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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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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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在家修養的幾天, 每天除了要去衛生間幾乎很少下床，倒不是她的腳傷有多嚴重，是謝容述這人大驚小怪的。
謝容述工作不忙, 偶爾有事也是在書房處理, 照顧人這方面他也是得心應手, 沒一點少爺架子。
“我只是崴個腳, 又不是氣血不足。”程頌恩看著謝容述做的四菜一湯，都是大補的食材, 這麽熱的天, 他是真不怕她上火。
說起來, 她在謝容述這半年多以來胖了有十斤, 她摸了摸小肚子，都有弧度了。
“那我改天做點別的。”謝容述看著自己做的飯菜也意識到過了，“你要不想吃就放著，我讓人送別的過來。”
程頌恩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我在家悶太久了, 想下午出去走走。”
“腳還痛嗎？”
謝容述低眸看了眼。
“不痛了。”
謝容述也沒多說:“出去走走也好。”
程頌恩有些疑惑, 今天謝容述出奇地沈默，雖說他原本同她話也不多, 但這次過於平靜了。
她動了動筷子，佯裝不經意問道:“最近外面的天氣是不是挺熱？”
謝容述仍平淡的語氣:“還好，我也沒怎麽出門。”
“家裏那盆花幾天沒澆水了。”
“是麽, 沒怎麽註意。”
程頌恩頓了下，沒再開口。
突然的沈默，謝容述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語氣有多惡劣，他眼睫顫了顫, 重新看向程頌恩，輕聲道:“晚上有想去的地方嗎？”
“逛夜市吧。”程頌恩說, “挺想吃紅場夜市那家蝦滑粉絲湯。”
謝容述抿唇笑了聲，玩笑道:“夜市？我怎麽聽著像是在抱怨我做的飯菜不合程記者口味？”
程頌恩笑說:“有這麽明顯？”
謝容述同樣在笑:“很明顯。”
吃過飯後，程頌恩在客廳看書，謝容述為了不打攪她的清凈，選擇在一旁戴著耳機看電影。
是一部挺老的片子。
太久沒人說話，程頌恩也無聊，書跟著翻了幾頁便覺得沒勁，側眸看著陽臺外的高樓發起呆。
謝容述擡眸，瞥她一眼:“在想什麽？”
程頌恩回過神:“沒什麽，眼睛有點酸。”
“你要不休息會兒。”
程頌恩合上書，靠著沙發抱枕躺下，只是閉著眼睛:“感覺挺久沒這樣好好休息過了。”
讀書的時候為了能夠取得好成績，程頌恩總是比旁人多努力一些，後來為了獎學金，又為了讓謝家面上有光，她從來都是把精力用到極致。
工作之後才是真正的忙碌，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休息，是身心都徹底的放松下來。
如今雖說被翁弘信的事壓著，但這段日子，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沒那麽大的壓力了。
“是該好好休息了。”謝容述說，“你這人啊，無論做什麽事都太較真。”
“較真不好嗎？”
謝容述笑意很淡:“挺好的。”
程頌恩翻了個身，側躺著繼續閉目養神:“你那電影好看麽？”
謝容述問:“還不錯，要一起嗎？”
“可以聽聽。”說完這話，程頌恩果真聽到了電影的對話，不過是法語，她對法語可沒什麽研究。
她忍不住好奇問:“你還會法語？”
謝容述說:“會的不多，而且我看過很多遍了，再不濟這不是還有字幕。”
“哦。”程頌恩恍然大悟，“也是。”
程頌恩也聽不大懂，不過聽不懂的語言催眠效果一絕，沒一會兒她便趴在抱枕上睡了過去。
這一休息到了傍晚，程頌恩醒來時身上蓋了床毛毯，空調的溫度也調高了，她額頭也被熱的浸了層薄汗。
謝容述也靠著沙發休息，聞聲立刻睜開了眼:“醒了？”
“嗯。”程頌恩坐起身，“我吵到你了？”
謝容述說:“剛睡沒多久。”
程頌恩看了眼外面的天，中午說好的要去夜市逛逛，洗漱好之後一起出發。
夏日的傍晚難免燥熱，好在夜市距離公寓不算遠，他們打算徒步過去。
謝容述總擔心她的腳傷。
程頌恩耐心解釋:“真的沒事。一直這樣不走動，我才真的會有事。”
謝容述忍俊不禁:“沒事就好。”
路上程頌恩接到了莊雯的電話，她們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
“是左淇兒，她最近好像升職了，問我要不要出來聚一聚。”莊雯說，“我時間都行，所以她讓我來問問你。”
程頌恩想著和莊雯也挺久沒見了，但她眼下還不想見左淇兒，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推辭:“我最近在外地出差，等我回港城我們再聯系。”
“ok啊，那完了再說。”
“好。”
掛了電話，程頌恩松了口氣，她倒也不是怕見到左淇兒，只是畢竟是曾經的朋友，既然她選擇了背叛，她們也就沒了非見不可的理由。
謝容述在一旁出奇的安靜。
程頌恩擡眸看著他的側臉，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麽，不過看他的神色，心情應當不錯。
當然，她也是。
到了夜市天已經徹底暗下來，地上擺放的小桌坐滿了人，來來往往的人流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謝容述伸手，下意識把程頌恩護在了懷裏，繞過人群總算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蝦滑粉絲湯的攤位也在這塊。
攤位前排起了長隊，湯底的蒜香味伴隨著晚風出來，程頌恩饞極了，跟著舔了舔嘴唇。
這些天吃的太幹凈清淡，偏偏就喜歡吃點口味重的食物。
謝容述也沒說什麽，全程負責結賬。
程頌恩拿著盒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對面的謝容述閑聊，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相處的還算和諧。
之前謝容述總喜歡嗆她，也不知何時起他變得和善了許多，竟越看越像謝懷筠了。
同謝容述的視線對上，程頌恩忽地低眸，她想，應該是太想念謝懷筠的緣故，她不該這樣看待謝容述的。
謝容述卻莫名輕笑一聲。
程頌恩不解:“笑什麽？”
“開心。”
程頌恩依舊不解:“開心什麽？我以為你並不會喜歡夜市上的小吃。”
就像謝懷筠，講究食材配料幹凈，即便是真的要吃小吃也會動手自己做，程頌恩無所謂，有的吃就行。
“夜市也吃的夜市一種感覺不是嗎？”謝容述點的烤五花肉上來，他拿了一串遞到程頌恩面前，“以前讀書和同學會一塊來，只不過後來忙起來也沒什麽時間。”
程頌恩笑說:“那以後我們常來。”
語落，謝容述的心跳漏了一拍，握著簽子的手猛的一緊，他不敢去看程頌恩的表情。
她的眼眸澄澈，他那見不得光的心思不該同她對視。
見他不回應，程頌恩誤以為自己方才的話有誤，便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和其他朋友常來。”
“嗯，好。”
謝容述仍低著頭，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說話，“還有要的要吃嗎？我去買。”
“不用了。”程頌恩說，“晚上也不好吃太多。”
兩人坐了會兒，吃的差不多便徒步離開了夜市，他們沒立刻回去，朝著旁的方向繞一圈回公寓，也算作消消食。
“頌恩。”謝容述突然喚她。
程頌恩的眸光一頓，謝容述鮮少這樣稱呼她，平時也都是連名帶姓的，這是第二次。
她擡眸，問道:“怎麽了？”
“你信我嗎？”
一句話問的程頌恩雲裏霧裏的，她呆呆地看著謝容述:“好突然……”
“我是說，你會像相信大哥那樣，一直相信我嗎？”
程頌恩一時間啞然，她也驚訝自己明明和謝容述已經達成了共識，卻還是在這一刻猶豫了。
恐怕這世上，不會再有像謝懷筠這樣的人讓她無條件信任和崇拜，她從不為別的，只為那個人是謝懷筠。
許久的沈默，謝容述也得到了答案。
——她不會。
謝容述的語氣多了幾分頹然:“沒關系，我隨便問問。”
這一路，開口的機會很少，幾乎沈默著走回了公寓。
進了家門，謝容述率先開燈，可過了兩秒燈也沒亮，他打開手機手電筒，走到電閘跟前看了眼才發現跳閘了。
程頌恩借著微弱的光亮走到謝容述的身邊:“要找物業嗎？”
“我打個電話問問。”謝容述給程頌恩照著客廳的路，“你先回房間休息。”
“沒事，時間還早。”程頌恩記得之前出去吃飯服務員有送了她一個兒童玩具，她回來隨手放在玄關櫃上了。
她摸黑找了下，果然找到了，雖然用處不大，總比這樣一直浪費手機電量要好些。
謝容述看程頌恩手裏拿著的玩具，一閃一閃地五顏六色的光，他無端地笑出了聲:“幼稚死了。”
程頌恩懶得回他。
過了會兒物業來人，檢查後說是電路燒了，情況覆雜得等到明天才能安排人上來，要他們先堅持一晚。
等物業人走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在客廳站著。
程頌恩問:“你需要工作嗎？”
“不需要。”謝容述淡淡道，“既然沒電那就先休息吧，明天一早讓人過來。”
程頌恩說:“好。”
回房間之前，程頌恩把手裏的玩具塞給了謝容述，溫聲道:“總覺得你這幾天有心事，把這個拿上讓它今晚陪你吧。不開心的小孩，需要玩具陪伴的。”
說完，程頌恩依照著慣性很快找到了臥室的位置，關上門，只留下謝容述獨自拿著玩具楞神。
謝容述眼睛彎了彎，皺了一天的眉間終於得到舒展。
他回房睡下，手機收到了消息延遲的微信。
程:「今天你問我的問題。」
「不會有人像謝大哥那樣，但並不代表我不相信謝容述。」
「勉強算個第二信任吧。」
謝容述沒有回覆，直接滅了屏幕，他平躺在床上，緩緩合上眼。
行吧，第二信任也是獨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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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崴個腳, 又不是氣血不足。”程頌恩看著謝容述做的四菜一湯，都是大補的食材, 這麽熱的天, 他是真不怕她上火。
說起來, 她在謝容述這半年多以來胖了有十斤, 她摸了摸小肚子，都有弧度了。
“那我改天做點別的。”謝容述看著自己做的飯菜也意識到過了，“你要不想吃就放著，我讓人送別的過來。”
程頌恩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我在家悶太久了, 想下午出去走走。”
“腳還痛嗎？”
謝容述低眸看了眼。
“不痛了。”
謝容述也沒多說:“出去走走也好。”
程頌恩有些疑惑, 今天謝容述出奇地沈默，雖說他原本同她話也不多, 但這次過於平靜了。
她動了動筷子，佯裝不經意問道:“最近外面的天氣是不是挺熱？”
謝容述仍平淡的語氣:“還好，我也沒怎麽出門。”
“家裏那盆花幾天沒澆水了。”
“是麽, 沒怎麽註意。”
程頌恩頓了下，沒再開口。
突然的沈默，謝容述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語氣有多惡劣，他眼睫顫了顫, 重新看向程頌恩，輕聲道:“晚上有想去的地方嗎？”
“逛夜市吧。”程頌恩說, “挺想吃紅場夜市那家蝦滑粉絲湯。”
謝容述抿唇笑了聲，玩笑道:“夜市？我怎麽聽著像是在抱怨我做的飯菜不合程記者口味？”
程頌恩笑說:“有這麽明顯？”
謝容述同樣在笑:“很明顯。”
吃過飯後，程頌恩在客廳看書，謝容述為了不打攪她的清凈，選擇在一旁戴著耳機看電影。
是一部挺老的片子。
太久沒人說話，程頌恩也無聊，書跟著翻了幾頁便覺得沒勁，側眸看著陽臺外的高樓發起呆。
謝容述擡眸，瞥她一眼:“在想什麽？”
程頌恩回過神:“沒什麽，眼睛有點酸。”
“你要不休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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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的時候為了能夠取得好成績，程頌恩總是比旁人多努力一些，後來為了獎學金，又為了讓謝家面上有光，她從來都是把精力用到極致。
工作之後才是真正的忙碌，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休息，是身心都徹底的放松下來。
如今雖說被翁弘信的事壓著，但這段日子，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沒那麽大的壓力了。
“是該好好休息了。”謝容述說，“你這人啊，無論做什麽事都太較真。”
“較真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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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翻了個身，側躺著繼續閉目養神:“你那電影好看麽？”
謝容述問:“還不錯，要一起嗎？”
“可以聽聽。”說完這話，程頌恩果真聽到了電影的對話，不過是法語，她對法語可沒什麽研究。
她忍不住好奇問:“你還會法語？”
謝容述說:“會的不多，而且我看過很多遍了，再不濟這不是還有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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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也聽不大懂，不過聽不懂的語言催眠效果一絕，沒一會兒她便趴在抱枕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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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述也靠著沙發休息，聞聲立刻睜開了眼:“醒了？”
“嗯。”程頌恩坐起身，“我吵到你了？”
謝容述說:“剛睡沒多久。”
程頌恩看了眼外面的天，中午說好的要去夜市逛逛，洗漱好之後一起出發。
夏日的傍晚難免燥熱，好在夜市距離公寓不算遠，他們打算徒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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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耐心解釋:“真的沒事。一直這樣不走動，我才真的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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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程頌恩接到了莊雯的電話，她們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
“是左淇兒，她最近好像升職了，問我要不要出來聚一聚。”莊雯說，“我時間都行，所以她讓我來問問你。”
程頌恩想著和莊雯也挺久沒見了，但她眼下還不想見左淇兒，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推辭:“我最近在外地出差，等我回港城我們再聯系。”
“ok啊，那完了再說。”
“好。”
掛了電話，程頌恩松了口氣，她倒也不是怕見到左淇兒，只是畢竟是曾經的朋友，既然她選擇了背叛，她們也就沒了非見不可的理由。
謝容述在一旁出奇的安靜。
程頌恩擡眸看著他的側臉，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麽，不過看他的神色，心情應當不錯。
當然，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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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位前排起了長隊，湯底的蒜香味伴隨著晚風出來，程頌恩饞極了，跟著舔了舔嘴唇。
這些天吃的太幹凈清淡，偏偏就喜歡吃點口味重的食物。
謝容述也沒說什麽，全程負責結賬。
程頌恩拿著盒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對面的謝容述閑聊，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相處的還算和諧。
之前謝容述總喜歡嗆她，也不知何時起他變得和善了許多，竟越看越像謝懷筠了。
同謝容述的視線對上，程頌恩忽地低眸，她想，應該是太想念謝懷筠的緣故，她不該這樣看待謝容述的。
謝容述卻莫名輕笑一聲。
程頌恩不解:“笑什麽？”
“開心。”
程頌恩依舊不解:“開心什麽？我以為你並不會喜歡夜市上的小吃。”
就像謝懷筠，講究食材配料幹凈，即便是真的要吃小吃也會動手自己做，程頌恩無所謂，有的吃就行。
“夜市也吃的夜市一種感覺不是嗎？”謝容述點的烤五花肉上來，他拿了一串遞到程頌恩面前，“以前讀書和同學會一塊來，只不過後來忙起來也沒什麽時間。”
程頌恩笑說:“那以後我們常來。”
語落，謝容述的心跳漏了一拍，握著簽子的手猛的一緊，他不敢去看程頌恩的表情。
她的眼眸澄澈，他那見不得光的心思不該同她對視。
見他不回應，程頌恩誤以為自己方才的話有誤，便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和其他朋友常來。”
“嗯，好。”
謝容述仍低著頭，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說話，“還有要的要吃嗎？我去買。”
“不用了。”程頌恩說，“晚上也不好吃太多。”
兩人坐了會兒，吃的差不多便徒步離開了夜市，他們沒立刻回去，朝著旁的方向繞一圈回公寓，也算作消消食。
“頌恩。”謝容述突然喚她。
程頌恩的眸光一頓，謝容述鮮少這樣稱呼她，平時也都是連名帶姓的，這是第二次。
她擡眸，問道:“怎麽了？”
“你信我嗎？”
一句話問的程頌恩雲裏霧裏的，她呆呆地看著謝容述:“好突然……”
“我是說，你會像相信大哥那樣，一直相信我嗎？”
程頌恩一時間啞然，她也驚訝自己明明和謝容述已經達成了共識，卻還是在這一刻猶豫了。
恐怕這世上，不會再有像謝懷筠這樣的人讓她無條件信任和崇拜，她從不為別的，只為那個人是謝懷筠。
許久的沈默，謝容述也得到了答案。
——她不會。
謝容述的語氣多了幾分頹然:“沒關系，我隨便問問。”
這一路，開口的機會很少，幾乎沈默著走回了公寓。
進了家門，謝容述率先開燈，可過了兩秒燈也沒亮，他打開手機手電筒，走到電閘跟前看了眼才發現跳閘了。
程頌恩借著微弱的光亮走到謝容述的身邊:“要找物業嗎？”
“我打個電話問問。”謝容述給程頌恩照著客廳的路，“你先回房間休息。”
“沒事，時間還早。”程頌恩記得之前出去吃飯服務員有送了她一個兒童玩具，她回來隨手放在玄關櫃上了。
她摸黑找了下，果然找到了，雖然用處不大，總比這樣一直浪費手機電量要好些。
謝容述看程頌恩手裏拿著的玩具，一閃一閃地五顏六色的光，他無端地笑出了聲:“幼稚死了。”
程頌恩懶得回他。
過了會兒物業來人，檢查後說是電路燒了，情況覆雜得等到明天才能安排人上來，要他們先堅持一晚。
等物業人走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在客廳站著。
程頌恩問:“你需要工作嗎？”
“不需要。”謝容述淡淡道，“既然沒電那就先休息吧，明天一早讓人過來。”
程頌恩說:“好。”
回房間之前，程頌恩把手裏的玩具塞給了謝容述，溫聲道:“總覺得你這幾天有心事，把這個拿上讓它今晚陪你吧。不開心的小孩，需要玩具陪伴的。”
說完，程頌恩依照著慣性很快找到了臥室的位置，關上門，只留下謝容述獨自拿著玩具楞神。
謝容述眼睛彎了彎，皺了一天的眉間終於得到舒展。
他回房睡下，手機收到了消息延遲的微信。
程:「今天你問我的問題。」
「不會有人像謝大哥那樣，但並不代表我不相信謝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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