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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研究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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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研究詛咒

在藤原流走後,千夜想著,他身上這個詛咒既然是菅原道真的詛咒,那五條家作為菅原氏分流之一,應該有可能解除這個詛咒,而且目前就五條悟的六眼和藤原流的真眼看出來問題,但是藤原流只是個準一級咒術師,還不是戰鬥型的,對付不了這個詛咒,五條悟不知道可不可以。

就是有點損,原本禪院家跟五條家就有舊怨,他們身為兩家神子合作也就算了,現在他另一半血緣也跟五條家祖上有怨,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黴,要讓五條悟成為如此不孝子孫啊。

原本千夜就是隔幾天找難搞的詛咒練手把自己搞上高專找硝子刺-激,還喜歡在高專醫療地下室開會,現在才隔了兩天又上高專,硝子都懶得搭理他了。

“額,家入前輩,打擾了。”

“怎麽?禪院家的家學都滿足不了你,你要提前上高專學習順便住宿了,還是想讓高專為你設個小學部?”硝子將手上的醫療器材收好,隨意坐在座椅上抱著座椅靠背,瞪著死魚眼看千夜。“今天又是又什麽事啊?天元這麽快又對你動手了?”

“差不多,但這次不是來說這件事的,我已經聯系了五條君了,家入前輩只需要讓我在這裏等五條君過來就好了。”千夜知道自己急於求成,導致跟家入硝子之間醫患關系緊張,所以很懂事地帶來伴手禮。“這是一箱煙,還有堂伯父珍藏的酒,請家入前輩笑納。”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千夜比較識趣,硝子借出自己的地下室,讓千夜自己滾進去,等五條過來會讓他下去找他的。

“感謝家入前輩。蘭堂,你幫家入前輩搭把手。”死道友不死貧道,千夜將蘭堂扔給家入硝子,自己貓到地下室去等人。

夏油傑這兩天用千夜給的能空間移動的咒靈跟五條悟的瞬移比賽移動速度,天天到處串,在接到千夜的電話後,兩人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先去買了點零食,準備回去邊聽千夜又發現了什麽,邊吃零食,不然每次一個人在那講話,幾個人聽,嘴巴有點寂寞了。

“也不知道千夜君又被天元怎麽了,真倒黴,現在天元都不打算針對你了,改成針對他了。”五條悟嘴裏咬著冰棍排著隊跟旁邊不願意跟他一起傻站著排隊的夏油傑吐槽,“天元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咒靈之後腦子長歪了,現在一點不幹人事。”

“悟,別這麽說,天元這麽多年來保護咒術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最多就是種族變了使他思想越來越不像人類了,但是我們該尊重還是得尊重他的。”說到這裏,夏油傑話鋒一轉,“不過有機會的話我們應該幫他脫離痛苦,想來之前作為人的天元大人也會感謝我們的。”

夏油傑雖然沒有陪著五條悟一起站在排隊的隊伍裏,但還是靠在旁邊的電線桿上等著五條悟,手裏拿著兩根草莓味的冰棒卻沒有吃,現在是冬季冰棒不容易化,他又不愛吃甜的,這個他準備帶給硝子和千夜吃,現在先拿在手上,等會到拐角處用制冰術式的咒靈凍起來就好了。

“老子只是不尊重他,傑你不一樣,你還想吃了它!”這條隊伍不長,很快就輪到五條悟了,點了幾個愛吃的甜點,五條悟繼續夏油傑聊天,如果天元現在目光集中在他們這裏,估計能氣吐血了。

“啊,沒辦法啊,我總不能放心將保護咒術界這件事交給一個咒靈吧?我的職責不就是清除咒靈、保護咒術師嗎?他現在又不是咒術師,而且活得太久了,已經腐朽了,我只是想幫它解脫啊。”

夏油傑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首古典的樂曲,典雅優美,臉上的笑容仿若佛陀在世,內容卻極為殘忍,這樣的反差讓五條悟看了都覺得興奮,又不是等會還有事做,他都要趕緊找個地方跟夏油傑切磋一下了。

“傑,你是想當日本的救世主啊。”

“什麽救世主啊?我就只是在完成我的職責而已。”身為人的天元夏油傑是尊敬的,但身為咒靈的天元已經開始對他們下手了,夏油傑自認為有責任解決天元這件事。

兩個極為英俊的少年打打鬧鬧的語言並沒有引起旁邊客人跟店員的註意,這個時期日本漫畫行業發展極快,中二期的少年並不算少見,這兩個也沒鬧騰,只是將一些離譜的話語,旁邊的人跟根本沒有懷疑他兩是不是神經病。

兩人一起打鬧著拐到巷口,正好看見一只坨在陰影中的咒靈,這只咒靈也就比蠅頭強點,看不出眼前這兩個家夥也不好惹,竟然還敢靠近,夏油傑伸出手習慣性抽出咒靈核心,又覺得沒有必要留著,把咒靈玉捏碎,正打算召喚出空間咒靈。

“吶,傑,你吃咒靈玉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五條悟突然開口。

“……”夏油傑動作僵住,而後微不可察地吐了一口氣,故作輕松開口,“怎麽突然這麽問?”

五條悟不用正視夏油傑也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嘴巴微抿,“小鬼頭說苦夏對你來說是漫長而絕望的,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他說你現在都沒走出來,因為你還沒有與自己的術式和解。老子其實不懂他說什麽,但你為什麽每次都不在老子面前吃咒靈玉,是因為難受嗎?”

夏油傑不想跟五條悟討論這個話題,只能轉移註意力,“好了,還要買什麽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千夜君應該等挺久的。”

“傑!你……”

“悟。”夏油傑打斷五條悟,面色平靜,“只是味道很糟糕而已,沒什麽的。”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老子?”五條悟不相信。

“因為我提升咒力的方式太狼狽了。”夏油傑想,這實在是太狼狽了,他竟然想從悟這裏得到安慰,啊,肯定會被悟笑話的。

“這有什麽?這只是你的術式能力,有什麽狼狽的?”五條悟神情淡淡,語氣冷漠地說,“老子的六眼時時刻刻都在消耗我的腦細胞,在老子很小的時候,因為不會控制六眼,所以每次從睡夢中睜開雙眼都隨時有可能會因為消耗過大失去性命。越是強大的術式就越有它不能消除的弊端。只是失去生命而已,只是味道糟糕而已,為什麽要在意它?我們是最強啊,只需要享受戰鬥,不斷變強就好了啊。”

夏油傑看著五條悟冷漠的神情和理所當然的語氣,恍惚間好似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每天都面臨著長不大的威脅,卻從來不當回事,只是一心一意在變強。

“我還以為你會嘲笑我矯情。”夏油傑輕笑。真好,那個奇跡般的孩子最終長大了來到他的面前,將他的童年和青春一起補全。上天已經給了他這麽多次奇跡,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老子才不會那麽沒有眼色!”五條悟冷漠的表情一秒破功,不爽地架著夏油傑的脖子,“老子超!體貼的!”

“哈哈哈!”夏油傑一直都知道五條悟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但還是被這句話搞破防了,笑得直不起腰。

“你嘲笑老子!”

“沒有沒有,我是在高興悟竟然這麽體貼,真會說話,讓我一下子就不嫌棄咒靈玉的味道了。”面對五條悟的質問,夏油傑習慣性安撫五條悟之後,趕緊轉移話題,“千夜君真的等久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再比比誰先到,嗯?”

“走走走,老子這一次一定比你先到!”

“想得美!你的瞬移只能直線,我可是空間移動!”夏油傑召喚出一只能放冰棒的咒靈,將冰棒交給它,然後拉著前兩天剛入手的空間移動咒靈,“走了。”

千夜原本以為有了空間移動的咒靈,五條悟跟夏油傑會很快到,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又不幹人事,嫌講正事太無聊了,跑去買零食準備一邊吃一邊聽他講話,所以說,明明還沒當領導,千夜已經喜提領導的待遇了,開會開始不受尊重了。

“這次是我贏了,悟,你的蒼運用得還不夠熟練啊。”

“下次老子一定贏!”

千夜瞪著死魚眼看著門口帶著一堆零食還打打鬧鬧走進來得兩個DK ,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未來雞掰貓遲到的威力。

一進門就看見千夜小小一只抱著靠背椅的靠背板一臉死魚臉地看著他們兩個,夏油傑難得對自己無形中欺負了一個小孩子的事情感到羞愧,五條悟就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了,直接咋咋呼呼地走進去,將零食全倒在病床上,然後拆開一包薯片,坐好。

“好了,老子準備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今天是什麽事?”

“我在這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千夜有氣無力地開口,“給我一包。”

“咳,主要是怕太無聊了,所以準備一點東西,晚來了一會。”夏油傑強行解釋,但看千夜似乎並沒有很在意,五條悟也已經開始吃零食了,強行將自己無處安放的良心按回去,也走到床邊直接坐在床上,順便拿起一包薯片,“要什麽口味的?”

“番茄味就好。”拿到了薯片,千夜臉色好了一點,內心嘆了口氣,覺得以後這種情況肯定會隨著幾人相熟越來越多,還不如早點適應,至少現在的五條悟還沒到以後雞掰貓的樣子。

“今天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約了這周末去甚爾君家,到時候一起過去吧。”千夜將從藤原流那裏得知的天元和高層準備再次對他下手這件事簡單講了一下,讓兩人小心一點,最近天元跟高層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了,雖然都被他們化解了,但是小心一點總沒錯,尤其是要多關註一下身邊人的安危,前面一部分講完之後千夜轉向五條悟,“五條君,你仔細看看我,我的身上是不是有個詛咒?”

“?”五條悟摘下墨鏡,仔細掃描千夜的身體,“老子之前就覺得你身上很奇怪,你自己又一副知道內情的樣子,老子還以為你沒事呢,怎麽又開始重視了?”

“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詛咒啊,今天才知道的,還是跟你祖先有關。”千夜嘆氣。

“跟悟的祖先有關?你身上的詛咒是悟的祖先下的?怎麽以前不知道禪院家還被五條家下過詛咒啊?”夏油傑自從到了咒術界就對咒術界的人文歷史下了苦功夫學習,除了一些只有咒術世家自己保存的資料,其他資料他都看過,比身為禦三家繼承人的五條悟還了解咒術界歷史,但也只知道禪院先祖曾跟五條先祖在禦前比武同歸於盡,卻不知道禪院家還被五條家下了詛咒。

“我另一半血統是藤原氏的。”藤原氏跟菅原道真的恩怨很出名,千夜不用講得太詳細,五條悟先祖就是菅原道真,他肯定知道淵源,至於夏油傑,一個咒術界文科高材生,不可能沒學過。

“這樣就難怪了。”夏油傑立馬明白了,菅原道真作為日本最強怨靈,他之前還試圖尋找,可惜無功而返,但那段時間足夠他將菅原道真的經歷了解一遍了,被陷害死亡之後變成最強怨靈的菅原道真詛咒害他的罪魁禍首藤原時平一族是很正常的事,就是不知道是怎樣的詛咒了。

“那怎麽了?藤原氏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五條悟的發問引來了千夜跟夏油傑的側目。

“悟,我知道你不喜歡咒術界歷史,所以不清楚天元轉化的事也就算了,但是你們五條家對自家神子的教育是不是有點隨便?”

“五條君,我相信你們家的長老聽到你這句話能被氣死至少一半!”

莫名奇妙被指責的五條悟有點不爽,“所以說跟老子有什麽關系啊?”

千夜不能拒絕回答,因為這事關他自己。

“因為你們五條家是平安京時代的學問之神,也是日本最強怨靈的菅原道真的姓氏分流,而害死菅原道真的,正是我們藤原氏先祖,藤原時平。”

“在菅原道真死後,藤原家短短百年間死傷無數,嬰兒夭折率極高,又被詛咒每代最強天賦的孩子不再覺醒最強術式,只能覺醒次級術式,這個詛咒影響了藤原家族幾百年,後來菅原家也沒落了,為了消弭菅原道真的詛咒,所以藤原家將一名公主嫁於菅原道真的後代,在藤原家的公主為菅原道真的後代生下了孩子之後,藤原家夭折的孩子總算少了很多,那個娶了藤原公主的菅原後代是菅原姓氏分流的乙骨,你現在去查族譜都能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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