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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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歸寧
在兩面宿儺沈睡之際，他旁邊的伏黑惠同樣陷入了沈睡。
“小惠？”一個幹練又溫柔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臭小子，醒醒！再不醒我們就要走了！”有點耳熟的男聲也在身邊響起，聲音有點大，讓沈睡中的伏黑惠忍不住皺眉。
“你不要這麽兇嚇到孩子怎麽辦？”
“對啊，爸爸，睡夢中也有可能被嚇死的！”
“嘖。”
這是？津美紀的聲音！
伏黑惠猛然睜開眼睛。
“他醒了。”伏黑甚爾摟著自家老婆，看向一動不動看著津美紀的伏黑惠。“小子，回神了。”
“小惠，好久不見。”津美紀如同伏黑惠記憶中的模樣，只是曾經那一絲隱隱約約的愁緒已經沒有了。“這是爸爸，還有美空阿姨，是你的媽媽哦。驚不驚喜？”
“爸爸，媽媽？”伏黑惠在津美紀的提醒中才回神看向旁邊的一對面熟的男女，那個男的！“是你！”
“嗯哼。”伏黑甚爾想到自己最後超遜的一幕，不是很願意回應，但被美空捅了一肘子，只能出聲回應了。
“小惠。”美空靠近伏黑惠，輕輕地擡手，嘗試撫摸伏黑惠的臉，被伏黑惠下意識躲了一下，表情一垮，逼得伏黑惠不忍心，將臉湊了回來。“嘻，小惠真乖！”
美空溫柔地撫摸伏黑惠的臉，看著這個跟他父親一樣別扭且命運多舛的兒子，心裏微疼。
“對不起，把你生下來，卻沒辦法陪你長大。”
“沒事，我過得很好。”伏黑惠幾乎要被眼前的溫柔溺斃，漲紅著臉，卻一直忍住沒躲。
“爸爸，你說話啊。”在死亡後看到了伏黑惠一生的津美紀看著眼前的母子溫情，伏黑甚爾卻幹站著，趕緊推了推他，輕聲催促。
“只有女孩子會這麽肉麻，身為男孩子扭扭捏捏的，一點男孩子氣都沒有。”伏黑甚爾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伏黑惠，好像對他占用了自己寶貝老婆的時間感到不爽。
伏黑惠同樣一臉不爽地看向伏黑甚爾，這個家夥死了十幾年把他放養，一回來就差點打死他，後面還當著他的面自盡，而且！
“你連我是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還給我取名叫小惠，我最不男孩子氣的地方就是這個名字了！”
伏黑惠有很多委屈要訴說，但到頭來，卻只控訴了自己對名字的不滿。
“小惠。”美空看著父子倆相互倔強地看著對方，指望他倆自己說開已經不可能了，她笑著將甚爾拉過來，把自己最愛的兩個男人抱在懷裏。
“你的名字是甚爾君取的，意為上天對他的恩惠啊！”
伏黑惠錯愕地看向半蹲著的伏黑甚爾，伏黑甚爾感受到伏黑惠熾熱的目光後，微微別開臉。
“真的嗎？”
沒有得到伏黑甚爾的回答，卻在他的沈默中知道了答案的伏黑惠總算軟下心來，問他第二個問題。
“最後，你為什麽要……自殺？”
“小子，以你的實力，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你可能會像前面的家夥一樣被我殺死。而且，我討厭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
伏黑甚爾看著伏黑惠這個小身板，有些不滿意。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有兩個伏黑惠那麽壯了。
“六眼那小子不是問我最後的遺言嗎？我把你托付給他，他是不是公報私仇虐待你了？你怎麽長得這麽弱？”
“你跟五條老師是什麽關系？”
“啊，我被雇傭去殺他，被他反殺了，臨時前他問我有什麽遺言，我想他都這麽問了，回答一下也不虧，就把你托付給他了。”
伏黑甚爾不覺得有毛病，那些正人君子都喜歡守約，五條悟看著邪氣，其實挺正派的，他當時也沒想那麽多，既然五條悟願意問，最後又願意接手，那最好。
五條悟要是不願意，那小惠被禪院家帶走，看在十億的價值上，小惠也餓不死。
好吧，伏黑惠總算知道剛見面的時候五條老師想跟自己說什麽了，如果當初他沒打斷五條老師，那他一定寧願去禪院家也不好意思麻煩五條老師！
“好了，不說這些，說點重要的話。”美空放開禪院甚爾讓他站直，自己抱著伏黑惠靠在甚爾懷裏，然後招手示意津美紀過來。“津美紀。”
“美空阿姨。”津美紀走到美空身邊，被美空拉進懷裏。
“這樣，我們一家人難得在一起，說點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津美紀臉色微紅地靠在美空懷裏。她也很久沒感受過媽媽的愛了。
“說什麽？”津美紀很樂意配合美空。
“嗯～比如我們都好好地告訴對方，我們有多愛他們？”
“好！我先說。”津美紀笑著接過話頭。“我從第一次見面就超喜歡小惠的。雖然後來跟小惠有過爭吵，但那是因為我以為小惠變壞了，想要把你拉回來，卻沒想到小惠在背地裏當英雄。”
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將開封的牛奶盒扔向小惠，津美紀一直都感到愧疚。
“對不起，小惠。”
“沒什麽。”伏黑惠想到那次吵架之後津美紀就只能躺在床上昏迷，頓時斂下眼眸，“你只是太過心善了，連壞人都能原諒。”
“還有爸爸和美空阿姨。”津美紀回抱住美空，將臉埋在美空胸-前。“爸爸是我見過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了，完美地符合我小時候對爸爸的想象，雖然爸爸總是不回家，但是，我超級高興跟爸爸和小惠成為一家人的！”
“美空阿姨比我記憶中的母親更像媽媽！超級溫柔的！我好喜歡美空阿姨啊！”
美真聽著津美紀隱隱的哭腔，輕輕拍打她的背部安撫她。
“我也很喜歡津美紀，津美紀是個超好的女孩子，如果能叫我一聲媽媽那就更好了。”
“……媽媽！”
“好孩子。”美空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看向伏黑甚爾，“甚爾君，該你了。”
“……”在美空的眼神威逼下，伏黑甚爾不情不願地開口。“小惠的出生曾經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那個時候我有了相愛的妻子，還有血脈的延續，我曾覺得這是命運對我我前半生苦難的補償，並為此願意試著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你雖然是個男孩子，我依舊給你取名小惠。”
伏黑甚爾看向津美紀，“之後，美空離開了我，我只是想找一個能安頓小惠的地方，所以隨便找了個女人入贅，給小惠改了姓，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
沒有對津美紀說愛，因為伏黑甚爾只愛帶給他希望的美空以及愛屋及烏的小惠，這點津美紀也知道，所以並不傷心。
“老婆，愛你的話說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夠。”簡單略過津美紀，伏黑甚爾低頭親了親美空的額頭，滿眼的愛意。
“那就等孩子不在場再說。”美空擡頭笑嘻嘻地輕吻了下伏黑甚爾的下巴，安撫這個迷茫了幾十年的傻大個，然後用額頭親昵地推了推小惠。“小惠。”
小惠抿了抿唇，開口。
“我從小就沒見過媽媽，也慢慢忘記了……爸爸的模樣，我很感激五條老師的幫忙，讓我跟津美紀能擺脫垃圾禪院，過自由的生活。”
伏黑惠想起自己被兩面宿儺附身後殺死了附身在津美紀身上的萬。
“我其實沒有生過津美紀的氣，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讓津美紀得到好人該有的結局，結果卻什麽都沒做到……”
“小惠，這並不是你的錯。”津美紀摸著伏黑惠的頭，“你最讓人不放心的一點就是太愛把別人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津美紀知道伏黑惠在學校的名聲，她知道伏黑惠是在打抱不平，但是她不希望伏黑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成為渣滓，也不希望伏黑惠為了打抱不平總是受傷。
“我那個時候應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你的，小惠。我很害怕你受傷，你定下了善惡的標準，不顧一切去執行，我一直都害怕你會為了救人而犧牲自己，那我寧願你一開始就不救人。我只是，自私地，想要你活著。”
伏黑惠的自我犧牲精神讓津美紀覺得害怕，她寧願在伏黑惠心裏她是個自私的人，如果伏黑惠一定要用生命完成誰的心願，那就優先完成她的吧！
“小惠這樣可不行啊。”美空抱著伏黑惠，輕聲道，“我們都深愛著你，希望你好好地活著，你可不要辜負我們的愛哦。”
“……”伏黑惠低著頭，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擡頭看向美空，“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不可以哦。”美空狠狠地揉了揉小惠的小腦袋瓜子，輕吻著他的額頭。
“去吧，回到你該去的地方，我們會看著你，你的同伴們也在等著你，你並不孤單。”
“再見，小惠。”津美紀笑著流淚，身影慢慢變淡。“活久一點，也許下輩子我們還能再見。”
“臭小鬼，再見了。”伏黑甚爾摟著美空，身影同樣慢慢變淡了。
“再見……津美紀，媽媽，還有，”伏黑惠頓了一下，最後釋然地笑了，“爸爸。”
“爸爸？”熟悉的聲音將伏黑惠從沈睡中吵醒。
“小惠在夢裏叫親愛的老師爸爸嗎？原來在小惠心裏老師是這麽重要啊，老師好感動啊～”
“五條老師。”伏黑惠艱難地從病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被吵得脹痛的太陽穴。“你好吵啊。”
“可惡，剛剛還在夢裏喊老師爸爸呢，醒來之後竟然假裝失憶了嗎？”
“老師，兩面宿儺呢？”伏黑惠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醫療室，詢問自己身上的兩面宿儺怎麽沒了。
“唦，誰知道呢，反正連同被我藏起來的那根手指都消失了，那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唄。”
五條老師一臉輕松地聳肩。
“這樣啊……”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老師還有很多活要幹，先走了。”
伏黑惠目送五條老師離開，剛想起身換下病服，門外突然沖進來兩個人影。
“伏黑！”虎杖悠仁撲向病床上的伏黑惠。
“輕點，我才剛醒！”
“不嘛不嘛，我們好想你啊～”剛痊愈的釘崎野薔薇同樣撲向兩個同期，兩人一邊笑著一邊將伏黑惠死死壓-在病床上。
“起來，我喘不上氣了！”
“哈哈哈。”
“哈哈哈。遜啊，伏黑！”
門內吵吵的樣子讓門外的五條老師勾起一抹微笑。
“年輕人的青春啊～真好。”
五條老師難得沒用瞬移，慢慢走遠。
剛剛他離開病房並不是找借口給三小只騰空間，伏黑惠和兩面宿儺被八幡神吞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伏黑惠醒來前不久才送走那兩對同位體，他現在確實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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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麽兇嚇到孩子怎麽辦？”
“對啊，爸爸，睡夢中也有可能被嚇死的！”
“嘖。”
這是？津美紀的聲音！
伏黑惠猛然睜開眼睛。
“他醒了。”伏黑甚爾摟著自家老婆，看向一動不動看著津美紀的伏黑惠。“小子，回神了。”
“小惠，好久不見。”津美紀如同伏黑惠記憶中的模樣，只是曾經那一絲隱隱約約的愁緒已經沒有了。“這是爸爸，還有美空阿姨，是你的媽媽哦。驚不驚喜？”
“爸爸，媽媽？”伏黑惠在津美紀的提醒中才回神看向旁邊的一對面熟的男女，那個男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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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溫柔地撫摸伏黑惠的臉，看著這個跟他父親一樣別扭且命運多舛的兒子，心裏微疼。
“對不起，把你生下來，卻沒辦法陪你長大。”
“沒事，我過得很好。”伏黑惠幾乎要被眼前的溫柔溺斃，漲紅著臉，卻一直忍住沒躲。
“爸爸，你說話啊。”在死亡後看到了伏黑惠一生的津美紀看著眼前的母子溫情，伏黑甚爾卻幹站著，趕緊推了推他，輕聲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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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同樣一臉不爽地看向伏黑甚爾，這個家夥死了十幾年把他放養，一回來就差點打死他，後面還當著他的面自盡，而且！
“你連我是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還給我取名叫小惠，我最不男孩子氣的地方就是這個名字了！”
伏黑惠有很多委屈要訴說，但到頭來，卻只控訴了自己對名字的不滿。
“小惠。”美空看著父子倆相互倔強地看著對方，指望他倆自己說開已經不可能了，她笑著將甚爾拉過來，把自己最愛的兩個男人抱在懷裏。
“你的名字是甚爾君取的，意為上天對他的恩惠啊！”
伏黑惠錯愕地看向半蹲著的伏黑甚爾，伏黑甚爾感受到伏黑惠熾熱的目光後，微微別開臉。
“真的嗎？”
沒有得到伏黑甚爾的回答，卻在他的沈默中知道了答案的伏黑惠總算軟下心來，問他第二個問題。
“最後，你為什麽要……自殺？”
“小子，以你的實力，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你可能會像前面的家夥一樣被我殺死。而且，我討厭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
伏黑甚爾看著伏黑惠這個小身板，有些不滿意。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有兩個伏黑惠那麽壯了。
“六眼那小子不是問我最後的遺言嗎？我把你托付給他，他是不是公報私仇虐待你了？你怎麽長得這麽弱？”
“你跟五條老師是什麽關系？”
“啊，我被雇傭去殺他，被他反殺了，臨時前他問我有什麽遺言，我想他都這麽問了，回答一下也不虧，就把你托付給他了。”
伏黑甚爾不覺得有毛病，那些正人君子都喜歡守約，五條悟看著邪氣，其實挺正派的，他當時也沒想那麽多，既然五條悟願意問，最後又願意接手，那最好。
五條悟要是不願意，那小惠被禪院家帶走，看在十億的價值上，小惠也餓不死。
好吧，伏黑惠總算知道剛見面的時候五條老師想跟自己說什麽了，如果當初他沒打斷五條老師，那他一定寧願去禪院家也不好意思麻煩五條老師！
“好了，不說這些，說點重要的話。”美空放開禪院甚爾讓他站直，自己抱著伏黑惠靠在甚爾懷裏，然後招手示意津美紀過來。“津美紀。”
“美空阿姨。”津美紀走到美空身邊，被美空拉進懷裏。
“這樣，我們一家人難得在一起，說點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津美紀臉色微紅地靠在美空懷裏。她也很久沒感受過媽媽的愛了。
“說什麽？”津美紀很樂意配合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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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將開封的牛奶盒扔向小惠，津美紀一直都感到愧疚。
“對不起，小惠。”
“沒什麽。”伏黑惠想到那次吵架之後津美紀就只能躺在床上昏迷，頓時斂下眼眸，“你只是太過心善了，連壞人都能原諒。”
“還有爸爸和美空阿姨。”津美紀回抱住美空，將臉埋在美空胸-前。“爸爸是我見過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了，完美地符合我小時候對爸爸的想象，雖然爸爸總是不回家，但是，我超級高興跟爸爸和小惠成為一家人的！”
“美空阿姨比我記憶中的母親更像媽媽！超級溫柔的！我好喜歡美空阿姨啊！”
美真聽著津美紀隱隱的哭腔，輕輕拍打她的背部安撫她。
“我也很喜歡津美紀，津美紀是個超好的女孩子，如果能叫我一聲媽媽那就更好了。”
“……媽媽！”
“好孩子。”美空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看向伏黑甚爾，“甚爾君，該你了。”
“……”在美空的眼神威逼下，伏黑甚爾不情不願地開口。“小惠的出生曾經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那個時候我有了相愛的妻子，還有血脈的延續，我曾覺得這是命運對我我前半生苦難的補償，並為此願意試著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你雖然是個男孩子，我依舊給你取名小惠。”
伏黑甚爾看向津美紀，“之後，美空離開了我，我只是想找一個能安頓小惠的地方，所以隨便找了個女人入贅，給小惠改了姓，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
沒有對津美紀說愛，因為伏黑甚爾只愛帶給他希望的美空以及愛屋及烏的小惠，這點津美紀也知道，所以並不傷心。
“老婆，愛你的話說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夠。”簡單略過津美紀，伏黑甚爾低頭親了親美空的額頭，滿眼的愛意。
“那就等孩子不在場再說。”美空擡頭笑嘻嘻地輕吻了下伏黑甚爾的下巴，安撫這個迷茫了幾十年的傻大個，然後用額頭親昵地推了推小惠。“小惠。”
小惠抿了抿唇，開口。
“我從小就沒見過媽媽，也慢慢忘記了……爸爸的模樣，我很感激五條老師的幫忙，讓我跟津美紀能擺脫垃圾禪院，過自由的生活。”
伏黑惠想起自己被兩面宿儺附身後殺死了附身在津美紀身上的萬。
“我其實沒有生過津美紀的氣，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讓津美紀得到好人該有的結局，結果卻什麽都沒做到……”
“小惠，這並不是你的錯。”津美紀摸著伏黑惠的頭，“你最讓人不放心的一點就是太愛把別人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津美紀知道伏黑惠在學校的名聲，她知道伏黑惠是在打抱不平，但是她不希望伏黑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成為渣滓，也不希望伏黑惠為了打抱不平總是受傷。
“我那個時候應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你的，小惠。我很害怕你受傷，你定下了善惡的標準，不顧一切去執行，我一直都害怕你會為了救人而犧牲自己，那我寧願你一開始就不救人。我只是，自私地，想要你活著。”
伏黑惠的自我犧牲精神讓津美紀覺得害怕，她寧願在伏黑惠心裏她是個自私的人，如果伏黑惠一定要用生命完成誰的心願，那就優先完成她的吧！
“小惠這樣可不行啊。”美空抱著伏黑惠，輕聲道，“我們都深愛著你，希望你好好地活著，你可不要辜負我們的愛哦。”
“……”伏黑惠低著頭，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擡頭看向美空，“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不可以哦。”美空狠狠地揉了揉小惠的小腦袋瓜子，輕吻著他的額頭。
“去吧，回到你該去的地方，我們會看著你，你的同伴們也在等著你，你並不孤單。”
“再見，小惠。”津美紀笑著流淚，身影慢慢變淡。“活久一點，也許下輩子我們還能再見。”
“臭小鬼，再見了。”伏黑甚爾摟著美空，身影同樣慢慢變淡了。
“再見……津美紀，媽媽，還有，”伏黑惠頓了一下，最後釋然地笑了，“爸爸。”
“爸爸？”熟悉的聲音將伏黑惠從沈睡中吵醒。
“小惠在夢裏叫親愛的老師爸爸嗎？原來在小惠心裏老師是這麽重要啊，老師好感動啊～”
“五條老師。”伏黑惠艱難地從病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被吵得脹痛的太陽穴。“你好吵啊。”
“可惡，剛剛還在夢裏喊老師爸爸呢，醒來之後竟然假裝失憶了嗎？”
“老師，兩面宿儺呢？”伏黑惠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醫療室，詢問自己身上的兩面宿儺怎麽沒了。
“唦，誰知道呢，反正連同被我藏起來的那根手指都消失了，那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唄。”
五條老師一臉輕松地聳肩。
“這樣啊……”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老師還有很多活要幹，先走了。”
伏黑惠目送五條老師離開，剛想起身換下病服，門外突然沖進來兩個人影。
“伏黑！”虎杖悠仁撲向病床上的伏黑惠。
“輕點，我才剛醒！”
“不嘛不嘛，我們好想你啊～”剛痊愈的釘崎野薔薇同樣撲向兩個同期，兩人一邊笑著一邊將伏黑惠死死壓-在病床上。
“起來，我喘不上氣了！”
“哈哈哈。”
“哈哈哈。遜啊，伏黑！”
門內吵吵的樣子讓門外的五條老師勾起一抹微笑。
“年輕人的青春啊～真好。”
五條老師難得沒用瞬移，慢慢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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