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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現代女尊(貴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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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現代女尊(貴女日常)

看著孟家兄弟兩個震驚又受傷的表情, 冷山雁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和勝利。

他勾著殷紅的唇,細長冷媚的狐貍眼還未徹底從暖潮中抽離出來,眸光格外迷離, 甚至還故意舔了舔沈黛末小巧的耳垂, 含著她垂落的濕發。

孟燕回紫眸顫抖,千防萬防,趕走了那麽多別有居心的爛吊子,誰知道竟然沒平日裏最正經, 打扮最傳統的冷山雁捷足先登,他痛苦又懊悔, 幾乎要落下淚來。

“出去、”沈黛末背對著他們,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此刻的表情, 她低聲道。

“......是。”孟靈徽眼神吃痛,強忍著心中酸澀, 拉著孟燕回離開。

門外,孟燕回整個人仿佛受了巨大的打擊, 怔怔地說不出話,只是默默流淚, 心中又恨又難受。

他不恨沈黛末做那種事, 畢竟她從小就跟楚家有婚約, 又身在世家,身邊多幾個男人不奇怪。

他只是恨,為什麽是冷山雁?明明他和哥哥孟靈徽才是陪伴她時間最久的人。

正室他從來不敢奢望, 可憑什麽連二房的位置也被人搶了?

“讓你守好小姐,我才離開了一會兒, 你就讓他被一件臟衣裳給支走了,讓我說你什麽好。”孟靈徽沈著聲, 指責道。

他才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楚艷章。

楚艷章躺在大洋彼岸的病房內,一條腿上打著石膏,臉上還有擦傷的紅痕,才從車禍裏撿回一條命的他,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可他卻握著手機,怎麽也睡不著。

他的心中莫名湧現出焦躁不安,從前他給沈黛末打電話,沈黛末是一定會接的,就算一時沒聽到,很快就會回撥。

可今天他給沈黛末打了三通電話,她為什麽都不接?

思慮再三,他打開電話薄,打給了孟靈徽。

雖然楚艷章是沈黛末的未婚夫,但到底沒正是登記結婚,而且他也不敢頻繁和沈黛末的貼身傭人聯系,怕被人指摘他籠絡沈黛末的身邊人,可今天沒來由的焦慮讓他不安到了極點,還是選擇撥通孟靈徽的手機。

“楚少爺、”孟靈徽接通電話,聲音輕淡客氣,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甚至還有些薄怒。

“靈徽,黛末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她怎麽都不接啊?你讓她回我一下好嗎?”楚艷章客客氣氣地說。

孟靈徽倏而嗤笑,道:“楚少爺別擔心,小姐她很好,只是...”

“只是什麽?”楚艷章捏緊了手機,指尖繃地泛白。

孟靈徽面色冷凝,飽含深意道:“您和小姐很久沒見了,雖然經常視頻通話,但到底比不上現實接觸跟讓人身心親近,您應該回來看看小姐了。”

楚艷章察覺不對:“好...我明天這就回來。”

“那真是太好了,小姐和冷醫生都會很開心的。”孟靈徽眼神冰冷,說到‘冷醫生’時更是惡狠狠的咬著牙根。

“冷醫生?”楚艷章掛斷電話後,回想著孟靈徽的提醒越發害怕,顧不得醫生需要靜養的忠告,立刻讓人準備飛機回國。

可這些日子正是颶風肆虐期,就算是私人飛機最急也得三天之後起飛。

楚艷章快要急瘋了,可冷山雁卻幸福到了極點。

沈黛末不是抽*無情的人,很快療養別墅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

席氏很高興,一來他本來就因為楚艷章一再推遲婚事不滿,想著給沈黛末找二房,給楚家一個下馬威。

二來,冷山雁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很好,三代從醫,家世清白。他性格也穩重,穿著更是得體,不像現在的男人穿得浪裏浪氣。

而且冷山雁本身也是醫學院高材生,基因方面肯定沒問題,將來生下孫女一定不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寶貝女兒喜歡啊。

難得有個能討沈黛末歡心的男人,席氏沒理由不同意,甚至給冷山雁又送豪宅又送車,算是代表沈家認了冷山雁這個二房身份。

*

“小姐還沒起嗎?”孟燕回站在門口,聲音悶悶。

孟靈徽沈默著沒話說。

“自從有了冷醫生,小姐連著幾日都睡到中午才醒,作息沒從前規律了。”孟燕回語氣泛著濃啾啾的酸味,和孟靈徽一起等在門外。

不遠處電梯門被打開,傭人帶著幾個奢侈品牌的櫃哥走進來。

“這是?”孟燕回問。

傭人道:“這是小姐給冷醫生定的成衣、手表、珠寶胸針、袖扣等物件。”

孟燕回頓時沒好氣兒道:“小姐還沒醒呢,這麽大聲吵醒了怎麽辦?都丟到倉庫裏去!”

“......是。”傭人對視一眼,都聽出了孟燕回咕嘟咕嘟冒酸水的話,也不跟他爭,轉身走了。

而護士站值守的兩個小護士眼中滿滿都是羨慕:“小姐可真大方,我昨天才聽小姐對冷醫生說,他手腕修長戴手表肯定好看,今天就讓人送來了,這些東西一定很貴吧?”

另一個護士嫉妒得紅了眼,陰陽怪氣道:“在我們眼裏天價的東西,不過是小姐賬戶上的零頭,而且現在可不能再叫他冷醫生了,人家現在是主君認可的二房郎君~~”

“誰能想到啊,對我們那麽嚴厲、一絲不茍、禁欲古板的冷醫生,竟然趁著小姐去泡溫泉的時候巴巴地跑過去送吊”

“你們少說兩句吧,要是讓冷醫生聽見了就不好了。”孟靈徽低聲勸道,但聽著這些辱罵冷山雁的卑賤字眼,嘴角卻浮現一絲隱秘的快感。

“實話實說嘛,我要是小姐我也收啊,畢竟免費送上門的吊,不幹白不幹嘛。”護士輕蔑地翻著白眼。

房間內,沈黛末躺在床上疲憊的睡著,而冷山雁卻已經醒了,他輕撫著沈黛末的睡顏,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著她柔軟的長發,聽著孟靈徽故意打開的門縫裏,傳進來的一聲聲不堪的唾罵。

但這些謾罵對冷山雁造不成絲毫傷害,反倒讓冷山雁聽出了這些男人的羨慕嫉妒恨。

他輕輕將臉頭枕在了沈黛末的頸窩裏,抓著她的手指放在嘴裏含弄,趁著楚艷章回國之前,享受著獨屬於彼此的情濃時刻。

*

沈黛末婚前就納了二房的消息,並沒有遮掩,楚家很快知曉,但也不敢跑去沈家要說話,誰讓他們理虧在先呢。

“黛末那孩子怕是信了流言,故意用這件事氣你呢......真是孩子氣。”楚艷章的繼父文郁君輕輕搖頭,溫聲笑著。

他談笑間儼然沒有把冷山雁當回事。

“二房說得好聽,其實也就是個情人,不受法律保護的,哪位貴女沒有呢,艷兒你別氣。”

楚艷章扯了張紙巾抹眼淚,鼻尖微紅,眼眶紅腫,憔悴可憐得令人心生疼惜:“我沒生她的氣,我是氣我自己,第一次快到婚期時,父親過世了,被迫推遲婚期。第二次,臉上身上都是蕁麻疹,簡直沒臉見人,不得已又推遲。”

“這次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婚期,婚服、戒指都和她選好了,又出了車禍...我怎麽總遇上這樣的事。”

文郁君指尖輕柔地為他拭淚,道:“你明白就好。所以啊,這件事咱們也不能全怪黛末。你去療養別墅好好跟她解釋,再讓她給那人一點錢,打發走了就是了。”

楚艷章咬著哭抖的唇:“可是我聽照顧黛末的傭人說,她對那個醫生特別好,要什麽給什麽,連從前的貼身傭人都不親近了。”

“這......”文郁君清秀宜人的臉龐露出幾許愁容。

楚艷章猶在啜泣:“現在這件事圈子裏都傳開了,我有幾個‘朋友’都說黛末這是在欺負我,讓我硬氣起來,直接跟沈家退婚。”

文郁君大驚失色:“艷兒,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啊,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好姻緣,怎麽能退呢?”

楚艷章吸了吸鼻子,眼眶淚珠溢出:“我當然不會退。他們嘴上把黛末說得要多差勁有多差勁,口口聲聲為我著想,可我要是真退了婚,他們立刻就跟虎狼似地撲倒沈家去了。”

“這些年黛末身子一直不好,總共就在公眾前露過三次面,這些人一聽說黛末出席,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還偷偷給黛末的小號發私信撩她,真當我不知道呢?”

文郁君笑著抿了口咖啡,道:“你這樣明事理我就放心了。黛末雖然不怎麽露面,但哪次不是轟動異常,網上還有她的好多小迷弟呢,誇她是第一清貴。當初沈家主君就是因為這些鶯鶯燕燕太多,擔心黛末不堪其擾,才把她送到深山靜養的。”

“......有件事我怕你傷心,一直沒敢告訴你。上次你生蕁麻疹時,你母親三房的小兒子,偷偷跑到你母親那兒,說要替嫁呢。”

“竟然有這種事?!”楚艷章狠狠拍了下輪椅扶手,憤怒至極:“我才是大房正室的兒子,他不過是個私生子,有什麽資格資格替嫁!”

發洩完怒火,他方才後怕惶恐道:“父親,我真的不敢再拖下去了,我好想現在就和黛末結婚,可是我的腿醫生說至少半年才好,就算我想做輪椅結婚,沈家主君也不會允許我丟她們家的臉的。”

“而且黛末她現在也不肯接我電話......她一定是被那個醫生迷惑住了,還在生我的氣,不喜歡我了。父親,我真的好害怕。”楚艷章止不住地哭泣。

文郁君抿了抿唇,道:“要不,你直接搬去療養別墅吧,反正那裏也是專門養病的地方,你搬過去,還能時時刻刻跟黛末在一起。”

楚艷章驚喜無比,但轉念有些擔心:“黛末她會允許我去嗎?”

文郁君笑了笑:“我打電話跟黛末說,我是長輩,我的話她多少會聽一些的。”

“只是你去了別墅,別跟那個醫生鬥法,好好跟黛末相處,學著做一個合格的人夫,凡事順著她、縱著她,不許忤逆她。她身子向來不好,千萬別氣著她!時間一長,她自然會明白你的好。”文郁君千叮萬囑。

“放心吧,父親,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從小就盼望著嫁給她,什麽二房三房,孟家兄弟、師蒼靜,這些我早就知道,我都不介意,我只要她心裏有我就夠了。”楚艷章激動道。

“好,那我這就打電話給黛末說。”

楚艷章喜不自禁:“謝謝你父親!”

“謝什麽,我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些年早把你當親生的了,只要你和黛末過得幸福......我就滿足了。”文郁君低聲喃喃,溫和清秀的眉眼間染著一抹極淡的,不可言說的惆悵。

*

文郁君給沈黛末打電話的時候,冷山雁正趴在沈黛末的身上。

手機在震動,冷山雁拿過手機瞧了一眼,嗓音沈啞:“小姐,是您未婚夫的父親打來的。”

沈黛末想了想還是接了。

當文郁君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時,冷山雁低頭含著西柚色,舌尖吞吞吐吐。

沈黛末暗暗呼了口氣,手背抵著嘴。

文郁君說了什麽,她都快聽不清了,一味地嗯著。

直到文郁君掛斷電話,沈黛末才終於喘了起來。

“你真是、”沈黛末臉色潮紅。

冷山雁勾著唇笑了起來,仿佛一株詭艷華麗的花朵,黑色皮革質地的約束肩帶

將他結實胸膛勒出粉嫩的肉痕,隨著顛簸起伏如波。

直到陡然的巔峰降臨,冷山雁渾身被汗水打濕,發絲幾乎要擰出水來。

沈黛末也低喘著,手背抵著額頭,汗珠滾落。冷山雁卻不滿地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讓她掌心撫摸他的後腦,手指拽著他汗涔涔的發絲,感受他的顫動。

許久,他休息夠了,緩緩坐起身來,拿起床頭櫃上的筆放在她的手心裏,雙手捧著沈黛末的手腕,落在了恥骨處,畫了筆‘—’,正好湊成了一個‘正’字。

沈黛末都有些羞澀難為情,但冷山雁卻笑得格外開心。

“這是您喜歡我的印記,七天之內都洗不掉。”他親昵地蹭著沈黛末的臉頰。

“楚少爺要來了嗎?”

“......嗯。”沈黛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麽:“我會給你再買棟房子,你、”

冷山雁修長潮濕的雙腿像蛇一樣纏著她:“我不想離開,別趕我走好不好?”

“我不是在趕你走,只是你們兩個、”沈黛末有些嘆氣,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也很無奈,思考著反正楚艷章都不喜歡她,何必互相折磨,不如幹脆退婚吧。

“我會和楚少爺相處和睦,絕對不會惹他不開心,求你了,別讓我走。”冷山雁低聲央求著,沙啞的嗓音噴灑在她耳邊,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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