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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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將人綁起來好說, 就連綁人的東西都可以就地取材，織田作之助只是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就能找到小醜用剩下的繩子, 拿在手上幾下的功夫便將人結結實實的綁起來。
然後, 再將搶別回到腰後, 著手就要去拆傑森身下的炸彈。
看著毫不猶豫的就去拆彈的織田作之助, 再看看完全不躲開的太宰治, 被綁住的小醜卻突然詭異的吃吃的笑了起來。
“拆彈，哈，沒想到還沒有讓小蝙蝠試試就要先讓其他人嘗嘗炸彈的滋味了~哦，真是可惜，沒想到這位幸運小子居然還會有如此重視你的‘親人’，哈哈哈——真是好玩~”
小醜一咧嘴，臉上塗抹出來的紅嘴唇就顯得更加的猙獰，再加上那嚴重毫不掩飾的惡意，看的傑森本就瀕臨爆發的怒氣更是在上一層樓, 理智也有些搖搖欲墜。
要不是顧及到織田作之助已經蹲在自己的身邊開始拆炸彈, 傑森覺得自己絕對會想盡辦法的掙開身上這該死的繩子。
至於起來之後就會爆炸？
哈, 炸死面前這只小醜最好。
想到這，傑森低垂這頭, 道：“太宰先生, 估計我身下的這個炸彈不是什麽普通的炸彈，所以……”
“傑森。”像是知道傑森要說什麽一樣的太宰治突然出聲打斷了傑森未說完的話，語氣平平靜靜的, 聽起來聲音也不大, 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太宰治繼續道,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傑森反倒是楞了一下，腦子一轉，立馬反駁：“不是，我沒有質疑，只是小醜他既然提到了是給老……蝙蝠俠準備的，那這炸彈肯定就不是什麽簡單的炸彈，我只是擔心萬一他在裏面添加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所以就想讓我和織田作離開這裏，保證自身安全，對嗎？”太宰治補全了傑森未說完的話。
傑森沒有吭聲，但臉上的表情顯然就是那個意思。
太宰治嘆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再開口說話，地上的小醜卻出聲了。
“哦，聽聽聽聽，你這話說的，給我的感覺可真的是越發的熟悉了。”小醜側躺在地上，緊緊的盯著傑森的臉，“難不成，我這是有意外收獲？”
傑森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剛想張嘴懟回去，就看到一把廢棄的椅子突然從天而降，“砰”的一聲就砸到了小醜的身上。
聲音很大，看起來就很疼，但看著也好爽。
傑森咽了口唾沫，側過頭去，看到了一旁扔完了椅子，正在慢條斯理的那紙巾擦手的太宰治。
太宰治擦完了手上的灰後，走到了小醜的身旁，一腳踩在了椅子上，並松開手，讓紙巾掉了下去，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我說，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我正在難得的教育我家小孩嗎？可以不要打斷我講話嗎？”
語氣輕飄飄的，完全不像是打個商量的感覺。
傑森眨眼，先是看看因為被椅子壓著臉，完全說不出來話的小醜，再看看踩在椅子上還在用力的太宰治，眼神微移。
小醜掙紮著想要說話，但說出來的只有“唔唔”的聲音。
無奈，織田作之助綁的太結實，小醜根本找不到著力點讓自己掙開身上的椅子。
小醜：fxxk——！
太宰治雖然說的是問句，但也並沒有真的想要從小醜這裏得到什麽回答，反而是很快就對小醜失去了興趣，將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再次站定，雙手插兜後，太宰治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看向了正在專心拆解炸彈的織田作之助，問道：“怎麽樣，織田作？”
面對雜亂的且顏色統一為黑色的線路，織田作之助每每都是稍作停頓後就毫不猶豫的剪斷其中的一根線路，果斷的程度就像是這炸彈是他看著做出來的一般。
聽到太宰治詢問織田作之助，傑森噤了聲，生怕話題再一次的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清醒過來的傑森：拒絕說教！
突然聽到身後太宰治的詢問，織田作之助也沒有被嚇到，只是在又一次的剪斷一根線路之後看了一眼依舊在倒計時的顯示屏後說道：“已經剪斷了四根，但計時依舊沒有停下。”
“四根？這東西裏面這麽多線的嗎？”太宰治輕步上前，探頭去看了看，“還真不少，要不——讓我試試？”
傑森驚訝：太宰先生也會拆炸彈？
織田作之助無奈：“這次的可不是啞彈，小心不小心炸掉。”
太宰治：“但是看上去還挺好玩的~比我之前見到的都好玩的感覺。”
織田作之助手下動作不停，極為熟練的順毛道：“線路的走向我記下了，等到回去之後，我弄個啞彈給你？”
太宰治站直了身子：“啞彈啊……聽起來就感覺沒啥意思，不過……倒是可以拿來嚇人，感覺還是可以有的。”
織田作之助：“嗯，那就回去之後做幾個出來。”
傑森：……
聽出來太宰治並不會拆彈的傑森無語了，但在聽到織田作之助記住了炸彈的結構，還說要回去做幾個之後，心裏又有些癢癢的。
傑森：“……咳，那個，織田先生，我也可以得到一個嗎？”
織田作之助楞了下，反應了過來：“炸彈嗎？可以，材料夠的話做多少個都可以的。”
太宰治挑眉，看向了傑森，似笑非笑：“剛剛不是還在勸我和織田作離開這裏嗎？怎麽現在不說了？”
傑森：“……”
這不是剛剛不知道織田先生真的能安全拆彈嗎？現在都這麽長時間也沒啥事，估計是真的不會在有事了。
傑森咳嗽一聲，試圖轉移話題：“話說回來，太宰先生，那個……小醜，準備怎麽處理他？”
太宰治沒有糾正傑森話裏“處理”這兩個字，而是反問了回去：“你想要如何處理呢？”
傑森：“……”
傑森沈默了。
毫無疑問，他想要殺了小醜，瘋狂的想要殺了小醜，哪怕是現在在有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的情況下，傑森的心情變得舒緩了不少，他依舊想要殺了小醜。
為什麽，為什麽小醜會在外面？難道自己的死就不能給小醜帶來任何的懲罰嗎？甚至都不會關在阿卡姆裏！那只老蝙蝠究竟在想什麽？！
傑森一想到這，心中的怒火就再一次的翻騰起來。
沈默了許久的傑森半垂著腦袋，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殺氣的說道：“殺了他。”
場面安靜了一瞬，隨機響起的，就是小醜詭異且猖狂的笑聲。
他聽到了傑森的回答。
被煩到了的太宰治摸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手槍，反手就是一槍打在了小醜的腿上，卻沒能讓小醜停下他的笑聲來。
太宰治：…………
太宰治：好煩，這個時候就無比的想念自己曾經的手下了：）
織田作之助此時也拆解完了炸彈，並為了以防萬一，將整個炸彈拆下來扔到了房間的角落。
織田作之助反手將傑森身上的繩子割斷，將人放開後，就將繩子團吧團吧攥成了一團，起身走到小醜身邊後塞到了小醜的嘴中，物理意義上的止住了那帶著回音的笑聲。
太宰治揉了揉太陽穴：“把他帶上，我們去樓下再說。”說完，就率先朝著樓下走去。
傑森看著徑直離開的太宰治，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織田作之助，是自己剛剛的回答說錯了嗎？
織田作之助拍拍傑森的肩膀安撫道：“樓下更安全一些，這個房間裏還藏著其他炸彈。”
傑森了解了：說的也是。
只是在看向地上的小醜後，傑森身上的惡意再次毫不掩飾的湧了出來：“那要把他留在這裏嗎？讓他嘗嘗自己留在這裏的炸彈的滋味，讓他看看自己準備的煙花。”
織田作之助：“太宰說，要把他帶上。”
傑森：“……”
傑森洩氣.jpg
行吧。
等到下了樓，又走了幾步之後，才在停車的地方看到了靠著車站著，雙手插兜的太宰治，此時一副眺望遠方的模樣。
傑森下樓的時候也聽到了遠處的動靜，見到太宰治也在關註那邊，便隨口道：“那邊應該有蝙蝠俠在，不會有事的。”傑森以為是二選一的另一個地方，話說的聽起來還怪別扭的。
太宰治側臉：“是嗎？”
“可惜，蝙蝠俠可不在那裏。”
傑森：“？”
傑森：“不在，那邊不是……那那邊是誰在應對……”傑森每問出一句，心裏都能自己想出來答案。
——那邊不是另一個地方，既然蝙蝠不在那邊，那就只能是羅賓在應對。
傑森沈默兩秒，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繼續道：“這個怎麽處理。”說完，傑森伸腳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小醜，眼神陰沈，看上去還是沒有放棄自己之前的想法。
聽出來了的太宰治翻了個白眼：“你是只會想著要殺了他？”
傑森不服的撇嘴，沒吭聲。
看著反骨上來了的傑森，太宰治看了一眼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嘆氣，心中默念：這是織田作撿回來的崽，冷靜，要冷靜。
織田作之助被太宰治瞥了一眼也不急，一副很相信太宰治的教育的模樣。
太宰治頭疼.jpg
太宰治：“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對他來說，他真的會恐懼死亡嗎？”
小醜會恐懼死亡？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他要是會恐懼死亡，就不會變成哥譚大部分人的恐懼。
傑森幾乎不用思考，就想到了這一點。
“你也清楚，不是嗎？”
太宰治的聲音繼續響起，就像是惡魔在地獄，將人引誘向面前的地獄。
他道：“如果你殺了他，那就只意味著，一個無辜的群眾為了自保讓自己的雙手染上了鮮血，他如願的讓努力想要救人的蝙蝠俠再一次陷入暴怒與克制之中。”
“瘋狂與理智拉扯，呵，正如他願，不是嗎？”
被提到的小醜笑出了聲，雖然只是“唔唔”的聲音，但依舊能夠看出他是真的很滿意太宰治說的這個結局。
“所以，你要如他所願嗎？”太宰治再次問道。
傑森雙手緊握：“……那就這麽放過他嗎？”
“為什麽要放過他呢？”太宰治抽出了自己手中的手槍，上前幾步放到了傑森的手中，“明明選擇有很多。”
傑森拿著槍，擡頭看向面前的太宰治，卻在冷不丁與太宰治對視上時，被那黑的仿佛深不見底的雙眸嚇了一跳。
太宰治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繞後到傑森的身後，舉起了傑森拿著手槍的那只手，問道。
“你對人體，有多了解呢？”
傑森冷靜下來：“為了能夠知曉自己身體狀況，有學習過。”
“那你還記得，哪裏受到傷害後，會導致全身癱瘓嗎？”
隨著太宰治的提問，傑森看向了對應位置：“……記得。”
“很好。”太宰治滿意了，“現在，瞄準那裏，開槍。”
“砰——”
順著太宰治的思路往下走的傑森在聽到太宰治最後說出口的兩個字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了槍，並精準打擊到了小醜的頸椎位置。
一聲悶哼過後，小醜就疼暈了過去。
太宰治這才放開了傑森的手，並從傑森身後走了出來上前查看了下。
“不錯不錯，這不是很能幹的嗎~打的非常完美！”太宰治予以鼓勵，儼然已經回到了以往放松的狀態。
織田作之助為了防止小醜亂動，站的更近，對小醜的受傷情況也就更清楚，他問道：“太宰，要給他止血嗎？不然估計等那邊結束，蝙蝠俠找過來後，小醜估計是會死掉。”
太宰治托下巴思考：“止血啊……我覺得他生命還是蠻頑強的，要不別管了？”說完，將問題拋給了還在楞神的傑森，“你說呢？”
還沈浸在“這就結束了”的想法中的傑森緩慢回神，眨了眨眼，不確定的說道：“癱都要癱了，死了多可惜，救一下？”
“那就……秉持著人道主義，打個急救電話好了~”太宰治一錘定音，又像是剛想起來般的說道，“哦對，還得順便通知一下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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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綁起來好說, 就連綁人的東西都可以就地取材，織田作之助只是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就能找到小醜用剩下的繩子, 拿在手上幾下的功夫便將人結結實實的綁起來。
然後, 再將搶別回到腰後, 著手就要去拆傑森身下的炸彈。
看著毫不猶豫的就去拆彈的織田作之助, 再看看完全不躲開的太宰治, 被綁住的小醜卻突然詭異的吃吃的笑了起來。
“拆彈，哈，沒想到還沒有讓小蝙蝠試試就要先讓其他人嘗嘗炸彈的滋味了~哦，真是可惜，沒想到這位幸運小子居然還會有如此重視你的‘親人’，哈哈哈——真是好玩~”
小醜一咧嘴，臉上塗抹出來的紅嘴唇就顯得更加的猙獰，再加上那嚴重毫不掩飾的惡意，看的傑森本就瀕臨爆發的怒氣更是在上一層樓, 理智也有些搖搖欲墜。
要不是顧及到織田作之助已經蹲在自己的身邊開始拆炸彈, 傑森覺得自己絕對會想盡辦法的掙開身上這該死的繩子。
至於起來之後就會爆炸？
哈, 炸死面前這只小醜最好。
想到這，傑森低垂這頭, 道：“太宰先生, 估計我身下的這個炸彈不是什麽普通的炸彈，所以……”
“傑森。”像是知道傑森要說什麽一樣的太宰治突然出聲打斷了傑森未說完的話，語氣平平靜靜的, 聽起來聲音也不大, 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太宰治繼續道,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傑森反倒是楞了一下，腦子一轉，立馬反駁：“不是，我沒有質疑，只是小醜他既然提到了是給老……蝙蝠俠準備的，那這炸彈肯定就不是什麽簡單的炸彈，我只是擔心萬一他在裏面添加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所以就想讓我和織田作離開這裏，保證自身安全，對嗎？”太宰治補全了傑森未說完的話。
傑森沒有吭聲，但臉上的表情顯然就是那個意思。
太宰治嘆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再開口說話，地上的小醜卻出聲了。
“哦，聽聽聽聽，你這話說的，給我的感覺可真的是越發的熟悉了。”小醜側躺在地上，緊緊的盯著傑森的臉，“難不成，我這是有意外收獲？”
傑森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剛想張嘴懟回去，就看到一把廢棄的椅子突然從天而降，“砰”的一聲就砸到了小醜的身上。
聲音很大，看起來就很疼，但看著也好爽。
傑森咽了口唾沫，側過頭去，看到了一旁扔完了椅子，正在慢條斯理的那紙巾擦手的太宰治。
太宰治擦完了手上的灰後，走到了小醜的身旁，一腳踩在了椅子上，並松開手，讓紙巾掉了下去，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我說，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我正在難得的教育我家小孩嗎？可以不要打斷我講話嗎？”
語氣輕飄飄的，完全不像是打個商量的感覺。
傑森眨眼，先是看看因為被椅子壓著臉，完全說不出來話的小醜，再看看踩在椅子上還在用力的太宰治，眼神微移。
小醜掙紮著想要說話，但說出來的只有“唔唔”的聲音。
無奈，織田作之助綁的太結實，小醜根本找不到著力點讓自己掙開身上的椅子。
小醜：fxxk——！
太宰治雖然說的是問句，但也並沒有真的想要從小醜這裏得到什麽回答，反而是很快就對小醜失去了興趣，將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再次站定，雙手插兜後，太宰治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看向了正在專心拆解炸彈的織田作之助，問道：“怎麽樣，織田作？”
面對雜亂的且顏色統一為黑色的線路，織田作之助每每都是稍作停頓後就毫不猶豫的剪斷其中的一根線路，果斷的程度就像是這炸彈是他看著做出來的一般。
聽到太宰治詢問織田作之助，傑森噤了聲，生怕話題再一次的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清醒過來的傑森：拒絕說教！
突然聽到身後太宰治的詢問，織田作之助也沒有被嚇到，只是在又一次的剪斷一根線路之後看了一眼依舊在倒計時的顯示屏後說道：“已經剪斷了四根，但計時依舊沒有停下。”
“四根？這東西裏面這麽多線的嗎？”太宰治輕步上前，探頭去看了看，“還真不少，要不——讓我試試？”
傑森驚訝：太宰先生也會拆炸彈？
織田作之助無奈：“這次的可不是啞彈，小心不小心炸掉。”
太宰治：“但是看上去還挺好玩的~比我之前見到的都好玩的感覺。”
織田作之助手下動作不停，極為熟練的順毛道：“線路的走向我記下了，等到回去之後，我弄個啞彈給你？”
太宰治站直了身子：“啞彈啊……聽起來就感覺沒啥意思，不過……倒是可以拿來嚇人，感覺還是可以有的。”
織田作之助：“嗯，那就回去之後做幾個出來。”
傑森：……
聽出來太宰治並不會拆彈的傑森無語了，但在聽到織田作之助記住了炸彈的結構，還說要回去做幾個之後，心裏又有些癢癢的。
傑森：“……咳，那個，織田先生，我也可以得到一個嗎？”
織田作之助楞了下，反應了過來：“炸彈嗎？可以，材料夠的話做多少個都可以的。”
太宰治挑眉，看向了傑森，似笑非笑：“剛剛不是還在勸我和織田作離開這裏嗎？怎麽現在不說了？”
傑森：“……”
這不是剛剛不知道織田先生真的能安全拆彈嗎？現在都這麽長時間也沒啥事，估計是真的不會在有事了。
傑森咳嗽一聲，試圖轉移話題：“話說回來，太宰先生，那個……小醜，準備怎麽處理他？”
太宰治沒有糾正傑森話裏“處理”這兩個字，而是反問了回去：“你想要如何處理呢？”
傑森：“……”
傑森沈默了。
毫無疑問，他想要殺了小醜，瘋狂的想要殺了小醜，哪怕是現在在有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的情況下，傑森的心情變得舒緩了不少，他依舊想要殺了小醜。
為什麽，為什麽小醜會在外面？難道自己的死就不能給小醜帶來任何的懲罰嗎？甚至都不會關在阿卡姆裏！那只老蝙蝠究竟在想什麽？！
傑森一想到這，心中的怒火就再一次的翻騰起來。
沈默了許久的傑森半垂著腦袋，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殺氣的說道：“殺了他。”
場面安靜了一瞬，隨機響起的，就是小醜詭異且猖狂的笑聲。
他聽到了傑森的回答。
被煩到了的太宰治摸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手槍，反手就是一槍打在了小醜的腿上，卻沒能讓小醜停下他的笑聲來。
太宰治：…………
太宰治：好煩，這個時候就無比的想念自己曾經的手下了：）
織田作之助此時也拆解完了炸彈，並為了以防萬一，將整個炸彈拆下來扔到了房間的角落。
織田作之助反手將傑森身上的繩子割斷，將人放開後，就將繩子團吧團吧攥成了一團，起身走到小醜身邊後塞到了小醜的嘴中，物理意義上的止住了那帶著回音的笑聲。
太宰治揉了揉太陽穴：“把他帶上，我們去樓下再說。”說完，就率先朝著樓下走去。
傑森看著徑直離開的太宰治，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織田作之助，是自己剛剛的回答說錯了嗎？
織田作之助拍拍傑森的肩膀安撫道：“樓下更安全一些，這個房間裏還藏著其他炸彈。”
傑森了解了：說的也是。
只是在看向地上的小醜後，傑森身上的惡意再次毫不掩飾的湧了出來：“那要把他留在這裏嗎？讓他嘗嘗自己留在這裏的炸彈的滋味，讓他看看自己準備的煙花。”
織田作之助：“太宰說，要把他帶上。”
傑森：“……”
傑森洩氣.jpg
行吧。
等到下了樓，又走了幾步之後，才在停車的地方看到了靠著車站著，雙手插兜的太宰治，此時一副眺望遠方的模樣。
傑森下樓的時候也聽到了遠處的動靜，見到太宰治也在關註那邊，便隨口道：“那邊應該有蝙蝠俠在，不會有事的。”傑森以為是二選一的另一個地方，話說的聽起來還怪別扭的。
太宰治側臉：“是嗎？”
“可惜，蝙蝠俠可不在那裏。”
傑森：“？”
傑森：“不在，那邊不是……那那邊是誰在應對……”傑森每問出一句，心裏都能自己想出來答案。
——那邊不是另一個地方，既然蝙蝠不在那邊，那就只能是羅賓在應對。
傑森沈默兩秒，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繼續道：“這個怎麽處理。”說完，傑森伸腳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小醜，眼神陰沈，看上去還是沒有放棄自己之前的想法。
聽出來了的太宰治翻了個白眼：“你是只會想著要殺了他？”
傑森不服的撇嘴，沒吭聲。
看著反骨上來了的傑森，太宰治看了一眼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嘆氣，心中默念：這是織田作撿回來的崽，冷靜，要冷靜。
織田作之助被太宰治瞥了一眼也不急，一副很相信太宰治的教育的模樣。
太宰治頭疼.jpg
太宰治：“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對他來說，他真的會恐懼死亡嗎？”
小醜會恐懼死亡？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他要是會恐懼死亡，就不會變成哥譚大部分人的恐懼。
傑森幾乎不用思考，就想到了這一點。
“你也清楚，不是嗎？”
太宰治的聲音繼續響起，就像是惡魔在地獄，將人引誘向面前的地獄。
他道：“如果你殺了他，那就只意味著，一個無辜的群眾為了自保讓自己的雙手染上了鮮血，他如願的讓努力想要救人的蝙蝠俠再一次陷入暴怒與克制之中。”
“瘋狂與理智拉扯，呵，正如他願，不是嗎？”
被提到的小醜笑出了聲，雖然只是“唔唔”的聲音，但依舊能夠看出他是真的很滿意太宰治說的這個結局。
“所以，你要如他所願嗎？”太宰治再次問道。
傑森雙手緊握：“……那就這麽放過他嗎？”
“為什麽要放過他呢？”太宰治抽出了自己手中的手槍，上前幾步放到了傑森的手中，“明明選擇有很多。”
傑森拿著槍，擡頭看向面前的太宰治，卻在冷不丁與太宰治對視上時，被那黑的仿佛深不見底的雙眸嚇了一跳。
太宰治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繞後到傑森的身後，舉起了傑森拿著手槍的那只手，問道。
“你對人體，有多了解呢？”
傑森冷靜下來：“為了能夠知曉自己身體狀況，有學習過。”
“那你還記得，哪裏受到傷害後，會導致全身癱瘓嗎？”
隨著太宰治的提問，傑森看向了對應位置：“……記得。”
“很好。”太宰治滿意了，“現在，瞄準那裏，開槍。”
“砰——”
順著太宰治的思路往下走的傑森在聽到太宰治最後說出口的兩個字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了槍，並精準打擊到了小醜的頸椎位置。
一聲悶哼過後，小醜就疼暈了過去。
太宰治這才放開了傑森的手，並從傑森身後走了出來上前查看了下。
“不錯不錯，這不是很能幹的嗎~打的非常完美！”太宰治予以鼓勵，儼然已經回到了以往放松的狀態。
織田作之助為了防止小醜亂動，站的更近，對小醜的受傷情況也就更清楚，他問道：“太宰，要給他止血嗎？不然估計等那邊結束，蝙蝠俠找過來後，小醜估計是會死掉。”
太宰治托下巴思考：“止血啊……我覺得他生命還是蠻頑強的，要不別管了？”說完，將問題拋給了還在楞神的傑森，“你說呢？”
還沈浸在“這就結束了”的想法中的傑森緩慢回神，眨了眨眼，不確定的說道：“癱都要癱了，死了多可惜，救一下？”
“那就……秉持著人道主義，打個急救電話好了~”太宰治一錘定音，又像是剛想起來般的說道，“哦對，還得順便通知一下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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