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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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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說了

對於外面的紛紛擾擾, 冷山雁反應極為冷淡,並沒有任何處理,甚至有坐任事態發展的趨勢。

但兩天之後上, 冷山雁突然說肚子疼。

沈黛末連忙請了大夫來看,幾個大夫一起診脈, 但都齊齊皺著眉頭, 一副犯難的樣子。

“到底怎麽了?”沈黛末問。

為首的大夫沈默了一會兒說道:“從脈象上來看, 胎兒倒是沒什麽問題。”

床幔內, 冷山雁默默抽回了手,他一手虛支著額頭,一手捂著胸口, 聲線沙啞無力:“可是我今晚突然就心悸起來,肚子也跟著抽痛。”

大夫們面面相覷, 試探著說道:“若是除了肚子疼之外還有心悸, 或許......或許是郎君的心事作祟, 若是能放寬心, 病痛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說得容易。”一旁的白茶小聲地嘟囔道,雖然聲音很是輕微,但還是被最近的沈黛末捕捉到了。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讓大夫離開。

趁著屋裏只有三個人的時候, 她問道:“白茶, 怎麽回事?”

“白茶, 咳、別說。”冷山雁神色懨懨地靠在床上, 說著還咳嗽了一聲, 牽連著柔滑的發絲也跟著微微震顫, 仿佛搖晃的柳枝。

“白茶,說。”沈黛末沈聲道。

白茶頓了頓, 鼓起勇氣般說道:“娘子,公子他是被下人們氣病的。”

沈黛末皺眉:“氣病?為什麽?”

冷山雁可是執掌中饋的當家主君,她幾乎給了他絕對的權利,哪個下人敢這麽大膽讓雁子受氣?

白茶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之前被趕出府裏的槐香!前幾日,他走路急匆匆的地也不看路,沖撞了公子,還差點傷了公子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您和公子的頭胎女啊,公子自然緊張萬分,一時情急就處置了這個毛手毛腳的下人。誰知道......”

“怎麽?”

白茶繼續道:“槐香被趕出去的時候不服氣,非說公子是嫉妒他之前和秀t菊伺候過您,所以才吃醋將他趕出府的。”

沈黛末一臉黑人問號:“怎麽又跟我扯上關系了?槐香和秀菊我根本就不認識啊?”

“白茶你先下去吧。”冷山雁開口讓白茶退下。

屋內無人,冷山雁才輕聲開口道:“府內下人眾多,妻主不記得也是有的。這個槐香和秀菊之前說他們在您逛園子的時候,伺候過您。”

沈黛末一臉莫名其妙,隨即恍惚想起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他們是想在我跟前伺候來著,但我當時只想自己逛逛,就讓他們退下了啊。”

“是嗎?”冷山雁細眸微挑,淡淡的冷香縈繞著彼此:“可槐香還說,秀菊曾經拉扯過您。”

有了冷山雁的回憶,沈黛末的記憶漸漸清晰,她隨意笑了笑:“好像是有個男的十分殷勤,上來扯我的袖子,不過我並沒有理會。”

冷山雁的眸光微暗,似一陣風陰颯颯地刮過,恍若鬼魅:“我本以為是槐香秀菊造謠,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看來我平日真是太縱著這些下人了,闔該嚴加管教。”

“那妻主為何不早告訴我?我也該早早處置餓了他們,您就是性子太和善了,所以才讓這些奴才都敢對您心生妄念,拉拉扯扯。”冷山雁握著她的手,語氣過分柔溺。

仿佛她不是征戰沙場,傲視北方的英主,而是一個不谙情事的純情大女孩,阿鄔、孟燕回、楚艷章、太後以及府裏府外的男人都,都是沒臉沒皮、手段老辣的下賤吊子,他的黛娘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勾引哄騙到床上去。

實在可惡。

沈黛末不在意道:“這種小事時有發生,何必說呢。”

從前她一窮二白的時候倒還好,但自從她當了縣令之後,這些風流桃花就一直沒有斷過。

又因為她經常去別人的府裏參加宴席,這些士紳豪族每家每府都養著許多歌舞藝伎,以供客人賞玩,沈黛末但凡參加宴席,這些人就必不可少的上前伺候,對她過分殷勤者不在少數。

甚至有幾個男人跟神經病似的,不過才見一兩次面,話都沒說上兩句話。就口口聲聲對她一見鐘情,或仰慕於她的男人,要不惜拋下一切,夜奔到她府裏,過分的熱情將她嚇得不輕。

不過這些她一直都壓了下去,也囑咐查芝不要走漏,就怕雁子知道不開心。

他本身性格就多疑敏感,要是知道還得了?

“時有發生?”冷山雁瞳孔驟然緊縮,仿佛紮進了一根針。

許久他才緩過勁兒來,說道:“......也對,府裏的下人都敢這樣拉扯您,那外頭的野、外面那些男人還不更無法無天了?他們不像我這種養在深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無趣男人,都是自小被調教出來的,花樣又多又新鮮,勾引您的手段怕是層出不窮,看都看不膩吧?”

沈黛末微微抿唇,陷入短暫的沈默。

外頭男人花樣多不多她不知道,但是雁子你說自己無趣?

親愛的雁,你未免太謙虛。

你還記得我倆第一次是在哪裏嗎?我的辦公桌。

從第一次開始,你給我帶來的震撼就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好多我只在多肉小說裏見過。

如果花活有段位,你至少王者級別,請不要妄自菲薄。

看沈黛末沈默不回答,冷山雁額角隱隱有青筋爆起,語氣醋得酸心,開始破防地拉踩諷刺。

“看來是真的了,我真替黛娘高興......只是期望那些人為您準備的都是幹凈的才好,那些府伎、小倌館裏出來的,沒幾個——”

沈黛末一把將他抱住,笑著親了一口,開始甜言蜜語:“我的雁子啊,他們都是庸脂俗粉,哪能跟你比啊。”

冷山雁一楞,喉嚨裏的那些挖苦、譏諷的詞語一個個咽了回去。

他似乎永遠不會對沈黛末的甜言蜜語免疫,尤其聽到‘庸脂俗粉’之後,那嘴角翹的喲,哪怕低著頭都掩蓋不住,什麽理智、底線統統都沒有了。

是有點子戀愛腦在裏面的。

沈黛末伸手撩起他從瘦削肩頭滑落的長發,露出他冷艷逼人的側臉,水眸含笑著打趣道:“肚子還疼不疼了?”

冷山雁不好意思地垂著腦袋,但臉頰卻下意識往她的掌心貼,狹長的眸子裏飄忽著淡淡的羞意。

“之前被下人們冤枉,自然氣得肚子疼,但現在想開了,只要妻主知道我清清白白就好,下人們怎麽看我不在乎。”

沈黛末笑著用指腹輕輕刮著他的肌膚:“只要你放寬心,別悶在心裏就好,至於下人該處置就處置,放開了做,不用擔心別的。”

“......嗯。”冷山雁溫熱的臉頰蹭著她的掌心,看向沈黛末的眼神無比溫柔。

沈黛末想收回手,但冷山雁卻握地格外緊,細長的眼眸似睜非睜,像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黛娘......”他的手指像幽涼的小蛇,貼著她的手腕,鉆進了她的袖子裏。

沈黛末眼眸睜大,扼住他的手腕,低聲訝然道:“你這是做什麽,這可是白天,大中午、”

“白天又如何?”冷山雁的眸子黑得濃郁,仿佛糜爛的子夜,即便正午的陽光都照不亮。

沈黛末白天經常忙著處理正事,他們似乎從未在這樣的艷陽天下做過,白日宣淫......這定然是那些夜裏幹活,白天休息的勾欄貨色永遠都做不到的事。

他先做了,往後這條路就被他堵死了,就算黛娘被他們帶著玩了新花樣,身體再沈淪,可看見這奪目的陽光,心中也會下意識想起他。

“不行。”沈黛末推搡著:“你還大著肚子,唔——”

冷山雁直接跪在床邊,雙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溫熱的薄唇含著她的唇瓣反覆吮著,柔嫩濕滑的舌尖認真地描繪著她的唇形,慢慢地,他的舌頭像柔軟的蚌肉,撬開了她的貝齒鉆了進去,在她的口中拼命汲取著津液。

修長的手指更是摩挲上了她的耳垂,像在揉一顆粉紅的小珍珠,輕輕揉捏著。

沈黛末倒吸一口氣。

但冷山雁的親吻卻越來越急促,舌尖溫度升高好似一團烈火,喉結不停的滾動貪婪地咽下從她口中舔舌氏來的涎液,仿佛快要在沙漠裏渴死的人遇到了瓊漿玉液,怎麽都喝不夠。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才不舍地退了出來。

“黛娘、求您了...疼疼我吧、”冷山雁沈重灼熱的低喘聲,拉著沈黛末的手不斷哀求,軟爛漿紅的薄唇被涎液染的亮晶晶的,糜爛中帶著一股妖氣。

沈黛末呼吸也漸漸沈重了起來,但她還帶著一絲理智:“孩子、”

“孩子月份已經很大了,不礙事的,您就當憐惜我吧,我這兒漲得難受......”冷山雁聲線軟顫著,拉著她的手在胸口上抓了一下,那一下很是粗暴,但冷山雁卻倒吸了一口氣,一種又痛又爽的滋味酥麻遍全身。

沈黛末喉嚨咽了咽,有些心猿意馬。

“那你...坐上來。”她說道。

冷山雁殷紅的薄唇一勾,魅艷至極。

他跪著後退,拉著沈黛末的手上床,正準備將她的衣帶解開時,沈黛末卻一把摁住了他。

在冷山雁疑惑不解的眼神裏,沈黛末扯下自己腰間的細長飄帶,蒙住了他的眼睛。

而她則滿滿躺在床上,看著被蒙住雙眼的他,說道:“現在,脫吧。”

冷山雁攥緊了手,呼吸急促粗重,十分不安。

他的眼前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是暗昏昏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席卷全身。

“黛娘、”他顫著聲,伸出手茫然地抓向空中。

沈黛末優哉靠著床頭,溫柔含笑:“不是叫我憐惜你嗎?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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