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部隊特制的藥酒？”程若璃盯著那瓶黃色的玻璃瓶，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白陌乾拉起她的另一只胳膊，輕輕“嗯”了一聲，直到藥酒完全被吸收，他才問道：“現在感覺是不是好一點？”

程若璃舉起雙臂，緩緩地動了動，真的比剛剛好多了，酸脹感少了不少，她朝著白陌乾笑著點了點頭。

白陌乾靠在椅子上，對她說道：“晚上有個酒會，你的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做我的女伴可以嗎？”

程若璃有點接受不過來，看著白陌乾殷切的眼神，她點了點頭，她又擰起眉擔憂地問道：“不會要跳舞吧？我可什麽都不會。”

她無奈地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同樣的話，讓白陌乾想起了年會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

一瞬間他有些晃神，他站起身，面帶微笑，向著程若璃伸出了手。

“我教你，華爾茲。”他微微側了側頭，眼角眉眼都是笑意。

程若璃從楞神中醒了過來，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同樣的語調，她伸出了手搭上他的手。

“好。”

白陌乾攬過她的腰，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步一步畫成了圈，程若璃的呼吸淺淺，噴灑在白陌乾的胸前。

“對不起。”程若璃沒有跟上白陌乾的節奏，一下子踩在他的腳背，程若璃停下腳步，歉意地盯著白陌乾的腳背。

“沒事，我們再來。”白陌乾重新拉起她的手，攬過她的腰，一步一步帶著她跟上節奏。

在不斷的踩腳背和錯節奏的過程中，白陌乾結束了教她跳舞的教程。

程若璃皺著眉，看著面無表情的白陌乾，抱歉地說道：“真的對不起，你的腳……有沒有事？”

想到他剛剛被踩的次數，她都覺得疼，而白陌乾只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說道：“沒事，就這樣，酒會也是可以的。”

程若璃看著他，還是有點內疚，擔憂地想要開口說什麽，但是白陌乾先她之前開了口：“別擔心。”

看她點頭，才回到房間換衣服。

……

程若璃看著鏡中換上長裙的的自己，她第一次發現她也可以這麽美，她拉了拉長裙的前襟，裹胸的設計，讓她感覺有些不自在。

“砰砰”的幾聲門響，白陌乾在門外催促，問道：“怎麽了？是裙子有問題嗎？”

程若璃刷的拉開門，拎起裙擺，滿臉愁容地站在白陌乾的面前。

白陌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尺寸很好，她的身材一向很好，加上這件裹胸曳地的設計，將她身上的那種高貴氣質完美的烘托出來。

眼前的人美得讓他移不開眼，但是程若璃卻不滿地開口：“這有披肩嗎？我覺的怪怪的。”她雙手遮住了胸口。

白陌乾意識到她擔心是什麽之後，領會地從衣袋裏面把她要的披肩拿出來，並且給她系好，低頭耳語道：“其實剛剛那樣也挺好看的。”

程若璃瞪大了眼睛，臉上一片紅暈，推開了白陌乾，坐在化妝臺良久，化妝師才開始替她化妝。

“小姐這腮紅恐怕也不用我畫了。”化妝師也在一旁打趣，程若璃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臉不紅。

“走吧。”好不容易盛裝出發，她緊緊地挽住白陌乾的胳膊，高跟鞋還是有點不適應，勉強可以倚著他慢慢走。

林雪媚在酒會現場看到程若璃站在白陌乾的旁邊時，滿是不可置信，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那根本不是她？

她拉著男伴直直地往白陌乾的方向走過去。

程若璃看到直直走過來的林雪媚，心裏一陣感慨，人家怎麽走的那麽好。

“陌乾，這是若璃？”她面帶微笑地看向程若璃，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若璃，這是林雪媚。”白陌乾用酒杯指向林雪媚，扭頭對程若璃說道。

“你好。”程若璃從楞神中回過神來，向林雪媚微微點了點頭，她眼中流轉的光，讓林雪媚眼裏的訝異更甚。

程若璃看到林雪媚微微僵住的臉，有些詫異，就在兩人不知道怎麽說話時，林雪媚開口問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治好了。”程若璃笑了笑，帶著冷漠與疏離。

林雪媚還想開口問些什麽，酒會的舞曲已經響起，白陌乾拉著程若璃已經走進了舞池中央，只得作罷。

程若璃搭上白陌乾的肩，深呼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裏帶著緊張。

他微笑著看著她，小聲地說了一句：“有我在。”她閉上眼睛，心一橫，放松身體，跟著他的動作，慢慢旋轉。

雖然中間有好幾次還是踩到了白陌乾的腳，但是還是完成了舞曲。

程若璃掩飾不住地激動，她擁住了白陌乾，這一動作落入了林雪媚的眼裏。

她的眸色發緊，恨恨地看著那一對璧人，甩開了男伴的手，離開了舞池。

……

程若璃一個人坐在酒會的角落，看著琳瑯滿目的蛋糕，默默的拿過一個蛋糕，慢慢吃起來，林雪媚走了過來。

程若璃看著她在身旁坐下來，環視了周圍一圈，笑意盈盈地問道：“陌乾呢？”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指著不遠處的正看過來的白陌乾，含糊不清地說道：“在那邊跟別人喝酒。”

林雪媚順著她目光看到了白陌乾，她點了點頭，又將目光鎖定程若璃，對她說道：“你不是對這個蛋糕過敏嗎？”

程若璃遲疑了一下，看著手中已經被吃掉一半的巧克力蛋糕，疑惑地問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看著林雪媚瞇起眼睛，她不由地摸了摸臉，不知道林雪媚為什麽這麽看著她，不由地問道：“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若璃，你不記得了？之前你也是吃了這個蛋糕，然後暈了過去啊。”林雪媚臉上帶著驚訝，眼神在蛋糕和她的臉上看來看去

“我失憶了，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程若璃心裏也是很無奈，每次遇到認識她的人，她都要解釋一遍。

林雪媚的眼睛變得清明，想通了一些事情。

白陌乾向她招了招手，見程若璃慢慢起身，林雪媚盯住她長長的裙擺，腳下意識地往前移了移。

程若璃往前踏了一步，然後前襟開始滑落，程若璃慌忙捂住了胸口，往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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