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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火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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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與火之神

菲尼克斯找到班尼特的時候,白發的少年冒險者正躺在路邊睡得正香,不時咂咂嘴,也不知道夢裏在吃什麽美味。

“班尼特卿,我們該走了。”菲尼克斯叫醒班尼特,道:“遺跡裏似乎有特殊成分,你已經睡了半天了。”

班尼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沒關系的,你沒事吧?”

菲尼克斯搖了搖頭,趁著班尼特還沒清醒,抓緊道:“我們回去吧,去找醫生看看。”

班尼特嘟囔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困。”

好不容易把班尼特送了回去,菲尼克斯轉頭走進了天使的饋贈,吟游詩人已經等了他很久,面前的櫃臺上堆了不少酒瓶。

“是蒙德虧欠了他們。”吟游詩人突兀地開口,低聲說道,朦朧的雙眸倒映出跳躍的火光。

菲尼克斯端起迪盧克遞給他的葡萄汁,冰涼的杯壁貼附著肌膚,汲取著手心的熱量。

紅發的酒館老板貼心地回到了吧臺之後,一副對他們的談話漠不關心的模樣。

“即是從心之選擇,又何來虧欠?”

菲尼克斯喝了一口葡萄汁,滿足地瞇起眼睛,發間金線編織的飛鳥隨著神明腦袋的搖晃而折射出微光,仿佛下一秒就會乘風而去。

吟游詩人趴在桌子上,空酒杯倒在手邊,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

曾經的風精靈哪怕是如今成為了風神,也少有展現神明的威嚴,他就像蒙德的風一般溫柔活潑。

在菲尼克斯尚且在位的時候,只要風神巴巴托斯醒了,總會第一時間讓千風傳來訊息,一縷塞西莉亞花的芬芳,一朵飄飄悠悠的蒲公英,一枚清甜蘋果的果香……

那是菲尼克斯在百無聊賴的王座之上日日夜夜期待的,祭司們總會迫不及待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囊,推搡著神明將他送出納塔,告訴他可以多在外面玩幾天再回來。

他們過得很幸福,而這份幸福與王座上的神明脫不開關系,因此,他們也總是希望神明更加開心一點。

所以,雖然偶爾抱怨帶壞火之神的風之神,在心裏他們還是感激他的,無論是發自真心還是愛屋及烏,至少蒙德求援的時候,他們沒有人退縮。

不用害怕死亡,不用擔心迷路,他們的神明一定會接他們回家,只不過需要等得久一點。

蒙德有屬於蒙德的作為無神之地的自由,納塔的子民只是遠遠地看著,並不覺得羨慕,因為這本就只是各種不一樣的幸福罷了。

“安博萊特先生,溫迪先生的酒一共34萬摩拉。”迪盧克平淡地報出了一個數字,看著疑似醉倒的風神的眼神裏沒有多少敬意。

按照父親吩咐的,阿維德·安博萊特先生在蒙德的消費無論多少都記在晨曦酒莊賬上。

看看別人家的神明,再看看自家的酒蒙子,總有酒莊老板被付不起帳吟游詩人氣暈。

菲尼克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快地說道:“就不如留他在這裏彈琴賣藝還債吧,每天只要給他兩個蘋果就好了。”

“誒?好殘忍!”吟游詩人瞬間坐直了身子,不滿地勾住了菲尼克斯的脖子,討好地看著面無表情的酒館老板。

“迪盧克老爺,你應該不會這麽殘忍的吧……”

迪盧克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軟綿綿的風神和一臉無奈的火神,在吟游詩人愈發僵硬的笑容裏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下不為例,蒙德最好的吟游詩人。”

至於下次到底會怎麽樣,誰知道呢?

“你真的不生氣?真的真的?應該還是有一點吧。”吟游詩人小聲問道,扒著菲尼克斯的脖頸,一副心虛的模樣。

菲尼克斯步履瞞珊地背著死活不肯自己走路的吟游詩人,忍受著某人的碎碎念,無奈開口道:“你也是,那些家夥也是,對我的性格是不是有些誤會,我到底為什麽要生氣?”

他是真的很困惑啊,明明他已經很親民了,每次子民說要舉辦慶典他也都很認真地幫他們想主題,與他們一起跳舞。每次執政的聚會他也有正常參加,每次都說了他尊重子民的選擇啊,為什麽都覺得他會因為子民選擇自我犧牲而生氣呢?

吟游詩人笑瞇瞇地說道:“因為菲尼克斯是很溫柔無私的神明啊,生氣也可以算是在意的某種體現嘛。”

“哈?”菲尼克斯瞥了一眼背上趴著的老友,難以理解他的胡言亂語,道:“我溫柔?你在說什麽胡話?普通的酒也會讓風之神喝醉嗎?”

吟游詩人誒嘿一聲,摟著友人的脖子不動了。都知道他不會喝醉了,不還是口嫌體正直地同意背著他嘛,還說不溫柔,嘴硬的家夥一點也不可愛。

旅行者打算再一次前去探索龍脊雪山,而且,為了避免發生之前被埋的丟人情況,這次他可是找了同伴的!

“拜托了,耶底底亞。”旅行者可憐兮兮地看著拿著試管的白發煉金術師,雙手合十。

耶底底亞為難地看了一眼手裏的試管,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吧,但是我要和阿貝多說一聲。”

“萬歲!”派蒙歡呼道。

阿貝多的實驗室就在走廊的另一邊,他們找到他的時候,實驗正好告一段落。

“有什麽事嗎,耶底底亞?”阿貝多看向難得主動來找他的兄弟,心情非常好。

他的這位兄弟實在是非常有天賦的煉金術師,甚至比他還要好得多。

耶底底亞微笑著說道:“是旅行者,他與派蒙想邀請我一起去龍脊雪山冒險。”

阿貝多有些擔心,雖然有安博萊特先生的幫助,用來隔絕杜林的心臟的影響,但是畢竟從未有過這種術法的記載,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與你們一同前往,最好再叫上安博萊特先生。”阿貝多說道。

“如果能邀請到阿維德,我們此行就穩穩的。”派蒙叉著腰,大聲說道。

在耶底底亞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了歌德大酒店的二樓,菲尼克斯的房間外,正要敲響木門的時候,突然,旅行者聽到了一些不是很尋常的動靜。

“噓……”旅行者比了個小聲的手勢,悄悄側耳湊近了門。

阿貝多和耶底底亞對視一眼,也跟著湊了上去。

“我的帽子呢?”

“我不知道,你把我的發冠放下!”

“借我看看嘛,我把我的帽子借你?”

“不要……你這家夥!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別那麽小氣嘛,我們換換?”

“……噓,門口有人。”

糟了,被發現了。旅行者等人慌忙退後,就在他們站好的瞬間,門被打開了。

“噗,對不起,但是……”派蒙捂著嘴,躲到了旅行者背後。

菲尼克斯黑著臉,看了一眼眾人,僵硬地說道:“稍等片刻。”

房間裏一片兵荒馬亂。

溫迪誒嘿一聲,頗為滿意地扯了扯身上寬大的白袍,一朵塞西莉亞花別在有些雜亂的發絲之間,與層層疊疊的衣服之上繁覆的金飾一比,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菲尼克斯則是更慘一些,溫迪的衣物比起他在外觀上更加繁瑣,襯衫的扣子錯了位,松松垮垮地滑了下來,青色的短褲下沒有溫迪慣有的白絲,只有兩條赤裸的長腿,還有腳腕上的金飾。柔軟蓬松的紅發散在身後,金冠有些歪斜。

“怎麽樣,是不是還挺好看的。”溫迪大大方方地張開手臂,笑瞇瞇地看著老友。他可是期待這一刻很久了,可惜了,如果是金色和紅色一應該更合適。

溫迪:沒想到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白袍,居然裏裏外外這麽多層。

菲尼克斯可就沒這麽好心情了,氣急敗壞地撿起散落滿地的衣服,溫迪的衣服,一腳踢了上去。

“出去,我換衣服。”

“別害羞……哎呦!真小氣。”吟游詩人小聲嘟囔著,期待著看著房門。過了一會兒,一聲巨響,菲尼克斯黑著臉走了出來。

“很合適的衣服嘛。”吟游詩人眼睛一亮,認真地評論道。

“呵。”菲尼克斯冷笑一聲,拉開了房門,不就是社死嗎?誰怕誰啊。不就是制服嗎?誰沒穿過似的,不就是……

“父……父親。”耶底底亞看著面前比他矮一些的火之神,臉上顯出一絲詭異的紅暈。

“啊,找我有什麽事?”菲尼克斯強裝鎮定,實際上殺風精靈的心都有了,這下他的形象啊,徹底完蛋了。

阿貝多緩緩移開視線,開始認真思考迪盧克他究竟是不是蒙德人,以及,他會不會有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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