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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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整頓
在五條悟跟夏油傑離開前往乙骨家後，千夜也打算先送小惠回家。
“你知道你現在還不宜劇烈運動吧。”硝子沒有阻止千夜，比起兩個不靠譜的同期，千夜身上的壓力更大，她沒有理由阻止。
“我知道，沒事，我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千夜拍了拍身邊的小惠，“跟硝子姐姐說再見，我要送你回家了。”
“硝子姐姐再見。”小惠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天這一趟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但是看起來能幫助到千夜哥他們他就很高興了。
硝子目送兩人離開，緩緩抽出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良久，“忘記讓五條那個混-蛋先叫人來修理墻壁了。”
千夜帶著小惠離開高專，門口已經有新的禪院族人接替了禪院蘭堂的工作了，但除了一個接替工作的人之外，一同來的，還有一個蘭堂的熟人。
“千夜大人。”禪院蘭太比禪院千夜大幾歲，還是個半大的少年，在得知自己的兄長已經犧牲了之後，他忍不住跑出來想見一見千夜。
千夜有點恍惚，仿佛昨天的事沒有發生，蘭堂還在。蘭太跟蘭堂長得很像，但是蘭太臉上的嬰兒肥讓千夜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千夜大人，我兄長的屍身……在嗎？”
“……跟蜃氣樓的島嶼一起灰飛煙滅了。”這也是千夜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畫面。
雖然他不知道蘭堂他們消失之後去了哪裏，但是在蜃氣樓身上的島嶼被魔虛羅一劍砍下後引發了他的束縛反噬，千夜再怎麽愚蠢都該知道蘭堂他們，就在那座島嶼上！
蘭堂跟其他普通咒術師的犧牲讓千夜更加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裏，個人的強大保護不了所有人，而且這種強大是由負能量帶來的，在這個世界的正能量極少，能量不能持衡，顯然是錯誤的。
千夜這麽想著，眼中冒出兇光。
天元結界不能再留了，天元守護了日本這麽久，也該完結他的使命，走出薨星宮，將這個世界交給普通人了。咒術師也好，咒靈也好，這些靠結界保存下來的虛幻的強大必須從天元結界開始慢慢消失！
知道自己的兄長連屍體都沒有，蘭太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雖然蘭堂一直告訴他男孩子不能哭，但是他現在真的好難過，連以前最喜歡的千夜大人都沒那麽喜歡了……可是兄長讓他保護千夜大人，現在兄長沒了，他更應該好好遵守兄長的話保護好千夜大人才對。
“千夜大人，我願代替兄長成為您的盾！”蘭太的術式是輔助型的，相比起蘭堂的鏡斬這種攻擊術式某種程度來說更適合成熟期的千夜，但現在的千夜實力還不夠。
千夜有些無措，但最後還是在蘭太倔強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只能無奈道，“你才十四歲，而且我現在不缺人保護。等過段時間會裏的工作越來越忙，我也沒有時間出去做任務了。你潛力很好，等你再大幾歲，我會安排你任務，但不該是現在。”
“可是千夜大人不也只有十歲嗎？為什麽我不可以？”蘭太看著千夜稚氣的臉龐，表示不服氣。
千夜嘆氣，“我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我身上擔著整個禪院的重任，連家主和各位長老都不曾將我視作孩童。”
不等蘭太反駁，千夜接著道，“將年幼的孩子放在戰場上本身就是一個世界、一個時代的悲哀，我所做的努力都是在改變這一切錯誤。你的兄長保護我，從身份上他是在保護少主，從年齡上他是在保護幼小的族人，如今你兄長為了保護我已經犧牲了，我又如何能將年幼的你牽扯進來呢？”
“那我就真的一點也幫不上千夜大人的忙嗎？”十四歲在禦三家已經不算小了，但是蘭太看得出千夜不想讓他跟隨，原本他想過來替自己兄長保護千夜大人，結果千夜大人不要他，一時之間，竟有些心灰意冷了。
千夜想了想，決定帶上蘭太，“你跟我將小惠送回家順便接個人，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參與，但是可以看著，我會告訴你我要做什麽，也會給你機會，但這個機會你要自己爭取。”
“是！”
來接千夜的是分家的另一個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叫禪院篤守，他跟蘭堂關系不錯，也是原本就預定好在蘭堂成為一級術師之後接手他工作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工作來得這麽快。
“千夜大人。”
“到這個地方去。”因除了蘭堂和禪院直毘人沒有其他族人知道禪院甚爾的地址，好在千夜自己不是路癡。
“是。”
小惠在被夏油傑帶走的時候禪院甚爾是知道的，並隱隱約約有了點預感，在千夜親自將小惠送回家的時候，這個預感就更加強烈了，所以他直接讓小惠回房間，自己帶著千夜和跟了千夜一路，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的禪院蘭太在客廳坐下。
“說吧，什麽事？”
也許實力強大的人本身就有一種奇怪的松弛感，千夜在三個特級和禪院甚爾身上都感受過，但是當禪院甚爾不再收斂氣息之後，給人的感覺遠比另外三個都要危險，千夜現在雖然正在為這種危險感到毛骨悚然，卻在悚然之後更加安心了。
“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已經可以開始了。”在得知小惠擁有十種影法術之後，千夜跟禪院甚爾私下談過一筆交易，千夜這邊幫忙將小惠的術式瞞住，而千夜在計劃開始的時候，禪院甚爾可以為他做一次刀。
“殺多少人？”禪院家在甚爾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廢掉不少垃圾了，再來一次，禪院甚爾也不會有任何愧疚的。
“不殺，但是長老團我要全部廢掉。”對整個咒術界的改-革千夜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但是禪院家本來就已經夠垃圾了，還老是拖他後退，要是不先將禪院按死，後患無窮。
年輕一輩的禪院族人裏，合適的，不合適的他已經篩選清楚了，在長老團廢掉之後，整個禪院都會是他的一言堂。禪院家那些根子已經爛掉的人，無論實力如何，年齡多大，他會全部一點一點地清除掉！
禪院甚爾挑眉，“這麽心慈手軟嗎？”
“當然不是。”千夜想要在禪院內部執行鐵血手段，自然不會在意是否流血，但是直接殺掉也是不行的，他們盤根錯節在禪院內部織的網，必須在他們活著的情況下處理。“只要留條命，開不了口，也不是什麽生死大仇，不會影響族內日常運行就行了。”
整個禪院就是一個宗族勢力，這種宗族勢力最麻煩的一點就是全部有血緣關系，而那幾個長老團的家夥又一個比一個年老，都是爺爺輩的，他們的子孫也是個大問題，在處理他們之前千夜最好再走一趟，將原先被大長老要求退休的那幾個不知道還能活幾年的前長老拉過來鎮一下宅。
蘭太在旁邊聽得冷汗直冒，不敢想象自家自家兄長平時是如何在千夜大人身邊還能保持鎮定的，果然，他還是太年輕了，不夠狠，千夜大人不願意帶他是應當的。
小惠那邊有玉犬陪著，沒什麽好擔心的，在跟千夜達成共識後，禪院甚爾就準備出門了。
禪院甚爾清楚禪院家的實力，只換了身衣服帶上了游雲，其他武器一件也沒帶，然後給還沒有下班的禪院美空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自己要回族裏有事，才跟千夜坐上車回禪院。
禪院的主宅一直在大山裏，禪院千夜帶著禪院甚爾從大門進去，讓禪院蘭太悄悄回去，禪院篤守開車往後山去請人。
“怎麽樣？這個地方還熟悉嗎？”千夜跟禪院甚爾一步一步走在山間，因千夜本身是繼承人，禪院家所有結界都記錄了他的咒力，而禪院甚爾本身沒又咒力，這些個結界沒有一個能攔得住他，所以兩人走得很愜意。
“一樣的一股腐朽的味道，要不是你請我來，我真不想上來。”禪院甚爾看著這條熟悉的山道，內心戾氣漸起，卻沒有表露-出來。
“有沒有考慮過回禪院當家主？”禪院本身是爛了，必須用蠻力改變，但是改變之後千夜沒時間打理，現在只想找個接手的人，他內心有兩個人選，只不過禪院甚爾在這裏，他就順便問了。
“嘖。”相處了一段時間，禪院甚爾不說很了解千夜，至少知道他說的每句話總是在盤算，但從來沒有忽悠他，所以禪院甚爾知道千夜這句話絕對不是突發奇想，“你知道的，如果你是想把禪院的家產給我，我肯定二話不說收下，但是你想讓我當禪院家主？那我還是不願意接下這個垃圾場的。”
“是麽。”千夜沈思，如果不讓禪院甚爾搬回禪院家鎮守禪院，光那幾個前長老可不夠啊，既然如此，“那我再想想吧。”
兩人一路暢行無阻，直到他們遇到了驅俱留隊的現任副隊長，禪院信朗。
禪院信朗是個有一雙細眼睛的青年，他穿著白色硬立領制服，領上有一個六邊形標識，黑色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翹角，腰帶上掛著軀俱留隊配備的標準方形刀鐔武士刀，與禪院甚爾差不多年紀。
“千夜大人。”禪院信朗帶著驅俱留隊的人員在山間巡邏，看見千夜在，趕緊跑過來問好，結果一擡頭，在千夜身邊看見了他十年前的噩夢，“禪院甚、甚爾！”
禪院信朗是當年曾被禪院甚爾暴揍那一批禪院族人中的一個，在前任驅俱留隊副隊長死活不願意擔任隊長職務被革職後，禪院信朗才成為了副隊長，他辛辛苦苦近十年才好不容易忘記禪院甚爾給他的威懾，終於熬到資歷足夠成為驅俱留隊隊長之位的時候，禪院甚爾竟然回禪院了！他難道是來搶回他原本的隊長之位的嗎？
“嗯？驅俱留隊的人？”禪院甚爾曾經擔任過驅俱留隊的隊長，每天被禪院家的人指揮，最後忍無可忍將禪院家當時在家的所有男人都暴揍了一頓順便洗劫庫房後才離開禪院，其中同樣因為沒有術式卻自甘墮-落的驅俱留隊當然是他第一個動手的地方，當時他好像還留手了幾分，不然這個時候怎麽還有人敢往他面前湊呢？“堵我的？”
“隊、隊長！我哪敢啊，就是巡邏路過，路過啊。”雖然不願意放棄隊長之位，但是想起被禪院甚爾暴揍的日子，禪院信朗非常從心地滑跪了，現在的他才二十幾歲，可沒有原著中遇到禪院真希那麽硬氣，更何況原著中他看不起禪院真希是因為沒有被毒打，現在在禪院甚爾面前他可不敢露-出一點不敬。
禪院甚爾踢開擋路的禪院信朗，“滾吧，老子今天有事，暫時沒空揍你。”
“是！”禪院信朗二話不說立馬帶著不遠處的驅俱留隊人員滾遠，至於甚爾是回來幹什麽的已經跟他無關了！有千夜大人在身邊，捅破天了都是千夜大人頂著！神仙打架，他們這群凡人可不想遭殃！
“甚爾君擔任過禪院家的驅俱留隊隊長？”這個千夜倒是不知道，而且驅俱留隊是禪院家最底層的安保人員，不歸他管，他是聽說過驅俱留隊因為被禪院甚爾打怕了，所以一直沒有新立隊長，卻不知道上一任隊長是禪院甚爾。
“就當過一個月不到，很快就受不了跑了。”
千夜想起族內的傳聞，看來甚爾君當初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啊。
雖然按原著來說禪院直毘人跟禪院甚爾實力相當，但看他們打陀艮的情況，這個實力相當暫時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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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條悟跟夏油傑離開前往乙骨家後，千夜也打算先送小惠回家。
“你知道你現在還不宜劇烈運動吧。”硝子沒有阻止千夜，比起兩個不靠譜的同期，千夜身上的壓力更大，她沒有理由阻止。
“我知道，沒事，我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千夜拍了拍身邊的小惠，“跟硝子姐姐說再見，我要送你回家了。”
“硝子姐姐再見。”小惠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天這一趟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但是看起來能幫助到千夜哥他們他就很高興了。
硝子目送兩人離開，緩緩抽出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良久，“忘記讓五條那個混-蛋先叫人來修理墻壁了。”
千夜帶著小惠離開高專，門口已經有新的禪院族人接替了禪院蘭堂的工作了，但除了一個接替工作的人之外，一同來的，還有一個蘭堂的熟人。
“千夜大人。”禪院蘭太比禪院千夜大幾歲，還是個半大的少年，在得知自己的兄長已經犧牲了之後，他忍不住跑出來想見一見千夜。
千夜有點恍惚，仿佛昨天的事沒有發生，蘭堂還在。蘭太跟蘭堂長得很像，但是蘭太臉上的嬰兒肥讓千夜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千夜大人，我兄長的屍身……在嗎？”
“……跟蜃氣樓的島嶼一起灰飛煙滅了。”這也是千夜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畫面。
雖然他不知道蘭堂他們消失之後去了哪裏，但是在蜃氣樓身上的島嶼被魔虛羅一劍砍下後引發了他的束縛反噬，千夜再怎麽愚蠢都該知道蘭堂他們，就在那座島嶼上！
蘭堂跟其他普通咒術師的犧牲讓千夜更加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裏，個人的強大保護不了所有人，而且這種強大是由負能量帶來的，在這個世界的正能量極少，能量不能持衡，顯然是錯誤的。
千夜這麽想著，眼中冒出兇光。
天元結界不能再留了，天元守護了日本這麽久，也該完結他的使命，走出薨星宮，將這個世界交給普通人了。咒術師也好，咒靈也好，這些靠結界保存下來的虛幻的強大必須從天元結界開始慢慢消失！
知道自己的兄長連屍體都沒有，蘭太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雖然蘭堂一直告訴他男孩子不能哭，但是他現在真的好難過，連以前最喜歡的千夜大人都沒那麽喜歡了……可是兄長讓他保護千夜大人，現在兄長沒了，他更應該好好遵守兄長的話保護好千夜大人才對。
“千夜大人，我願代替兄長成為您的盾！”蘭太的術式是輔助型的，相比起蘭堂的鏡斬這種攻擊術式某種程度來說更適合成熟期的千夜，但現在的千夜實力還不夠。
千夜有些無措，但最後還是在蘭太倔強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只能無奈道，“你才十四歲，而且我現在不缺人保護。等過段時間會裏的工作越來越忙，我也沒有時間出去做任務了。你潛力很好，等你再大幾歲，我會安排你任務，但不該是現在。”
“可是千夜大人不也只有十歲嗎？為什麽我不可以？”蘭太看著千夜稚氣的臉龐，表示不服氣。
千夜嘆氣，“我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我身上擔著整個禪院的重任，連家主和各位長老都不曾將我視作孩童。”
不等蘭太反駁，千夜接著道，“將年幼的孩子放在戰場上本身就是一個世界、一個時代的悲哀，我所做的努力都是在改變這一切錯誤。你的兄長保護我，從身份上他是在保護少主，從年齡上他是在保護幼小的族人，如今你兄長為了保護我已經犧牲了，我又如何能將年幼的你牽扯進來呢？”
“那我就真的一點也幫不上千夜大人的忙嗎？”十四歲在禦三家已經不算小了，但是蘭太看得出千夜不想讓他跟隨，原本他想過來替自己兄長保護千夜大人，結果千夜大人不要他，一時之間，竟有些心灰意冷了。
千夜想了想，決定帶上蘭太，“你跟我將小惠送回家順便接個人，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參與，但是可以看著，我會告訴你我要做什麽，也會給你機會，但這個機會你要自己爭取。”
“是！”
來接千夜的是分家的另一個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叫禪院篤守，他跟蘭堂關系不錯，也是原本就預定好在蘭堂成為一級術師之後接手他工作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工作來得這麽快。
“千夜大人。”
“到這個地方去。”因除了蘭堂和禪院直毘人沒有其他族人知道禪院甚爾的地址，好在千夜自己不是路癡。
“是。”
小惠在被夏油傑帶走的時候禪院甚爾是知道的，並隱隱約約有了點預感，在千夜親自將小惠送回家的時候，這個預感就更加強烈了，所以他直接讓小惠回房間，自己帶著千夜和跟了千夜一路，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的禪院蘭太在客廳坐下。
“說吧，什麽事？”
也許實力強大的人本身就有一種奇怪的松弛感，千夜在三個特級和禪院甚爾身上都感受過，但是當禪院甚爾不再收斂氣息之後，給人的感覺遠比另外三個都要危險，千夜現在雖然正在為這種危險感到毛骨悚然，卻在悚然之後更加安心了。
“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已經可以開始了。”在得知小惠擁有十種影法術之後，千夜跟禪院甚爾私下談過一筆交易，千夜這邊幫忙將小惠的術式瞞住，而千夜在計劃開始的時候，禪院甚爾可以為他做一次刀。
“殺多少人？”禪院家在甚爾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廢掉不少垃圾了，再來一次，禪院甚爾也不會有任何愧疚的。
“不殺，但是長老團我要全部廢掉。”對整個咒術界的改-革千夜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但是禪院家本來就已經夠垃圾了，還老是拖他後退，要是不先將禪院按死，後患無窮。
年輕一輩的禪院族人裏，合適的，不合適的他已經篩選清楚了，在長老團廢掉之後，整個禪院都會是他的一言堂。禪院家那些根子已經爛掉的人，無論實力如何，年齡多大，他會全部一點一點地清除掉！
禪院甚爾挑眉，“這麽心慈手軟嗎？”
“當然不是。”千夜想要在禪院內部執行鐵血手段，自然不會在意是否流血，但是直接殺掉也是不行的，他們盤根錯節在禪院內部織的網，必須在他們活著的情況下處理。“只要留條命，開不了口，也不是什麽生死大仇，不會影響族內日常運行就行了。”
整個禪院就是一個宗族勢力，這種宗族勢力最麻煩的一點就是全部有血緣關系，而那幾個長老團的家夥又一個比一個年老，都是爺爺輩的，他們的子孫也是個大問題，在處理他們之前千夜最好再走一趟，將原先被大長老要求退休的那幾個不知道還能活幾年的前長老拉過來鎮一下宅。
蘭太在旁邊聽得冷汗直冒，不敢想象自家自家兄長平時是如何在千夜大人身邊還能保持鎮定的，果然，他還是太年輕了，不夠狠，千夜大人不願意帶他是應當的。
小惠那邊有玉犬陪著，沒什麽好擔心的，在跟千夜達成共識後，禪院甚爾就準備出門了。
禪院甚爾清楚禪院家的實力，只換了身衣服帶上了游雲，其他武器一件也沒帶，然後給還沒有下班的禪院美空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自己要回族裏有事，才跟千夜坐上車回禪院。
禪院的主宅一直在大山裏，禪院千夜帶著禪院甚爾從大門進去，讓禪院蘭太悄悄回去，禪院篤守開車往後山去請人。
“怎麽樣？這個地方還熟悉嗎？”千夜跟禪院甚爾一步一步走在山間，因千夜本身是繼承人，禪院家所有結界都記錄了他的咒力，而禪院甚爾本身沒又咒力，這些個結界沒有一個能攔得住他，所以兩人走得很愜意。
“一樣的一股腐朽的味道，要不是你請我來，我真不想上來。”禪院甚爾看著這條熟悉的山道，內心戾氣漸起，卻沒有表露-出來。
“有沒有考慮過回禪院當家主？”禪院本身是爛了，必須用蠻力改變，但是改變之後千夜沒時間打理，現在只想找個接手的人，他內心有兩個人選，只不過禪院甚爾在這裏，他就順便問了。
“嘖。”相處了一段時間，禪院甚爾不說很了解千夜，至少知道他說的每句話總是在盤算，但從來沒有忽悠他，所以禪院甚爾知道千夜這句話絕對不是突發奇想，“你知道的，如果你是想把禪院的家產給我，我肯定二話不說收下，但是你想讓我當禪院家主？那我還是不願意接下這個垃圾場的。”
“是麽。”千夜沈思，如果不讓禪院甚爾搬回禪院家鎮守禪院，光那幾個前長老可不夠啊，既然如此，“那我再想想吧。”
兩人一路暢行無阻，直到他們遇到了驅俱留隊的現任副隊長，禪院信朗。
禪院信朗是個有一雙細眼睛的青年，他穿著白色硬立領制服，領上有一個六邊形標識，黑色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翹角，腰帶上掛著軀俱留隊配備的標準方形刀鐔武士刀，與禪院甚爾差不多年紀。
“千夜大人。”禪院信朗帶著驅俱留隊的人員在山間巡邏，看見千夜在，趕緊跑過來問好，結果一擡頭，在千夜身邊看見了他十年前的噩夢，“禪院甚、甚爾！”
禪院信朗是當年曾被禪院甚爾暴揍那一批禪院族人中的一個，在前任驅俱留隊副隊長死活不願意擔任隊長職務被革職後，禪院信朗才成為了副隊長，他辛辛苦苦近十年才好不容易忘記禪院甚爾給他的威懾，終於熬到資歷足夠成為驅俱留隊隊長之位的時候，禪院甚爾竟然回禪院了！他難道是來搶回他原本的隊長之位的嗎？
“嗯？驅俱留隊的人？”禪院甚爾曾經擔任過驅俱留隊的隊長，每天被禪院家的人指揮，最後忍無可忍將禪院家當時在家的所有男人都暴揍了一頓順便洗劫庫房後才離開禪院，其中同樣因為沒有術式卻自甘墮-落的驅俱留隊當然是他第一個動手的地方，當時他好像還留手了幾分，不然這個時候怎麽還有人敢往他面前湊呢？“堵我的？”
“隊、隊長！我哪敢啊，就是巡邏路過，路過啊。”雖然不願意放棄隊長之位，但是想起被禪院甚爾暴揍的日子，禪院信朗非常從心地滑跪了，現在的他才二十幾歲，可沒有原著中遇到禪院真希那麽硬氣，更何況原著中他看不起禪院真希是因為沒有被毒打，現在在禪院甚爾面前他可不敢露-出一點不敬。
禪院甚爾踢開擋路的禪院信朗，“滾吧，老子今天有事，暫時沒空揍你。”
“是！”禪院信朗二話不說立馬帶著不遠處的驅俱留隊人員滾遠，至於甚爾是回來幹什麽的已經跟他無關了！有千夜大人在身邊，捅破天了都是千夜大人頂著！神仙打架，他們這群凡人可不想遭殃！
“甚爾君擔任過禪院家的驅俱留隊隊長？”這個千夜倒是不知道，而且驅俱留隊是禪院家最底層的安保人員，不歸他管，他是聽說過驅俱留隊因為被禪院甚爾打怕了，所以一直沒有新立隊長，卻不知道上一任隊長是禪院甚爾。
“就當過一個月不到，很快就受不了跑了。”
千夜想起族內的傳聞，看來甚爾君當初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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