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開白陌乾的目光，堅持要把照片給換下來。

“你要換也行，換上上面的衣服給我看就行。”白陌乾也不動，就看著她拆相框，這句話，直接讓她停止了動作，換照片裏的衣服，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她果斷地搖了搖頭，繼續拆相框。

“我才不穿，再說我也沒帶旗袍。”她以為找了一個好借口，可誰知，下一秒看到白陌乾手中那件只穿過一次的旗袍，她突然覺得她對白陌乾的認識真的是太少了。

“我特意幫你準備的，我說了，這件衣服要穿給我看，今天我們好像都沒什麽事，所以去換吧。”白陌乾揚了揚衣服，直接朝她扔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接住，在照片和換衣服之間，她選擇的前者，這裏是臥室，應該不會有什麽人看見，要是換上那件旗袍，指不定白陌乾還會對她幹什麽，為了保險，她將衣服扔在一邊，快速地將照片裝回了相框，又將衣服放進最裏面的衣櫃裏。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下去吃飯吧。”程若璃笑看著白陌乾，用笑來掩飾她的不自然，好在白陌乾並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點頭應允了她的提議。

看著白陌乾先走了出去，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白陌乾真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她搖了搖頭跟了出去，不禁上揚了嘴角。

吃晚飯的時候，正好遇到林雪媚和大衛。

“陌乾，好久不見！這是修成正果了啊！”大衛的目光在她和白陌乾之間看來看去，眼底滿是笑意，原先他就覺得她們倆不簡單，果然走到一起，看來電視劇的宣傳又多了一個噱頭。

白陌乾只是笑著，眼底有著程若璃的映像，年前在拍電視劇的時候，他還和程若璃鬧著別扭，現在卻已經可以同進同出了。

時間真的改變的挺多。

“你們還沒吃吧，那就一起，正好我們討論一下劇本。”大衛發出了邀約，又是以這樣的借口，好像沒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所以本來是兩個人的晚餐，到最後就變成了四個人的討論會。

程若璃不參與劇本的討論，時不時地發表一下看法，專註地吃白陌乾給她夾的菜，看著面前要堆成一坐小山的菜，她就苦笑不得，在他眼裏，她究竟是有多能吃。

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白陌乾借著大衛和林雪媚討論的間隙，說道：“多吃點，你看看你哪還有肉。”說著又忘她盤裏夾了一塊肉。

程若璃只想說，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啊，則會樣會消化不良的，但是礙於還有旁人在，她也不好發作，繼續埋頭吃。

感覺到好像一直有人在看自己，她擡頭去看，白陌乾和林雪媚都在和大衛激烈的討論，根本沒有人註意她，可是那一股似有若無的強烈註視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感覺錯了，她晃了晃頭，繼續低頭。

其實她放感覺沒有錯，林雪媚一直在看著她，眼底有著千種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但是能明確地感覺到她對程若璃有著很深的幽怨，還有恨意。

“我覺得在這裏加一個場景，就是雪媚演的那個角色給女主角來個掌摑，這樣仇恨的情感才夠強烈，光說狠話，觀眾是體會不到那種恨意的。”

白陌乾一聽，大衛說的沒錯，可是一聽到林雪媚要打程若璃，他的本能反應，就是問了一句：“那到時候是要真的打嗎？”

“真的更真實一點，陌乾，你不用那麽緊張，我們還不如問問女主角的意見，若璃，你覺得我們剛剛討論的，你有問題嗎？”大衛看向她。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註意聽，你們說了什麽？”一下被點名，她一時緩不過神來。

“就是你能接受打戲嗎？你被打的那種。”

程若璃一下就黑線了，誰都不會願意被打吧，這有什麽好的，不過她還是回答道：“只要劇情需要，我沒有問題。”打她的人應該會註意力度的。

“要不是陌乾不想讓你進娛樂圈，像你這樣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經過培訓，可以將人物刻畫的這麽好，真的是很不容易，你真的很有天賦，他不想，難道你也不想嗎？”

程若璃有些猶豫，她不確定地看向白陌乾，從他的雙眸中沒有得到答案，看來白陌乾是想把選擇權交給她。

“我……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其實我更喜歡彈鋼琴，我……”

“可是演戲和彈鋼琴和演戲並不沖突，你可以一邊演戲，一邊彈琴，只要時間安排的好，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大衛打斷了他的話，在一旁不做聲的白陌乾眉頭一緊，可是太幹涉她的想法，也不太好，雖然他不想讓她進入這個大染缸，可他還是尊重程若璃的決定。

“等拍完這部戲再說，我還沒有考慮到那麽多。”程若璃猶豫了，大衛說的真的很讓她心動，但是如果要做個演員，演戲肯定會占用練習的時間，可是另一方面她對演戲真的很感興趣，對於他她來說，真的難以抉擇。

大衛表示理解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回到公寓內，一直沈默糾結的程若璃向白陌乾開始尋求意見。

“你覺得我可以一邊彈琴，一邊演戲嗎？兩樣我都很喜歡。”她看著白陌乾，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白陌乾沈默了一會，燈光打在他垂下的眼瞼上，留下一團陰影，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不管你做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彈琴也好，演戲也好，或者你都想做，我都會支持，但是做選擇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清楚，做喜歡的事，有時候不是能力不夠，而是心有餘卻力不足。”

他把問題拋給了程若璃，為她選擇過很多，很少問過她的想法，以前是怕她離開自己，現在他只想讓程若璃過她自己喜歡的生活。

程若璃定定地看向他，垂下頭，猶豫了很久，既然兩樣都喜歡，那就一起做，她說道：“我選擇第三種，我知道會很累，但是小姐選擇要走的路，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她的眼中透露出堅定，一如剛見面的時候，白陌乾突然笑了，反正有他保駕護航，這個選擇看起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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