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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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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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淺淺呼吸了下, 迅速同謝容述分開，過去開了門，這次是外賣員, 她接過袋子, 關上門往客廳走。
謝容述瞥了眼她手裏的外賣, 看清楚名字後, 忽地問道:“你平時就吃這個？”
“也不是。”程頌恩的語氣比起方才緩和了不少，“平時會在電視臺附近買點。”
“嗯, 挺好。”
客廳的氛圍陷入僵局。
程頌恩也不清楚,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和謝容述面對著面會莫名壓抑, 像是他們之間橫著什麽, 怎麽也過不去。
分明在之前他們還很好。
程頌恩已經吃飽，外賣算是白買了，放到冰箱她明天也不會吃，直接丟進垃圾桶裏, 動作很利落, 倒像在發脾氣。
謝容述看過來，抿了抿唇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突然的解釋, 程頌恩理解了半晌，註意到謝容述的目光才反應過來，隨即解釋道:“我沒沖你, 就是留著也浪費就丟了。”
“哦，是麽？”謝容述的眉心松了下，緩緩呼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會解釋。”
以為她會順勢讓他誤會下去, 這樣兩人鬧得不愉快，就像方才那樣, 誰也不肯放過誰。
程頌恩淡淡的態度:“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解釋清楚的。”
聞言，謝容述頓了頓。
在謝懷筠出事前，他們其實有過短暫的一次碰面，是謝懷筠出發去澳洲之前約他出來。
謝懷筠向他說了自己和程頌恩之間的不愉快。
說他認為，程頌恩沒他想象的那麽喜歡自己。
那時，謝容述的心跟著顫了一下，竟多了一絲竊喜，他知道這不對，可他只是想一想，想一想就好了。
他只好回說:“可是哥，你又何必跟她這些話呢？不管怎樣，她都要嫁給你的。”
謝懷筠也說了和程頌恩所說的同樣的話。
“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講清楚的。”謝懷筠笑著說，“我愛她，可比起留她在身邊，我更想她快樂。與其靠著誤會綁在一起，不如把話講清楚，她嫁不嫁我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謝容述垂眸，沒有回答。
他望著程頌恩的眼睛，可是他又該如何開口呢？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放棄了。
謝容述反覆去想程頌恩的話，如果放她一個人去冒險，那他何不陪她一起，說不出口的話，不如讓她親眼去看。
見他沈默了許久，程頌恩又問:“怎麽了？”
“以後查到什麽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謝容述說，“但你不許獨自行動，無論如何也要等我一起，明白嗎？”
程頌恩頓了頓，笑說:“好啊。”
謝容述也跟著松了口氣。
尷尬又不自然的氛圍瞬間緩解了不少。
這晚，兩人坐下，開了瓶酒，說了會兒話，算是謝懷筠去世後第一次心平氣和地交流。
程頌恩沒有去問謝懷筠葬禮那天謝容述莫名其妙的態度，她更在乎的是後面如何調查，其他的她都無所謂。
而謝容述全程繃著的情緒也在最後得以松懈，他怕她問出口，又會失落她為什麽不好奇。
還是對於他，沒有那個必要。
-
那天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有時忙起來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聯系那麽一回，大多時候都在商討夏薇的事。
臨近年底，總是事多覆雜，程頌恩忙起來也顧不上別的，偶爾也會考慮起辭職的事。
她更迫切想要尋到一個真相，若非謝容述攔著，恐怕她連辭職信都要交上去了。
“你就是個蠢的。”謝容述罵道，“你真以為你缺的是時間嗎？”
程頌恩低著頭，她明白謝容述說的意思，不是她辭職就能立刻解決問題的，她在這件事上總是沈不下心。
兩人上次難得和解，又因這事鬧得不好收場。
謝容述離開時沒說一句話，只有匆匆的腳步和摔門聲，已經算是他的態度。
程頌恩聽著屋裏的回音微怔，自顧自的在原地嘀咕:“真是少爺脾氣，一點也不會改。”
又是長達十天的斷聯，這些天程頌恩也顧不上謝容述，和許文瑤一起在外面跑新聞，天天加班到淩晨。
許文瑤幾乎發了一晚上牢騷，看著程頌恩在寫稿子，忍不住問:“你真不會累的嗎？”
“怎麽不會？”程頌恩回道，“累不也沒辦法，工作嘛。”
“你還能說出這話？真少見。”
程頌恩已經習慣了許文瑤這種說話的方式和語氣，有時不想回便不回了。
“這個點也沒個夜宵。”許文瑤說，“我還是回家煮泡面吧。”
程頌恩被許文瑤說的也有些餓了，但她稿子還差點意思，決心寫完再準備回家，索性就餓著。
目送走了許文瑤，程頌恩專心寫自己的稿子，這沒人陪時間也跟著快了，再擡眼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收拾好東西，程頌恩準備回家，出了電視臺只有便利店還開著，她進去隨便買了袋面包和水便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程頌恩洗漱好之後直接上床準備休息，不知是不是熬過了，她翻來覆去半個小時，竟沒一點睡意。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程頌恩點開手機屏幕，在微信找到了謝容述的主頁，他的頭像一直也沒換過，朋友圈仍舊一條線，什麽也沒有。
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發消息”的按鈕，剛進去準備要退出來，卻看見手機上方謝容述的名字閃了下。
——對方正在輸入……
程頌恩楞了幾秒，以為自己看錯了，又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果不其然，那幾個字眼一直在閃爍。
“bug了？”程頌恩自言自語說，“還是我太困出現幻覺了？”
程頌恩擡手揉了揉眼睛，確定備註不再閃動後，輕輕呼了口氣，她關掉屏幕，拉了拉被子繼續努力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謝容述正在書房抱著手機苦思冥想，電腦還正亮著，對面是好友卓斐然已經困得像條狗的表情。
“大哥，快兩個小時了。”卓斐然閉著眼睛，拖著長長的尾音，“一句‘還在生我的氣嗎’，這你發不出去就算了，你拖著我不讓睡你有病啊。”
“我怕她多想。”謝容述的目光只盯著一處看，“這麽晚會不會太打擾了？”
卓斐然無語道:“你要早兩個小時發說不準人還回你，你看看都幾點了。”
謝容述說:“她最近睡得晚。”
“這是你這個點擾民的理由？”
“……”謝容述壓根沒聽他的，“還是等有新線索再找她會更合理。”
“合著您老逗我玩呢。”卓斐然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找個姑娘怎麽就那麽費勁的。”
“你懂什麽？”謝容述說，“我跟她之間連個合適的身份都沒有。”
“怎麽沒有？”卓斐然挑明了說，“明明是你不願意承認她就是你哥的未婚妻。”
謝容述直截了當否認:“我沒有。”
“是麽？”卓斐然笑了一聲，“那你當初對人家那樣是為什麽？你真當自己是十七八歲呢，喜歡一姑娘就去拽人發圈，幼不幼稚？”
謝容述沒再吭聲。
卓斐然繼續說道:“當初你就晚一步，現在機會重新放在你的面前，你還想拱手讓人？”
“什麽機會？”謝容述自嘲似的說，“用我大哥換來的機會嗎？”
卓斐然楞了下，反應過來自己口誤，立刻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自己說的，程頌恩是她自己，不是你們兄弟的所有物，可你現在這狀態，難道不是把她當成你大哥的所有物了嗎？”
“你的猶豫，無非是心有芥蒂。”卓斐然笑了笑說，“你謝容述還在乎那點底線嗎？”
謝容述自小放肆慣了，唯獨在程頌恩這事上躊躇不決，顧左右而言他。
卓斐然後續說了很多，謝容述聽了一半忘了一半，雖說這人是個花花公子，但有些話也不無道理。
耳邊的聲音吵吵鬧鬧，他心煩地看向窗外，港城的夜景從不缺霓虹，倒是惹人迷了眼。
後來的幾天，除工作外，謝容述和翁弘信見了一面，是個意外。
翁弘信倒是主動上前招呼，“謝”字才剛說出口，笑容便僵在臉上，謝容述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直接無視。
兩家說到底是世交，再怎麽也不可能真明面上過不去，但謝容述不同，他若看不慣誰，那就真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翁弘信自然知道往後謝家是誰的，即便謝容述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真當眾黑臉。
等人都散開，翁弘信再次來到謝容述跟前，陰陽怪氣道:“到底還是年輕人沈不住氣啊，伯父伯母近來好嗎？”
“翁總好氣性。”謝容述微笑著，眼神卻極冷，“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謝容述沒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了有翁弘信這麽個晦氣的地方。
離開後，謝容述回了公寓，情緒差到極點，他從冰箱裏拿了瓶酒，在客廳沒節制的喝著。
他的酒量不差，不知是不是翁弘信挑釁的緣故，他無端覺得沒勁，外面無風無雨，很是平靜。
謝容述打開手機，做著每晚都會做的事情，就是點開程頌恩的微信主頁，只不過這次不同。
許是酒壯慫人膽，他直接撥通了程頌恩的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看樣子還沒睡。
“什麽事？”
謝容述微側著頭，將手機靠在耳邊，沈默許久才開口。
“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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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程頌恩的語氣比起方才緩和了不少，“平時會在電視臺附近買點。”
“嗯, 挺好。”
客廳的氛圍陷入僵局。
程頌恩也不清楚,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和謝容述面對著面會莫名壓抑, 像是他們之間橫著什麽, 怎麽也過不去。
分明在之前他們還很好。
程頌恩已經吃飽，外賣算是白買了，放到冰箱她明天也不會吃，直接丟進垃圾桶裏, 動作很利落, 倒像在發脾氣。
謝容述看過來，抿了抿唇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突然的解釋, 程頌恩理解了半晌，註意到謝容述的目光才反應過來，隨即解釋道:“我沒沖你, 就是留著也浪費就丟了。”
“哦，是麽？”謝容述的眉心松了下，緩緩呼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會解釋。”
以為她會順勢讓他誤會下去, 這樣兩人鬧得不愉快，就像方才那樣, 誰也不肯放過誰。
程頌恩淡淡的態度:“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解釋清楚的。”
聞言，謝容述頓了頓。
在謝懷筠出事前，他們其實有過短暫的一次碰面，是謝懷筠出發去澳洲之前約他出來。
謝懷筠向他說了自己和程頌恩之間的不愉快。
說他認為，程頌恩沒他想象的那麽喜歡自己。
那時，謝容述的心跟著顫了一下，竟多了一絲竊喜，他知道這不對，可他只是想一想，想一想就好了。
他只好回說:“可是哥，你又何必跟她這些話呢？不管怎樣，她都要嫁給你的。”
謝懷筠也說了和程頌恩所說的同樣的話。
“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講清楚的。”謝懷筠笑著說，“我愛她，可比起留她在身邊，我更想她快樂。與其靠著誤會綁在一起，不如把話講清楚，她嫁不嫁我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謝容述垂眸，沒有回答。
他望著程頌恩的眼睛，可是他又該如何開口呢？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放棄了。
謝容述反覆去想程頌恩的話，如果放她一個人去冒險，那他何不陪她一起，說不出口的話，不如讓她親眼去看。
見他沈默了許久，程頌恩又問:“怎麽了？”
“以後查到什麽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謝容述說，“但你不許獨自行動，無論如何也要等我一起，明白嗎？”
程頌恩頓了頓，笑說:“好啊。”
謝容述也跟著松了口氣。
尷尬又不自然的氛圍瞬間緩解了不少。
這晚，兩人坐下，開了瓶酒，說了會兒話，算是謝懷筠去世後第一次心平氣和地交流。
程頌恩沒有去問謝懷筠葬禮那天謝容述莫名其妙的態度，她更在乎的是後面如何調查，其他的她都無所謂。
而謝容述全程繃著的情緒也在最後得以松懈，他怕她問出口，又會失落她為什麽不好奇。
還是對於他，沒有那個必要。
-
那天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有時忙起來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聯系那麽一回，大多時候都在商討夏薇的事。
臨近年底，總是事多覆雜，程頌恩忙起來也顧不上別的，偶爾也會考慮起辭職的事。
她更迫切想要尋到一個真相，若非謝容述攔著，恐怕她連辭職信都要交上去了。
“你就是個蠢的。”謝容述罵道，“你真以為你缺的是時間嗎？”
程頌恩低著頭，她明白謝容述說的意思，不是她辭職就能立刻解決問題的，她在這件事上總是沈不下心。
兩人上次難得和解，又因這事鬧得不好收場。
謝容述離開時沒說一句話，只有匆匆的腳步和摔門聲，已經算是他的態度。
程頌恩聽著屋裏的回音微怔，自顧自的在原地嘀咕:“真是少爺脾氣，一點也不會改。”
又是長達十天的斷聯，這些天程頌恩也顧不上謝容述，和許文瑤一起在外面跑新聞，天天加班到淩晨。
許文瑤幾乎發了一晚上牢騷，看著程頌恩在寫稿子，忍不住問:“你真不會累的嗎？”
“怎麽不會？”程頌恩回道，“累不也沒辦法，工作嘛。”
“你還能說出這話？真少見。”
程頌恩已經習慣了許文瑤這種說話的方式和語氣，有時不想回便不回了。
“這個點也沒個夜宵。”許文瑤說，“我還是回家煮泡面吧。”
程頌恩被許文瑤說的也有些餓了，但她稿子還差點意思，決心寫完再準備回家，索性就餓著。
目送走了許文瑤，程頌恩專心寫自己的稿子，這沒人陪時間也跟著快了，再擡眼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收拾好東西，程頌恩準備回家，出了電視臺只有便利店還開著，她進去隨便買了袋面包和水便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程頌恩洗漱好之後直接上床準備休息，不知是不是熬過了，她翻來覆去半個小時，竟沒一點睡意。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程頌恩點開手機屏幕，在微信找到了謝容述的主頁，他的頭像一直也沒換過，朋友圈仍舊一條線，什麽也沒有。
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發消息”的按鈕，剛進去準備要退出來，卻看見手機上方謝容述的名字閃了下。
——對方正在輸入……
程頌恩楞了幾秒，以為自己看錯了，又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果不其然，那幾個字眼一直在閃爍。
“bug了？”程頌恩自言自語說，“還是我太困出現幻覺了？”
程頌恩擡手揉了揉眼睛，確定備註不再閃動後，輕輕呼了口氣，她關掉屏幕，拉了拉被子繼續努力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謝容述正在書房抱著手機苦思冥想，電腦還正亮著，對面是好友卓斐然已經困得像條狗的表情。
“大哥，快兩個小時了。”卓斐然閉著眼睛，拖著長長的尾音，“一句‘還在生我的氣嗎’，這你發不出去就算了，你拖著我不讓睡你有病啊。”
“我怕她多想。”謝容述的目光只盯著一處看，“這麽晚會不會太打擾了？”
卓斐然無語道:“你要早兩個小時發說不準人還回你，你看看都幾點了。”
謝容述說:“她最近睡得晚。”
“這是你這個點擾民的理由？”
“……”謝容述壓根沒聽他的，“還是等有新線索再找她會更合理。”
“合著您老逗我玩呢。”卓斐然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找個姑娘怎麽就那麽費勁的。”
“你懂什麽？”謝容述說，“我跟她之間連個合適的身份都沒有。”
“怎麽沒有？”卓斐然挑明了說，“明明是你不願意承認她就是你哥的未婚妻。”
謝容述直截了當否認:“我沒有。”
“是麽？”卓斐然笑了一聲，“那你當初對人家那樣是為什麽？你真當自己是十七八歲呢，喜歡一姑娘就去拽人發圈，幼不幼稚？”
謝容述沒再吭聲。
卓斐然繼續說道:“當初你就晚一步，現在機會重新放在你的面前，你還想拱手讓人？”
“什麽機會？”謝容述自嘲似的說，“用我大哥換來的機會嗎？”
卓斐然楞了下，反應過來自己口誤，立刻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自己說的，程頌恩是她自己，不是你們兄弟的所有物，可你現在這狀態，難道不是把她當成你大哥的所有物了嗎？”
“你的猶豫，無非是心有芥蒂。”卓斐然笑了笑說，“你謝容述還在乎那點底線嗎？”
謝容述自小放肆慣了，唯獨在程頌恩這事上躊躇不決，顧左右而言他。
卓斐然後續說了很多，謝容述聽了一半忘了一半，雖說這人是個花花公子，但有些話也不無道理。
耳邊的聲音吵吵鬧鬧，他心煩地看向窗外，港城的夜景從不缺霓虹，倒是惹人迷了眼。
後來的幾天，除工作外，謝容述和翁弘信見了一面，是個意外。
翁弘信倒是主動上前招呼，“謝”字才剛說出口，笑容便僵在臉上，謝容述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直接無視。
兩家說到底是世交，再怎麽也不可能真明面上過不去，但謝容述不同，他若看不慣誰，那就真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翁弘信自然知道往後謝家是誰的，即便謝容述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真當眾黑臉。
等人都散開，翁弘信再次來到謝容述跟前，陰陽怪氣道:“到底還是年輕人沈不住氣啊，伯父伯母近來好嗎？”
“翁總好氣性。”謝容述微笑著，眼神卻極冷，“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謝容述沒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了有翁弘信這麽個晦氣的地方。
離開後，謝容述回了公寓，情緒差到極點，他從冰箱裏拿了瓶酒，在客廳沒節制的喝著。
他的酒量不差，不知是不是翁弘信挑釁的緣故，他無端覺得沒勁，外面無風無雨，很是平靜。
謝容述打開手機，做著每晚都會做的事情，就是點開程頌恩的微信主頁，只不過這次不同。
許是酒壯慫人膽，他直接撥通了程頌恩的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看樣子還沒睡。
“什麽事？”
謝容述微側著頭，將手機靠在耳邊，沈默許久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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