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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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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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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大兔是帶著傷回來的。

譚希然特意留了一扇窗戶,讓它回來時可以自己跳進來,沒想到再次看到它時,會傷得這麽重,看起來奄奄一息,隨時會一命嗚呼。

大白兔趴在譚希然客廳的地板上,它身上的毛發都染上了血紅色,後邊兩只腿傷得最重,好像是給獸夾夾過,完全無法動彈,前腿也有傷,它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努力了半天也起不來,“仙君……我回來……了,您讓我查的人……“

仙君出手打斷它的話,“好了,先躺著,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再好說。”

譚希然在一旁著急說道:“仙君,我這裏有治外傷的藥,不知管不管用?”

“好,你先等一等,本尊用靈力治療它的內傷,它四肢的筋脈已經被夾斷,先給它們接上,之後你再來給它敷外傷。”月玄仙君將手掌懸在大白兔的身上,將它整個籠罩在一片紫藍色的光茫中,它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全然對仙君的信任。

大約過了半個鐘,月玄仙君停下了法術治療,白兔已然暈睡過去,沒有了動靜。

“這……大白兔沒事嗎?”譚希然見它一動不動,擔心它會不會因為受傷太嚴重而沒有停過去。

月玄瞥了她一眼,“本尊出手,自然會沒事,休息一個時辰它就能醒了。”

譚希然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給它敷一下皮外傷。”

她記得之前月玄仙君剛掉下到她家院子的時候,也給它治過外傷,而且恢覆得還挺好的,師父傳授的獨門外傷膏藥,離家前她特制了一些備用,沒想到還有用得上的機會。

還沒到一個時辰,大白兔就醒了過來,剛才受傷嚴重,暫時不能維持人形,只能原形來跟仙君匯報它查到情報。

“仙君,按照你說的路線,我在家族群裏讓我的小夥伴們去探探消息,據收集回來的信息,我先進行了匯總。先到孟優婷原身的老家,問到了她的家庭情況,她爸爸在她讀小學時候就沒了,她爸非常嗜酒嗜賭,經常對他老婆拳打腳踢,家庭生活條件不好,沒什麽資產,孟優婷跟著她媽媽單過了幾年,她媽媽陸初晴後來認識現在的丈夫陳向東,這個老人老實本分,沒什麽不良嗜好,同樣離異,兩人之後重組新家庭,因為陸家村的一些閑言碎言,他們在孟優婷考上雲大之後,一起搬家到了雲城,在城西郊外租了一個小單間。

哦對了,近期孟優婷一直沒有回過家,沒有給她父母發消息,也沒有向他們要生活費,好像是失蹤了。”大白兔語氣裏有些喘,應該傷口還沒完全恢覆。

譚希然給她端來了一杯牛奶蘿蔔丁,她也不知道它們兔子精平時都吃什麽,應該和普通兔子愛好差不多吧。杯子放在它面前,它小巧的鼻子動了,說了一句謝謝,就埋下頭舔了一口。

吊椅上的仙君咳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望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譚希然,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本尊的甜點呢?

譚希然轉頭和它對視一秒,秒懂,又要投餵仙君了。

她將廚房做好的慕斯蛋糕和芒果西米露端了出來,在等大白兔消息的期間,她特意做的飯後甜點,仙君早就惦記上了。

“小兔,你還查到了什麽消息?你是在哪裏被人傷到了?”月玄仙君仰頭就一口悶了半杯芒果西米露,冰涼可口的果汁暫時緩解了他內心的焦躁。

大白兔就舔了一口牛奶,又講起了它今天的遭遇,“仙君,本來一切挺順利的,我潛入了孟優婷現在的家,偷聽到他們家裏傭人在說話,說她們小姐最近的脾氣非常暴躁,還和她父母頂嘴,發脾氣,屋主鐘婁聲夫妻對她極度縱容,沒有責怪她,也許是因為工作太忙覺得對他們女兒的虧欠,所以想彌補她。

後來,我去了她的房間,我一靠近就感覺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我進不去,在外圍好像是設了捕獸夾,我一時大意就被它抓了,後來我拼死才掙脫出來……”

它低著頭,沒有完成仙君的任務,它覺得無顏再面對仙君,自己真是沒用,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月玄放下了手中杯,淡淡地說:“你先回去養好傷吧,剩下的就交給本尊吧。”

大白兔對仙君道了謝,便從窗戶跳了出來,消失在漆黑深處。

月玄轉頭一看譚希然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彈了一個響指,“發什麽呆?

譚希然回過神來,放下了摸著下巴的指尖,“沒有,我只是在說白兔子剛說過話,她房間裏會是什麽東西?會不會是設了結界?我們還不知道她之前遇到了什麽人,她一個學生,從哪裏得到這些充滿惡意的法術呢?”

月玄仙君說:“或許之前接觸過的人有關,剛聽兔子說的,現實中的孟優婷已經失蹤了,如果她不在人世,那麽她會在哪裏?以什麽樣的契機成為現在的鐘嘉淳?如果能找到她的原身,我覺得會事半功倍。”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等我問下鐘嘉淳。”譚希然將護在木偶上的鐘嘉淳釋放出來。

她的魂魄很清透,這是有做過傷天害理的惡,這種人的靈魂該是這樣清透明亮的,只不過現在她的魂魄很淡,越是離開肉身越久,魂魄就會越淡。

“小然姐,你在叫我嗎?”鐘嘉淳從裏面跳了出來,“哎,木偶人裏面真的太悶了,我都快要憋死了。”

譚希然笑了笑,“這為了護住你魂魄,我在上面加了一道禁制,以法護養,可鞏固你的元靈,所以才不得以而為之。”

“沒事兒,我只隨口說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哦,對了,小然姐叫我是不是什麽事啊?”

“就是問下你,你和孟優婷在學校相處形影不離的,你們最後一起玩的那幾天,有沒有發現她人有什麽古怪?情緒怎麽樣?”

”情緒?讓我想想?“鐘嘉淳溫和地扯了一個很淡的笑容,“好像沒什麽不同吧,她性格文靜,有點內向,不夠自信吧,可能和她家庭教育有關系,她專業課成績不錯,最後幾天好像約了她兩次,她都沒有出來。她住校,我一下課司機就會過來接我回家,除了上課和周末,我們其實不是一整天都能見面的。”

“你約她不出來?她說了什麽理由呢?”

“一次是作業沒有完成,二是身體不舒服,不想出來。語氣裏聽著有些冷淡,好像不太高興吧。哼,我才不高興呢,好心相邀,她還是這個態度,你說她為什麽會強奪了我的身體呢?她在記恨我?”

“人心是覆雜的,可能你和她在相處的某些時候,踩中了她的自尊心,你不是說她不夠自信,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難以磨滅的。但無論如何,她強奪了你的人生,就是她的問題了。你求問心無愧就好,誰又能做得十全十美。”

“我就是有點氣不過,一腔熱情,感覺餵狗了,有什麽好東西我第一時間和她分享,帶著出去玩她沒有玩過的項目,什麽游樂場、打高爾夫球、冬天滑雪,我當她是朋友,她卻這樣對我。”鐘嘉淳在電視機前飄來飄去,情緒很低落。

“你真的了解過她嗎?還是她只表現出比較美好的一面,帶著目的性去接近你,然後你接觸相處?”一旁的月玄仙君加入了話題當中。

飄著的鐘嘉淳頓了頓,“她是這麽心機綠茶的嗎?應該不會吧?我們只是朋友,又不是對象,也沒必要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是吧?”

基本天天呆在一起的譚希然與月玄仙君,倆人對視一眼,又默默移開了視線。

“看來我是被她當作傻白甜了,嗚嗚……現在只希然她不要喪心病狂到傷害我的父母。”鐘嘉淳用懇求的語氣望著譚希然,“你們有辦法讓她歸還我的身體嗎?只要能回得去,你們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

“你也別太擔心,你的魂魄現在還不太穩定,我沒叫你,千萬別擅自從木偶人裏面出來。”譚希然在木偶人上面又加了一層法術防禦,叮囑她自己小心點。

鐘嘉淳點了點頭,忽地又叫了一聲,“哦對了,我好像記得她特別關註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她上次跟我說的,對他很有好感,她不敢跟對方說,我就鼓勵她,勇敢上。最後她好像也沒跟對方告白,但是那會長不知怎的知道了這件事,聽別人在傳……有段時間傳得那是沸沸揚揚。這件事,不知有對她有沒有影響?”

“那你覺得呢?照她的性格。”

“嗯,會吧,性格內向的人,什麽都悶在心裏,什麽都不跟我說。”

“那她對學生會長有好感的事,你有沒有跟別人提起過?”

鐘嘉淳回想了幾少,搖了搖頭,“我確定沒有,我又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不過,當天教室窗戶外面還有其他同學經過,不知有沒有聽見,照理說,這種喜歡又不是見不得光,知道又如何啊!”

她這麽大大咧咧,怎麽踩雷大概連自己都不知道吧?

譚希然思索了片刻,正想說什麽,放置在茶幾著的手機傳來了一聲叮咚聲響,她拿起來了一看,原來是假鐘嘉淳給她發來了消息,邀請她和月玄周末去連山馬場騎馬。

孟優婷內向嗎?看著不像呀,換了一個身體就會性情大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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