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無情的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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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白陌乾的話很有說服力，抱著程曉曉坐在後座上，她再也沒有流過一滴淚，只是緊緊地摟著程曉曉，想要將她冰冷的手溫熱。
送到醫院急診後，醫生將兩人叫進了辦公室，拿著程曉曉的病例單一臉地沈重。
“醫生，我女兒怎麽會突然暈過去，還流了那麽多血?”程若璃的雙手都被握的泛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眼裏的驚恐還沒有褪去。
“你先不要著急，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醫生嘆了一口氣。
“不過什麽?是病情又加重了嗎？”程若璃撲倒醫生的面前，雙手放在桌子上，久久不肯松開，一雙猩紅的眼緊緊盯著醫生。
“我這麽跟你說吧，你女兒這次昏倒是因為我們發現她得了一種血液病，血液無法自動凝固，而且……而且加上她的心臟病，這對她無疑是雪上加霜啊！”醫生花白了頭發，說著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惋惜。
這句話就像是霹靂“轟”地一聲在她耳邊炸裂了，整個人直接楞在那，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血液病，血液病……怎麽會呢？”白陌乾從背後緊緊扶著她，以免她摔下椅子，看著滿含淚水的雙眼，白陌乾提著的心也是一沈。
“那為什麽之前沒有發現她有這個病，據我了解，血液病從小時候就能察覺出來的才對，她已經這麽大了，怎麽現在才出現這種這種狀況。”
相較於程若璃的崩潰，白陌乾還保持著冷靜，認真地問著醫生。
“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很特殊，不過這具體的原因我們還要進一步的研究一下。”
“那有治療的方案嗎?”白陌乾皺緊了眉，但還是不肯放棄。
“有，不過你們家長要做好心裏準備，得的是血液病的話，只有換骨髓可以救治，你們的血型一樣嗎？”醫生看向兩人。
白陌乾搖了搖頭，看向程若璃。
“我不知道。”她晃神地搖了搖頭。
“那你盡快去驗一下，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那你們填一份骨髓移植的求助單，我會幫你發到資助站裏面，好在孩子的血型沒有那麽特殊，願意救助的人應該會比較多。”
醫生拿了一張單子遞給了白陌乾，兩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如果沒有白陌乾的扶持，程若璃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為什麽？為什麽！孩子還那麽小，怎麽病魔就是不肯放過她，她還那麽小，怎麽承受得過來。”程若璃抓著白陌乾的胸前的衣服，大聲呼喊著，在抱怨著這世界的不公。
“若璃，你冷靜一點，醫生沒有說孩子不能救，我們應該積極一點配合治療，現在是科技這麽發達，總會找到救治方案的。”
白陌乾摟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極力緩和著語氣勸慰著：“曉曉的血型和你不一樣，我們把單子盡快填了交上去。”
她一楞，隔著一片迷蒙盯著白陌乾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和曉曉的血型不一樣?”
“你上次進醫院需要輸血的時候知道的。”白陌乾想起來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血型，他根本就不會答應林雪媚的要求。
看著程若璃還想問什麽，他趕緊岔開了話題：“我們先去填表，曉曉的血型如果找到願意捐贈的人，手術應該就好做了。”
他扶著程若璃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放低了聲音安慰，拿出外套裏放的筆，拿起單子開始填起來。
“如果找不到捐贈者呢？”程若璃忽然抓住了白陌乾的手腕，她完全沒有註意到白陌乾被握著的地方泛起了青白。
他拍了拍程若璃的肩，然後摟住她道：“不會的，曉曉的血型很一般，十個人至少有兩個人是，這麽大的概率，肯定不會有意外的。”
她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相信白陌乾的說的話。
“我們去病房看看曉曉吧，她應該醒了。”
“好。”程若璃在白陌乾的扶持下，慢慢朝著病房的方向挪過去。
“那你先進去，我把表交給醫生。”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白陌乾拿著表離開了。
站在病房門口，她又開始猶豫，久久不敢踏出那一步。
病房裏面靜悄悄地，忽地傳來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心下一涼，猛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曉曉！”她一進門就看見程曉曉的手伸在半空中，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和一片水漬。
“媽媽……我只是想喝水。”程曉曉的聲音很虛弱，完全沒有之前的活潑，但是大大的眼睛透露著她生命跳動的信息。
程若璃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繞過碎片走過去，握住程曉曉舉在半空中的手，觸到那一刻的時候，她明顯能夠感受到掌心了的小手熱熱的溫度。
“好，曉曉等一會，媽媽馬上給你去倒，你不要動。”她將程曉曉的手放進了被窩，心裏安慰了許多。
白陌乾說的對，她不能這麽悲觀，程曉曉明明還有救，只要接受醫生的治療，她的女兒還是有痊愈的希望，以前那麽大的心臟手術都熬過去了，現在程曉曉肯定也能挺過去。
她站在病房門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拎著水瓶去打開水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陌乾正在和程曉曉逗樂，虛弱的程曉曉嘴角含著笑，若不是在醫院的病房，程若璃根本看不出來她正生著病。
“媽媽，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明天還要上臺做演講呢！”她的聲音雖然不像從前一般歡脫，但是也充滿了她該有的朝氣。
程若璃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有想過程曉曉能不能出院的事，畢竟她的手術還在籌備中。
倒是白陌乾開了口：“曉曉，不用著急，等爸爸跟醫生說一說，你就可以回去做演講了，好不好？”
程若璃連忙看向她，這個時候，她去了學校萬一出什麽問題怎麽辦，她拉住了白陌乾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沒事，我們明天陪她一起去，正好看看我們家曉曉演講的怎麽樣。”
“好啊好啊！我說的可棒了，老師都誇我了，不過媽媽每天都沒有空，所以我都不能排練給她看，現在好了。”
程若璃看著程曉曉一臉得意的笑，背誦著明天要演講的文章，和白陌乾繼續聊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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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醫院急診後，醫生將兩人叫進了辦公室，拿著程曉曉的病例單一臉地沈重。
“醫生，我女兒怎麽會突然暈過去，還流了那麽多血?”程若璃的雙手都被握的泛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眼裏的驚恐還沒有褪去。
“你先不要著急，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醫生嘆了一口氣。
“不過什麽?是病情又加重了嗎？”程若璃撲倒醫生的面前，雙手放在桌子上，久久不肯松開，一雙猩紅的眼緊緊盯著醫生。
“我這麽跟你說吧，你女兒這次昏倒是因為我們發現她得了一種血液病，血液無法自動凝固，而且……而且加上她的心臟病，這對她無疑是雪上加霜啊！”醫生花白了頭發，說著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惋惜。
這句話就像是霹靂“轟”地一聲在她耳邊炸裂了，整個人直接楞在那，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血液病，血液病……怎麽會呢？”白陌乾從背後緊緊扶著她，以免她摔下椅子，看著滿含淚水的雙眼，白陌乾提著的心也是一沈。
“那為什麽之前沒有發現她有這個病，據我了解，血液病從小時候就能察覺出來的才對，她已經這麽大了，怎麽現在才出現這種這種狀況。”
相較於程若璃的崩潰，白陌乾還保持著冷靜，認真地問著醫生。
“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很特殊，不過這具體的原因我們還要進一步的研究一下。”
“那有治療的方案嗎?”白陌乾皺緊了眉，但還是不肯放棄。
“有，不過你們家長要做好心裏準備，得的是血液病的話，只有換骨髓可以救治，你們的血型一樣嗎？”醫生看向兩人。
白陌乾搖了搖頭，看向程若璃。
“我不知道。”她晃神地搖了搖頭。
“那你盡快去驗一下，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那你們填一份骨髓移植的求助單，我會幫你發到資助站裏面，好在孩子的血型沒有那麽特殊，願意救助的人應該會比較多。”
醫生拿了一張單子遞給了白陌乾，兩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如果沒有白陌乾的扶持，程若璃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為什麽？為什麽！孩子還那麽小，怎麽病魔就是不肯放過她，她還那麽小，怎麽承受得過來。”程若璃抓著白陌乾的胸前的衣服，大聲呼喊著，在抱怨著這世界的不公。
“若璃，你冷靜一點，醫生沒有說孩子不能救，我們應該積極一點配合治療，現在是科技這麽發達，總會找到救治方案的。”
白陌乾摟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極力緩和著語氣勸慰著：“曉曉的血型和你不一樣，我們把單子盡快填了交上去。”
她一楞，隔著一片迷蒙盯著白陌乾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和曉曉的血型不一樣?”
“你上次進醫院需要輸血的時候知道的。”白陌乾想起來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血型，他根本就不會答應林雪媚的要求。
看著程若璃還想問什麽，他趕緊岔開了話題：“我們先去填表，曉曉的血型如果找到願意捐贈的人，手術應該就好做了。”
他扶著程若璃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放低了聲音安慰，拿出外套裏放的筆，拿起單子開始填起來。
“如果找不到捐贈者呢？”程若璃忽然抓住了白陌乾的手腕，她完全沒有註意到白陌乾被握著的地方泛起了青白。
他拍了拍程若璃的肩，然後摟住她道：“不會的，曉曉的血型很一般，十個人至少有兩個人是，這麽大的概率，肯定不會有意外的。”
她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相信白陌乾的說的話。
“我們去病房看看曉曉吧，她應該醒了。”
“好。”程若璃在白陌乾的扶持下，慢慢朝著病房的方向挪過去。
“那你先進去，我把表交給醫生。”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白陌乾拿著表離開了。
站在病房門口，她又開始猶豫，久久不敢踏出那一步。
病房裏面靜悄悄地，忽地傳來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心下一涼，猛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曉曉！”她一進門就看見程曉曉的手伸在半空中，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和一片水漬。
“媽媽……我只是想喝水。”程曉曉的聲音很虛弱，完全沒有之前的活潑，但是大大的眼睛透露著她生命跳動的信息。
程若璃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繞過碎片走過去，握住程曉曉舉在半空中的手，觸到那一刻的時候，她明顯能夠感受到掌心了的小手熱熱的溫度。
“好，曉曉等一會，媽媽馬上給你去倒，你不要動。”她將程曉曉的手放進了被窩，心裏安慰了許多。
白陌乾說的對，她不能這麽悲觀，程曉曉明明還有救，只要接受醫生的治療，她的女兒還是有痊愈的希望，以前那麽大的心臟手術都熬過去了，現在程曉曉肯定也能挺過去。
她站在病房門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拎著水瓶去打開水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陌乾正在和程曉曉逗樂，虛弱的程曉曉嘴角含著笑，若不是在醫院的病房，程若璃根本看不出來她正生著病。
“媽媽，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明天還要上臺做演講呢！”她的聲音雖然不像從前一般歡脫，但是也充滿了她該有的朝氣。
程若璃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有想過程曉曉能不能出院的事，畢竟她的手術還在籌備中。
倒是白陌乾開了口：“曉曉，不用著急，等爸爸跟醫生說一說，你就可以回去做演講了，好不好？”
程若璃連忙看向她，這個時候，她去了學校萬一出什麽問題怎麽辦，她拉住了白陌乾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沒事，我們明天陪她一起去，正好看看我們家曉曉演講的怎麽樣。”
“好啊好啊！我說的可棒了，老師都誇我了，不過媽媽每天都沒有空，所以我都不能排練給她看，現在好了。”
程若璃看著程曉曉一臉得意的笑，背誦著明天要演講的文章，和白陌乾繼續聊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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