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他女兒了？”白陌乾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就算是個醫生，那也說的太多了，看來他得好好百度一下女人懷孕期間所註意的事項。

“還沒有，那是客氣說的話，他都沒放在心上。”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不巧的是正好顯示的是姚星來。

她看了一眼白陌乾，也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猶豫了半天，她眼睜睜地看著白陌乾接起了電話。

“程小姐，今天是周末，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女兒想見你。”

白陌乾開的是免提，他就這麽直直地看著她，眼底的顏色晦暗不明，隱隱帶著一層壓迫感。

“我也不知道……”

“姚先生是吧？程小姐晚上有空，地方你定，不過她恐怕要多帶一個人了。”

程若璃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白陌乾接了過去，程若璃明顯能夠感覺到電話那邊沈默了一會，才傳來溫和地聲音:“好。”

“你要一起去?”她吞了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白陌乾看過來的目光，她不由的撇開了頭，那眼神滿滿都是“難道我不能去”?

“我沒有別的意思，一起去也好，這樣我還能跟你一起回去。”程若璃主動地牽上了白陌乾寬大溫熱的手掌，語氣中有些討好的意思。

白陌乾冷哼了一聲，瞥了她一眼，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程若璃咬牙不敢出聲，生怕火上澆油。

到了約定的地方，姚星來牽著一個和程曉曉差不多的女孩子站在門口，像是迎接貴賓一樣，等著兩人。

“你好，你就是程女士的丈夫吧，經常聽她提你，今天終於見到尊容了，很高興認識你。”姚星來先伸出了手，白陌乾看了他好一會，久到程若璃都要忍不住替他去握住那只手了。

“你好，白陌乾。”他輕輕點頭，語氣裏有些輕快，她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白陌乾已經拉著她走進了餐廳。

姚星來帶來的小女孩一直害羞地躲在姚星來身後，臉紅彤彤的，但是眼睛卻總是看向她的，程若璃沖她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姚星來將她往程若璃的方向推了推，笑道:“你叫她小月，是她母親給起的。”

“小月，跟你的名字倒是契合。”她笑了笑，女孩不如想象中的活潑，看著她那雙修長纖細的手，忍不住問道:“你喜歡彈鋼琴？”

“嗯！”小月雖然很害羞，但是還是很堅定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輕聲說道:“我看了你比賽的視頻，阿姨真的彈得很好，我也想要成為阿姨那樣的人。”

一句話將程若璃逗笑了起來，原來每個人都有想要追隨的人，她的是林老師，而這個小月的偶像就是她。

“謝謝你，那你要好好努力。”程若璃握緊了拳頭，微微放在胸前，對著她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小月害羞地點了點頭，但是卻像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一樣，吃飯的過程中一直都保持著那笑容。

“你是產科醫生？”白陌乾突然開口看向姚星來，程若璃也將註意力移向白陌乾身上，這個問題他不早就知道答案了嗎？她還特意百度了一下資料給他看。

“是，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我看見的話，一般都會回覆。”姚星來將剝好的蝦放進小月的餐盤裏，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小月的身上，那眉眼都散發著慈父的疼愛。

程若璃看著也快要融化在姚星來的目光裏，白陌乾顯然也註意到這個問題，姚星來長的也不出眾，偏偏就是他身上那股氣質，好像說什麽話都激不了他，跟林木那家夥差不多。

白陌乾腹誹完，輕咳了一聲，見她回歸神來，淡淡地說道:“你有時間的話，就把她該註意的事項告訴我，我來照顧。”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跟程若璃聯系了，不僅連程若璃聽懂了，姚星來也聽懂了。

“沒問題，做丈夫的更加要註意，程女士真是太幸福了，竟然能夠找到像你這樣的男人，估計也是千挑百選。”姚星來笑的有些暧昧，惹得程若璃一陣臉紅。

“嗯，她眼光很高。”

程若璃聽完白陌乾說的話，這是在變相誇他自己嗎？她擡眼看過去，說話的那人也正好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他眼裏一片坦然，似乎剛剛那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她不知道說什麽，所以幹脆喝了一口果汁，還被嗆著了。

“的確是很高。”姚星來竟然還附和，看在白陌乾正在幫她順氣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接下來的飯桌話題就變成程若璃和小月聊，白陌乾向姚星來請教孕期的註意事項，除了程若璃時不時偷聽被白陌乾抓個正著，就再也沒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他跟你說什麽了？”一分開，程若璃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好奇，偏偏白陌乾要掉足他的胃口，看著她光笑而不說話。

“你倒是說啊。”

“嗯，我弄明白一件事，你下午為什麽會睡著的原因。”白陌乾仰著頭看著夜空，口中的白氣在夜空中畫出一道弧度。

“為什麽？”其實她也感覺到最近的變化，好像每天都睡得不夠，但是她明明每天都睡得很早。

“大多數都孕婦都會像你一樣，所以不用太擔心，以後你每天都要睡午覺，晚上也要早點睡，還有不要偏食。”白陌乾點了點她的額頭。

“我也不想偏食，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有什麽辦法。”她揉了揉被戳疼的頭頂，悶悶的回道。

她盯著腳尖，有些不高興，不過糾結了一會，就想清楚了，偏食對寶寶不好，容易發育不好，她嘆了一口氣，摸著小腹，說道:“你以後一定要記得媽媽為你做的犧牲。”

白陌乾在一旁笑出了聲音，她擡頭正好看見白陌乾眼底的影子，那個有些低迷的她。

漆黑的夜空突然有白色的東西飄下來，再仔細一看，是下雪了，因為白色精靈的到來，程若璃很快擺脫了剛剛的愁悶，伸手接住了雪花。

“聽說在初雪的時候告白，如果那兩個人也剛好相愛，這份感情一直很好呢。”她低聲呢喃著，看著那躺在掌心轉瞬即逝的雪花，心裏卻升起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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