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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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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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耿小媛, 程頌恩和謝容述打了個照面，許久不見了，倒是莫名尷尬起來。
謝容述慢步走過來, 聲音微沈, 有些沙啞:“好久不見。”
“啊？”程頌恩擡了擡眼, 笑說, “是挺久不見了。來找耿小媛？”
“嗯。”謝容述說，“前段時間公司的事處理不完, 讓助理來過一次, 可能是方式不當, 沒問出什麽。”
程頌恩“哦”了一聲, 點點頭。她知道他說這麽多無非是猜到她已經從耿小媛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怎麽在這？”
程頌恩回道:“何必明知故問。”
聽謝容述的問話，她的語氣不大友善。
“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謝容述直截了當了說，“以後別再摻和這事了，好好做你的新聞記者。”
聞言, 程頌恩輕笑了聲, 態度比之前要鋒利許多，也冷淡了些:“你又憑什麽要管我的事？作為記者尋求事件真相, 公之於眾是我的職責。”
“你——”謝容述頓了頓，“你真以為憑你一個小記者就可以查明所有事嗎？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尚未可知，這不是你公之於眾就可以解決的。”
“那我也要試一試。”不知是同謝容述故意作對還是賭氣, 程頌恩清楚他說的不無道理，可她仍舊不肯松口。
她氣急敗壞地推開謝容述，擡腳要走。
謝容述一把握住程頌恩的手腕，他站在原地閉了閉眼, 沈聲說道:“程頌恩，你別太天真了。”
“不關你的事。”程頌恩說完, 猛然發覺什麽，擡頭盯著謝容述的眼睛，“你這麽極力阻止我知道真相，難不成你有什麽秘密不能被我知道？”
謝容述聽到這話，神情稍怔:“你別太自作聰明，我只是覺得你蠢，會自找麻煩。”
程頌恩擡手甩開謝容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謝容述一個人在路邊，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他的眉頭緊鎖，雙唇緊抿成一條線，雙手握拳，手臂的青筋暴起。
最終只得揮一手空拳，他始終拿程頌恩沒有一點辦法。
回到車上，謝容述給助理打了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不許程頌恩再接觸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和事。”謝容述捏了捏眉骨，“多派些人盯著她，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撂了手機，謝容述心裏煩躁極了。
他不想程頌恩再出事。
-
程頌恩自那次見過耿小媛之後，原想著從她提到的信息開始調查，耿小媛有提到過一個重要的人，是和夏薇一起去聚會的高中同學，兩人關系倒是不錯的。
她想辦法要到了那個女生的電話，只是打過去一直沒人接，難得有一次回了過來，她的手機落在車上沒能接上，等她看見已經是半夜了。
擔心女生知道會拒絕見她，程頌恩並沒有表明來意，只能先聯系上再做其他打算，因為這樣反而兩人更不好聯系上了。
電視臺的工作竟逐漸忙了起來，她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跑新聞，壓根沒時間去再聯系約那個女生出來。
轉眼過去一周，程頌恩稱病請了一天的病假，把手頭的工作交給了同事，她用女孩的手機號找到了她的社交賬號，直接從別的地方下手。
程頌恩了解到女孩是個美妝博主——柚子月，平時就靠接廣告賺錢，但流量不穩定，直播看的人也不多。
程頌恩註冊了一個新的賬號，以媒體的假身份聯系柚子月，想要對她進行采訪，只是對方雖說年紀不大，防備心卻是不小。
柚子月看她是個新號，並沒有直接給出答覆，反而故意吊著程頌恩，不答應也不拒絕。
程頌恩沒有放棄，以退為進，打算晾柚子月幾天再說，畢竟以柚子月現在的流量根本賺不到什麽錢，她必須提高曝光度。
據程頌恩觀察，柚子月的賬號正巧是在夏薇出事之後開始數據下滑，也是這時候她開始頻頻接廣告，視頻質量也跟著下降。
或許因為夏薇的事，柚子月也受到了一定影響，她必然也參與了什麽，只是禍不及性命罷了。
想到這，程頌恩無故覺得累，倘若這些人都一定程度參與了，那夏薇便是被親近之人一步步推向了地獄，最終死於非命。
那謝懷筠呢？他的死是否也有親近之人的參與？
想到這裏，程頌恩不敢再往下想，從她入謝家，兩兄弟一直就很好，謝懷筠學法，謝容述從商，並沒有利益沖突。
如若謝容述真的參與其中，那又是何原因促使？那他又是什麽原因要阻止她繼續查，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程頌恩的頭越發的疼了。
一直到深夜，程頌恩才從電視臺回家。她剛進謝家大門，原本想直接從院子回去，看著前廳的燈開著，以為是忘記關了。
她推開門走進去，才發現商應蘭獨自坐在客廳，望著那張今年過年全家一起拍的全家福發呆。
程頌恩的腳步停在原地，她知道商應蘭又想謝懷筠了，這些日子看似平平淡淡的過去，但沒人真的好受。
她通過工作麻痹自己，好在真的有見效，而商應蘭不行，在這個家裏，家人原本就是她的全部。
程頌恩放下包，在商應蘭的身邊坐下關心道:“伯母您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沒什麽，睡不著起來坐坐。”商應蘭下意識抹了抹眼淚，“你怎麽又這麽晚才回來？”
“今天忙了點。”
“再忙也要註意身體。”商應蘭看著程頌恩的臉，“這段日子總是見不到你人，瘦了這麽多，真是跟懷筠一個樣，工作起來就不顧自己的身體了。”
程頌恩沈默了一陣，她如今又何嘗不是在走謝懷筠曾經走過的路，這條路荊棘叢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和謝懷筠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程頌恩知道自己該離開謝家了，她不想為這事牽連到謝家，更不能被商應蘭知道。
“伯母，有件事……”程頌恩自己也挺難說出口的，“我想搬出去住。”
“怎麽了？”商應蘭問，“在家住的不開心？”
程頌恩說:“不是，臺裏的工作越來越重，從家到臺裏路上的時間太久，何況我經常加班，都把時間浪費在回家的路上容易沒精神。”
商應蘭聽後也沒再說，只回道:“那回頭我讓人安排，你直接搬過去就行了。”
程頌恩說:“那麻煩伯母了。”
“麻煩什麽，懷筠現在不在了，我也就你和阿述兩個孩子了，只要你們好我就好。”
程頌恩哄著商應蘭回去睡覺，眼看她回了房間才關了燈，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前廳。
如今謝容述不在，她回來的又晚，樓裏幾乎沒什麽動靜，到了深夜，客廳的燈她也懶得開，直接打開手機屏幕，摸黑上樓回了房間休息。
-
程頌恩近來睡眠一直不好，晚上回來的再晚，醒來時天總是沒亮，滿打滿算也不過睡了三四個小時。
越睡越沒精神，程頌恩索性起身去浴室洗了臉，換了身運動裝去外面跑步，她的愛好不多，這也是唯一能發洩情緒的好辦法。
這附近有一只白色的薩摩耶，不知是誰家養的，經常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有時和程頌恩撞見，便跟著她一起。
也算是程頌恩在這別墅區，除了毛球以外唯一的朋友了。
跑了有一段路，程頌恩打算往回走，身側忽地停了一輛車，她看過去，車窗跟著降了下來，向她投來的，是謝容述平淡如水的目光。
謝容述還是那副惡劣的態度:“能出來跑步看著還算正常，上車。”
程頌恩也不慣著謝容述，懶得去跟這種人多費口舌，也不知他一大早哪來的脾氣。
她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擡腳又重新跑了起來，壓根沒理會這人，還沒走遠，她便聽見身後傳來刺耳的鳴笛聲。
回到家，早飯已經做好，只不過沒人想到謝容述會突然回來，沒做他那一份。
商應蘭說道:“你這孩子，回來也不知道提前打聲招呼。”
謝容述正在換鞋，往裏走，邊回道:“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你們吃就行。”
謝箋淞看了一眼謝容述:“真是越大越沒有規矩了。”
“一大早的說孩子幹什麽？”
程頌恩還得回房間洗澡換了衣服，讓商應蘭他們不用等自己吃飯，她收拾好還得趕去上班。
商應蘭擔心她又不好好吃早飯，提前讓人給她裝好，要她走的時候帶著路上吃。
“好。”程頌恩看著飯盒笑說，“謝謝伯母。”
程頌恩把飯盒帶上，剛要離開，謝容述正好來到前廳。
“正好。”商應蘭指著謝容述，“反正你也不用打卡上班，去送一下頌恩去電視臺。”
謝容述的動作微怔，看了眼程頌恩的表情。
程頌恩一楞:“不、不用了吧？”
想到方才自己對謝容述那個態度，想起來著實尷尬，怎麽敢和他坐一輛車去上班。
“怎麽不用。”商應蘭說，“你昨晚回來那麽晚，今早又起早跑步，你這剛上路沒幾天，疲勞駕駛可不興，讓他送你我心裏也踏實。”
程頌恩便不說話了，她以為謝容述至少會拒絕，畢竟他們的關系算是因為那天耿小媛的事降到了冰點。
“好啊。”
那聲音一瞬間砸了下來。
程頌恩的眼睫一顫，瞬間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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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述慢步走過來, 聲音微沈, 有些沙啞:“好久不見。”
“啊？”程頌恩擡了擡眼, 笑說, “是挺久不見了。來找耿小媛？”
“嗯。”謝容述說，“前段時間公司的事處理不完, 讓助理來過一次, 可能是方式不當, 沒問出什麽。”
程頌恩“哦”了一聲, 點點頭。她知道他說這麽多無非是猜到她已經從耿小媛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怎麽在這？”
程頌恩回道:“何必明知故問。”
聽謝容述的問話，她的語氣不大友善。
“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謝容述直截了當了說，“以後別再摻和這事了，好好做你的新聞記者。”
聞言, 程頌恩輕笑了聲, 態度比之前要鋒利許多，也冷淡了些:“你又憑什麽要管我的事？作為記者尋求事件真相, 公之於眾是我的職責。”
“你——”謝容述頓了頓，“你真以為憑你一個小記者就可以查明所有事嗎？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尚未可知，這不是你公之於眾就可以解決的。”
“那我也要試一試。”不知是同謝容述故意作對還是賭氣, 程頌恩清楚他說的不無道理，可她仍舊不肯松口。
她氣急敗壞地推開謝容述，擡腳要走。
謝容述一把握住程頌恩的手腕，他站在原地閉了閉眼, 沈聲說道:“程頌恩，你別太天真了。”
“不關你的事。”程頌恩說完, 猛然發覺什麽，擡頭盯著謝容述的眼睛，“你這麽極力阻止我知道真相，難不成你有什麽秘密不能被我知道？”
謝容述聽到這話，神情稍怔:“你別太自作聰明，我只是覺得你蠢，會自找麻煩。”
程頌恩擡手甩開謝容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謝容述一個人在路邊，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他的眉頭緊鎖，雙唇緊抿成一條線，雙手握拳，手臂的青筋暴起。
最終只得揮一手空拳，他始終拿程頌恩沒有一點辦法。
回到車上，謝容述給助理打了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不許程頌恩再接觸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和事。”謝容述捏了捏眉骨，“多派些人盯著她，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撂了手機，謝容述心裏煩躁極了。
他不想程頌恩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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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自那次見過耿小媛之後，原想著從她提到的信息開始調查，耿小媛有提到過一個重要的人，是和夏薇一起去聚會的高中同學，兩人關系倒是不錯的。
她想辦法要到了那個女生的電話，只是打過去一直沒人接，難得有一次回了過來，她的手機落在車上沒能接上，等她看見已經是半夜了。
擔心女生知道會拒絕見她，程頌恩並沒有表明來意，只能先聯系上再做其他打算，因為這樣反而兩人更不好聯系上了。
電視臺的工作竟逐漸忙了起來，她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跑新聞，壓根沒時間去再聯系約那個女生出來。
轉眼過去一周，程頌恩稱病請了一天的病假，把手頭的工作交給了同事，她用女孩的手機號找到了她的社交賬號，直接從別的地方下手。
程頌恩了解到女孩是個美妝博主——柚子月，平時就靠接廣告賺錢，但流量不穩定，直播看的人也不多。
程頌恩註冊了一個新的賬號，以媒體的假身份聯系柚子月，想要對她進行采訪，只是對方雖說年紀不大，防備心卻是不小。
柚子月看她是個新號，並沒有直接給出答覆，反而故意吊著程頌恩，不答應也不拒絕。
程頌恩沒有放棄，以退為進，打算晾柚子月幾天再說，畢竟以柚子月現在的流量根本賺不到什麽錢，她必須提高曝光度。
據程頌恩觀察，柚子月的賬號正巧是在夏薇出事之後開始數據下滑，也是這時候她開始頻頻接廣告，視頻質量也跟著下降。
或許因為夏薇的事，柚子月也受到了一定影響，她必然也參與了什麽，只是禍不及性命罷了。
想到這，程頌恩無故覺得累，倘若這些人都一定程度參與了，那夏薇便是被親近之人一步步推向了地獄，最終死於非命。
那謝懷筠呢？他的死是否也有親近之人的參與？
想到這裏，程頌恩不敢再往下想，從她入謝家，兩兄弟一直就很好，謝懷筠學法，謝容述從商，並沒有利益沖突。
如若謝容述真的參與其中，那又是何原因促使？那他又是什麽原因要阻止她繼續查，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程頌恩的頭越發的疼了。
一直到深夜，程頌恩才從電視臺回家。她剛進謝家大門，原本想直接從院子回去，看著前廳的燈開著，以為是忘記關了。
她推開門走進去，才發現商應蘭獨自坐在客廳，望著那張今年過年全家一起拍的全家福發呆。
程頌恩的腳步停在原地，她知道商應蘭又想謝懷筠了，這些日子看似平平淡淡的過去，但沒人真的好受。
她通過工作麻痹自己，好在真的有見效，而商應蘭不行，在這個家裏，家人原本就是她的全部。
程頌恩放下包，在商應蘭的身邊坐下關心道:“伯母您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沒什麽，睡不著起來坐坐。”商應蘭下意識抹了抹眼淚，“你怎麽又這麽晚才回來？”
“今天忙了點。”
“再忙也要註意身體。”商應蘭看著程頌恩的臉，“這段日子總是見不到你人，瘦了這麽多，真是跟懷筠一個樣，工作起來就不顧自己的身體了。”
程頌恩沈默了一陣，她如今又何嘗不是在走謝懷筠曾經走過的路，這條路荊棘叢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和謝懷筠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程頌恩知道自己該離開謝家了，她不想為這事牽連到謝家，更不能被商應蘭知道。
“伯母，有件事……”程頌恩自己也挺難說出口的，“我想搬出去住。”
“怎麽了？”商應蘭問，“在家住的不開心？”
程頌恩說:“不是，臺裏的工作越來越重，從家到臺裏路上的時間太久，何況我經常加班，都把時間浪費在回家的路上容易沒精神。”
商應蘭聽後也沒再說，只回道:“那回頭我讓人安排，你直接搬過去就行了。”
程頌恩說:“那麻煩伯母了。”
“麻煩什麽，懷筠現在不在了，我也就你和阿述兩個孩子了，只要你們好我就好。”
程頌恩哄著商應蘭回去睡覺，眼看她回了房間才關了燈，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前廳。
如今謝容述不在，她回來的又晚，樓裏幾乎沒什麽動靜，到了深夜，客廳的燈她也懶得開，直接打開手機屏幕，摸黑上樓回了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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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恩近來睡眠一直不好，晚上回來的再晚，醒來時天總是沒亮，滿打滿算也不過睡了三四個小時。
越睡越沒精神，程頌恩索性起身去浴室洗了臉，換了身運動裝去外面跑步，她的愛好不多，這也是唯一能發洩情緒的好辦法。
這附近有一只白色的薩摩耶，不知是誰家養的，經常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有時和程頌恩撞見，便跟著她一起。
也算是程頌恩在這別墅區，除了毛球以外唯一的朋友了。
跑了有一段路，程頌恩打算往回走，身側忽地停了一輛車，她看過去，車窗跟著降了下來，向她投來的，是謝容述平淡如水的目光。
謝容述還是那副惡劣的態度:“能出來跑步看著還算正常，上車。”
程頌恩也不慣著謝容述，懶得去跟這種人多費口舌，也不知他一大早哪來的脾氣。
她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擡腳又重新跑了起來，壓根沒理會這人，還沒走遠，她便聽見身後傳來刺耳的鳴笛聲。
回到家，早飯已經做好，只不過沒人想到謝容述會突然回來，沒做他那一份。
商應蘭說道:“你這孩子，回來也不知道提前打聲招呼。”
謝容述正在換鞋，往裏走，邊回道:“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你們吃就行。”
謝箋淞看了一眼謝容述:“真是越大越沒有規矩了。”
“一大早的說孩子幹什麽？”
程頌恩還得回房間洗澡換了衣服，讓商應蘭他們不用等自己吃飯，她收拾好還得趕去上班。
商應蘭擔心她又不好好吃早飯，提前讓人給她裝好，要她走的時候帶著路上吃。
“好。”程頌恩看著飯盒笑說，“謝謝伯母。”
程頌恩把飯盒帶上，剛要離開，謝容述正好來到前廳。
“正好。”商應蘭指著謝容述，“反正你也不用打卡上班，去送一下頌恩去電視臺。”
謝容述的動作微怔，看了眼程頌恩的表情。
程頌恩一楞:“不、不用了吧？”
想到方才自己對謝容述那個態度，想起來著實尷尬，怎麽敢和他坐一輛車去上班。
“怎麽不用。”商應蘭說，“你昨晚回來那麽晚，今早又起早跑步，你這剛上路沒幾天，疲勞駕駛可不興，讓他送你我心裏也踏實。”
程頌恩便不說話了，她以為謝容述至少會拒絕，畢竟他們的關系算是因為那天耿小媛的事降到了冰點。
“好啊。”
那聲音一瞬間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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