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我對作家之類不感興趣，後面還有一張是拿劍的。”他伸手往後翻了幾張，露出了他說的那張照片。

“這張你怎麽穿著女裝？”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上面的照片，忍俊不禁。

“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別人都說那是我的孿生姐姐，而不是認為我穿的女裝。”

“是嗎？可是這張照片上的人，眼角也有一顆痣，而且，你什麽時候有姐姐了。”程若璃微微揚起頭，語氣是篤定，果然白陌乾摸了摸鼻尖說道：“那是因為愚人節的整蠱，我當時還小，誰知道就被穿成這樣帶了出去。”

看那張照片的眼神也是滿滿的嫌棄，嘆道：“也算是黑歷史了。”雖然嘴上說著嫌棄，可是眼角卻帶著笑意。

“不過你小時候穿女裝還挺好看的。”程若璃在一旁稱讚，看著小時候的白陌乾，真的覺得他很幸福，家庭也很美滿，尤其是他這樣的家庭，肯定都是人人稱羨的。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對待陌生的人很冷漠？”

“冷漠？我從小到大都這樣。”白陌乾聳了聳肩，他手上翻看的那一張照片，再也沒有翻開另一頁。

程若璃看他的註意力完全沒有在她手上的照片上，忍不住湊過去看他手上的照片。

“這是你的母親？這麽看來，你和你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他的手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一寸一寸細細的撫摸。程若璃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夠看清他眼底揉碎的燈光，目光異常的溫柔，看來母親也是他心裏的一塊柔軟。

程若璃靠在他的肩上，兩人就這麽一直坐在那間屋子，細數著白陌乾的童年。

……

程若璃打開房門，就看見諾維站在門口，她疑惑的問道：“你在這幹什麽？有事找他？”程若璃轉身就要喊屋裏的白陌乾，被諾維拉住了手腕，輕聲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想跟你說一些話。”

程若璃視線向下，才看見了她大早上的就已經穿戴整齊，很是不尋常，跟在她後面去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前幾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我也只是喜歡白陌乾而已，不過昨天晚上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我對白陌乾的喜歡好像和你不一樣，就像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諾維倚著墻，眼睛來回轉動。

“我原本有個陌乾一樣大的哥哥，對我很好，我很依賴他，但是他因為一場意外，永遠的離開了我，我把這種對他的喜歡轉嫁到了白陌乾身上，所以不能忍受他對你那麽好，但是我現在想清楚了，哥哥走了，就是走了，如果，他還在我身邊的話，肯定也是希望我可以早一點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輩子都依賴著他。”

諾維一直低著頭，說哥哥的時候，臉上很是動容，程若璃一直註視著她 ，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個好姑娘。

“諾維，其實你很好，長的那麽漂亮，家境又好，我想很快會有一個男生，或許他沒有你哥哥那麽了解你，但是我想他肯定會像哥哥一樣疼愛你，好好的照顧你，請你對時間有耐心，那個男生肯定在向你的途中飛奔而來。”

諾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很單純，毫不掩飾心底的喜歡，所以直接抱住了身前的程若璃，熱淚盈眶道：“謝謝！謝謝你！”

程若璃在她背後輕輕拍了拍了，像是安慰程曉曉的時候一樣，一下一下的很舒緩。

諾維抹了抹眼淚，笑道：“我馬上就要走了，下半年我還會來英國，來這裏上學。”

“那要恭喜你。”

“嗯，你和陌乾哥很相配，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天生一對。”諾維毫不加掩飾的笑，看著她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溫暖的陽光，那是獨屬於少年的肆意。

程若璃陪著她一直走到了樓下，看著傭人幫她裝行李，她對著車上的諾維揮了揮手。

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路的遠方，她才回身準備上樓，可是轉身就看見了白離軒正站在她身後，不知看了她多久。

兩人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從來沒有和白離軒單獨相處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只是靜默的站著。

“我能跟你聊聊嗎？”最終還是白離軒先開了口。

聽到這句邀請，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白離軒轉身走進古堡，她也跟了上去。

桌上擺了早已經沏好的茶，現在微微泛著熱氣，白離軒向她找了招手，示意她坐下來，她也沒有推據，坐在了對面。

白離軒正在品茶，沒有說話，她也端起烤制講究的茶杯，喝了一口，先入口沒有味道，到最後漸漸生出一股淡淡的甜味，還有一縷淡淡的清香在口中縈繞，久久沒有散去。

“好喝嗎？”白離軒問道。

她點了點頭，想著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道：“挺好喝的。”

她看著白離軒放下茶杯，看向了別處，空氣間竟然又沈寂下來，程若璃的一顆心懸在空中，“砰砰”直跳。

“你很喜歡陌乾？”白離軒突然開口問道。

程若璃楞了一下，點頭應道：“很喜歡。”

“那你當初為什麽會因為錢離開他，我記得我見你的時候，你給我的印象可不是貪錢，可是後來小沫給了你一筆錢，你竟然就一聲不吭地走掉，我真的想不明白。”

白離軒看著她，少有地皺起了眉，不怎麽明亮的眼睛裏透著疑惑。

“因為我需要錢去救治一個孩子，所以不得不因為那比筆錢而離開陌乾，我心裏也很不願意，可是這就是現實，當時的我以為和白陌乾走不到最後，以我這樣身份的人，怎麽可能進的了白家的門。”

程若璃現在想起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她肯定不會一聲不吭的走掉，她原以為是愛情路上的阻擋，現在看來都不重要。

“小沫的確是不喜歡你，因為他覺得白家的孩子都要過得好，娶個賢內助，可以幫助陌乾的事業，加上陌乾當時的叛逆，愈發讓她對你的印象不好所以她以為只要你走，時間一長，陌乾就會乖乖地聽她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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