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挺好看的。”孫子雅上下打量著程若璃，的確她身上的氣質絲毫不比那些明星模特差。

“不過這衣服我穿走了，你以後要穿什麽？”雖然她也覺得這衣服穿在身上很適合，但這畢竟是別人的，而且還是她的情敵。

程若璃將衣服扯了扯，低頭沈思地說道：“要不我以後買一件衣服送你吧，就當是謝謝你。”

“其實你不用那麽客氣，我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很適合，我想我穿不出來這種感覺。”孫子雅沖她笑了笑，又開口道：“其實這樣看起來，你也很適合參軍。”

程若璃笑而不語，就她這身子骨，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還是不要搗亂的好。

她在孫子雅的房間看見了一對泥偶，一男一女，她走了過去，拿起那個穿著男裝的泥偶。

它的眉眼很像白陌乾，尤其是細密的眼睫毛，她扯著嘴角笑了笑：“這個泥偶跟陌乾可真像。”語氣裏不乏有一絲苦味。

“那是以前維和的時候，當地的一個老爺爺送的。”孫子雅的神色變了變，連語氣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程若璃看向她，低頭沈默了半晌，淺笑嫣然道：“你喜歡陌乾？”她順手拿起了那個穿著女裝的泥偶，眼角眉眼像極了孫子雅。

孫子雅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有種秘密被撞破的窘迫感，她想要掩飾，但是看到程若璃並沒有追究的神色，說出了心裏話：“是，我喜歡他很久了。”

聽到孫子雅這麽說之後，程若璃反而松了一口氣，如果她是個男生，肯定會被這樣的孫子雅吸引。

“從進軍營看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了他，但是現在看見你，我不覺得可惜。”孫子雅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原來說實話也可以這麽舒心。

程若璃將泥偶放回原處，笑道：“其實像他這樣的人，喜歡的他的人肯定不少，我只要知道他喜歡我就好。”說到白陌乾喜歡她的時候，眸色瞬間柔了幾分。

“是啊，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傷心，我很慶幸那人是你，只是……”像是想到了什麽，孫子雅看向程若璃的目光深了幾分。

“只是什麽？”見她話裏有話，程若璃追問道。

“也沒什麽，我們去吃早餐吧，估計這會已經只剩下白米粥了。”孫子雅搖了搖頭，站起身將衣架收拾好，斂去眼底的憂慮。

見她沒有開口要說的意思，程若璃也放棄了追問。

……

白陌乾再回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了，被吵醒的她，睜開了眼看向他，因為逆著光，她看不清白陌乾臉上的表情。

“陌乾……”程若璃還沒有說出話來，就被白陌乾擁在懷來，剩下的話也就淹沒在嘴邊，突如其來的溫情，讓程若璃變得清醒起來。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硝煙味，還有淺淺的血腥味，她伸手回抱住他問道：“怎麽了？”

“若璃，終於要結束了，我們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他埋在程若璃的脖頸，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間，撓的她心尖癢癢的，歡悅地跳動著。

“真好，小白肯定在家等我很久了。”想到不久就可以回去了，她就喜不自勝。

白陌乾松開了她，直視著她的眼睛，遮擋住她頭頂前那一片晃眼的燈光。

“今晚怎麽換了衣服？這衣服從哪來的。”白陌乾的目光從她臉上轉移到胸前，被遮的嚴嚴實實的。

“孫子雅送的。”意識到他的目光停留的位置是昨天淩晨的敏感位置，加上兩人的姿勢又很暧昧，她連忙縮回手，佯裝生氣地瞥了他一眼：“流氓！”

翻了個身，將背影留給了他，白陌乾倒也不生氣，低聲笑了起來：“你可不能隨便給我蓋這個帽子，還是你在暗示我，我應該主動一點。”

他湊了過來，整個身子都靠在她的後背上，隔著一層薄被，原本還覺得有點冷的程若璃，現在覺得熱的不行。

“你早點洗洗睡覺吧。”她伸手推了推白陌乾，要是他再繼續說下去，估計她的臉就要烤熟了。

白陌乾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水聲響起，程若璃才覺得臉上的溫度降了一點，聞著空氣中他殘留的氣味，困意再次席卷上來。

意識昏沈中，腰上多了一雙滾燙的手，她微微皺了眉，隨即心跳開始加速，黑暗中的她睜開了眼，意識逐漸清醒起來。

她很緊張，一動也不敢動，耳畔傳來白陌乾綿長的呼吸聲，看來是困極了，他已經睡著了。

心裏沒來由地有一點失落，程若璃在他懷裏動了動，翻了個身，摟住了身邊的人，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就到了早上九點，她醒過來的時候，白陌乾已經坐在窗前等著她了。

他正在翻看著他帶過來的書，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堅毅的輪廓變得柔和起來。

她托著腦袋看了很久 突然白陌乾回過頭，成功捕捉到她註視的目光，笑道：“該起床了，我今天要跟他們告別，你跟我一起去。”

“好。”程若璃將眼神收起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在白陌乾的註視中，慢慢地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獨自站在國旗下，看著前面一列列整齊的軍人，她不免地肅然起敬。

看向臺上穿著軍裝的白陌乾，他的眉間失去了溫和，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說的是什麽，她沒有聽清，但是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是重新認識了白陌乾。

“嫂子，你以後可要好好幫我們管著老大，你不知道他對我們有多嚴！”小米沖著程若璃走了過來，身上背著登山包。

程若璃覺得有些好笑，側頭看了看他，她能想象得出，白陌乾訓練士兵時嚴肅的樣子。

白陌乾臉上地神色巋然不動，直直地盯著小米，眼底的笑意意味不明，連程若璃都覺得他在隱忍著什麽，小米見狀不對，連忙朝著她揮了揮手：“嫂子，那個我先走了，拜拜！”

眨眼間就已經坐上了到機場的車，看著他飛奔的背影，她只覺得有些好笑：“你平時對他們是有多嚴厲，連看你一眼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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