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束縛&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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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束縛&說開
笑死，夏油傑終於肯動腦子了，但是動腦子第一個就懷疑自己，怎麽辦？總不能說他知道未來吧？
而且這個時候禪院家憑什麽對五條家出手啊？是憑禪院家抵不過一發茈的結界，還是憑禪院家那群只會說垃圾話的爛橘子啊？
雖然他也不知道今天就是這麽剛巧，正好遇到灰原雄出事這件事，但是幫的這一下跟未蔔先知似的，他真的嫌疑也很大啊。本來已經暴-露很多了，現在還搭上事兒了，該怎麽解釋呢？
“我也不需要你證明，但是你敢跟我定下束縛，承諾永遠不會因為權力傷害無辜咒術師嗎？”
“嘎？你只要我定下這個束縛就相信我？”千夜沒想到黑化後的夏油傑還是這麽傻白甜，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束縛的可操作性有多大嗎？
“你先跟我立下束縛。”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看著只到他腰際的千夜，並沒有回答。
“好。”千夜很爽快地跟夏油傑定下束縛，反正他要做的事情跟這個束縛不沖突。
“呼。”定下束縛之後夏油傑明顯眼神沒有那麽銳利了，整個人好似松了一口氣。
“我並不是信任你，只是我現在除了悟誰也不信，但是我不希望將悟牽扯進來，也相信你是真的想要改變咒術師目前的環境，所以我只需要你的承諾，不會傷害無辜咒術師的承諾，只要你保證這一點，我就會幫你。反正除了讓其他咒術師能更好地活下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幹什麽了，你需要我的力量，那就拿去吧，至少證明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夏油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是千夜剛過來時那麽頹廢了，好像精神了不少，但是眼中的光好像還是比較黯淡，千夜一時之間不知道夏油傑這個狀態是好是壞。
“不用擔心，你的話我聽進去了不少，作為咒靈和咒術師之間打破平衡的奇跡，我會好好研究我自己的術式。”看見千夜眼中的擔憂，夏油傑臉色柔和了不少，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他是相信千夜的，“我不會去探究你的信息來源，也很高興你能需要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逃避，是你給了我新的意義，非常感謝。”
千夜認真觀察夏油傑的神色，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心上的大石終於放下，笑出聲。
“夏油前輩你應該高興，雖然星漿體任務導致你見到了人性的醜陋，但是將變強的意義交付給保護弱者這件事完全是錯的，我跟五條君之所以變強只是我們享受變強這個過程，而且剛好我們擁有註定站在頂端的天賦，而你同樣擁有這樣的天賦，甚至連天都在偏愛你，你在研究自己的術式之前，不要忘記收服咒靈啊。”
“你不是說我應該以質取勝嗎？怎麽現在又在勸我收服咒靈了？”
“你忘了嗎？星漿體任務中那兩只有人類智慧的特級咒靈，其他咒靈也就算了，這兩只間接導致你消沈了這麽幾天，你為什麽就沒想起來去找它們啊！這兩個不比你現在所有的收藏加起來質量高嗎？”
“啊……這個……”夏油傑有點尷尬，總不能說他跟悟那天差點被兩只特級和兩個詛咒師殺死，雖然後來悟成功學會了反轉術式，但是那兩個詛咒師術式很奇怪，那兩個特級更是露完面就跑了，他們根本沒攔住，現在悟正在滿世界找人和咒靈呢，他自己因為被普通人的惡意打擊到，沒有心思提高實力，而且他也打不過那兩只咒靈，所以剛剛沒有想到。
？怎麽回事？夏油傑不是咒靈圖鑒收藏家嗎？花禦跟漏壺這麽優質的SSR竟然不動心？
“擔心找不到嗎？五條君的六眼自從上次學會反轉術式和茈之後據說增加了搜索範圍，只要夏油前輩開口，五條君應該不會拒絕你的要求，而且上次五條君重傷他們卻被他們逃脫，現在應該也很想將他們搜出來吧？”
“啊，這個，我上次任務之後咒靈的庫存暫時不夠，等我先攢一波咒靈再去試試。”這個時候的夏油傑最強的虹龍還在，但是裂口女被漏壺殺死了，目前還沒有能跟特級戰鬥的實力，算起來，他現在失去了很多咒靈，實力下降，按理來說他的評級應該下降為一級，但是沒有人提起，而且他的實力有目共睹，沒有人懷疑他這個特級的含金量。
畢竟想要質疑就得跟夏油傑打一頓，夏油傑雖然是個式神使，但是熱愛體術，就算不用術式單用體術都能完虐大部分咒術師，連五條悟在體術上都不能說一定能打贏夏油傑。
啊，確實忘了夏油傑現在實力受損。
“千夜大人。”在夏油傑跟千夜聊天的時候硝子已經將三個病號治的差不多了，七海跟灰原還在昏迷，蘭堂全靠自己毅力挺著。
“感謝家入前輩，稍後在下會備一份薄禮聊表謝意，請不要拒絕。”雖然硝子是反轉術式，公認的咒術界所有人的醫生，一般只呆在高專治療，但千夜也沒有將硝子的治療當作理所應當的事。
“你還挺上道嘛。不用其他什麽禮物了，要送就送煙酒，最近夜蛾看得緊，夏油天天待在房間不出門，五條也忙的要死，我都很久沒進貨了。”
對於讓一個小孩子給自己帶煙酒，硝子並沒有什麽罪惡感，她可是一個從小學就開始喝酒，初中就開始抽煙的女孩子，她自己都不在意，更不會在意其他人了，而且目前她真的需要抽煙續命！
看得出硝子眼下的疲憊，夏油傑深感最近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已經很久沒有關註他的兩個同期了，哦，不，他還是有關註悟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他了，畢竟悟每次學到了新的東西就想演示給他看，想要不關註都不行。“抱歉，硝子。”
“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幫我帶東西又不是你的責任。”硝子懶洋洋地靠在門上，看了一眼夏油傑，“夏油，你現在確實比前幾天那副死樣子順眼多了。”
“是麽，讓你擔心了。”
千夜看夏油傑跟家入硝子似乎要談心，就順勢提出告別，“兩位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啊，今天很感謝千夜君和蘭堂君，有空一起聚一下。”
“記得幫我帶煙和酒。”
“好的，兩位前輩再見。”
看千夜走遠了，硝子突然問，“那個孩子是誰？七海和灰原怎麽回事？”
“那個孩子是之前我跟悟送回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持有者，禪院千夜。”
夏油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硝子說這些糟糕的事情，對於珍貴的反轉術式擁有者，硝子在咒術界其實是最安全的，不管政權怎麽改變，硝子的地位都不會動搖，沒有人會忍心殺害一個全能奶媽，所以硝子沒必要摻和這些事。
“然後呢？”這一次硝子沒有沈默，看過兩個學弟的慘狀，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另外一個人加入這次任務，他們的這兩個學弟今天都回不來了。
剛剛她就註意到夏油傑的憤怒，現在已經收斂了，說明夏油傑應該已經知道這一場任務的內幕，正好，她現在也想知道，她甚至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她沈默太久了，她兩個同期都要把她當成死人了。
“硝子，你今天很不一樣。”
“你也很不一樣。”硝子翻了個不雅的白眼，踢了踢夏油傑的小腿，“別廢話，說吧。”
夏油傑現在怕自己想太多，也怕自己想太少，但是既然硝子應該不會有危險，想了想，夏油傑帶著硝子進入醫療室下面的地下室，那裏沒有結界，離地面有距離，能屏蔽信號，算是高專難得能避開天元耳目的地方，平時也很少有人過來。
“所以九十九由基是另一個星漿體，而你現在成了天元大人的克星，天元大人可能想把你逼出高專？”
聽了夏油傑跟另外兩人的聊天內容以及後面千夜跟夏油傑單獨的聊天，硝子內心暗道，還好千夜打斷那兩個笨蛋特級的思考，不然就夏油這個執拗的性子一頭紮進殺完普通人的理想中去，她還好，五條估計得瘋。
兩個特級一起瘋，別說咒術界了，整個日本都得翻天，到時候她估計要被當成永動機使用了。
“目前只是猜，沒有證據，還得看後面的情況。”夏油傑糾正，因為千夜沒有給出證明，他們不知道九十九由基知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也見不到天元，不知道天元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咒靈，更不能確定天元對他的態度，一切都只是設想而已。
“但是你明顯信了。”硝子犀利地指出夏油傑的態度。
“啊，這個……”夏油傑絕不承認自己單純！
“好吧，這件事情你最好跟五條說一聲。”硝子不管五條悟靠不靠譜，反正再怎麽不靠譜也比夏油傑一個犟驢鉆牛角尖強。
“不用吧？”夏油傑本來就不想讓五條悟牽扯進來，怎麽可能告訴他？
“你不說的話我也會說，你是想自己組織一下語言還是讓我實話實說，比如你現在根本就不承認你跟五條一起並列最強？”
“等等，硝子，你得承認，現在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最強，我已經被他超過了。”
“誰說的？老子跟傑一起都是最強！”剛做完任務回學校，在宿舍和教室都沒看到夏油傑，所以跑來找硝子的五條悟在上面醫療室看到了兩個清醒了卻還是一身狼狽的學弟，其中七海說他隱約聽到夏油傑說下去地下室，五條悟立馬拉著兩個學弟跑到地下室，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夏油傑自爆，可把他氣壞了，刷的一下就運用自己還不熟練的瞬移跑到夏油傑跟硝子面前。
“哦吼，已經被發現了啊。”硝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沒搭理夏油傑求救的眼神。
“七海，你怎麽不下去了？”通向地下室的走廊沒那麽寬，兩個青少年還是可以並肩走的，但是五條悟風風火火一馬當先，七海本身就不是黏糊糊的性格，灰原的手臂剛接好，現在還在寶貝自己的左臂不怎麽敢動，所以三人分為前後走。
現在五條悟自己跑了，七海走在前面，剛剛只是隱約聽到了夏油傑的聲音，在五條悟暴走後大概知道夏油傑說了什麽，畢竟這段時間夏油傑的狀態一直很差，他也有所猜測，所以現在他在考慮要不要摻合進三位前輩的事，實在不行他現在轉身走來得及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避一下。
“走啦走啦，前輩們肯定在等我們。”灰原臉上笑瞇瞇像是毫無心機，卻完全無視七海的拒絕，往前一步跟七海並列，然後用自己覺得安全的右手拉著他的手臂往地下室走去。
“等等，灰原！”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前輩都不正經，同期也一點都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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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夏油傑終於肯動腦子了，但是動腦子第一個就懷疑自己，怎麽辦？總不能說他知道未來吧？
而且這個時候禪院家憑什麽對五條家出手啊？是憑禪院家抵不過一發茈的結界，還是憑禪院家那群只會說垃圾話的爛橘子啊？
雖然他也不知道今天就是這麽剛巧，正好遇到灰原雄出事這件事，但是幫的這一下跟未蔔先知似的，他真的嫌疑也很大啊。本來已經暴-露很多了，現在還搭上事兒了，該怎麽解釋呢？
“我也不需要你證明，但是你敢跟我定下束縛，承諾永遠不會因為權力傷害無辜咒術師嗎？”
“嘎？你只要我定下這個束縛就相信我？”千夜沒想到黑化後的夏油傑還是這麽傻白甜，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束縛的可操作性有多大嗎？
“你先跟我立下束縛。”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看著只到他腰際的千夜，並沒有回答。
“好。”千夜很爽快地跟夏油傑定下束縛，反正他要做的事情跟這個束縛不沖突。
“呼。”定下束縛之後夏油傑明顯眼神沒有那麽銳利了，整個人好似松了一口氣。
“我並不是信任你，只是我現在除了悟誰也不信，但是我不希望將悟牽扯進來，也相信你是真的想要改變咒術師目前的環境，所以我只需要你的承諾，不會傷害無辜咒術師的承諾，只要你保證這一點，我就會幫你。反正除了讓其他咒術師能更好地活下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幹什麽了，你需要我的力量，那就拿去吧，至少證明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夏油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是千夜剛過來時那麽頹廢了，好像精神了不少，但是眼中的光好像還是比較黯淡，千夜一時之間不知道夏油傑這個狀態是好是壞。
“不用擔心，你的話我聽進去了不少，作為咒靈和咒術師之間打破平衡的奇跡，我會好好研究我自己的術式。”看見千夜眼中的擔憂，夏油傑臉色柔和了不少，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他是相信千夜的，“我不會去探究你的信息來源，也很高興你能需要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逃避，是你給了我新的意義，非常感謝。”
千夜認真觀察夏油傑的神色，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心上的大石終於放下，笑出聲。
“夏油前輩你應該高興，雖然星漿體任務導致你見到了人性的醜陋，但是將變強的意義交付給保護弱者這件事完全是錯的，我跟五條君之所以變強只是我們享受變強這個過程，而且剛好我們擁有註定站在頂端的天賦，而你同樣擁有這樣的天賦，甚至連天都在偏愛你，你在研究自己的術式之前，不要忘記收服咒靈啊。”
“你不是說我應該以質取勝嗎？怎麽現在又在勸我收服咒靈了？”
“你忘了嗎？星漿體任務中那兩只有人類智慧的特級咒靈，其他咒靈也就算了，這兩只間接導致你消沈了這麽幾天，你為什麽就沒想起來去找它們啊！這兩個不比你現在所有的收藏加起來質量高嗎？”
“啊……這個……”夏油傑有點尷尬，總不能說他跟悟那天差點被兩只特級和兩個詛咒師殺死，雖然後來悟成功學會了反轉術式，但是那兩個詛咒師術式很奇怪，那兩個特級更是露完面就跑了，他們根本沒攔住，現在悟正在滿世界找人和咒靈呢，他自己因為被普通人的惡意打擊到，沒有心思提高實力，而且他也打不過那兩只咒靈，所以剛剛沒有想到。
？怎麽回事？夏油傑不是咒靈圖鑒收藏家嗎？花禦跟漏壺這麽優質的SSR竟然不動心？
“擔心找不到嗎？五條君的六眼自從上次學會反轉術式和茈之後據說增加了搜索範圍，只要夏油前輩開口，五條君應該不會拒絕你的要求，而且上次五條君重傷他們卻被他們逃脫，現在應該也很想將他們搜出來吧？”
“啊，這個，我上次任務之後咒靈的庫存暫時不夠，等我先攢一波咒靈再去試試。”這個時候的夏油傑最強的虹龍還在，但是裂口女被漏壺殺死了，目前還沒有能跟特級戰鬥的實力，算起來，他現在失去了很多咒靈，實力下降，按理來說他的評級應該下降為一級，但是沒有人提起，而且他的實力有目共睹，沒有人懷疑他這個特級的含金量。
畢竟想要質疑就得跟夏油傑打一頓，夏油傑雖然是個式神使，但是熱愛體術，就算不用術式單用體術都能完虐大部分咒術師，連五條悟在體術上都不能說一定能打贏夏油傑。
啊，確實忘了夏油傑現在實力受損。
“千夜大人。”在夏油傑跟千夜聊天的時候硝子已經將三個病號治的差不多了，七海跟灰原還在昏迷，蘭堂全靠自己毅力挺著。
“感謝家入前輩，稍後在下會備一份薄禮聊表謝意，請不要拒絕。”雖然硝子是反轉術式，公認的咒術界所有人的醫生，一般只呆在高專治療，但千夜也沒有將硝子的治療當作理所應當的事。
“你還挺上道嘛。不用其他什麽禮物了，要送就送煙酒，最近夜蛾看得緊，夏油天天待在房間不出門，五條也忙的要死，我都很久沒進貨了。”
對於讓一個小孩子給自己帶煙酒，硝子並沒有什麽罪惡感，她可是一個從小學就開始喝酒，初中就開始抽煙的女孩子，她自己都不在意，更不會在意其他人了，而且目前她真的需要抽煙續命！
看得出硝子眼下的疲憊，夏油傑深感最近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已經很久沒有關註他的兩個同期了，哦，不，他還是有關註悟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他了，畢竟悟每次學到了新的東西就想演示給他看，想要不關註都不行。“抱歉，硝子。”
“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幫我帶東西又不是你的責任。”硝子懶洋洋地靠在門上，看了一眼夏油傑，“夏油，你現在確實比前幾天那副死樣子順眼多了。”
“是麽，讓你擔心了。”
千夜看夏油傑跟家入硝子似乎要談心，就順勢提出告別，“兩位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啊，今天很感謝千夜君和蘭堂君，有空一起聚一下。”
“記得幫我帶煙和酒。”
“好的，兩位前輩再見。”
看千夜走遠了，硝子突然問，“那個孩子是誰？七海和灰原怎麽回事？”
“那個孩子是之前我跟悟送回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持有者，禪院千夜。”
夏油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硝子說這些糟糕的事情，對於珍貴的反轉術式擁有者，硝子在咒術界其實是最安全的，不管政權怎麽改變，硝子的地位都不會動搖，沒有人會忍心殺害一個全能奶媽，所以硝子沒必要摻和這些事。
“然後呢？”這一次硝子沒有沈默，看過兩個學弟的慘狀，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另外一個人加入這次任務，他們的這兩個學弟今天都回不來了。
剛剛她就註意到夏油傑的憤怒，現在已經收斂了，說明夏油傑應該已經知道這一場任務的內幕，正好，她現在也想知道，她甚至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她沈默太久了，她兩個同期都要把她當成死人了。
“硝子，你今天很不一樣。”
“你也很不一樣。”硝子翻了個不雅的白眼，踢了踢夏油傑的小腿，“別廢話，說吧。”
夏油傑現在怕自己想太多，也怕自己想太少，但是既然硝子應該不會有危險，想了想，夏油傑帶著硝子進入醫療室下面的地下室，那裏沒有結界，離地面有距離，能屏蔽信號，算是高專難得能避開天元耳目的地方，平時也很少有人過來。
“所以九十九由基是另一個星漿體，而你現在成了天元大人的克星，天元大人可能想把你逼出高專？”
聽了夏油傑跟另外兩人的聊天內容以及後面千夜跟夏油傑單獨的聊天，硝子內心暗道，還好千夜打斷那兩個笨蛋特級的思考，不然就夏油這個執拗的性子一頭紮進殺完普通人的理想中去，她還好，五條估計得瘋。
兩個特級一起瘋，別說咒術界了，整個日本都得翻天，到時候她估計要被當成永動機使用了。
“目前只是猜，沒有證據，還得看後面的情況。”夏油傑糾正，因為千夜沒有給出證明，他們不知道九十九由基知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也見不到天元，不知道天元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咒靈，更不能確定天元對他的態度，一切都只是設想而已。
“但是你明顯信了。”硝子犀利地指出夏油傑的態度。
“啊，這個……”夏油傑絕不承認自己單純！
“好吧，這件事情你最好跟五條說一聲。”硝子不管五條悟靠不靠譜，反正再怎麽不靠譜也比夏油傑一個犟驢鉆牛角尖強。
“不用吧？”夏油傑本來就不想讓五條悟牽扯進來，怎麽可能告訴他？
“你不說的話我也會說，你是想自己組織一下語言還是讓我實話實說，比如你現在根本就不承認你跟五條一起並列最強？”
“等等，硝子，你得承認，現在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最強，我已經被他超過了。”
“誰說的？老子跟傑一起都是最強！”剛做完任務回學校，在宿舍和教室都沒看到夏油傑，所以跑來找硝子的五條悟在上面醫療室看到了兩個清醒了卻還是一身狼狽的學弟，其中七海說他隱約聽到夏油傑說下去地下室，五條悟立馬拉著兩個學弟跑到地下室，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夏油傑自爆，可把他氣壞了，刷的一下就運用自己還不熟練的瞬移跑到夏油傑跟硝子面前。
“哦吼，已經被發現了啊。”硝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沒搭理夏油傑求救的眼神。
“七海，你怎麽不下去了？”通向地下室的走廊沒那麽寬，兩個青少年還是可以並肩走的，但是五條悟風風火火一馬當先，七海本身就不是黏糊糊的性格，灰原的手臂剛接好，現在還在寶貝自己的左臂不怎麽敢動，所以三人分為前後走。
現在五條悟自己跑了，七海走在前面，剛剛只是隱約聽到了夏油傑的聲音，在五條悟暴走後大概知道夏油傑說了什麽，畢竟這段時間夏油傑的狀態一直很差，他也有所猜測，所以現在他在考慮要不要摻合進三位前輩的事，實在不行他現在轉身走來得及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避一下。
“走啦走啦，前輩們肯定在等我們。”灰原臉上笑瞇瞇像是毫無心機，卻完全無視七海的拒絕，往前一步跟七海並列，然後用自己覺得安全的右手拉著他的手臂往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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