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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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第二天兩人去了滑雪場，雪山占據視野的全部，一片又一片的針葉林被條條寬闊的滑道隔開，人影綴在其中，微乎其微，離場內酒店近的滑道人比較多，往遠走人就少些。
謝令蕎自認滑雪技術平平，在簡單的滑道刷刷存在感就行，起初唐至廷陪她一起滑，掌著相機在她旁邊拍。等她滑得興致缺缺，去就近的咖啡館略作休整，唐至廷便投入到高級滑道去。
這間的咖啡館裏人不少，幾乎每張桌子都坐著人。謝令蕎點了杯咖啡，端著四處瞧了眼，挑了一個看上去是亞裔長相的女生一起拼桌。
女生似乎無聊，主動詢問謝令蕎是否一個人來滑雪，為了打消謝令蕎疑慮，更是先自報家門。女生叫Yori，自己趁著假期到這玩，性格健談，謝令蕎也跟她聊了兩句，這才得知Yori跟他們住在同一所酒店。
兩人沒聊多久，唐至廷就來了。
見來人，Yori沒掩著，直跟謝令蕎說眼光不錯，她快要下山，就把位讓給了唐至廷。走前，Yori還和謝令蕎加了個聯系方式，剛才兩人聊天提到了極光，Yori正巧約了一個極光向導，今晚出發，就想著謝令蕎也能一起。
挪威雪季天黑得快，謝令蕎和唐至廷沒在咖啡館待多久，回到酒店吃了飯，便和Yori集合。
去時，Yori那邊帶了兩個新認識的朋友，謝令蕎驚嘆於她的社交能力，短時間內就又找到了兩個搭子。
幾人上了一輛巨大的吉普，從酒店一路晃晃蕩蕩追著極光，最終在一處空地停下。追極光成功與否除了依靠實時天氣，還有運氣。至少他們今天的運氣都不錯，幾人窩在車上聊天打發時間沒多久，車外極光隱約有了影子。
極光橫亙天際，無一不為之震撼。
向導早已架好專業的設備，相較於普通的攝影儀器，畫面色彩還原度更精準。
Yori拉著謝令蕎過去拍照，兩人對著設備一通擺姿勢。沒多久，Yori已經跑開，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眾人起哄的聲音讓謝令蕎回神。
謝令蕎發現唐至廷在她的身後單膝跪地，隨著她轉身面向他的動作，他從懷裏拿出小小一方藍色絲絨戒指盒，打開，盒內一顆淚滴狀藍色鉆戒嵌在其中，鉆石通體無瑕清澈，切割工藝精細完美。
“蕎蕎，嫁給我，好嗎？”唐至廷莊重地，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語言，說出這句話。
旁觀者都在歡呼，他們等待著女方在這浪漫的場景下，給予最浪漫的回應。謝令蕎唇瓣翕動，卻不知該說什麽。
她有預料。
在她謊稱加班寫策劃案那晚，唐至廷問完她那個問題，沒得到回答後，他將她圈得更緊，握著她的左手。她感覺到無名指有戒圈大小的東西套進去，而身後的男人還輕聲呢喃了一句怎麽又瘦了。
唐至廷不是沒有向她求過婚，不過鮮少這麽正式，她都踹開他說少來。
以前她沒有答應，現在更不會答應。她感受著唐至廷期許的心意，生了不忍，如果她能夠將心軟分兩分給唐至廷。
可她如今沒法欺騙著一個喜歡她的唐至廷，或者說是愛她的唐至廷，那樣和謝伯同又有什麽分別。
謝令蕎臉上沒有驚喜，只有被起哄拉起的笑，唐至廷捕捉到了她的猶豫，他似乎仍然賭錯了，而謝令蕎的回答更好地佐證他的想法。
“唐至廷，你先起來吧。”謝令蕎只能想到這句話。
Yori一行人看出氣氛不對勁，就算聽不懂中文，也知這是一場並不成功的求婚，熱鬧氛圍逐漸冷卻。
他們看著唐至廷的眼神都帶上了惋惜。
有人問："Bro, are you all right"
唐至廷笑著："Well, I guess I need to do better."
往後在挪威的幾天，唐至廷察覺到與謝令蕎之間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她不出來，他也走不進去。
謝令蕎玩得也不如前兩天開心了。他認為或許是那場鄭重的求婚嚇到了謝令蕎，他應當再等久些，有耐心一些，是他操之過急了。
可他卻莫名地覺得事情的發展慢慢脫離了掌控。
謝令蕎在回到國內當晚生了病，病情來勢洶洶，半夜體溫突升，燒得她神志模糊，只覺得渾身要被燙熟了。
唐至廷在書房坐了很久，後來才發現謝令蕎的異樣，直接把人橫抱下樓開車去醫院。
謝令蕎半夢半醒中退了燒，臨近中午才清醒，唐至廷一直守在跟前，讓助理送了衣服和飯過來。謝令蕎知道他沒離開半步，因為每次恍惚地半睜了眼看情況，就能看見他。
唐至廷摸了她的臉，和自己的體溫做對比，問：“現在要吃飯嗎？”
“我還不餓，回去吧。”謝令蕎不太想待在醫院。
唐至廷還有一個會，也不想讓謝令蕎一個人，帶她回家後，才喊了家庭醫生過來。
“乖乖吃藥，乖乖在家等我。”唐至廷臨出門前說。
一切都太過稀疏平常，這是最糟糕的，謝令蕎終於意識到了。
輸完液，家庭醫生收拾醫藥箱便走了，謝令蕎則四處走走，不過剛吃過藥後嗜睡，坐在沙發上便睡著了，連唐至廷回來開門的聲音也沒聽見。
唐至廷見狀蹙眉，怕她睡得不舒暢，也怕她著涼，輕手輕腳地把她抱進房裏，沒想到剛放下去，人就醒了，他松開手，但沒立刻起身，撐在謝令蕎兩側，依然是俯在她身前的姿勢。
“怎麽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你回來。”
唐至廷聽這話，好似插上發條的快樂小狗，立馬展了笑臉，話說得沾沾自喜：“嗯？是不是突然發現我的好，想通了過這村沒這店，要跟我……”結婚。
謝令蕎沒等到他說完這句話，平靜開口：“唐至廷，我們分手吧。”
“我劈腿了。”
為什麽會說這句話呢？她應該直截了當地說不愛他，沒想跟他玩真的，不想跟他結婚，所以如今要及時止損。
謝令蕎懷疑是發燒把她腦子燒壞了，思緒成一團漿糊，不能正常思考了。
話音落地，唐至廷笑容凝滯，似乎在懷疑是否聽錯了，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尋一絲惡作劇的痕跡，就像第一次要她做他女朋友時，佯裝溺水時，還有前幾天在挪威將他撲到雪地時。
很遺憾，並沒有。
可他不死心，“蕎蕎，你在開玩笑嗎？”
謝令蕎沒有回答，甚至有意避著他的目光了。唐至廷的心如沈冰窖，他終於起身。
男人試圖冷靜，“誰，周雲亦嗎？”
他就該知道，從周雲亦作為新加坡合作方代表出現在騰際時，周雲亦甚至在見他之前就見過了謝令蕎，事情沒那麽簡單。
可周雲亦已經搶走過一次謝令蕎，為什麽還要再來一次。是他真地低估了周雲亦在謝令蕎心裏的地位嗎？
謝令蕎：“不是。”
還有其他人？
緊接著女生說：“關謨。”
唐至廷從女朋友的口中聽見了好友的名字。
關謨？
怎麽能是關謨？
唐至廷深吸一口氣，將領帶扯松，臉色已經不好看，“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什麽時候開始的。謝令蕎如何定義他們的開始？他讓她看見香薰那晚嗎，他第一次吻她的那晚嗎，他送她回酒店那晚嗎，還是他邀請她喝酒的那晚，或許更早呢，她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她只能回答那些更為實質性的事情。
“我們做了，在跨年夜和我說做策劃案那晚。”
“蕎蕎，你騙我的對不對？跨年夜那天晚上我們還一起看了煙花，策劃案那晚你不是不方便嗎？”他垂首，直視謝令蕎，要她回答心中那個期許的答案，這次依舊不如他願。
“所以你說回房間休息那段時間，你是和關謨在一起？你說加班，也是和他在一起，不方便是怕我看見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吻痕嗎？”
沈默即答案。
唐至廷覺得自己離瘋不遠了，他太陽穴因生氣跳得不停，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現在擺在他眼前血淋淋的事實是女朋友和他兄弟滾到了一起。
“我真他媽是個傻逼玩意。”唐至廷氣急了，一腳蹬翻旁邊的垃圾桶，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沖謝令蕎這樣，但現下怎麽忍得了？
被關謨撬了墻角也不知道，還把人家當著好兄弟，甚至跨年夜那次，是他親自把關謨叫去的，所以那天謝令蕎異常的態度也是因為這樣麽？
“你愛他嗎？”這是唐至廷猶豫再三而問出的又一個問題。
謝令蕎只是搖頭，萬幸，謝令蕎不愛他，唐至廷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愛他。
關謨一個窮小子又憑什麽博得謝令蕎的青睞呢？唐至廷與她說是青梅竹馬都不為過，事事緊著她好，尚且不能求她一顆真心，關謨又有什麽資格。
“蕎蕎，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一定是關謨勾引你的，對不對？”唐至廷冷靜下來，坐在謝令蕎床邊，要去牽她的手。
謝令蕎躲開了，“唐至廷，我們分手吧。”
唐至廷並不理解，“為什麽？我不介意你和關謨的那些，為什麽還要分手？”只要沒有關謨，他們還是可以像從前那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賤。”謝令蕎譏諷。
唐至廷不可置信地握住謝令蕎的手臂，咬牙切齒道：“我是賤，從小到大跟在你後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到底哪裏做得還不夠你滿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哪怕是心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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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去了滑雪場，雪山占據視野的全部，一片又一片的針葉林被條條寬闊的滑道隔開，人影綴在其中，微乎其微，離場內酒店近的滑道人比較多，往遠走人就少些。
謝令蕎自認滑雪技術平平，在簡單的滑道刷刷存在感就行，起初唐至廷陪她一起滑，掌著相機在她旁邊拍。等她滑得興致缺缺，去就近的咖啡館略作休整，唐至廷便投入到高級滑道去。
這間的咖啡館裏人不少，幾乎每張桌子都坐著人。謝令蕎點了杯咖啡，端著四處瞧了眼，挑了一個看上去是亞裔長相的女生一起拼桌。
女生似乎無聊，主動詢問謝令蕎是否一個人來滑雪，為了打消謝令蕎疑慮，更是先自報家門。女生叫Yori，自己趁著假期到這玩，性格健談，謝令蕎也跟她聊了兩句，這才得知Yori跟他們住在同一所酒店。
兩人沒聊多久，唐至廷就來了。
見來人，Yori沒掩著，直跟謝令蕎說眼光不錯，她快要下山，就把位讓給了唐至廷。走前，Yori還和謝令蕎加了個聯系方式，剛才兩人聊天提到了極光，Yori正巧約了一個極光向導，今晚出發，就想著謝令蕎也能一起。
挪威雪季天黑得快，謝令蕎和唐至廷沒在咖啡館待多久，回到酒店吃了飯，便和Yori集合。
去時，Yori那邊帶了兩個新認識的朋友，謝令蕎驚嘆於她的社交能力，短時間內就又找到了兩個搭子。
幾人上了一輛巨大的吉普，從酒店一路晃晃蕩蕩追著極光，最終在一處空地停下。追極光成功與否除了依靠實時天氣，還有運氣。至少他們今天的運氣都不錯，幾人窩在車上聊天打發時間沒多久，車外極光隱約有了影子。
極光橫亙天際，無一不為之震撼。
向導早已架好專業的設備，相較於普通的攝影儀器，畫面色彩還原度更精準。
Yori拉著謝令蕎過去拍照，兩人對著設備一通擺姿勢。沒多久，Yori已經跑開，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眾人起哄的聲音讓謝令蕎回神。
謝令蕎發現唐至廷在她的身後單膝跪地，隨著她轉身面向他的動作，他從懷裏拿出小小一方藍色絲絨戒指盒，打開，盒內一顆淚滴狀藍色鉆戒嵌在其中，鉆石通體無瑕清澈，切割工藝精細完美。
“蕎蕎，嫁給我，好嗎？”唐至廷莊重地，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語言，說出這句話。
旁觀者都在歡呼，他們等待著女方在這浪漫的場景下，給予最浪漫的回應。謝令蕎唇瓣翕動，卻不知該說什麽。
她有預料。
在她謊稱加班寫策劃案那晚，唐至廷問完她那個問題，沒得到回答後，他將她圈得更緊，握著她的左手。她感覺到無名指有戒圈大小的東西套進去，而身後的男人還輕聲呢喃了一句怎麽又瘦了。
唐至廷不是沒有向她求過婚，不過鮮少這麽正式，她都踹開他說少來。
以前她沒有答應，現在更不會答應。她感受著唐至廷期許的心意，生了不忍，如果她能夠將心軟分兩分給唐至廷。
可她如今沒法欺騙著一個喜歡她的唐至廷，或者說是愛她的唐至廷，那樣和謝伯同又有什麽分別。
謝令蕎臉上沒有驚喜，只有被起哄拉起的笑，唐至廷捕捉到了她的猶豫，他似乎仍然賭錯了，而謝令蕎的回答更好地佐證他的想法。
“唐至廷，你先起來吧。”謝令蕎只能想到這句話。
Yori一行人看出氣氛不對勁，就算聽不懂中文，也知這是一場並不成功的求婚，熱鬧氛圍逐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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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Bro, are you all right"
唐至廷笑著："Well, I guess I need to do better."
往後在挪威的幾天，唐至廷察覺到與謝令蕎之間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她不出來，他也走不進去。
謝令蕎玩得也不如前兩天開心了。他認為或許是那場鄭重的求婚嚇到了謝令蕎，他應當再等久些，有耐心一些，是他操之過急了。
可他卻莫名地覺得事情的發展慢慢脫離了掌控。
謝令蕎在回到國內當晚生了病，病情來勢洶洶，半夜體溫突升，燒得她神志模糊，只覺得渾身要被燙熟了。
唐至廷在書房坐了很久，後來才發現謝令蕎的異樣，直接把人橫抱下樓開車去醫院。
謝令蕎半夢半醒中退了燒，臨近中午才清醒，唐至廷一直守在跟前，讓助理送了衣服和飯過來。謝令蕎知道他沒離開半步，因為每次恍惚地半睜了眼看情況，就能看見他。
唐至廷摸了她的臉，和自己的體溫做對比，問：“現在要吃飯嗎？”
“我還不餓，回去吧。”謝令蕎不太想待在醫院。
唐至廷還有一個會，也不想讓謝令蕎一個人，帶她回家後，才喊了家庭醫生過來。
“乖乖吃藥，乖乖在家等我。”唐至廷臨出門前說。
一切都太過稀疏平常，這是最糟糕的，謝令蕎終於意識到了。
輸完液，家庭醫生收拾醫藥箱便走了，謝令蕎則四處走走，不過剛吃過藥後嗜睡，坐在沙發上便睡著了，連唐至廷回來開門的聲音也沒聽見。
唐至廷見狀蹙眉，怕她睡得不舒暢，也怕她著涼，輕手輕腳地把她抱進房裏，沒想到剛放下去，人就醒了，他松開手，但沒立刻起身，撐在謝令蕎兩側，依然是俯在她身前的姿勢。
“怎麽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你回來。”
唐至廷聽這話，好似插上發條的快樂小狗，立馬展了笑臉，話說得沾沾自喜：“嗯？是不是突然發現我的好，想通了過這村沒這店，要跟我……”結婚。
謝令蕎沒等到他說完這句話，平靜開口：“唐至廷，我們分手吧。”
“我劈腿了。”
為什麽會說這句話呢？她應該直截了當地說不愛他，沒想跟他玩真的，不想跟他結婚，所以如今要及時止損。
謝令蕎懷疑是發燒把她腦子燒壞了，思緒成一團漿糊，不能正常思考了。
話音落地，唐至廷笑容凝滯，似乎在懷疑是否聽錯了，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尋一絲惡作劇的痕跡，就像第一次要她做他女朋友時，佯裝溺水時，還有前幾天在挪威將他撲到雪地時。
很遺憾，並沒有。
可他不死心，“蕎蕎，你在開玩笑嗎？”
謝令蕎沒有回答，甚至有意避著他的目光了。唐至廷的心如沈冰窖，他終於起身。
男人試圖冷靜，“誰，周雲亦嗎？”
他就該知道，從周雲亦作為新加坡合作方代表出現在騰際時，周雲亦甚至在見他之前就見過了謝令蕎，事情沒那麽簡單。
可周雲亦已經搶走過一次謝令蕎，為什麽還要再來一次。是他真地低估了周雲亦在謝令蕎心裏的地位嗎？
謝令蕎：“不是。”
還有其他人？
緊接著女生說：“關謨。”
唐至廷從女朋友的口中聽見了好友的名字。
關謨？
怎麽能是關謨？
唐至廷深吸一口氣，將領帶扯松，臉色已經不好看，“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什麽時候開始的。謝令蕎如何定義他們的開始？他讓她看見香薰那晚嗎，他第一次吻她的那晚嗎，他送她回酒店那晚嗎，還是他邀請她喝酒的那晚，或許更早呢，她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她只能回答那些更為實質性的事情。
“我們做了，在跨年夜和我說做策劃案那晚。”
“蕎蕎，你騙我的對不對？跨年夜那天晚上我們還一起看了煙花，策劃案那晚你不是不方便嗎？”他垂首，直視謝令蕎，要她回答心中那個期許的答案，這次依舊不如他願。
“所以你說回房間休息那段時間，你是和關謨在一起？你說加班，也是和他在一起，不方便是怕我看見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吻痕嗎？”
沈默即答案。
唐至廷覺得自己離瘋不遠了，他太陽穴因生氣跳得不停，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現在擺在他眼前血淋淋的事實是女朋友和他兄弟滾到了一起。
“我真他媽是個傻逼玩意。”唐至廷氣急了，一腳蹬翻旁邊的垃圾桶，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沖謝令蕎這樣，但現下怎麽忍得了？
被關謨撬了墻角也不知道，還把人家當著好兄弟，甚至跨年夜那次，是他親自把關謨叫去的，所以那天謝令蕎異常的態度也是因為這樣麽？
“你愛他嗎？”這是唐至廷猶豫再三而問出的又一個問題。
謝令蕎只是搖頭，萬幸，謝令蕎不愛他，唐至廷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愛他。
關謨一個窮小子又憑什麽博得謝令蕎的青睞呢？唐至廷與她說是青梅竹馬都不為過，事事緊著她好，尚且不能求她一顆真心，關謨又有什麽資格。
“蕎蕎，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一定是關謨勾引你的，對不對？”唐至廷冷靜下來，坐在謝令蕎床邊，要去牽她的手。
謝令蕎躲開了，“唐至廷，我們分手吧。”
唐至廷並不理解，“為什麽？我不介意你和關謨的那些，為什麽還要分手？”只要沒有關謨，他們還是可以像從前那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賤。”謝令蕎譏諷。
唐至廷不可置信地握住謝令蕎的手臂，咬牙切齒道：“我是賤，從小到大跟在你後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到底哪裏做得還不夠你滿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哪怕是心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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