了靠在河邊的小船。
敞篷小船，帶著兩只木槳，船上的座椅被破舊的布遮蓋，能容下四五個人，夠他們三人過河。
“阿霖，我們走吧。”她扶住嚴霖的胳膊，小心上船。
嚴霖嘆氣，無奈：“只是傷了手臂。我能走，不用太擔心。”
“不行，你是傷員！”姜蕓的語氣不容置喙。
她的手搭上嚴霖寬闊的雙肩，將他摁下座位，“好了，你坐著，我和老師劃船！”
明厚源松開了固定在岸上的繩索，跨上船，拿起船槳。
隨著小船劃出，姜蕓感覺到吹在臉上的風變得異常涼爽。
手下的船槳一下一下地向後劃動。
水的阻力很大，不多時，她的手腕變得酸痛不已。
“蕓蕓，換我吧！”看著眼前女孩吃力的模樣，嚴霖第三次開口。
“不行，我要劃！”
提議再次被果斷拒絕。
“我們休息一下吧。”明厚源喘了口氣。
船劃到一半，停在了河面上。
姜蕓甩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直起身子。
她擡頭看向天空，天上有黑點出現。
回頭，果然見岸上的稻草人開始蠢蠢欲動。
“不好，烏鴉又來了！”
明厚源擺動了一下手掌，語氣疲憊：“沒事，我們現在在河面上，稻草人是過不來的……”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船身開始劇烈抖動。
“不好，難道著船上也有稻草人？”
三人蹙眉圍靠在一起，便看到座椅慢慢聳立起來，一只嶙峋的手將破布扯掉，露出了一張詭異的臉。
稻草人的頭上稻草淩亂，但透過稻草與稻草的縫隙，似乎組成了一雙空洞的眼睛和一張歪歪扭扭的大嘴巴。
它左右看了下，似乎在思考。
最後瘋子一般撞向最嬌小的姜蕓，伸出鋒利的手抓了過來。
嚴霖迅速地用船槳阻擋了稻草人瘋狂的動作。
它咆哮了一聲躲避到一旁，不死心又沖了過來。
船不大，被這麽折騰了一下，船身左右搖晃個不停。
“啊！”
姜蕓被稻草人突襲的動作嚇了一跳，再加上劃船造成的體力大量丟失，一個不穩落入水中。
嚴霖伸手想去撈她，但是稻草人再次發瘋一樣沖了過來，阻擋了他的動作。
冰冷的河水灌入她的口中，在水中沈沈浮浮了幾下之後，徹底沈下水底。
船上的稻草人比岸上的靈活得多，甚至不像同一個品種。
等嚴霖和明主任解決了船上的阻撓之後，再回頭，河面上已不見姜蕓的蹤影。
姜蕓的身體在往下沈。
她沒有再慌亂地揮動四肢。
因為她發現了自己居然能在水中自由地換氣。
感謝北流！
她在水中眨了一下眼睛，任憑細密的氣泡從她的口中和鼻中溢出。
水底隱約有不同尋常的光源。
姜蕓思考了一下，甩動了一下在水中飄散開來的頭發，朝著光源處游去。
四周越來越昏暗。
上方的微亮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河底下悠悠散發出的光芒。
越靠近那光亮，她猶如魚兒一般越游得快。
“姜蕓她不會游泳！”嚴霖心中一緊，顧不上手臂上的碗口大的傷口，一頭紮進湍急的河流。
他深吸一口氣，埋頭進水裏四處尋找。
盡可能地游得更遠，潛得更深。
他忘卻了泡在水裏的傷口，忘記了上臂的陣陣刺痛。
只知道找不到人，他要瘋了。
長久的憋氣後，他從水中浮了出來。
“姜蕓找到了嗎？”
明厚源急急地問。
嚴霖搖頭，換了一口氣後，繼續沈下水裏。
這水裏可真是冷，姜蕓打了一個哆嗦。
她放慢了速度，河床裏的光源現在已在她面前呈現出真面目。
這是一個美輪美奐的藏寶箱。
很重，搬不動。
幸好沒有上鎖，姜蕓打開了箱蓋。
出現在眼前的是滿滿一箱的金幣。
將盡可能多的金幣裝滿衣服上的口袋。
姜蕓轉身往上游。
雖然能在水裏緩慢地換氣，但是這項技能還不是很熟悉，長時間待在水裏，還是感覺有點想昏昏欲睡。
快點游上去。
他找不到她，會著急的。
越靠近上方，姜蕓的眉頭越擰越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水中四散開來。
血腥味越來越濃，她看見一個健壯的身影向著她急急游過來。
撞進那個熟悉的懷抱，姜蕓感覺自己的眼睛在發酸，她想自己肯定有在哭，只是眼淚融化進了河裏。
抱住失而覆得的寶貝，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微微顫動。
男人的臉憋得極紅，姜蕓攀上他勁瘦的腰，借力輕輕一躍，吻上了他的唇。
“別動，我只是渡口氣給你。”
姜蕓放開了眼前俊美的臉龐，和嚴霖一起接著往上游。
看著躍出水面的兩人，明主任老淚縱橫。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將兩人拉上船。
他反覆查看著姜蕓和嚴霖受傷的手臂。
“這可怎麽好？傷口浸水要發炎了。”
嚴霖不甚在意，“現在最緊急的是要找到金幣，抓緊時間種下種子，才有離開的可能。”
姜蕓翻開衣服的口袋，亮出亮閃閃的金幣：“你們看，這是什麽？”
看著一堆金光燦燦的硬幣，明厚源瞳孔一震，驚喜的表情躍上歷盡滄桑的老臉：“姜蕓，你從哪裏找到這麽多金幣？天啊！這……也太多了吧。”
“在河床上，本來還有很多的，但是我實在裝不下了。”
“夠了，夠了，以前我們也是能找到三四枚硬幣，三枚硬幣能買一袋種子。你這個怕是要把老板娘的種子都買光了。”明厚源笑得合不攏嘴。
“蕓蕓，你會潛水了？”嚴霖疑問。
姜蕓心虛地掩下眼簾：“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上個游戲在海裏待過蠻長時間的，所以會了。”
“阿霖，你的衣服都濕了，傷口受不住。”姜蕓指了指沒有腦袋斜躺在船板上的稻草人，“要不，你暫時把它的衣服換上吧。”
嚴霖：……
也不是不可以。
“你呢？”
“岸上還有很多稻草人，等一下上岸了，我再找一套合適的衣服。”
姜蕓拿起船槳，重新坐下：“老師，我們一起加油劃吧！”
明厚源頷首，緊握船槳跟上姜蕓的節奏。
看了一眼，放在船上的一堆金幣，他在心裏默默感嘆。
長官，你看到了吧，你的孩子，我的學生，如今是那麽優秀。
嚴霖轉身，背對著兩人，脫下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健碩的上身裸露出來，一塊塊肌肉壁壘分明。他的身上還掛著一滴滴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
看著他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姜蕓的耳朵染上紅暈，她慌忙把爆紅的臉挪向別處。
雙手加快劃船的動作。
一旁傳來明厚源疑惑的聲音。
“姜蕓，你怎麽突然劃這麽快，我跟不上了。”
他嘟囔了一句。
“怎麽在河底游了一圈，還能劃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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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了捂胸口，姜蕓感受到了心臟在瘋狂跳動，表情染上了慌亂。
她看著受傷的男人，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感受到了姜蕓的緊張，劇痛過後的嚴霖強撐著身體靠著墻邊坐直。
“過來！”
他的語氣溫和又帶著蠱惑。
姜蕓下意識地靠了過去。
左手長臂一伸，便被他攬進懷裏。
“別擔心，極低的概率，我抽獎從來沒有中過。”
他用額頭蹭了蹭女孩小巧鼻頭，俯頭，看進她亮晶晶的眼睛。
“我這輩子中的最大的獎在這裏。”
姜蕓聽懂了，她的眼眶泛紅，呢喃道：“但是……如果……”
擁了擁懷裏的女孩，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無奈：“蕓蕓，我們不擔心沒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沒能出去，那我就在這裏陪爸爸，爸爸就不會感到孤單了。”
有淚珠順著女孩精美的臉龐滾落下來，他伸出指尖輕輕拭去。
“別哭，你未婚夫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
姜蕓看著他被鮮血浸濕的整條臂膀，拼命搖頭：“一點也不好。”
“好好，我的蕓蕓，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話，能不能送我一個什麽都能實現願望？”
姜蕓的註意力被吸引了，她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哽咽：“什麽都能實現願望？這是什麽願望？”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們出去後，我再告訴你，好嗎？”指尖拂過她因為用力搖頭撒落額間的碎發，他的聲音帶上誘哄。
“如果我能出去的話，好不好？”
姜蕓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你一定能出去的。”
她的手很柔軟，覆蓋在他的唇上。
“好，我答應你什麽都能實現願望。”
眼角微微一顫，嚴霖移開她的小手，整個包裹在自己掌中。
“好，你答應的，你一定要記得。還有……”
“我喜歡你這樣堵我的嘴巴。”
說完，低頭，堵上了姜蕓柔軟鮮艷的嘴唇。
“咳咳咳……”
明厚源轉過老臉，“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去二樓看看什麽時候它們散去。”
……
稻草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邊的田地已經沒什麽可以搜尋的了，或許我們可以到河的對岸去找找看。”明厚源指了指遠處的河流。
姜蕓順著他的手看向河對岸。
一座較其他房子都要精美的紅房子出現在她的視野。
“那是？”
“那是紅磨房，找到金幣後我們就可以找磨房的主人兌換種子了。”
明厚源解釋。
“只是現在金幣遲遲不出現，也不知道藏在哪裏？”
“算了，我們先過河吧。那裏有艘小船！”
姜蕓順著他的手，看到了靠在河邊的小船。
敞篷小船，帶著兩只木槳，船上的座椅被破舊的布遮蓋，能容下四五個人，夠他們三人過河。
“阿霖，我們走吧。”她扶住嚴霖的胳膊，小心上船。
嚴霖嘆氣，無奈：“只是傷了手臂。我能走，不用太擔心。”
“不行，你是傷員！”姜蕓的語氣不容置喙。
她的手搭上嚴霖寬闊的雙肩，將他摁下座位，“好了，你坐著，我和老師劃船！”
明厚源松開了固定在岸上的繩索，跨上船，拿起船槳。
隨著小船劃出，姜蕓感覺到吹在臉上的風變得異常涼爽。
手下的船槳一下一下地向後劃動。
水的阻力很大，不多時，她的手腕變得酸痛不已。
“蕓蕓，換我吧！”看著眼前女孩吃力的模樣，嚴霖第三次開口。
“不行，我要劃！”
提議再次被果斷拒絕。
“我們休息一下吧。”明厚源喘了口氣。
船劃到一半，停在了河面上。
姜蕓甩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直起身子。
她擡頭看向天空，天上有黑點出現。
回頭，果然見岸上的稻草人開始蠢蠢欲動。
“不好，烏鴉又來了！”
明厚源擺動了一下手掌，語氣疲憊：“沒事，我們現在在河面上，稻草人是過不來的……”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船身開始劇烈抖動。
“不好，難道著船上也有稻草人？”
三人蹙眉圍靠在一起，便看到座椅慢慢聳立起來，一只嶙峋的手將破布扯掉，露出了一張詭異的臉。
稻草人的頭上稻草淩亂，但透過稻草與稻草的縫隙，似乎組成了一雙空洞的眼睛和一張歪歪扭扭的大嘴巴。
它左右看了下，似乎在思考。
最後瘋子一般撞向最嬌小的姜蕓，伸出鋒利的手抓了過來。
嚴霖迅速地用船槳阻擋了稻草人瘋狂的動作。
它咆哮了一聲躲避到一旁，不死心又沖了過來。
船不大，被這麽折騰了一下，船身左右搖晃個不停。
“啊！”
姜蕓被稻草人突襲的動作嚇了一跳，再加上劃船造成的體力大量丟失，一個不穩落入水中。
嚴霖伸手想去撈她，但是稻草人再次發瘋一樣沖了過來，阻擋了他的動作。
冰冷的河水灌入她的口中，在水中沈沈浮浮了幾下之後，徹底沈下水底。
船上的稻草人比岸上的靈活得多，甚至不像同一個品種。
等嚴霖和明主任解決了船上的阻撓之後，再回頭，河面上已不見姜蕓的蹤影。
姜蕓的身體在往下沈。
她沒有再慌亂地揮動四肢。
因為她發現了自己居然能在水中自由地換氣。
感謝北流！
她在水中眨了一下眼睛，任憑細密的氣泡從她的口中和鼻中溢出。
水底隱約有不同尋常的光源。
姜蕓思考了一下，甩動了一下在水中飄散開來的頭發，朝著光源處游去。
四周越來越昏暗。
上方的微亮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河底下悠悠散發出的光芒。
越靠近那光亮，她猶如魚兒一般越游得快。
“姜蕓她不會游泳！”嚴霖心中一緊，顧不上手臂上的碗口大的傷口，一頭紮進湍急的河流。
他深吸一口氣，埋頭進水裏四處尋找。
盡可能地游得更遠，潛得更深。
他忘卻了泡在水裏的傷口，忘記了上臂的陣陣刺痛。
只知道找不到人，他要瘋了。
長久的憋氣後，他從水中浮了出來。
“姜蕓找到了嗎？”
明厚源急急地問。
嚴霖搖頭，換了一口氣後，繼續沈下水裏。
這水裏可真是冷，姜蕓打了一個哆嗦。
她放慢了速度，河床裏的光源現在已在她面前呈現出真面目。
這是一個美輪美奐的藏寶箱。
很重，搬不動。
幸好沒有上鎖，姜蕓打開了箱蓋。
出現在眼前的是滿滿一箱的金幣。
將盡可能多的金幣裝滿衣服上的口袋。
姜蕓轉身往上游。
雖然能在水裏緩慢地換氣，但是這項技能還不是很熟悉，長時間待在水裏，還是感覺有點想昏昏欲睡。
快點游上去。
他找不到她，會著急的。
越靠近上方，姜蕓的眉頭越擰越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水中四散開來。
血腥味越來越濃，她看見一個健壯的身影向著她急急游過來。
撞進那個熟悉的懷抱，姜蕓感覺自己的眼睛在發酸，她想自己肯定有在哭，只是眼淚融化進了河裏。
抱住失而覆得的寶貝，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微微顫動。
男人的臉憋得極紅，姜蕓攀上他勁瘦的腰，借力輕輕一躍，吻上了他的唇。
“別動，我只是渡口氣給你。”
姜蕓放開了眼前俊美的臉龐，和嚴霖一起接著往上游。
看著躍出水面的兩人，明主任老淚縱橫。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將兩人拉上船。
他反覆查看著姜蕓和嚴霖受傷的手臂。
“這可怎麽好？傷口浸水要發炎了。”
嚴霖不甚在意，“現在最緊急的是要找到金幣，抓緊時間種下種子，才有離開的可能。”
姜蕓翻開衣服的口袋，亮出亮閃閃的金幣：“你們看，這是什麽？”
看著一堆金光燦燦的硬幣，明厚源瞳孔一震，驚喜的表情躍上歷盡滄桑的老臉：“姜蕓，你從哪裏找到這麽多金幣？天啊！這……也太多了吧。”
“在河床上，本來還有很多的，但是我實在裝不下了。”
“夠了，夠了，以前我們也是能找到三四枚硬幣，三枚硬幣能買一袋種子。你這個怕是要把老板娘的種子都買光了。”明厚源笑得合不攏嘴。
“蕓蕓，你會潛水了？”嚴霖疑問。
姜蕓心虛地掩下眼簾：“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上個游戲在海裏待過蠻長時間的，所以會了。”
“阿霖，你的衣服都濕了，傷口受不住。”姜蕓指了指沒有腦袋斜躺在船板上的稻草人，“要不，你暫時把它的衣服換上吧。”
嚴霖：……
也不是不可以。
“你呢？”
“岸上還有很多稻草人，等一下上岸了，我再找一套合適的衣服。”
姜蕓拿起船槳，重新坐下：“老師，我們一起加油劃吧！”
明厚源頷首，緊握船槳跟上姜蕓的節奏。
看了一眼，放在船上的一堆金幣，他在心裏默默感嘆。
長官，你看到了吧，你的孩子，我的學生，如今是那麽優秀。
嚴霖轉身，背對著兩人，脫下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健碩的上身裸露出來，一塊塊肌肉壁壘分明。他的身上還掛著一滴滴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
看著他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姜蕓的耳朵染上紅暈，她慌忙把爆紅的臉挪向別處。
雙手加快劃船的動作。
一旁傳來明厚源疑惑的聲音。
“姜蕓，你怎麽突然劃這麽快，我跟不上了。”
他嘟囔了一句。
“怎麽在河底游了一圈，還能劃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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