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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初見即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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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驤之內,建築別具一格,有著東方保守內斂的裝扮,也有著西方大膽規創的樣式,內部設有練武場有讀書堂,有著很多種不同的場地,亭臺相間,先代大帝的石像矗立在廣場的中央,栩栩如生!

流光和夢欣二人,一路走來見到了很多從沒有見到過的設施,當然二人的出現,對於龍驤內部也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很多年長的往屆子弟,也都上來示好,並主動請纓帶領她們游龍驤,但都被夢欣一一婉拒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不想以悱惻之心來揣度這些人,但她們首次來到這裏,必須要事事留意。

每個學員都有固定的住處和用餐安排,當然經費會從他們頒發給他們的資金以及平日裏做事所得到的其中扣除,對於即將一窮二白的月氏二人而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月夢欣將流光送到了她的住處,流光本不想如此,她覺得姐姐應該要照顧好妹妹,但月夢欣問她一些生活中的註意事項,流光臉色通紅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妥協。

“這裏的環境到是不差,姐姐多日疲憊也該早些休息了。”月夢欣習慣性的想要去鋪床,一雙手拉住了她。月夢欣看著拉住她的這雙熟悉的手上面已經不如當初那般細膩了,心中有些苦澀,終還是收了回來。

“小欣,你也是,你要照顧好自己,若是被組裏的人或是其他人欺負了,及時告訴我,我的妹妹,豈容他人欺負!”流光說的很堅決。

“姐姐安心好了,我們組的羅嬰,看似大大咧咧,其實為人仗義護短,龍武是只喜歡動手,不喜歡說話的怪人。既然,不喜歡說話,也不會和他起爭執,反而更容易相處。鐘豹聽說是一個武術家,有些小名氣,既然是俠士,那麽自然有應對方法。那寧決安,怕是文武雙全,不過文武雙全的含義也就是雙不全,這種人,只會是中庸之道,想摸清自然也不難。”月夢欣分析著她組中的情況,希望她的姐姐可以對她放心。

月流光驚訝的張開了嘴。

“姐姐?怎麽了?”月夢欣看見流光石化了般一動不動,不知自己哪裏說得不對。

月流光拍了拍手“好厲害啊,這麽一會就都弄清楚了,還想著怎麽算計別人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再說這些消息,只能聽聽,更深入的比如他們真正的性格和作風,只有相處過後,才知道。”

月夢欣明白,如果單憑一些傳言就能定論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世界就簡單多了,“不過下次,我不會再將我們組成員的信息和性格告訴姐姐了,就要靠姐姐你自己去分辨了。”

聽到這句話,也從飄忽的思想之中回到了現實,月流光也有些難受,暫時要和相伴自己多年的姐妹分開了,她點了點頭說道:“恩,是啊,我們以後是競爭的狀態了,下次和你交手不知道會怎麽樣。”

月夢欣臉色一黑,要真交手,怕是難以支撐一個回合,說道:“我可不會打架,這種事情還是我們組長來吧,估計到時候和我交手的是你們組那個蘇弘文。”

“不是吧”月流光驚訝的說:“你連我們組員都弄清楚了?你才出去兩個時辰啊。”她沒想到夢欣只是去準備一下生活用品,就能得到這麽多消息。還能做出相應的分析,反觀她卻不會想這麽多。

“也不是啦,那個蘇弘文,據說在文學方面,很有才華就是,本身就是析梧的學員,為了追求同時你們組的淩菲,才從文部,來到武部。”月夢欣也想不通這個蘇弘文為什麽會棄文習武,當然她沒經歷過,自然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人的滋味。

“那麽,姐姐保重了。”月夢欣準備告辭了,她也要回去為她自己做一番打算和規劃了。

“小欣,保重”月流光目送自己地妹妹離去,當看見月夢欣踏出房門的時候,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舍,原來她一直將夢欣視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流光關上了房門,環視著房間的布局,不再是華麗錦緞,花梨刻木,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些,她不虛榮,可仍然有一種落差之感,更像是一種對於往昔的追憶。

“小欣真的很厲害,沒有她在,卻是覺得少了些什麽。不過也不能總依靠她,我可是姐姐啊”月流光也振奮了起來,她心裏憂傷的同時也期待著,期待著下一次的競爭。

有些鳥兒是不能關在籠子裏的,它們的羽毛太漂亮了,當它們飛走的時候,你會覺得把它們關起來欣賞是種罪惡。但是它們不在了,定會讓你感到寂寞。

當然夢欣不會是鳥,流光也不可能真的將她關到籠子裏。

流光的行李不是很多,再準確的說應該是幾乎沒有,他們這兩日一直在客棧,首飾換來的盤纏也快用光了,原本打算先去找些工作賺些盤纏,沒想到龍驤招生來的是如此的及時。也緩解了她們的燃眉之急,否則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找什麽工作要合適一些。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竟然手足無措,走過來走過去,竟不知道要幹些什麽。

“咚咚咚”房門再度被敲響了。

“小欣麽?”月流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到敲門就認為會是月夢欣,也是,在瑤光的時候也只有她敲過門,別人躲避她還來不及了。

“流光姑娘,打擾了。”一聲不算陌生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月流光聽了出來,這是她的組長龍翔,剛剛分組結束後有過簡短的交談。

因為小欣叮囑過,一定要將人際關系搞好,否則對以後的相處會很不利,她於是快速的走了過去,將門打開。

月流光看著面前的男人,微笑的說:“哦,是組長啊,請進來吧。”說完還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

只是她這種刻意的熱情,不僅她自己覺得有些怪異,連龍翔都被驚嚇了。

“額。。”龍翔覺得有些出乎意料,心裏想到:‘難道瑤光的女子如此奔放麽?這麽輕易的就將男子請入閨房之中?難道?她覺得本少氣質非凡,英俊帥氣,故意的?哈哈哈,這樣就更簡單了。’龍翔傻笑著進入了月流光的房間。

月流光側著臉奇怪的看著他,想到:‘這人好奇怪啊,怎麽這麽魂不守舍?難道在擔心我屋子有機關,外面的人防範心都這麽強麽?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真是難以捉摸啊,要是小欣應該就能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吧。’

文化的差異,讓兩個人有兩種不同的想法,在南安,女子相當保守,甚至有些人成婚才能見到妻子的樣子,最近一些年是有些改變,但也沒有像月流光一般直接開門相迎的,幾乎都是隔門相談,或是相約出去談話。在南安,女子的閨房如同身體一般,都是相當隱私的。

可月流光不知道,她只是想表現的禮貌一些,生怕再把人際關系搞差,只是這樣而已。

“組長,有什麽事麽?”月流光看著面前一直在笑沒有開口的龍翔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來問問,姑娘剛來這裏是否習慣。”聽到問話龍翔急忙又轉換了正常的表情,表現的大義凜然,關懷備至。

“恩,來到這邊幾日了,已經習慣了,多謝組長掛懷。”月流光行了一禮,客氣的說著。

龍翔看著笑起來的月流光,覺得真是美呆了,越發的堅定要娶她的心思,他認為如此佳人,當非他莫屬,說道:“月姑娘太客氣了,上次,那個,沒有及時過去援救,真的很抱歉。”

月流光聽見他還在對自己道歉,更加覺得感激,甚至深覺在瑤光之時對他們如此冷漠有些慚愧,輕輕說道:“沒有的事,我非常感激。若不是你們,上次我和我妹妹,怕是要死在那裏了。”

‘妹妹?是了,在外面主仆相稱不方便’,龍翔點了點頭,想通了這點,他並不了解她們之間的感情,只以為是一種托辭罷了。

月流光猶豫了一下,想起了瑤光往事說道:“龍公子怎麽知道,瑤光即將發生這種事情。”她怕話說多了會造成別人不必要的猜忌,但對事情的真相實在是太渴望了,還是問了出來。

龍翔倒是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麽,隨意的說道:“哦,這是因為家父喜好星相學,上次觀察瑤光被紫雲籠罩許久,並日漸昌隆,覺得是不祥之兆,就讓在下和弟弟,一起過去,途中結識了南宮兄和孟兄,可惜還是晚了。”

說罷又做出了很惋惜的樣子,仿佛在說自己是罪人一般,露出沮喪的表情,但心裏卻暗暗高興,有話題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果然月流光聽他這樣,也覺得有些慚愧,認為提到了他的傷心事,微微低下了頭,思考著他說的話,想道:‘對了,上次我也覺得雲彩有時候是紫色的,卻沒當回事,若是早些發現就好了,還有星相學?’這是月流光聽見的一種新的詞語,問道“龍公子,我想學星相學,請問應該如何入手?能幫幫我麽?”

龍翔大喜,連忙應道:“哦,這個,月姑娘喜歡的話,我下次給你帶些書籍過來一同研習。”他知道這樣實在是太妙了,他還擔心下次見面用什麽理由了,沒想到她居然點破了,他暗暗想著下次來就有理由了,一同看書,真是浪漫。

月流光也很開心,她對星相學充滿了期待和興趣,說道“那就麻煩龍公子了。”流光認為知道了星相學,或許就能明白瑤光是怎麽回事了。

只是她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任何的事情不去主動地找尋,永遠得不到真相,被動的分析,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弄錯了方向。因為無論怎麽樣分析,內心中總會或多或少的傾向於自己想要的那一個結果,那麽便沒有任何意義。

“恩,那在下告退了,若是姑娘有什麽需要,在下必當盡力而為。”龍翔覺得進退應有據,才能細水長流,在沒有摸清月流光是什麽想法的時候,太過僭越會引起對方的疑心,那樣就適得其反了。

“好的,組長慢走。”月流光將龍翔送了出去,心裏想到:‘看來與人交流也不是很難啊,龍公子為人熱忱,對我關懷備至,應該能夠交為朋友,可是小欣說,外面的人狡猾多變,甚為之,我該怎麽做呢?’

月流光想著,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最後一拍手做了一個決定,“恩,小欣應該是顧慮的太多了,她也沒有到過外面,其實應該沒有她說的這麽覆雜的。”

月流光傻傻的認為自己這次交流的很成功,熟不知已經給龍翔造成了一種假象。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樣表裏如一,但不足十七歲的她有著這樣的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的,有多少人在長大之前就能夠清楚的看清這個社會呢?少之又少吧!

有光就有影,現在的她,還不明白這個世界的陰暗以及人心的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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