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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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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站在那!很危險!快過來!”有人朝著白陌乾喊道,他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尋找著程若璃的身影。

有機翼的碎片落下,正好砸在白陌乾剛剛走過的地方,救援隊的人趕緊上來,將白陌乾拖拽地離開座艙的位置。

“你這個人怎麽不聽勸?都說了這裏面很危險,你怎麽還往裏面走?”

白陌乾一聲不吭,掙脫出了那人的手,朝著座艙方向大喊道:“若璃!能聽的見我說話嗎?若璃!”

飛機座艙的門被他一腳踹開,裏裏面的黑煙一下子沖了出來,他捂住口鼻,沖了進去。

裏面的人都已經沒了意識,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若璃!”終於在一個角落,白陌乾發現了若璃,他迅速地將她的安全帶解開,抱著昏迷的程若璃就往外沖。

“裏面的人……”白陌乾正在對救援部隊的人說話,但是話說了一半,頭頂上一團黃色的火焰落下。

為了不讓程若璃受傷,他低頭護住程若璃,生生地用後背迎上了那團火焰。

後背的撞擊,讓他不得不放開了程若璃,就在視野漸漸模糊的時候,救援部隊和軍營裏的人都沖了上來。

“若璃……”他伸手握住了程若璃的手,久久不能被松開。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軍營裏面,白陌乾想起昏迷前,他抱著程若璃的情景,想到這裏,他連忙坐起身,後背的傷口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的傷口加上後背的傷口,讓他整個上半身都被裹滿了紗布。

他強忍著傷口的疼痛,穿上鞋就往外面走,外面有護士攔住他:“白上校,;不能出去,你的傷……”

白陌乾一把拉住護士急切地問道:“有沒有一個跟我一起回來的女的?她在哪?”

護士指了一個方向,白陌乾立馬放開手,直直地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過去,程若璃靜靜躺在病床上,身上也插著各種各樣的儀器。

“她怎麽樣?”白陌乾推開門,向裏面正在檢查的醫生問道,眼睛卻直直地落在了程若璃的臉上。

他坐在床邊,伸手將程若璃的手放在掌心裏,白陌乾努力的想要捂熱她冰涼的手。

“白上校……”醫生驚訝地看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他一邊將程若璃的被子往上拉,一邊沈聲說著話。

“她吸入大量地二氧化碳,血氧處於平均值一下,她的後腦勺受到了重創,得了腦震蕩,所以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聽到程若璃沒有生命危險,他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他慢慢地撫著程若璃的臉,她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還有她長而細密的睫毛,在空中伸展著。

“你為什麽要跟過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趴在她的床邊,她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一下一下地很有節奏。

身體上的疲累加上內心得到安慰,他也漸漸睡了過去。

他讓人把他的病床也搬了進來,他想要時時刻刻地陪在她身邊,哪怕是她夜裏醒過來,也不會覺得害怕。

“陌乾,你的傷口需要重新換藥。”孫子雅端著藥水和紗布走了進來。

“怎麽是你?”白陌乾有些震驚,護士難道都不在?這句話他沒有問出口。

“我也是被臨時抽調過來的,護士都忙著照顧傷病員,所以我就來照顧你了。”孫子雅放下托盤,伸手就要替他接開衣服。

白陌乾往後躲了躲,情不自禁地往程若璃的床上看過去,低聲說道:“我自己來。”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默默地放下了,她看到鄰床上面的程若璃,不禁開口問道:“她是誰啊?”

白陌乾已經將襯衫解開,開始拆紗布,鄭重地說道:“我的妻子,程若璃。”

因為是背對著,他看不見孫子雅因為他那一句話,突然凝固的表情。

“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都不通知我們?”孫子雅伸手要幫他揭開紗布,白陌乾也放開手,疼的皺起眉回道:“去年,我什麽人都沒有通知。”

孫子雅的手又是一頓,想到了什麽,重新勾起唇笑道:“那你肯定要好好地請我們吃一頓了。”

她嫻熟地將白陌乾的傷口包紮好,好奇心促使著她朝著程若璃的床邊走過去,一邊打量一邊說道:“你違反軍紀,拼死拼活要救的人就是她啊。”

即使是帶著氧氣罩,程若璃的面容還是讓孫子雅感慨了一番,不是一眼驚艷的類型,而是越看越不舍得移開眼的類型。

“上級有跟你說,準備罰我幹什麽嗎?”白陌乾重新穿好襯衫,漫不經心地問著她問題。

“不知道呢,上級還說了,鑒於你這個情況,估計少不了讓你受點重罰,不過這都是後話,等你的傷養好再說。”

孫子雅坐在白陌乾旁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但是白陌乾的目光鎖定在程若璃的身上,眼底是她所不曾擁有的溫柔和心疼。

不管是在軍營,還是在私下見面,她從來沒見過白陌乾也會流露出他的溫柔,原來不是他沒有,而是你不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

程若璃嚶嚀了一聲,白陌乾立即沖到了床邊,柔聲說道:“若璃,我在。”

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眉蹙到一起,又舒展開,白陌乾伸手從她的眉心劃至她的耳鬢。

他專註著凝視著床上的人,完全沒有註意到孫子雅的離開。

白陌乾倚著床,滑坐在地上,背後的撕裂感再次傳來,不知道多少次把傷口掙開了。

他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倒是程若璃喊了出來:“陌乾……陌乾……”像是做了噩夢一般,她的眉緊緊蹙在一起,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白陌乾的名字。

“若璃,若璃!我在的。”聽見程若璃急切的呼喊,他即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鼻尖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陌乾!”程若璃大喊出聲,睜開了眼睛,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隱沒在白色的枕頭上。

渙散的眼神慢慢聚集,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她夢中揮不去的身影,她猛的抱住了白陌乾,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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