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不打擾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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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羽在走廊上遇見了白陌乾，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白陌乾就已經走了過去，看著她襯衫下半掩的紗布，他明白了什麽，到前臺問了一下，才發現程若璃正住在待產房裏面。
輪換班的時候，他走向婦科大樓，找到記錄的房號，他看見了程若璃正躺在床上好和一位中年婦女說著什麽。
“砰砰”他彎起好看的手指，敲響了房門。
“這麽晚了，是誰啊？”李媽嘀咕了一句，提高聲音道：“請進！”
程若璃看向門口，發現來的是林子羽，她才反應過來，這家醫院是林子羽工作的地方。
李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話要聊，很明事理地讓出了位置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待會再回來。”
李媽一走，房間裏就剩下兩個人，程若璃看著整個都瘦了一圈的林子羽道：“快坐，站那幹什麽?”
林子羽依言坐下，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沈默了一會，程若璃先開口道：“阿玲告訴我你們倆之間的事了，其實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林子羽楞了一下，點點頭附和道：“她的確是個好姑娘，是我辜負了她。”
“其實這裏面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當初要不是一定要撮合你們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就不會吃這麽多虧了。”
至今想起來，她還是再為阿玲感到不甘心，可是愛情這個東西講究心甘情願，只要一方做不到，那麽付出多的那一方，肯定是受傷方。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我當初不應該負氣，我當時也是以為我如果能夠跟別的女談了戀愛，就會忘記之前的事，但是和她時間越久，我發現我越做不到對她一心一意，到後來，甚至是變成躲著她。”
“我承認她為我做了很多，她放棄她最喜歡的工作，遠離她家，就是想要跟著我，在我這能夠得到一個家的補償，但是很顯然，我讓她失望了。”
林子羽說完，有些痛苦地抱住頭，好似沈浸在痛苦中沒有辦法排遣，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很久之後，林子羽從雙臂中擡起頭來，對她說道：“下個月我就要走了，我準備離開這裏了，很幸運還能看見你，所以我想來跟你告個別。”
“怎麽突然要離開。”她摸著隆起的孕肚，看向釋然之後的林子羽。
“其實我不喜歡這裏，當初來這，我就知道我不適合這裏，但是我以為時間可以讓我學會習慣這樣的這裏的一切，但是三年過去了，我還是和這裏格格不入，我想我也應該離開了，不如回到熟悉的地方，做著讓自己開心的事。”
他嘆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麽，又好像拾起了什麽，程若璃沒有說話，做選擇她向來都不會。
“我可以抱抱你嗎?以朋友的名義。”林子羽起身，又轉過身，以哀求的口氣問道。
“好。”她彎起唇角笑了起來，坐直身子，張開了雙臂。
當林子羽靠近的時候，她聽見他在說：“你一定要幸福，至少比我要幸福。”
這個擁抱短暫而又克制，像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瑰寶一樣。
有一種人，愛的很克制，他們從來不說“愛”的字眼，但是他們那種溫暖而又綿長的克制，讓不喜歡他們的人，在以後很多年的日子，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們，還是會露出會心一笑。
我不喜歡你，但是謝謝你的不打擾。
……
一個星期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有著像白陌乾一樣的大眼睛，還有像是羽毛一樣的長睫毛。
他剛出生的時候，哭聲嘹亮，連疼暈過去的程若璃都聽見了。
“我們給他取名叫白慕晟，小名你來取。”白陌乾小心翼翼地將白慕晟放在程若璃的枕頭邊上，一臉慈愛地看向虛弱的程若璃。
“小名就叫笑笑。”她伸手碰觸到了白慕晟的臉，白慕晟睜大眼睛看向她，驀然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起來，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真像她。
“好，就叫笑笑。”白陌乾彎腰親了親程若璃，幫她拉好被子，將笑笑交給護士帶去嬰兒室休息。
白陌乾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今天爸媽過來了，想要看看他們的孫子長什麽樣，我讓他們看了，他們很喜歡，媽說了，之前的事都是她不對，讓我向你轉達她的歉意。”
好像有什麽融化了，她終於得到白母的認可了，心裏那塊芥蒂也在這個時候解開了，緩緩說道：“我不怪她，我理解她的心。”
白陌乾拿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眼眶有些濕潤。
在產房外面聽見程若璃在裏面叫的撕心裂肺，他都恨不得躺在裏面的是他，這樣她就不用受苦了。
“睡吧，我陪你。”白陌乾掀開被子，睡在她的旁邊，輕拍著她的背，幫助她快速進入睡眠。
懷裏已經傳來均勻地呼吸聲，他沒有睡意，想了很多，回想了很多，兜兜轉轉，他和程若璃總算是圓滿了。
笑笑很乖，半夜一個人在嬰兒室裏也睡得很好，不像別的嬰兒會在夜裏醒來好幾次，將幾個護士累的苦不堪言。
程若璃抱著笑笑的時候，他也很少哭，只有在餓了還有尿了會哭，大多數的時候和他的名字一樣，笑笑。
“讓我看看我的幹兒子長什麽樣?”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小洛推開門，直接向她懷裏的笑笑走過來。
“長的真好看，一看就是你和白陌乾的孩子，多像啊！”小洛不停地誇讚，伸手在笑笑肉嘟嘟的臉上掐了一口。
“你別欺負孩子。”南宮璟拍下小洛的手。
“我只是在逗他而已，我欺負誰，也不會欺負起幹兒子。”
程若璃忍不住扶額，這兩個人剛回來就就吵，她喊道：“你們要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吵?布布呢？”
“布布在……嗯?布布呢？布布去哪了?”小洛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布布，拍了南宮璟一巴掌，質問道。
南宮璟揉揉胳膊，皺眉不滿道：“我怎麽知道，不是你一直帶著他嘛。”
“你是他爸，他不見了，你沒責任?”
“你還是他媽呢！”
“你！”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程若璃趕緊喊了“停”。
“你們能先不吵了嗎?孩子丟了，還不趕緊找，在這吵有什麽用?楞著幹什麽，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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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換班的時候，他走向婦科大樓，找到記錄的房號，他看見了程若璃正躺在床上好和一位中年婦女說著什麽。
“砰砰”他彎起好看的手指，敲響了房門。
“這麽晚了，是誰啊？”李媽嘀咕了一句，提高聲音道：“請進！”
程若璃看向門口，發現來的是林子羽，她才反應過來，這家醫院是林子羽工作的地方。
李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話要聊，很明事理地讓出了位置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待會再回來。”
李媽一走，房間裏就剩下兩個人，程若璃看著整個都瘦了一圈的林子羽道：“快坐，站那幹什麽?”
林子羽依言坐下，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沈默了一會，程若璃先開口道：“阿玲告訴我你們倆之間的事了，其實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林子羽楞了一下，點點頭附和道：“她的確是個好姑娘，是我辜負了她。”
“其實這裏面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當初要不是一定要撮合你們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就不會吃這麽多虧了。”
至今想起來，她還是再為阿玲感到不甘心，可是愛情這個東西講究心甘情願，只要一方做不到，那麽付出多的那一方，肯定是受傷方。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我當初不應該負氣，我當時也是以為我如果能夠跟別的女談了戀愛，就會忘記之前的事，但是和她時間越久，我發現我越做不到對她一心一意，到後來，甚至是變成躲著她。”
“我承認她為我做了很多，她放棄她最喜歡的工作，遠離她家，就是想要跟著我，在我這能夠得到一個家的補償，但是很顯然，我讓她失望了。”
林子羽說完，有些痛苦地抱住頭，好似沈浸在痛苦中沒有辦法排遣，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很久之後，林子羽從雙臂中擡起頭來，對她說道：“下個月我就要走了，我準備離開這裏了，很幸運還能看見你，所以我想來跟你告個別。”
“怎麽突然要離開。”她摸著隆起的孕肚，看向釋然之後的林子羽。
“其實我不喜歡這裏，當初來這，我就知道我不適合這裏，但是我以為時間可以讓我學會習慣這樣的這裏的一切，但是三年過去了，我還是和這裏格格不入，我想我也應該離開了，不如回到熟悉的地方，做著讓自己開心的事。”
他嘆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麽，又好像拾起了什麽，程若璃沒有說話，做選擇她向來都不會。
“我可以抱抱你嗎?以朋友的名義。”林子羽起身，又轉過身，以哀求的口氣問道。
“好。”她彎起唇角笑了起來，坐直身子，張開了雙臂。
當林子羽靠近的時候，她聽見他在說：“你一定要幸福，至少比我要幸福。”
這個擁抱短暫而又克制，像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瑰寶一樣。
有一種人，愛的很克制，他們從來不說“愛”的字眼，但是他們那種溫暖而又綿長的克制，讓不喜歡他們的人，在以後很多年的日子，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們，還是會露出會心一笑。
我不喜歡你，但是謝謝你的不打擾。
……
一個星期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有著像白陌乾一樣的大眼睛，還有像是羽毛一樣的長睫毛。
他剛出生的時候，哭聲嘹亮，連疼暈過去的程若璃都聽見了。
“我們給他取名叫白慕晟，小名你來取。”白陌乾小心翼翼地將白慕晟放在程若璃的枕頭邊上，一臉慈愛地看向虛弱的程若璃。
“小名就叫笑笑。”她伸手碰觸到了白慕晟的臉，白慕晟睜大眼睛看向她，驀然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起來，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真像她。
“好，就叫笑笑。”白陌乾彎腰親了親程若璃，幫她拉好被子，將笑笑交給護士帶去嬰兒室休息。
白陌乾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今天爸媽過來了，想要看看他們的孫子長什麽樣，我讓他們看了，他們很喜歡，媽說了，之前的事都是她不對，讓我向你轉達她的歉意。”
好像有什麽融化了，她終於得到白母的認可了，心裏那塊芥蒂也在這個時候解開了，緩緩說道：“我不怪她，我理解她的心。”
白陌乾拿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眼眶有些濕潤。
在產房外面聽見程若璃在裏面叫的撕心裂肺，他都恨不得躺在裏面的是他，這樣她就不用受苦了。
“睡吧，我陪你。”白陌乾掀開被子，睡在她的旁邊，輕拍著她的背，幫助她快速進入睡眠。
懷裏已經傳來均勻地呼吸聲，他沒有睡意，想了很多，回想了很多，兜兜轉轉，他和程若璃總算是圓滿了。
笑笑很乖，半夜一個人在嬰兒室裏也睡得很好，不像別的嬰兒會在夜裏醒來好幾次，將幾個護士累的苦不堪言。
程若璃抱著笑笑的時候，他也很少哭，只有在餓了還有尿了會哭，大多數的時候和他的名字一樣，笑笑。
“讓我看看我的幹兒子長什麽樣?”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小洛推開門，直接向她懷裏的笑笑走過來。
“長的真好看，一看就是你和白陌乾的孩子，多像啊！”小洛不停地誇讚，伸手在笑笑肉嘟嘟的臉上掐了一口。
“你別欺負孩子。”南宮璟拍下小洛的手。
“我只是在逗他而已，我欺負誰，也不會欺負起幹兒子。”
程若璃忍不住扶額，這兩個人剛回來就就吵，她喊道：“你們要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吵?布布呢？”
“布布在……嗯?布布呢？布布去哪了?”小洛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布布，拍了南宮璟一巴掌，質問道。
南宮璟揉揉胳膊，皺眉不滿道：“我怎麽知道，不是你一直帶著他嘛。”
“你是他爸，他不見了，你沒責任?”
“你還是他媽呢！”
“你！”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程若璃趕緊喊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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