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該回去了，若璃的號碼我存下來了，你以後要是去若璃那，記得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會幫你把她帶回來的。”小洛背起包，推著布布一臉自信滿滿地走了出去。

南宮璟咋走廊的時候碰見了小洛，看著她紅腫的眼從白陌乾的辦公室走出來，不由地推門進來，問道：“她怎麽了？眼睛怎麽變成那個樣子？你欺負她了？”

“沒有，她和若璃剛剛通電話了。”白陌乾淡淡的回應，這怎麽剛走一個，又來一個，還能不能好好的讓他休息了。

“什麽？和若璃通話了？你聯系上若璃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把手機號給我。”

白陌乾掏了掏耳朵，這個南宮璟簡直就是男版的小洛，太吵了。

“那邊現在正好是半夜，你打過去只會影響她額睡覺，遲一點給你。”白陌乾收起手機，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實話了。

“我又不是現在打，給我！”南宮璟蹙緊了眉，直接從白陌乾手中將手機拿了過來。

白陌乾無奈地看著他記手機號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一年前也是這樣，小洛和南宮璟都過來問他，程若璃去哪了，怎麽樣了，怎麽聯系不上了，他的辦公室也如今天一樣熱鬧。

“你和若璃見面了？”南宮璟拉開白陌乾對買的椅子坐了下來。

白陌乾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那她有沒有變瘦？頭發剪了還是變長了？現在在做什麽？她有另外喜歡的人了嗎？”南宮璟開始刨根問底，好奇心比小洛還要重。

白陌乾慢慢回味著，在大腦裏描繪出程若璃的人性，一顰一笑，輕聲道：“她現在有著一頭褐色的長發，沒有劉海，工作的時候，喜歡將馬尾給綁起來，出辦公室的時候，她通常是散著頭發的，很好看。”

“她現在有個工作室，是做服裝設計的，她設計的衣服很漂亮，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南宮璟聽著他的描述，大概也能想象出程若璃現在的模樣，不自覺地上揚了嘴角。

“她過得好嗎？”這是南宮璟最想問的問題，卻也是最難回答的問題，白陌乾睜開眼，眼底一片茫然。

她應該過得好，因為她在喜歡的事上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品牌，她或許又過得不好，不然她臉上的笑容為什麽那麽少。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南宮璟很識相的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白陌乾一個人。

突然安靜下來的辦公室，白陌乾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頻率有些快，還有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

醫院裏。

沈墨涵已經可以下床了，不過還需要人扶著，程若璃扶著他在病房裏走了幾圈，直到沈墨涵開始說不行的時候，程若璃才扶他去病床上躺好。

“這行走簡直太難了，半個小時，我只能圍著病房走一圈，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去上班。”沈墨涵齜牙咧嘴地抱怨著。

城裏人在一旁收拾著餐盤，雖然沈墨涵進步緩慢，但是已經很不錯了，她還是很欣慰的，剛收拾好，沈母就推門進來了。

“阿姨，你來了。”程若璃上前接過沈母手中的東西，熟練地將裏面的雞湯倒了一碗，放在一邊，等待晾涼。

“若璃，你這些天照顧墨涵也辛苦了，你自己也要多註意身體，我帶的雞湯不是給他一個人喝得，你也要喝，不然這個好了，那個又垮了。”沈母有盛了一碗雞湯放在餐桌上。

“好。”她抱著碗，這些品嘗著沈母帶過來的雞湯，和她的味道不一樣，好像有什麽秘方一樣。

她微微蹙眉，好奇道：“阿姨，這裏面放了什麽？我怎麽喝著跟我熬的不一樣？”

“哦。這是烏雞湯，我讓你叔叔特地運過來的，所以有些不一樣，你多喝一點，對你身體好。”

沈母頓了一下，看著程若璃，說道：“若璃，你也老大不小了，阿姨有個想法。”

“媽！”沈母還沒有開口說是什麽，沈墨涵就打斷了。

“你這孩子幹什麽！你不說，我還能不幫你說嗎？”沈母拉下沈墨涵的手，說道：“墨涵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明白，他是我們沈家唯一的孩子，從小到大，我我們什麽都依著他，所以他當初帶著你來這裏，我們也沒有說什麽。”

“我就想知道，能不能嫁給墨涵，如果不行，我就要帶著墨涵早點回國，將終生大事定下來，沈家不能一直等到你點頭。”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娶誰是我自己的事！你們能不能不要管！”沈墨涵也急了，由於太激動，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他開始出汗。

程若璃看著沈墨涵這樣，對沈母說道：“阿姨，我不能嫁給墨涵，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且我不喜歡他，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家人看待，也一直把你當成我自己的母親，但是這不是愛，更不是喜歡，只是一種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

“阿姨，對不起，如果你覺得我耽誤了墨涵，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程若璃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若璃！不要走！我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我也不想逼著你要嫁給我，你能不能不要走？”沈墨涵忍著傷口，緊緊拉住程若璃的手腕，程若璃不敢動，生怕他拉開傷口。

沈母也有些著急，解釋道：“若璃啊，阿姨不是那個意思，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算了，我也老了，也不想管你們的事，阿姨先出去，你們好好聊一聊。”沈母起身離開。

沈墨涵的手不敢松開一分，程若璃只能回來，讓他重新躺好，看到紗布上面又有了新的血跡，叫來了護士。

“若璃，我們還是好朋友？”

“嗯！”程若璃重重的點頭，走了出去，坐在醫院的長廊裏，沈母的話讓她想起了白母所說的話。

眼淚止不住開始往下落，看著自己愛的人，不能親近，反而要用躲著的方式避開他，還不能解釋。

“若璃？”

程若璃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見了小洛，她也不管有沒有看錯，直接上去抱住了她，哭道：“小洛……”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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