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帶你出去走一走吧。”白陌乾提議道。

“好。”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程若璃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風往裏灌得的時候，能夠聽見回響。

雪地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周圍有雪在消融的聲音，這個小村莊沒有像中國傳統的村落一般，在大年三十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這裏卻是一片安寧，少了年味。

白陌乾帶著程若璃來到他母親的墓碑前，獻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花束，程若璃拜了拜，有點記不起來白母的面容。

“陌乾，我怎麽好像記不清你母親長得是什麽樣了啊。”她懊惱地敲了敲腦袋，動作可愛極了。

“這照片不怎麽清晰，估計當時你也沒看清，我又沒給你看過別的照片，記不清很正常，如果我沒有照片的話，估計也記不得了。”白陌乾站起身來，望著泛白的照片開始出神，年代久遠，是時候該換了。

程若璃和白陌乾開始往回走，路面開始融化的雪水，使得地面變得有些濕滑，程若璃好幾次都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白陌乾只好半抱著她，結果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倒是不怎麽疼。

“陌乾，你沒事吧？”

“沒事。”她很清楚地聽到了白陌乾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連忙爬起來，結果剛站起來，就又摔倒了，直接壓在白陌乾的身上，他悶哼了一聲，好在他訓練過，不然差點就沒命了。

“你學過溜冰嗎？”走在半路上，白陌乾突然問道。

程若璃搖了搖頭，需要平衡力的東西，她都不行，所以幹脆都放棄，還是跟溫陽一起去過，摔得身上是沒一處好的，結果還是沒學會，想想都覺得疼。

“我教你。”

程若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白陌乾拉著向前走去，腳底不再是松軟的雪，而是堅硬的地面，人站在上面，有些不穩，她這才意識到，白陌乾已經看好了場地。

“要不還是算了，這個又沒有什麽大用處，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要不外公……啊！”

話還沒有說完，白陌乾已經拉著她在冰面上開始滑行，本來就看不見，又不太會，偌大的空地上空，回蕩著她的叫喊聲，白陌乾倒是沒在意，輕聲說道：“放輕松，慢慢呼吸，不要緊張，我要開始松手了。”

“陌乾，我真的不行，啊！”她還沒有抓緊白陌乾的手，就被推了出去，滑行了一大截，風聲在耳邊呼嘯，心裏又緊張又害怕，但是又感到刺激。

結果心裏剛平定了一會，重心就開始不穩，她兩只手在空中胡亂撲騰著，就在快摔倒的時候，有人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幫助她恢覆了平穩。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白陌乾溫和了聲音，原來他一直跟在程若璃的後面，為的就是不讓她摔倒。

隨著白陌乾一次又一次的鼓勵和輔助，她終於可以自己滑行一小段，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站在冰面上不摔倒，得來不易的進步，讓程若璃開始得意，原先怎麽也學不會的東西，現在竟然能在看不見的條件下駕馭，這讓她怎麽會不高興。

看著程若璃臉上燦爛的笑容，白陌乾也跟著笑了起來，他不遠不近的護著，記憶被翻到小時候。

“你是跟你母親一起學的？”玩盡興的程若璃在白陌乾的攙扶下離開了冰面，兩人坐在一起交談。

“嗯，我媽什麽都會，小時候見到她在這個湖面上滑冰，就覺得她很厲害，所以纏著要學，結果摔得臉腫鼻青的，我還有那時候的照片。”白陌乾想起往事，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揚。

程若璃想了想，這麽說她好像想起來一點，她見過那張照片，不過當時只覺得他即使摔成那樣，還是很好看。

“學了好幾天才學會，我媽當時還嘲笑我來著。”

“嘲笑你什麽？”

“說我笨，一點都不像她，所以隔天我一個人來到湖面，練習到不會再摔倒為止，從那個冬天以後，我就再也沒看到她再滑冰。”白陌乾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沈起來，程若璃拍了拍他的手，無聲地安慰著。

“我沒事，只是想起來覺得當時沒有好好地珍惜那段時間，覺得有些可惜而已。”白陌乾抱住程若璃的肩，不住地感慨。

……

林雪媚在酒吧裏點了好幾瓶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灌，有人湊過來笑道：“小姐，你是一個人嗎？”

她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半瞇著眼睛，擡頭又喝了一杯。

“要不要一起玩？”

“好啊！玩什麽？”林雪媚自然而然地和那幫人一起加入到一個大圈子，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游戲的花樣也很多，林雪媚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忘我了，就在她暈乎乎的時候，幾個男的開始將她往酒吧外面帶。

“你們要帶我去哪？”林雪媚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她也不想跟著他們走，奈何身體不聽使喚，力量又不及對方。

“我們帶你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幾個人嬉笑著開始攔，那笑聲極為令人厭惡。

就在這時，一直都在尋找林雪媚的陸錦州趕了過來，沖著那幾個人就是大吼道：“你們幹什麽！給我放開！”

“你又是幹什麽的，不要多管閑事。”

“我剛剛報了警，你們要是識趣的話，就把人放了，不然待會警察來了，你們也不好過。”陸錦州緊緊盯著幾個人，果然一聽到警察，那幾個人就把林雪媚給放了，陸錦州連忙接住她。

“雪媚！雪媚！”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陸錦州只好將林雪媚抱上車送了回去。

回到住處，陸錦州開始煮醒酒湯，冷後給林雪媚端去，結果剛餵了一口就被林雪媚打翻在地。

“陌乾……”正在收拾的陸錦州就聽見林雪媚低語了這麽一聲，他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林雪媚，她眼角那顆淚珠刺痛了陸錦州的眼，他為林雪媚做了那麽多，到底還是比不上白陌乾在她心中的分量。

“好熱！好熱。”林雪媚才消停一會，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將蓋好的被子掀翻在地上，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陸錦州進來一看，就知道林雪媚被人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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