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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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練歌
Yu：好〔ok〕你星哥：你把課表發給我，我看看咱倆哪天有空你星哥：你每天都去圖書館嗎許鶴星把自己的課表導出來，對著霍裕的課表，發現他們兩個只有周五和周三下午是同時都沒課的，因為周三下午本來就是學生社團活動時間，沒有安排上課。
Yu：看你安排，我什麽時候去圖書館都可以你星哥：好嘞，那周三和周五吧誒，今天不就周五嗎？
許鶴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下課，霍裕此時已經沒有課在圖書館學習了，既然如此……
你星哥：我還有半個小時下課，等會去找你你星哥：行嗎？
Yu：你上課還給我打電話發消息？
霍裕還以為他現在沒課呢，原來是趁著課間休息偷偷給他打的電話，像質問不回家的丈夫一般。
許鶴星被他問的不好意思了，也覺得自己突然給他打電話這個行為有點不可描述。
你星哥：星哥的事情你少管！
你星哥：貓咪兇狠咆哮.jpgYu：好好好Yu：我去找你吧，不用你再來圖書館了兩個就這麽約好。
還有半個小時就見面了，許鶴星生出一點微不可查的緊張。
許鶴星把手機熄屏，對著黑下去的屏幕照了照，嗯，發型完美，面部表情完美，衣著完美。
松了口氣，許鶴星開始找歌曲的吉他譜。
其實參加比賽的只有霍裕一個人，而霍裕只是提出讓許鶴星陪他練歌，許鶴星按理來說不用那麽當真的，就去隨便陪他玩一玩好了，但許鶴星不想那樣，他就是想認真地給他彈伴奏、聽他唱歌。
這算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誰都沒有過多贅述。
下課鈴聲響起，許鶴星草草把書本一揣，他也覺得自己背著書包不夠帥氣，可是專業課書本太厚了不背包的話一路拎著書從教學樓走到宿舍更煎熬。
許鶴星有點著急，想飛奔下樓。
沒想到剛一出教室，就看到了靠在墻上低頭玩手機的霍裕。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羊羔外套，黑色的運動褲腿包裹在靴子中，一雙腿修長又挺拔。
許鶴星沒料到霍裕會直接來教室門口等他，慌了神。
正巧霍裕擡頭，迎面對上許鶴星的目光。
樓道裏人來人往無不匆匆忙忙，穿流在下課的人群中，只有這兩人仿佛定格在原地一般，安靜地註視著對方，周遭的嘈雜聲停了。
“你怎麽上樓了，直接在樓下等就行。”
許鶴星這節課教室在五樓。
“沒事。”霍裕不在意，走上五樓對他來說不費力，“要去寢室拿吉他嗎？”
許鶴星應了一聲，兩個人齊齊走下樓，抄近道回寢室。
“等會兒去舞室練吧，大活現在不讓用了，我一個朋友是舞蹈社團的部長，把鑰匙給我了。”許鶴星說道，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帶著可愛掛墜的鑰匙。
霍裕目光掃過：“女生？你人緣挺好的。”
許鶴星沒讀懂他的意思：“對啊，我人緣不好的話為什麽把鑰匙借給我。”
霍裕笑了笑，沒說話，只莫名覺得這個掛墜挺討厭的，一點都不可愛。
許鶴星把書包放回寢室，背著吉他下樓了，手裏還拿著剛才順路打印的琴譜。
“你很喜歡彈吉他嗎。”看著許鶴星認真的模樣，他忍不住問。
許鶴星沒怎麽思考就回覆道：“還好吧，其實最開始也就是為了耍帥裝b，剛學的時候也想放棄，但現在就覺得吉他也算是我生活中一部分了，談不上喜歡，應該是習慣吧。而且偶爾彈一彈挺放松的。”
“那你為什麽這麽認真。”這麽認真的陪我練歌。
霍裕話沒說完整，但許鶴星卻明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許鶴星反問，語氣不太好，“我想認真陪你練歌，不行嗎？”
他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遵從本心罷了，但又不想有人這麽直白地指出“他想認真陪練”這回事。
霍裕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眼角彎彎，劉海隨秋風掀起，發絲在空中淩亂地搖曳了片刻，他開口：“可以啊，我很高興。”
算上那天在ktv裏，霍裕已經說了很多次“我很高興”了，許鶴星能來他很高興，許鶴星誇他他很高興，許鶴星給他買禮物他很高興……
許鶴星忍不住暗想，原來他這麽容易高興嗎？
霍裕是實打實的很高興，而這些高興都與許鶴星有關。
所以不是什麽許鶴星能來、許鶴星送禮物、許鶴星誇他……他才高興，而是因為，是許鶴星，所以他才高興。
一個人活在世上能每天都開心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了。
因為許鶴星，所以他高興。似乎已經是一件既定事實了。
霍裕發現，自從為了他來到寧大，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會被他牽連。從最開始入學時許鶴星沒能認出自己，自己賭氣與他擦肩而過之後，許鶴星就看他不順眼、明爭暗鬥了近一年，雖然霍裕只是覺得氣急敗壞的許鶴星有點好玩，再到因為迎新晚會兩個人關系緩和，最後到現在可以肩並肩開著玩笑……
霍裕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許是多年的執念化成情誼，也許是不知不覺中才生出的情愫，霍裕並不想否認他的感情，也知道這樣一條路很難走。但是。
身旁的許鶴星笑著對他講有趣的事，表情生動鮮活，他又就覺得似乎這都沒什麽，不管星星知不知道他的心意，都不妨礙他對星星“圖謀不軌”。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許鶴星不滿，他總覺得霍裕今天怪怪的。
霍裕回過神來：“聽到了，你說你室友和女朋友吵架揚言再哄她就是狗，結果喝了兩口啤酒一邊哭一邊她打電話。”
霍裕言簡意賅地重覆了一遍許鶴星剛說過的話，許鶴星挑不出毛病來。
許鶴星切了一聲。
兩個人在舞室裏練了半天，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只是一個人彈琴一個人唱歌，卻又配合的很默契。
期間許鶴星拿起手機錄了個自己彈吉他的視頻，“差點忘了，我答應了那群網友每周傳一個視頻，正好今天可以錄。”
許鶴星在鏡頭裏其實放得不開，但彈得很好，表情管理也非常妥帖，霍裕就在一旁看著他錄視頻，等到錄完再說話：“你彈琴很好看，那些人一定會很喜歡。”
許鶴星沒在意，隨口說：“是嗎？”
霍裕應了一聲，心想不僅他們喜歡，我也挺喜歡的。
許鶴星彈琴的時候專註又溫柔，眼眸半垂著，眼底像有星星一樣。
“他們喜歡就喜歡吧，你呢？”許鶴星下意識地說，可能是皮慣了沒管好自己的嘴。
霍裕楞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星哥如此帥氣，我當然無法拒絕。”
許鶴星聞言裝作不在一的輕咳兩聲，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他有點害羞了。
練習的這半天，許鶴星越發覺得霍裕這個人很適合唱這種歌曲，他唱歌的時候不停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哪怕不是在舞臺上，都讓人移不開眼。
“你唱的很好聽！你真沒學過聲樂嗎？”許鶴星忍不住懷疑，如果沒有學過的話那麽他在聲樂方面的天賦也太強了。
霍裕搖搖頭，喝了一口礦泉水：“沒學過，不過……”他聲音停頓片刻：“不過我爸爸是從事音樂方面的。”
許鶴星詫異，他以為霍裕和父親關系不好來著，但聽他的語氣感覺要比和母親的關系好。
“原來如此，這也算是子承父志？”
“不算，我就是隨便唱唱，他是真的很愛音樂。”愛到就算不被理解、寧願凈身出戶也要追隨音樂。
許鶴星哦了一聲，想多問幾句，但有不好開口，眼神飄忽不定。
霍裕卻主動說：“我父母在早以前就離婚了，我跟我母親。”
許鶴星覺得自己此刻最好保持沈默。
“他們從大學相識相知相戀，大學時我父親就將對音樂的愛表現的淋漓盡致，那時候我母親和他還在熱戀期，覺得他怎麽都好，直到婚後我父親仍然投身音樂，有時候可以幾天不跟人交流只為了作詞作曲，我母親就受不了提出了離婚，我父親凈身出戶，每個月還會給我們打錢。我母親拿著錢繼續做生意，越做越大……”他聲音很輕，輕描淡寫地幾句講完了他父母的故事。
許鶴星不懂，既然霍裕父親在和他母親相識時就已經是一個音樂癡了，為何他母親等到結婚後才無法接受呢？
許鶴星沒來得及問，霍裕就像是了解他的心思一般主動說：“我也曾經不理解，既然母親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不在婚前了結一切。但後來我想過，大概還是性格不合吧。談戀愛時怎麽都滿意，以為自己會是特殊的，特殊到能讓他有所改變。兩個人誰都不肯降低底線，可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的事。時間久了矛盾和摩擦只會更多，離婚是最好的辦法。”
這好像還是霍裕第一次說這麽長一段話，許鶴星想。
“我母親……性格強勢，離婚後她就覺得這是一段屈辱，開始強加給我許多要求，小時候我不懂，只能乖乖聽話，長大後有了主見才發現這些都是不對的。”
“不對的？”作為一個母親無論如何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
“長大後我才知道原來周末是用來休息的、朋友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手機電腦是可以用來娛樂的。”霍裕半聳拉著眼皮，一字一句地說，從他的表情中許鶴星看不到任何情緒，卻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你……”許鶴星想說什麽安慰他，又覺得說什麽都很無力。
“抱歉，影響你心情了。”霍裕卻反過來向他道歉。
許鶴星搖搖頭，“你沒錯，是你母親錯了，你很好，能……能積極地活成這麽優秀的樣子，你真的很棒。”許鶴星說的是實話，霍裕只是簡單說了兩句，許鶴星就覺得如此難熬，更別說在這樣管控欲下生活了十幾年的霍裕，很難想象他的心理狀態會是怎樣的。
難怪他要跨越山海從申城考到濱城。
也算是一種逃脫吧。
霍裕聽到他這麽說，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許鶴星看著眼前低沈的霍裕，沒再多說，只是站起身來抱住了他。
許鶴星站著抱住霍裕，霍裕坐在那兒，手擡起又放下，最終還是無法抵抗溫柔，環住了他的腰，許鶴星只是僵硬了一瞬就放松下來，驀然露出微笑，手掌學著母親哄睡孩子的模樣輕輕拍著他的//脖頸。
這個不帶任何情//欲/的擁抱持續了好幾分鐘，手機裏的音樂已經切換了一首又一首，這聲音仿佛兩人的背景音樂一般。
霍裕回過神來，被他抱住的這短暫幾分鐘，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讓人想沈溺其中。
霍裕依依不舍地放開眼前人，嗓音有點沙啞：“謝謝。”隨後溫熱的手掌輕輕摩挲了一下許鶴星的腰身，許鶴星清晰感覺到他的動作，卻沒說話。
只聽見霍裕說：“你太瘦了，多吃點吧。”
許鶴星淺淺一笑：“好。”
【作者有話說】
魚：（眼淚汪汪）老婆愛的擁抱讓我滿血覆活星：（嘆氣）（心疼）給他一個母親的懷抱吧-嘗試一下兩個人視角交錯的寫法，感覺自然多了……不過跟前文有點割裂感，不知道怎麽弄了……(_)但是這麽寫手感很好，就先這麽寫吧，之後如果有空的話再把前面修一修，因為只寫星哥的角度的話有點幹巴巴的，小魚的想法還是有必要傳達一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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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看你安排，我什麽時候去圖書館都可以你星哥：好嘞，那周三和周五吧誒，今天不就周五嗎？
許鶴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下課，霍裕此時已經沒有課在圖書館學習了，既然如此……
你星哥：我還有半個小時下課，等會去找你你星哥：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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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裕還以為他現在沒課呢，原來是趁著課間休息偷偷給他打的電話，像質問不回家的丈夫一般。
許鶴星被他問的不好意思了，也覺得自己突然給他打電話這個行為有點不可描述。
你星哥：星哥的事情你少管！
你星哥：貓咪兇狠咆哮.jpgYu：好好好Yu：我去找你吧，不用你再來圖書館了兩個就這麽約好。
還有半個小時就見面了，許鶴星生出一點微不可查的緊張。
許鶴星把手機熄屏，對著黑下去的屏幕照了照，嗯，發型完美，面部表情完美，衣著完美。
松了口氣，許鶴星開始找歌曲的吉他譜。
其實參加比賽的只有霍裕一個人，而霍裕只是提出讓許鶴星陪他練歌，許鶴星按理來說不用那麽當真的，就去隨便陪他玩一玩好了，但許鶴星不想那樣，他就是想認真地給他彈伴奏、聽他唱歌。
這算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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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有點著急，想飛奔下樓。
沒想到剛一出教室，就看到了靠在墻上低頭玩手機的霍裕。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羊羔外套，黑色的運動褲腿包裹在靴子中，一雙腿修長又挺拔。
許鶴星沒料到霍裕會直接來教室門口等他，慌了神。
正巧霍裕擡頭，迎面對上許鶴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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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上樓了，直接在樓下等就行。”
許鶴星這節課教室在五樓。
“沒事。”霍裕不在意，走上五樓對他來說不費力，“要去寢室拿吉他嗎？”
許鶴星應了一聲，兩個人齊齊走下樓，抄近道回寢室。
“等會兒去舞室練吧，大活現在不讓用了，我一個朋友是舞蹈社團的部長，把鑰匙給我了。”許鶴星說道，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帶著可愛掛墜的鑰匙。
霍裕目光掃過：“女生？你人緣挺好的。”
許鶴星沒讀懂他的意思：“對啊，我人緣不好的話為什麽把鑰匙借給我。”
霍裕笑了笑，沒說話，只莫名覺得這個掛墜挺討厭的，一點都不可愛。
許鶴星把書包放回寢室，背著吉他下樓了，手裏還拿著剛才順路打印的琴譜。
“你很喜歡彈吉他嗎。”看著許鶴星認真的模樣，他忍不住問。
許鶴星沒怎麽思考就回覆道：“還好吧，其實最開始也就是為了耍帥裝b，剛學的時候也想放棄，但現在就覺得吉他也算是我生活中一部分了，談不上喜歡，應該是習慣吧。而且偶爾彈一彈挺放松的。”
“那你為什麽這麽認真。”這麽認真的陪我練歌。
霍裕話沒說完整，但許鶴星卻明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許鶴星反問，語氣不太好，“我想認真陪你練歌，不行嗎？”
他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遵從本心罷了，但又不想有人這麽直白地指出“他想認真陪練”這回事。
霍裕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眼角彎彎，劉海隨秋風掀起，發絲在空中淩亂地搖曳了片刻，他開口：“可以啊，我很高興。”
算上那天在ktv裏，霍裕已經說了很多次“我很高興”了，許鶴星能來他很高興，許鶴星誇他他很高興，許鶴星給他買禮物他很高興……
許鶴星忍不住暗想，原來他這麽容易高興嗎？
霍裕是實打實的很高興，而這些高興都與許鶴星有關。
所以不是什麽許鶴星能來、許鶴星送禮物、許鶴星誇他……他才高興，而是因為，是許鶴星，所以他才高興。
一個人活在世上能每天都開心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了。
因為許鶴星，所以他高興。似乎已經是一件既定事實了。
霍裕發現，自從為了他來到寧大，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會被他牽連。從最開始入學時許鶴星沒能認出自己，自己賭氣與他擦肩而過之後，許鶴星就看他不順眼、明爭暗鬥了近一年，雖然霍裕只是覺得氣急敗壞的許鶴星有點好玩，再到因為迎新晚會兩個人關系緩和，最後到現在可以肩並肩開著玩笑……
霍裕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許是多年的執念化成情誼，也許是不知不覺中才生出的情愫，霍裕並不想否認他的感情，也知道這樣一條路很難走。但是。
身旁的許鶴星笑著對他講有趣的事，表情生動鮮活，他又就覺得似乎這都沒什麽，不管星星知不知道他的心意，都不妨礙他對星星“圖謀不軌”。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許鶴星不滿，他總覺得霍裕今天怪怪的。
霍裕回過神來：“聽到了，你說你室友和女朋友吵架揚言再哄她就是狗，結果喝了兩口啤酒一邊哭一邊她打電話。”
霍裕言簡意賅地重覆了一遍許鶴星剛說過的話，許鶴星挑不出毛病來。
許鶴星切了一聲。
兩個人在舞室裏練了半天，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只是一個人彈琴一個人唱歌，卻又配合的很默契。
期間許鶴星拿起手機錄了個自己彈吉他的視頻，“差點忘了，我答應了那群網友每周傳一個視頻，正好今天可以錄。”
許鶴星在鏡頭裏其實放得不開，但彈得很好，表情管理也非常妥帖，霍裕就在一旁看著他錄視頻，等到錄完再說話：“你彈琴很好看，那些人一定會很喜歡。”
許鶴星沒在意，隨口說：“是嗎？”
霍裕應了一聲，心想不僅他們喜歡，我也挺喜歡的。
許鶴星彈琴的時候專註又溫柔，眼眸半垂著，眼底像有星星一樣。
“他們喜歡就喜歡吧，你呢？”許鶴星下意識地說，可能是皮慣了沒管好自己的嘴。
霍裕楞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星哥如此帥氣，我當然無法拒絕。”
許鶴星聞言裝作不在一的輕咳兩聲，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他有點害羞了。
練習的這半天，許鶴星越發覺得霍裕這個人很適合唱這種歌曲，他唱歌的時候不停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哪怕不是在舞臺上，都讓人移不開眼。
“你唱的很好聽！你真沒學過聲樂嗎？”許鶴星忍不住懷疑，如果沒有學過的話那麽他在聲樂方面的天賦也太強了。
霍裕搖搖頭，喝了一口礦泉水：“沒學過，不過……”他聲音停頓片刻：“不過我爸爸是從事音樂方面的。”
許鶴星詫異，他以為霍裕和父親關系不好來著，但聽他的語氣感覺要比和母親的關系好。
“原來如此，這也算是子承父志？”
“不算，我就是隨便唱唱，他是真的很愛音樂。”愛到就算不被理解、寧願凈身出戶也要追隨音樂。
許鶴星哦了一聲，想多問幾句，但有不好開口，眼神飄忽不定。
霍裕卻主動說：“我父母在早以前就離婚了，我跟我母親。”
許鶴星覺得自己此刻最好保持沈默。
“他們從大學相識相知相戀，大學時我父親就將對音樂的愛表現的淋漓盡致，那時候我母親和他還在熱戀期，覺得他怎麽都好，直到婚後我父親仍然投身音樂，有時候可以幾天不跟人交流只為了作詞作曲，我母親就受不了提出了離婚，我父親凈身出戶，每個月還會給我們打錢。我母親拿著錢繼續做生意，越做越大……”他聲音很輕，輕描淡寫地幾句講完了他父母的故事。
許鶴星不懂，既然霍裕父親在和他母親相識時就已經是一個音樂癡了，為何他母親等到結婚後才無法接受呢？
許鶴星沒來得及問，霍裕就像是了解他的心思一般主動說：“我也曾經不理解，既然母親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不在婚前了結一切。但後來我想過，大概還是性格不合吧。談戀愛時怎麽都滿意，以為自己會是特殊的，特殊到能讓他有所改變。兩個人誰都不肯降低底線，可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的事。時間久了矛盾和摩擦只會更多，離婚是最好的辦法。”
這好像還是霍裕第一次說這麽長一段話，許鶴星想。
“我母親……性格強勢，離婚後她就覺得這是一段屈辱，開始強加給我許多要求，小時候我不懂，只能乖乖聽話，長大後有了主見才發現這些都是不對的。”
“不對的？”作為一個母親無論如何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
“長大後我才知道原來周末是用來休息的、朋友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手機電腦是可以用來娛樂的。”霍裕半聳拉著眼皮，一字一句地說，從他的表情中許鶴星看不到任何情緒，卻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你……”許鶴星想說什麽安慰他，又覺得說什麽都很無力。
“抱歉，影響你心情了。”霍裕卻反過來向他道歉。
許鶴星搖搖頭，“你沒錯，是你母親錯了，你很好，能……能積極地活成這麽優秀的樣子，你真的很棒。”許鶴星說的是實話，霍裕只是簡單說了兩句，許鶴星就覺得如此難熬，更別說在這樣管控欲下生活了十幾年的霍裕，很難想象他的心理狀態會是怎樣的。
難怪他要跨越山海從申城考到濱城。
也算是一種逃脫吧。
霍裕聽到他這麽說，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許鶴星看著眼前低沈的霍裕，沒再多說，只是站起身來抱住了他。
許鶴星站著抱住霍裕，霍裕坐在那兒，手擡起又放下，最終還是無法抵抗溫柔，環住了他的腰，許鶴星只是僵硬了一瞬就放松下來，驀然露出微笑，手掌學著母親哄睡孩子的模樣輕輕拍著他的//脖頸。
這個不帶任何情//欲/的擁抱持續了好幾分鐘，手機裏的音樂已經切換了一首又一首，這聲音仿佛兩人的背景音樂一般。
霍裕回過神來，被他抱住的這短暫幾分鐘，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讓人想沈溺其中。
霍裕依依不舍地放開眼前人，嗓音有點沙啞：“謝謝。”隨後溫熱的手掌輕輕摩挲了一下許鶴星的腰身，許鶴星清晰感覺到他的動作，卻沒說話。
只聽見霍裕說：“你太瘦了，多吃點吧。”
許鶴星淺淺一笑：“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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