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系統躺贏的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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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系統躺贏的第五十九天
“今天怎麽來這裏？”羂索坐在一家餐廳裏, 對面是真人。
真人示意他看外面，“五條悟的學生。”
餐廳一面墻都是特殊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看見外面的情況, 但外面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
羂索側頭，就看見四個學生打打鬧鬧從對面的便利店裏出來。
他瞇了瞇眼睛, 輕聲道：“五條悟不在？”
“他可是個大忙人, 抓住他的學生，比找到五條悟要容易些。不如用這些學生來換漏瑚和花禦好了。”
羂索：“漏瑚之前似乎也想這麽做吧，結果被趕回來的五條悟抓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好計劃一下嗎？不如再等一個更好的時機。”
“漏瑚被抓是因為它太輕敵了，明明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 它偏偏要玩弄那幾個學生。”真人雙手抱胸，“再說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就很好。”
“我已經找到破解咒術高專防禦的方法了,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找漏瑚它們，比抓五條悟的學生更安全些。”羂索頓了一下，“真人，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真人一副你很奇怪的樣子, “著急嗎？像你一樣不著急才奇怪吧。”
“我們一共就只有這麽多特級咒靈, 兩個被抓了, 就相當於一半都沒了。如果不盡快把它們救回來，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就連藤原緒都覺得沒問題哦。”真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手機，屏幕對著羂索晃了晃，上面是藤原緒和真人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條正是答應的回覆。
羂索啞然。
真人什麽時候有的手機？！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 再加上羂索本來就答應要救漏瑚和花禦，推脫下去, 只會讓幾個咒靈更加不滿。
“好吧。”羂索無奈答應，“不過，抓人當人質可以，沒必要都抓了，挑一個人怎麽樣？”
“那個吉野順平吧，最弱。”真人指了指。
“藤原呢？”羂索忽然問，“他不是也要救漏瑚和花禦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大爺性子，是不會和我們商討這些的。先抓人，他會負責和五條悟談判。”
羂索從來時就莫名緊繃的心放下一半，藤原緒不在，真人對它沒什麽威脅。
最近不順利的事情太多了，導致他有點疑神疑鬼的。
不過羂索沒打算正面和五條悟碰，先抓人，安撫一下真人它們。至於和五條悟談判，這個想法羂索聽了都要發笑。
比起談判，激怒五條悟被一炮轟爛的可能性更大。用一個學生去換兩個特級咒靈，五條悟可能願意，但中間怎麽換，換了之後又怎麽帶著兩個受傷的特級咒靈跑，又是兩個問題。
真人似乎並沒有考慮這些，但也正因為真人的兒戲，羂索反而覺得安心。他覺得真人應該沒什麽腦子去搞他。
藤原緒能答應這種錯漏百出的計劃，被羂索歸結於他想找五條悟打架了。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面站在樹下的四人正背對著羂索蛐蛐。
“那個家夥讓我們在這溜達是想幹嘛啊？”釘崎野薔薇拿著一罐飲料，也沒喝，遇到突發事件還能扔出去，打一個出其不意。
“老師說讓我們演戲，但以防我們演得不夠真，所以暫時不告訴我們劇本。”虎杖悠仁撓撓頭。
吉野順平：“反正遇到突發情況就跑，五條老師說會來救我們的。”
“最主要的是，突發情況到底是什麽？”
伏黑惠變換幾次位置，也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還好太陽不怎麽曬人，四人站在樹下，還能侃天侃地。突發情況再不來，他們就要考慮換個地方了。一直站在一個地方，也怪突兀的。
五條悟說了，在這條街晃蕩就行。
釘崎野薔薇打開飲料，聊天久了，有點渴。
“現在可以換個位置了吧。”吉野順平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行。”
“那邊有家精品店，我過去看看。”
幾人正打算換地方，轉頭就看見一個滿身縫合線的咒靈滿臉笑容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虎杖悠仁小聲說：“突發情況來了。”
“快跑。”
伏黑惠一聲令下，幾人拔腿就跑。
街上還有不少人，看著忽然跑起來，像是有鬼追的四人，投去了看怪人的目光。
四人有意識地往人少的地方跑，真人的手變成翅膀，快速揮動向著四人中的吉野順平俯沖過去。
四人被亂飛的真人強行分開，吉野順平根本跑不過真人，直接被真人抓著飛了起來。
吉野順平在風中淩亂，下面響起了驚恐的叫喊聲。
“有人飛起來了！！”
好的，我知道我飛起來了。
吉野順平真是佛了，全逮著他禍禍，上次那個火山頭也是，難道他就長得這麽好欺負嗎！
真人迅速躲開伏黑惠的式神，囂張得吹了幾聲口哨，“我先走啦——”
兩人的身影很快變成一個黑色小點。
“不是吧，突發情況就是順平被抓嗎？！”
虎杖悠仁連忙拿出手機，想要打給五條悟，這時，五條悟的消息剛好發過來。
【向著那個咒靈的方向跑，順平不會有事的。】
另外幾人也收到了消息。
伏黑惠還算冷靜，“有羽生的防護罩在，吉野暫時不會有事。”
釘崎野薔薇已經打了輛車，人跑再快也沒有四個輪子跑得快。
“上車！”
真人帶著吉野順平在荒廢的樓頂停下，吉野順平腳一著地，立馬跑到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羂索緊跟在後面過來，“真人，你要怎麽處理他？”
“放著不就好了。”真人一邊說一邊走向羂索，他神情自然，“不過我倒是挺想在五條悟面前把他的學生變成咒靈的，那一定很有意思。”
真人樂子人的笑容和以往沒有差別。
羂索將手插進寬松的僧袍袖子，“那你應該再多抓一個學生，一個用來當人質，一個用來恐嚇。”
不得不說，羂索現在的想法和漏瑚撞了。這應該就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真理的切實體現。
真人一直在靠近羂索，直到超過了安全距離，羂索下意識想要後退，“真人，你要……”
噗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讓羂索怔住了。他低頭，是真人手臂化作的尖刀。
幾乎同時刻，黑色的帳從天上落下。
羂索人都傻了。
幾道輕盈的腳步落在天臺，出現每一個人都超出羂索的預料。
五條悟、九十九由基和乙骨憂太，這三個人也就算了，真正讓羂索心神劇震的是藤原緒，他就站在五條悟旁邊，兩人好像普通朋友一樣。
幾人沒有廢話，上來就是幹。
羂索心神不寧，還要對付五個特級，一時間躲閃得格外狼狽。
吉野順平已經被暗處的咒術師帶下去了。
“藤原緒！你對五條家毫無芥蒂嗎？！”
藤原緒一鞭子甩過去，“當初追殺我的家族多了去了，整個咒術界都是我仇人，我想報仇，還用不著你來說！”
樓頂沒有太多躲閃的地方，羂索想要跳下樓，結果不知道是誰眼疾手快給天臺罩了個帳，羂索慌亂來了個急剎車。
五條悟沖在前鋒，自從看到這個冒牌貨，他眼睛裏的火都要噴出來了，“你這個冒牌貨，給我把傑的身體還回來啊！！”
真人趁五條悟揍羂索的時候，化作錘子的手給了羂索一個痛擊，把腦子震得嗡嗡的。
“真人！！你為什麽要背叛！”羂索怒吼，他真的要吐血了。
除了藤原緒，就是真人最讓他無法理解，不同於藤原緒，有著人的經歷。真人可是完完全全的咒靈，是對人類毫無憐憫之心的怪物，羂索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真人為什麽會和五條悟站在一起。
其實五條悟也不懂，但是看在真人和他一起揍冒牌貨的份上，暫時先把它放一邊，等打完再處理它。就是邊打還要防備真人有點麻煩。
真人完全不想搭理羂索，在‘夢裏’，同樣的話，甚至更狠的罵咒靈的話他都聽過，都聽麻木了。
整個咒靈就是蒙頭打，打算快點過掉這個夢境副本。
攻擊落在羂索身上，原地轟出一個大洞，沖擊力帶著羂索一起砸到樓底。
撲簌簌的灰塵滿天飛。幾人加咒靈，一起從洞裏跳下來。
藤原緒看著羂索頭上的縫合線，靈光一閃，“砍它腦袋！”
說完看了一眼五條悟。
五條悟捏緊拳頭，露出的蒼藍六眼只餘冷冽，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話語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砍！砍完了我親自給傑縫回來！”
有了五條悟的話，幾人貼心沒有轟的攻擊，避免腦袋轟碎找不回來。
羂索有著千年的經驗，各種加持，力量其實是遠超一般特級的，但他再怎麽厲害，也打不過五個特級的圍毆。甚至一時間連打開獄門疆的功夫都沒有。
糾纏許久，藤原緒對準縫合線劈開了腦袋，一個惡心的大腦暴露在眾人面前。
在大腦被抓出去的時候，夏油傑的身體失去控制，在即將倒在地面時被五條悟接住。
藤原緒將大腦釘在地上，沈聲問：“你有沒有搶過一塊玉。”
疼痛讓羂索根本無法回答藤原緒的問題。
也許藤原緒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五條恒嗎？他說你為了那塊可以延續壽命的玉殺了我的未婚夫。”
五條恒這個關鍵詞的出現，羂索關聯記憶想起了千年前的事情。無論怎麽搜索記憶他都沒做過搶什麽玉的事情啊啊！
它嘶啞著聲音，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冤枉的憤怒，“狗屁！明明是你哥哥放火殺死了他！”
這件事還是很久以後爆出來的，得虧羂索活得久，不然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也許是在劇痛和被冤枉的雙重刺激下，羂索竟然想起了這點末枝小節。
無怪乎五條恒日記裏記載藤原家的人有一段時間避著羽生家的人走，殺了人家兒子，不心虛才怪。
藤原緒恍惚一瞬，手下卻愈發用力，羂索連求饒的時間都沒有，他直接捏爆了腦花，血肉四濺。
在場有些安靜，五條悟抱著夏油傑的身體，將夏油傑一半腦殼拼起來，小聲對著屍體說話：“傑，你放心，我回去就練練手藝把你的天靈蓋縫回來……然後火葬，不會有人再搶走你的身體了。”
真人是最平靜的，它只想快點自首。
風透過墻上的洞呼呼得吹進來，像是哀嚎。
讓這一切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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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示意他看外面，“五條悟的學生。”
餐廳一面墻都是特殊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看見外面的情況, 但外面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
羂索側頭，就看見四個學生打打鬧鬧從對面的便利店裏出來。
他瞇了瞇眼睛, 輕聲道：“五條悟不在？”
“他可是個大忙人, 抓住他的學生，比找到五條悟要容易些。不如用這些學生來換漏瑚和花禦好了。”
羂索：“漏瑚之前似乎也想這麽做吧，結果被趕回來的五條悟抓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好計劃一下嗎？不如再等一個更好的時機。”
“漏瑚被抓是因為它太輕敵了，明明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 它偏偏要玩弄那幾個學生。”真人雙手抱胸，“再說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就很好。”
“我已經找到破解咒術高專防禦的方法了,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找漏瑚它們，比抓五條悟的學生更安全些。”羂索頓了一下，“真人，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真人一副你很奇怪的樣子, “著急嗎？像你一樣不著急才奇怪吧。”
“我們一共就只有這麽多特級咒靈, 兩個被抓了, 就相當於一半都沒了。如果不盡快把它們救回來，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就連藤原緒都覺得沒問題哦。”真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手機，屏幕對著羂索晃了晃，上面是藤原緒和真人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條正是答應的回覆。
羂索啞然。
真人什麽時候有的手機？！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 再加上羂索本來就答應要救漏瑚和花禦，推脫下去, 只會讓幾個咒靈更加不滿。
“好吧。”羂索無奈答應，“不過，抓人當人質可以，沒必要都抓了，挑一個人怎麽樣？”
“那個吉野順平吧，最弱。”真人指了指。
“藤原呢？”羂索忽然問，“他不是也要救漏瑚和花禦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大爺性子，是不會和我們商討這些的。先抓人，他會負責和五條悟談判。”
羂索從來時就莫名緊繃的心放下一半，藤原緒不在，真人對它沒什麽威脅。
最近不順利的事情太多了，導致他有點疑神疑鬼的。
不過羂索沒打算正面和五條悟碰，先抓人，安撫一下真人它們。至於和五條悟談判，這個想法羂索聽了都要發笑。
比起談判，激怒五條悟被一炮轟爛的可能性更大。用一個學生去換兩個特級咒靈，五條悟可能願意，但中間怎麽換，換了之後又怎麽帶著兩個受傷的特級咒靈跑，又是兩個問題。
真人似乎並沒有考慮這些，但也正因為真人的兒戲，羂索反而覺得安心。他覺得真人應該沒什麽腦子去搞他。
藤原緒能答應這種錯漏百出的計劃，被羂索歸結於他想找五條悟打架了。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面站在樹下的四人正背對著羂索蛐蛐。
“那個家夥讓我們在這溜達是想幹嘛啊？”釘崎野薔薇拿著一罐飲料，也沒喝，遇到突發事件還能扔出去，打一個出其不意。
“老師說讓我們演戲，但以防我們演得不夠真，所以暫時不告訴我們劇本。”虎杖悠仁撓撓頭。
吉野順平：“反正遇到突發情況就跑，五條老師說會來救我們的。”
“最主要的是，突發情況到底是什麽？”
伏黑惠變換幾次位置，也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還好太陽不怎麽曬人，四人站在樹下，還能侃天侃地。突發情況再不來，他們就要考慮換個地方了。一直站在一個地方，也怪突兀的。
五條悟說了，在這條街晃蕩就行。
釘崎野薔薇打開飲料，聊天久了，有點渴。
“現在可以換個位置了吧。”吉野順平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行。”
“那邊有家精品店，我過去看看。”
幾人正打算換地方，轉頭就看見一個滿身縫合線的咒靈滿臉笑容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虎杖悠仁小聲說：“突發情況來了。”
“快跑。”
伏黑惠一聲令下，幾人拔腿就跑。
街上還有不少人，看著忽然跑起來，像是有鬼追的四人，投去了看怪人的目光。
四人有意識地往人少的地方跑，真人的手變成翅膀，快速揮動向著四人中的吉野順平俯沖過去。
四人被亂飛的真人強行分開，吉野順平根本跑不過真人，直接被真人抓著飛了起來。
吉野順平在風中淩亂，下面響起了驚恐的叫喊聲。
“有人飛起來了！！”
好的，我知道我飛起來了。
吉野順平真是佛了，全逮著他禍禍，上次那個火山頭也是，難道他就長得這麽好欺負嗎！
真人迅速躲開伏黑惠的式神，囂張得吹了幾聲口哨，“我先走啦——”
兩人的身影很快變成一個黑色小點。
“不是吧，突發情況就是順平被抓嗎？！”
虎杖悠仁連忙拿出手機，想要打給五條悟，這時，五條悟的消息剛好發過來。
【向著那個咒靈的方向跑，順平不會有事的。】
另外幾人也收到了消息。
伏黑惠還算冷靜，“有羽生的防護罩在，吉野暫時不會有事。”
釘崎野薔薇已經打了輛車，人跑再快也沒有四個輪子跑得快。
“上車！”
真人帶著吉野順平在荒廢的樓頂停下，吉野順平腳一著地，立馬跑到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羂索緊跟在後面過來，“真人，你要怎麽處理他？”
“放著不就好了。”真人一邊說一邊走向羂索，他神情自然，“不過我倒是挺想在五條悟面前把他的學生變成咒靈的，那一定很有意思。”
真人樂子人的笑容和以往沒有差別。
羂索將手插進寬松的僧袍袖子，“那你應該再多抓一個學生，一個用來當人質，一個用來恐嚇。”
不得不說，羂索現在的想法和漏瑚撞了。這應該就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真理的切實體現。
真人一直在靠近羂索，直到超過了安全距離，羂索下意識想要後退，“真人，你要……”
噗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讓羂索怔住了。他低頭，是真人手臂化作的尖刀。
幾乎同時刻，黑色的帳從天上落下。
羂索人都傻了。
幾道輕盈的腳步落在天臺，出現每一個人都超出羂索的預料。
五條悟、九十九由基和乙骨憂太，這三個人也就算了，真正讓羂索心神劇震的是藤原緒，他就站在五條悟旁邊，兩人好像普通朋友一樣。
幾人沒有廢話，上來就是幹。
羂索心神不寧，還要對付五個特級，一時間躲閃得格外狼狽。
吉野順平已經被暗處的咒術師帶下去了。
“藤原緒！你對五條家毫無芥蒂嗎？！”
藤原緒一鞭子甩過去，“當初追殺我的家族多了去了，整個咒術界都是我仇人，我想報仇，還用不著你來說！”
樓頂沒有太多躲閃的地方，羂索想要跳下樓，結果不知道是誰眼疾手快給天臺罩了個帳，羂索慌亂來了個急剎車。
五條悟沖在前鋒，自從看到這個冒牌貨，他眼睛裏的火都要噴出來了，“你這個冒牌貨，給我把傑的身體還回來啊！！”
真人趁五條悟揍羂索的時候，化作錘子的手給了羂索一個痛擊，把腦子震得嗡嗡的。
“真人！！你為什麽要背叛！”羂索怒吼，他真的要吐血了。
除了藤原緒，就是真人最讓他無法理解，不同於藤原緒，有著人的經歷。真人可是完完全全的咒靈，是對人類毫無憐憫之心的怪物，羂索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真人為什麽會和五條悟站在一起。
其實五條悟也不懂，但是看在真人和他一起揍冒牌貨的份上，暫時先把它放一邊，等打完再處理它。就是邊打還要防備真人有點麻煩。
真人完全不想搭理羂索，在‘夢裏’，同樣的話，甚至更狠的罵咒靈的話他都聽過，都聽麻木了。
整個咒靈就是蒙頭打，打算快點過掉這個夢境副本。
攻擊落在羂索身上，原地轟出一個大洞，沖擊力帶著羂索一起砸到樓底。
撲簌簌的灰塵滿天飛。幾人加咒靈，一起從洞裏跳下來。
藤原緒看著羂索頭上的縫合線，靈光一閃，“砍它腦袋！”
說完看了一眼五條悟。
五條悟捏緊拳頭，露出的蒼藍六眼只餘冷冽，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話語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砍！砍完了我親自給傑縫回來！”
有了五條悟的話，幾人貼心沒有轟的攻擊，避免腦袋轟碎找不回來。
羂索有著千年的經驗，各種加持，力量其實是遠超一般特級的，但他再怎麽厲害，也打不過五個特級的圍毆。甚至一時間連打開獄門疆的功夫都沒有。
糾纏許久，藤原緒對準縫合線劈開了腦袋，一個惡心的大腦暴露在眾人面前。
在大腦被抓出去的時候，夏油傑的身體失去控制，在即將倒在地面時被五條悟接住。
藤原緒將大腦釘在地上，沈聲問：“你有沒有搶過一塊玉。”
疼痛讓羂索根本無法回答藤原緒的問題。
也許藤原緒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五條恒嗎？他說你為了那塊可以延續壽命的玉殺了我的未婚夫。”
五條恒這個關鍵詞的出現，羂索關聯記憶想起了千年前的事情。無論怎麽搜索記憶他都沒做過搶什麽玉的事情啊啊！
它嘶啞著聲音，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冤枉的憤怒，“狗屁！明明是你哥哥放火殺死了他！”
這件事還是很久以後爆出來的，得虧羂索活得久，不然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也許是在劇痛和被冤枉的雙重刺激下，羂索竟然想起了這點末枝小節。
無怪乎五條恒日記裏記載藤原家的人有一段時間避著羽生家的人走，殺了人家兒子，不心虛才怪。
藤原緒恍惚一瞬，手下卻愈發用力，羂索連求饒的時間都沒有，他直接捏爆了腦花，血肉四濺。
在場有些安靜，五條悟抱著夏油傑的身體，將夏油傑一半腦殼拼起來，小聲對著屍體說話：“傑，你放心，我回去就練練手藝把你的天靈蓋縫回來……然後火葬，不會有人再搶走你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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