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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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擡頭
抓完娃娃，霍裕抱著星星玩偶，像是在抱著一個嬰兒。
兩個人又無所事事地逛了一圈之後才去吃飯。
許鶴星揉了揉吃撐了的肚子，一臉愜意。
他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明天也想要和他約會的想法。
他在期待著霍裕能主動提出，卻聽見霍裕道：“回去吧，我淩晨的飛機回申城。”
許鶴星非常失落。
心想這人來都來的怎麽不多待幾天？更何況馬上就要開學了，來回飛好折騰。
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霍裕也不想回去，他不想和許鶴星之間有太遠的距離。他只想一直待在許鶴星身邊。
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比如笙哥的鑰匙還沒還、托岳清淩買鞋還沒請他吃飯之類的。
同時他很怕回去之後兩個人的關系再度冷卻。
“啊、”許鶴星咬著嘴唇，微微的痛意讓他緩過神來，不再是滿臉的不情願：“那回去吧，你路上註意安全。”
“先陪我回一趟酒店。”霍裕想把禮物提前交給他。
兩個人一路無言地回了酒店。
霍裕“啪啪”兩下就把屋內的所有燈都點開了，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一個鞋盒，含著笑遞給許鶴星。
許鶴星的心臟突然懸空了，看清霍裕手中的鞋盒後心跳猛地加速。
——“撲通撲通”。
許鶴星望著霍裕的雙眼，霍裕還維持著那個動作，用眼睛示意他打開鞋盒。
許鶴星掀開鞋盒。
一雙他夢寐以求、期待了許久的白色跑鞋靜靜躺在裏面。
是他最想要的那雙鞋！
他為此攢了很久的零花錢！
沒想到有一天這雙鞋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許鶴星忍不住內心的驚喜。
但還是極其有理智：“這是什麽？”
這是他很喜歡的鞋，他知道。他想問都是，霍裕為什麽要將這雙鞋遞給自己。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提前說一句，”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生日快樂。”
許鶴星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眼睛熱熱的。
“太貴了，我送你的禮物也沒多少錢，你為什麽要送我這雙鞋？”他低喃。
霍裕聽得很清楚，他擡起許鶴星的手，把鞋盒放在他手上，又換了一只手揉了揉許鶴星的腦袋，“喜歡嗎？只要你喜歡就好。”
許鶴星可喜歡死這雙鞋了！
但他一直覺得太貴了沒必要，所以只能買了那雙同系不同色的鞋子當平替，後來看到霍裕也穿著這雙鞋時才萌生了想要買這雙鞋當做情侶款的念頭。
“喜歡。”他實話實說。
霍裕悶聲笑著，目光灼灼地看著許鶴星低垂著頭，許鶴星仿佛受到某種指引一般，擡頭撞進他的雙眼。
霍裕還維持著把手蓋在他頭上的動作，被許鶴星眼底的閃爍晃了眼，移開手。
安靜、明亮的房間內，他們對視著。
眼神糾纏在一起，暧昧得幾乎要拉絲了。
許鶴星不好意思了，再次把頭低下，只露出紅紅的耳尖。
霍裕將手輕輕移到他的臉頰，溫熱的掌心覆在他的側臉，許鶴星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自己的呼吸則是近乎停滯。
許鶴星感受著霍裕微微低頭、靠近。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動作一般，牽扯著許鶴星的神經。
最終，霍裕的額頭靠在他的頭頂。
兩個人頭貼著頭，距離更近了。
霍裕的呼吸打在他的發絲上，吹得許鶴星一陣一陣癢意。
霍裕嗓音沙啞，低沈：“許鶴星，擡頭。”
許鶴星不受控制地擡起頭，霍裕湊得更近了，幾乎再靠近一寸，兩個人就要親密地貼在一起了。
許鶴星的心臟瘋狂跳動、撞擊著。他的耳邊只剩下心跳的聲音，和霍裕粗重的呼吸聲。
霍裕一點一點打量著許鶴星的五官。
從額頭滑向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波光瀲灩，眼底是無盡的柔情。
再劃到鼻尖，最後是嘴唇。
許鶴星能察覺出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臉上，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霍裕眼神晦暗不明，閃過掙紮。
末了，他移開目光，盯著許鶴星薄紅的耳垂。
控制住內心熱烈沸騰著的情緒，喉結滾動著，只是在許鶴星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近乎虔誠的輕吻。一觸即燃。
許鶴星感覺全身都滾燙著，像被烈焰烘烤著，尤其是被霍裕親吻的額頭，像正在灼燒一樣，熱得發疼。
鞋盒“啪”一聲落地，但誰都沒有心思撿起。
空出一只手的許鶴星顫抖著揪著霍裕的衣角，霍裕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一只手輕輕扣住他的腰。
明明還沒有打開空調，屋內的溫度卻驟然升高。
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了。
許鶴星感覺到處都是空空的。他竟然期盼著霍裕……親吻他。
或許剛才霍裕真的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吻住他，可最終還是抑制住了。
少年的心動既沖動又克制，不僅熱烈滾燙同時還小心翼翼。
害怕暴露的情緒太多弄巧成拙，又怕表達的愛意太少不夠濃烈。
但此時此刻，即使誰都沒有訴說，他們也都心知肚明互相的感情。
窗外突然起風了，吹得樹幹枝椏瘋狂飄搖著。
搖啊搖，風帶著他們各自的感情，吹響整片心扉，震耳欲聾。-
許鶴星就站在那兒看著霍裕收拾行李，他來得急幾乎沒帶什麽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時間還來得及，霍裕坐在床邊，張開手臂望著楞在原地的許鶴星，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許鶴星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遲疑了片刻，一步一步挪過去。
站著的許鶴星比坐著的霍裕高出許多，霍裕要仰著頭才能見許鶴星的臉。房頂的燈很亮，刺眼得根本看不清許鶴星的表情，但他卻顧不得那麽多了。
現在他繼續一個擁抱續命。
許鶴星先他一步，擡手環住了霍裕的脖頸。用力讓他靠在自己胸前。
霍裕緊緊回抱著他。
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他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就像在沙漠中前行了許久的人終於遇見了渴望已久的綠洲。
“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許鶴星開口，嗓音有點幹啞，意外的性感。
霍裕卻拒絕了，他回申城的航班太晚，晚上濱城溫度直降，許鶴星又穿得很單薄，他不想許鶴星凍到。
許鶴星沒有堅持，只是繼續沈溺在這個溫暖的擁抱之中。
霍裕安靜地抱著他良久，久到許鶴星甚至以為他睡著了。
可在許鶴星試探性地移動了半分時，霍裕就會更用力地禁錮著他，從喉嚨裏發出不滿的聲音。
——有點像離不開母親的小嬰兒。
許鶴星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擡手輕柔地一下又一下撫摸著他的發絲。-
許鶴星目送著霍裕的背影走遠，心裏萬分不舍。
在分別這一刻，他什麽都沒有說，所有的話都堵在心底，漲漲的。
許鶴星一臉平靜地回了家，拿出放在櫃子裏的一沓壓歲錢數了數。
現在不需要攢錢買跑鞋了，這些錢……
許鶴星產生了一個念頭。
想去申城找霍裕的念頭。
許鶴星立刻點開app查詢最近幾天去申城的機票。
最合適的一班航班在後天——18號。
許鶴星生日的後一天。
他頭腦一熱就當即付款購票成功，這並非是沖動的臨時決定。他早就想去申城玩幾天了，甚至這個計劃本來應該在過年後就實施，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才導致計劃推遲。
現在這個計劃要啟動了。
翌日清晨，許鶴星一睡醒就收到了鋪天蓋地的消息。
都是朋友們對他的生日祝福。
許鶴星挨個回覆，聊得熱火朝天。
把所有祝福都感謝了個遍後，許鶴星才註意到那條被擠到最下方的消息。
是來自霍裕的。
因為是卡著零點發送的，所以在最下面，許鶴星飛速點進去，只見霍裕只是簡單地發了一句：“許鶴星，生日快樂，希望你能天天開心。”
還有……一個播客分享？
許鶴星意識到了不對勁，點開跳轉到音樂app。
這個播客的名字叫“唱給星星的歌”，頭像是一望無際的藍天，裏面只存了六首歌曲。
排在第一位的是許鶴星的微信語音電話鈴聲，《city of stars》。
上傳人是“魚”。
許鶴星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發自內心的嗡鳴聲。
這是霍裕自己翻唱的。
聲音低沈沙啞，帶著柔情和繾綣，極具金屬質感的嗓音仿佛就在自己耳邊低語，一句一句。
許鶴星只覺得自己就連頭發絲都像是過了電一般在顫栗。
“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City of stars，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Who knows。”
整首歌曲音質還不錯，沒有什麽雜音。不像是隨意的錄音，更像是用設備特別錄制的。
許鶴星驟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對他說過覺得他唱英文歌一定很好聽，沒想到霍裕會專門為自己唱英文歌。
唱的還是許鶴星從沒提起但卻無處不在的歌曲。
許鶴星又想起前段時間霍裕總是很忙碌，有時候打游戲開麥聊天時嗓音也是啞啞的。
一切串聯起來。
許鶴星只覺得心臟酸酸的，苦澀從一點蔓延到一面，逐漸擴散至整個胸腔，順著血液流向四肢。
——他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在對待自己的。
怎麽可以有一個人這樣的好。
好到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他，尤其是自己。
許鶴星濕潤著眼眶點開其他歌曲。
霍裕大概是關註過自己的歌單，選擇的歌曲都是自己聽過很多遍的歌曲。
每一首歌都是他練習了許多遍的。
每一首歌都是只唱給自己聽的。
每一首歌都浸透著他的愛意。熾熱又緘默。
許鶴星慶幸自己抱住了他，而不是推開他。
【作者有話說】
親了！親了！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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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的心臟突然懸空了，看清霍裕手中的鞋盒後心跳猛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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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我送你的禮物也沒多少錢，你為什麽要送我這雙鞋？”他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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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感受著霍裕微微低頭、靠近。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動作一般，牽扯著許鶴星的神經。
最終，霍裕的額頭靠在他的頭頂。
兩個人頭貼著頭，距離更近了。
霍裕的呼吸打在他的發絲上，吹得許鶴星一陣一陣癢意。
霍裕嗓音沙啞，低沈：“許鶴星，擡頭。”
許鶴星不受控制地擡起頭，霍裕湊得更近了，幾乎再靠近一寸，兩個人就要親密地貼在一起了。
許鶴星的心臟瘋狂跳動、撞擊著。他的耳邊只剩下心跳的聲音，和霍裕粗重的呼吸聲。
霍裕一點一點打量著許鶴星的五官。
從額頭滑向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波光瀲灩，眼底是無盡的柔情。
再劃到鼻尖，最後是嘴唇。
許鶴星能察覺出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臉上，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霍裕眼神晦暗不明，閃過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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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就站在那兒看著霍裕收拾行李，他來得急幾乎沒帶什麽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時間還來得及，霍裕坐在床邊，張開手臂望著楞在原地的許鶴星，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許鶴星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遲疑了片刻，一步一步挪過去。
站著的許鶴星比坐著的霍裕高出許多，霍裕要仰著頭才能見許鶴星的臉。房頂的燈很亮，刺眼得根本看不清許鶴星的表情，但他卻顧不得那麽多了。
現在他繼續一個擁抱續命。
許鶴星先他一步，擡手環住了霍裕的脖頸。用力讓他靠在自己胸前。
霍裕緊緊回抱著他。
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他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就像在沙漠中前行了許久的人終於遇見了渴望已久的綠洲。
“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許鶴星開口，嗓音有點幹啞，意外的性感。
霍裕卻拒絕了，他回申城的航班太晚，晚上濱城溫度直降，許鶴星又穿得很單薄，他不想許鶴星凍到。
許鶴星沒有堅持，只是繼續沈溺在這個溫暖的擁抱之中。
霍裕安靜地抱著他良久，久到許鶴星甚至以為他睡著了。
可在許鶴星試探性地移動了半分時，霍裕就會更用力地禁錮著他，從喉嚨裏發出不滿的聲音。
——有點像離不開母親的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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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發自內心的嗡鳴聲。
這是霍裕自己翻唱的。
聲音低沈沙啞，帶著柔情和繾綣，極具金屬質感的嗓音仿佛就在自己耳邊低語，一句一句。
許鶴星只覺得自己就連頭發絲都像是過了電一般在顫栗。
“City of stars，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City of stars，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Who knows。”
整首歌曲音質還不錯，沒有什麽雜音。不像是隨意的錄音，更像是用設備特別錄制的。
許鶴星驟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對他說過覺得他唱英文歌一定很好聽，沒想到霍裕會專門為自己唱英文歌。
唱的還是許鶴星從沒提起但卻無處不在的歌曲。
許鶴星又想起前段時間霍裕總是很忙碌，有時候打游戲開麥聊天時嗓音也是啞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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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只覺得心臟酸酸的，苦澀從一點蔓延到一面，逐漸擴散至整個胸腔，順著血液流向四肢。
——他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在對待自己的。
怎麽可以有一個人這樣的好。
好到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他，尤其是自己。
許鶴星濕潤著眼眶點開其他歌曲。
霍裕大概是關註過自己的歌單，選擇的歌曲都是自己聽過很多遍的歌曲。
每一首歌都是他練習了許多遍的。
每一首歌都是只唱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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