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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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洛染本就沒心沒肺，怎會關註玉修冥的想法，到了天極宗她停下腳步，“我已經和你去了瑰麗城。”
意思是，該給她看影像石了。
“影像石不在我這裏，我需要花些時間才能拿到。”
相處短短一下午，玉修冥已經多少知曉洛染的本性，做什麽必定抱著目的，這回隨他去瑰麗城，也必然是看在影像石的面子上。
洛染皺皺眉，面露不滿，“多久？”
“或許幾日時間吧，不過一定會讓你看到。”
“明晚之前。”洛染定了最後期限，她又不傻，誰知玉俢冥會不會騙她。
洛染不想再和玉俢冥多說，直奔蘭香閣，他一路和她同行，洛染就當沒看見，只要沒擋她路就行。
走到一半，林中躥出一只小貓，黑色的，像毛球，長得圓滾滾很可愛，洛染很喜歡貓，貓也很喜歡她，那時她從沒想過，她本就是貓妖。
洛染蹲下身體摸摸貓貓的頭，掏出買的肉脯餵給它，笑得眉眼彎彎，是玉修冥從未見過的笑，和對著他露出的笑容全然不同，明媚，渾身洋溢著開心，能輕而易舉地感染別人的情緒，他竟也覺心情不錯，這只往日見過幾次不為他所喜的貓，順眼了不少。
玉修冥也蹲下身，紆尊降貴伸手要去摸貓貓，誰知那原本溫順的貓突然露出尖牙，給他來了一爪子，手背瞬間冒出血珠。
他皺眉，那貓貓察覺殺氣瞬間躲到洛染身邊。
不過他也不至於和一只貓計較，玉俢冥正打算用帕子擦幹血珠，卻發現洛染直勾勾地盯著他，準確來說是盯著他的傷口。
然後，玉修冥震驚地看著洛染的唇湊上來，將他手背的血液舔幹凈，她舔完還覺意猶未盡。
做完才反應過來，擡頭和玉俢冥對視，他的目光有些淩厲尖銳，洛染心虛不已。
“能止血。”她幹巴巴解釋。
可她剛才分明兩眼放光，仿佛貓見到了魚。
玉俢冥敏銳地意識到，洛染好像有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比如嗜血。
但他向來包容，如此正好。
“還要嗎？”玉俢冥滿臉興味地問。
洛染一聽，咽了口唾沫，重重點頭。
一道由靈力化作的劍刃劃過他手背，血液汩汩而出，他送到洛染唇邊。
洛染已經被香甜的血腥味沖昏頭腦，抱住他的手，急切地吮吸。
她吸到一半，玉俢冥將手從她手中抽出，笑著道：“這次沒有了。”
洛染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手。
“還要的話，下次。”玉俢冥將手拿得更遠，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手，他似乎找到了拿捏洛染的方法。
洛染的行為實在異於常人，但他並不在意，反而覺得十分新奇。
“下次是什麽時候？”洛染連忙問。
“看你表現。”
洛染咂咂嘴，對玉俢冥血液的滋味戀戀不忘，但過了一會兒，她漸漸清醒過來，少了那股欲望的驅使，對玉俢冥不是那麽熱切了。
一路回到蘭香閣，洛染沒有半點讓玉俢冥進門的意思，砰一聲就將門關上，隔絕了玉俢冥的視線。
還真是無情呢，玉修冥彎唇。
回到屋裏坐下，洛染左思右想，翻出玉簡給謝長衍傳訊。
【長衍師兄，你真的不來看我嗎？】
【你為什麽要這樣？】
洛染想不明白，好好的謝長衍為什麽突然對她這麽冷淡。
原本趴在桌上的她突然撐起身體，她差點忘了謝長衍本就是因中了魅術才對她多了幾分好臉色，他現在這樣，是否意味著他快要擺脫魅術的控制？
這樣一想，洛染有些緊張，但謝長衍既沒有告訴別人她是妖，那應該還沒有完全脫離控制。
她得加緊時間進行任務，趕在謝長衍將她供出去之前完成。
洛染立即出門跑去謝長衍的院子，但是院子裏沒人，可是現在已經比試結束了，他去哪裏了？洛染不知道，索性直接推開他的房門，到他房裏坐著等他。
天色已經快黑了，他依舊沒有回來，洛染待在他的屋裏，竟然有些困，無所顧忌地掀開他的被子，脫掉鞋襪躺到他的床上，貪念的氣味瞬間讓她安定，洛染擁著被子，緩緩閉上雙眼。
謝長衍回來後這並未註意到屋中的變化，沐浴完正要休息，卻在床上看見裹著他被子睡得正香的小姑娘，站在床邊靜默無聲地看著，洛染翻身時他動了，往後邁了一步。
這裏是南羅門，條件有限，只有一張床，屋中也只有一個方桌，再沒有其他。
謝長衍走到桌邊坐下，深夜，他聽見窸窣動靜睜開雙眸，原本安睡的人不斷在床上翻動，能夠清晰地聽見急促的呼吸聲。
天開始熱了，洛染被被子緊緊裹著出了一身的汗，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枕上，小臉酡紅，睡得不太安穩。
謝長衍站在原地，許久後，他伸手將洛染臉頰邊汗濕的碎發撥開，指尖微熱，察覺自己的動作，謝長衍抿唇將手收回，洛染卻拉住他的衣袖纏了上來。
洛染只覺得心中的灼熱有所緩解，怎麽也不願意離開。
謝長衍將她抱回床上，阻止她的靠近，可洛染不管不顧扯下他的衣襟，想要咬他的脖頸，黑暗中她看不清，意識更不清醒，沖著他的嘴唇而去，但被謝長衍及時避開，她只親到了他的側臉，洛染張口要咬，卻被謝長衍及時拉開。
洛染被本能驅使，繼續去拉扯他的衣裳，想尋個地方下口，但是她的手被緊緊扣住，她急得只能哭，低低的哭聲在屋內回蕩。
他沈默地看著。
離開前，謝長衍想，這種事於洛染而言，就當真如此重要嗎，可以是師尊，可以是他，或者說可以是任何人。
這一夜依舊難熬，洛染有些憔悴，醒來後才想起這是在謝長衍的屋中，她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也不記得謝長衍回來過，在屋裏看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無精打采地回到蘭香閣，也沒什麽心思出去逛，只在餓了的時候出去吃飯，吃完就回屋趴在桌上看她買的那只簪子。
身邊籠上陰影，她擡頭看去，卻看到玉俢冥。
她看了眼沒關的門，心想下一次一定要關上。
看出了她眼裏的不樂意，玉俢冥再次見識到了洛染的翻臉不認人。
他長得不醜吧？玉修冥頭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相貌。
“你來做什麽？”洛染不太高興地說。
“昨日誰說的今晚之前要看到影像石。”玉修冥說完，洛染對他的不待見明顯淡了很多。
“你拿來了？給我看看。”洛染伸手到他面前。
玉修冥手中出現一個平平無奇的古樸石頭，雞蛋大小，和洛染在天極宗山腳下見到的那枚很像，但沒有鑲嵌任何寶石，也沒有雕刻圖案，丟進石頭堆裏壓根找不出來。
洛染伸手去拿，卻被玉修冥擡手避開，沒有立即給她。
“一路過來有些渴，不請我喝杯茶嗎？”玉修冥意有所指。
洛染不說話了，她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也看出來玉修冥不會輕易給她。
兩人對視片刻，玉修冥移開視線，“等著。”
一道淡藍色靈力自影像石底部盤旋，浪花般席卷而上，包裹影像石托舉至空中，霎那間，影像石上方憑空浮出一塊兩臂寬的水鏡，裏面出現一個城池的模樣，似乎是瑰麗城，比起現在以前更加莊嚴古樸，迎面而來的神聖氣息。
畫面變幻，出現一道人影，洛染想要細看，但水鏡漸漸化作靈氣散溢，那道人影也不見了蹤影。
洛染正想看看幾千年前的人長什麽樣，就沒了，她的好奇心被吊起來，卻得不到滿足，自然對玉修冥沒有好臉色。
玉修冥有些吃力，“這個影像石和別的有些不同，需耗費大量靈力，我暫時無法再次開啟。”
洛染走到桌邊坐下，沒再搭理玉修冥。
正煩躁時，她聞到一陣勾人的甜香，縈繞在她鼻尖，似有若無，可越是如此，越勾人心魂。
洛染循著氣味看向玉修冥，視線停留在他的指腹，那裏劃開了一道口子，腥紅血液滴落。
他漫不經心勾起唇角，“想要的話，就過來。”
洛染沒動，玉修冥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擦試著指腹的血液，越擦越少，但血腥味越發濃烈，洛染腦子被熏得又不清醒了。
貓一般撲到玉修冥面前，尤為急切地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專註認真地吸食，血液中濃郁的靈力流入洛染的經脈，不斷充盈擴大她的丹田。
她太過專註，就像，遵從本能的嬰兒。玉修冥看著看著，將手從洛染口中抽回，洛染茫然不已。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靈力似乎在流失，應當是他多想了，或許是剛才開啟影像石消耗了太多的靈力。
洛染丹田內的妖力不斷盤旋，她滿腦子都是繼續吸玉修冥的血，嬌嬌弱弱的她竟然將一個高大的男人撲到了地上，幾乎在壓著他吸食他指腹的血液。
玉修冥想將她推開，無形的魅惑之術瞬間對他釋放，他頭暈目眩，神志不清。
被麻痹的他毫無察覺，洛染口中獠牙刺入他的指腹，貪婪地吮吸。
寂靜的房裏只剩洛染不斷吞咽血液的聲音，洛染趴伏在男人身上，裙擺和衣角堆疊交織，而身後是大開的房門，正對著那墜入大地的落日，最後一絲光明徹底湮沒在無邊夜色裏。
門外青年一動不動，視線落在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上，親眼看著玉修冥的手抱緊洛染的腰，手指纏繞著那條粉色的裙帶，謝長衍纖長睫毛之下的雙眸靜寂無聲。
轉身邁開腳步離開，走到一半，他又停下，耳邊是洛染的低泣聲，平靜如一潭死水的雙眸裏醞釀起層層疊疊的陰雲。
壓在洛染身上的玉修冥突然被一道龐大靈力掀開，玉修冥因疼痛清醒了幾分，可不等他睜眼，洛染便被一道靈力卷走，被謝長衍禁錮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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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該給她看影像石了。
“影像石不在我這裏，我需要花些時間才能拿到。”
相處短短一下午，玉修冥已經多少知曉洛染的本性，做什麽必定抱著目的，這回隨他去瑰麗城，也必然是看在影像石的面子上。
洛染皺皺眉，面露不滿，“多久？”
“或許幾日時間吧，不過一定會讓你看到。”
“明晚之前。”洛染定了最後期限，她又不傻，誰知玉俢冥會不會騙她。
洛染不想再和玉俢冥多說，直奔蘭香閣，他一路和她同行，洛染就當沒看見，只要沒擋她路就行。
走到一半，林中躥出一只小貓，黑色的，像毛球，長得圓滾滾很可愛，洛染很喜歡貓，貓也很喜歡她，那時她從沒想過，她本就是貓妖。
洛染蹲下身體摸摸貓貓的頭，掏出買的肉脯餵給它，笑得眉眼彎彎，是玉修冥從未見過的笑，和對著他露出的笑容全然不同，明媚，渾身洋溢著開心，能輕而易舉地感染別人的情緒，他竟也覺心情不錯，這只往日見過幾次不為他所喜的貓，順眼了不少。
玉修冥也蹲下身，紆尊降貴伸手要去摸貓貓，誰知那原本溫順的貓突然露出尖牙，給他來了一爪子，手背瞬間冒出血珠。
他皺眉，那貓貓察覺殺氣瞬間躲到洛染身邊。
不過他也不至於和一只貓計較，玉俢冥正打算用帕子擦幹血珠，卻發現洛染直勾勾地盯著他，準確來說是盯著他的傷口。
然後，玉修冥震驚地看著洛染的唇湊上來，將他手背的血液舔幹凈，她舔完還覺意猶未盡。
做完才反應過來，擡頭和玉俢冥對視，他的目光有些淩厲尖銳，洛染心虛不已。
“能止血。”她幹巴巴解釋。
可她剛才分明兩眼放光，仿佛貓見到了魚。
玉俢冥敏銳地意識到，洛染好像有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比如嗜血。
但他向來包容，如此正好。
“還要嗎？”玉俢冥滿臉興味地問。
洛染一聽，咽了口唾沫，重重點頭。
一道由靈力化作的劍刃劃過他手背，血液汩汩而出，他送到洛染唇邊。
洛染已經被香甜的血腥味沖昏頭腦，抱住他的手，急切地吮吸。
她吸到一半，玉俢冥將手從她手中抽出，笑著道：“這次沒有了。”
洛染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手。
“還要的話，下次。”玉俢冥將手拿得更遠，他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手，他似乎找到了拿捏洛染的方法。
洛染的行為實在異於常人，但他並不在意，反而覺得十分新奇。
“下次是什麽時候？”洛染連忙問。
“看你表現。”
洛染咂咂嘴，對玉俢冥血液的滋味戀戀不忘，但過了一會兒，她漸漸清醒過來，少了那股欲望的驅使，對玉俢冥不是那麽熱切了。
一路回到蘭香閣，洛染沒有半點讓玉俢冥進門的意思，砰一聲就將門關上，隔絕了玉俢冥的視線。
還真是無情呢，玉修冥彎唇。
回到屋裏坐下，洛染左思右想，翻出玉簡給謝長衍傳訊。
【長衍師兄，你真的不來看我嗎？】
【你為什麽要這樣？】
洛染想不明白，好好的謝長衍為什麽突然對她這麽冷淡。
原本趴在桌上的她突然撐起身體，她差點忘了謝長衍本就是因中了魅術才對她多了幾分好臉色，他現在這樣，是否意味著他快要擺脫魅術的控制？
這樣一想，洛染有些緊張，但謝長衍既沒有告訴別人她是妖，那應該還沒有完全脫離控制。
她得加緊時間進行任務，趕在謝長衍將她供出去之前完成。
洛染立即出門跑去謝長衍的院子，但是院子裏沒人，可是現在已經比試結束了，他去哪裏了？洛染不知道，索性直接推開他的房門，到他房裏坐著等他。
天色已經快黑了，他依舊沒有回來，洛染待在他的屋裏，竟然有些困，無所顧忌地掀開他的被子，脫掉鞋襪躺到他的床上，貪念的氣味瞬間讓她安定，洛染擁著被子，緩緩閉上雙眼。
謝長衍回來後這並未註意到屋中的變化，沐浴完正要休息，卻在床上看見裹著他被子睡得正香的小姑娘，站在床邊靜默無聲地看著，洛染翻身時他動了，往後邁了一步。
這裏是南羅門，條件有限，只有一張床，屋中也只有一個方桌，再沒有其他。
謝長衍走到桌邊坐下，深夜，他聽見窸窣動靜睜開雙眸，原本安睡的人不斷在床上翻動，能夠清晰地聽見急促的呼吸聲。
天開始熱了，洛染被被子緊緊裹著出了一身的汗，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枕上，小臉酡紅，睡得不太安穩。
謝長衍站在原地，許久後，他伸手將洛染臉頰邊汗濕的碎發撥開，指尖微熱，察覺自己的動作，謝長衍抿唇將手收回，洛染卻拉住他的衣袖纏了上來。
洛染只覺得心中的灼熱有所緩解，怎麽也不願意離開。
謝長衍將她抱回床上，阻止她的靠近，可洛染不管不顧扯下他的衣襟，想要咬他的脖頸，黑暗中她看不清，意識更不清醒，沖著他的嘴唇而去，但被謝長衍及時避開，她只親到了他的側臉，洛染張口要咬，卻被謝長衍及時拉開。
洛染被本能驅使，繼續去拉扯他的衣裳，想尋個地方下口，但是她的手被緊緊扣住，她急得只能哭，低低的哭聲在屋內回蕩。
他沈默地看著。
離開前，謝長衍想，這種事於洛染而言，就當真如此重要嗎，可以是師尊，可以是他，或者說可以是任何人。
這一夜依舊難熬，洛染有些憔悴，醒來後才想起這是在謝長衍的屋中，她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也不記得謝長衍回來過，在屋裏看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無精打采地回到蘭香閣，也沒什麽心思出去逛，只在餓了的時候出去吃飯，吃完就回屋趴在桌上看她買的那只簪子。
身邊籠上陰影，她擡頭看去，卻看到玉俢冥。
她看了眼沒關的門，心想下一次一定要關上。
看出了她眼裏的不樂意，玉俢冥再次見識到了洛染的翻臉不認人。
他長得不醜吧？玉修冥頭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相貌。
“你來做什麽？”洛染不太高興地說。
“昨日誰說的今晚之前要看到影像石。”玉修冥說完，洛染對他的不待見明顯淡了很多。
“你拿來了？給我看看。”洛染伸手到他面前。
玉修冥手中出現一個平平無奇的古樸石頭，雞蛋大小，和洛染在天極宗山腳下見到的那枚很像，但沒有鑲嵌任何寶石，也沒有雕刻圖案，丟進石頭堆裏壓根找不出來。
洛染伸手去拿，卻被玉修冥擡手避開，沒有立即給她。
“一路過來有些渴，不請我喝杯茶嗎？”玉修冥意有所指。
洛染不說話了，她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也看出來玉修冥不會輕易給她。
兩人對視片刻，玉修冥移開視線，“等著。”
一道淡藍色靈力自影像石底部盤旋，浪花般席卷而上，包裹影像石托舉至空中，霎那間，影像石上方憑空浮出一塊兩臂寬的水鏡，裏面出現一個城池的模樣，似乎是瑰麗城，比起現在以前更加莊嚴古樸，迎面而來的神聖氣息。
畫面變幻，出現一道人影，洛染想要細看，但水鏡漸漸化作靈氣散溢，那道人影也不見了蹤影。
洛染正想看看幾千年前的人長什麽樣，就沒了，她的好奇心被吊起來，卻得不到滿足，自然對玉修冥沒有好臉色。
玉修冥有些吃力，“這個影像石和別的有些不同，需耗費大量靈力，我暫時無法再次開啟。”
洛染走到桌邊坐下，沒再搭理玉修冥。
正煩躁時，她聞到一陣勾人的甜香，縈繞在她鼻尖，似有若無，可越是如此，越勾人心魂。
洛染循著氣味看向玉修冥，視線停留在他的指腹，那裏劃開了一道口子，腥紅血液滴落。
他漫不經心勾起唇角，“想要的話，就過來。”
洛染沒動，玉修冥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擦試著指腹的血液，越擦越少，但血腥味越發濃烈，洛染腦子被熏得又不清醒了。
貓一般撲到玉修冥面前，尤為急切地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專註認真地吸食，血液中濃郁的靈力流入洛染的經脈，不斷充盈擴大她的丹田。
她太過專註，就像，遵從本能的嬰兒。玉修冥看著看著，將手從洛染口中抽回，洛染茫然不已。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靈力似乎在流失，應當是他多想了，或許是剛才開啟影像石消耗了太多的靈力。
洛染丹田內的妖力不斷盤旋，她滿腦子都是繼續吸玉修冥的血，嬌嬌弱弱的她竟然將一個高大的男人撲到了地上，幾乎在壓著他吸食他指腹的血液。
玉修冥想將她推開，無形的魅惑之術瞬間對他釋放，他頭暈目眩，神志不清。
被麻痹的他毫無察覺，洛染口中獠牙刺入他的指腹，貪婪地吮吸。
寂靜的房裏只剩洛染不斷吞咽血液的聲音，洛染趴伏在男人身上，裙擺和衣角堆疊交織，而身後是大開的房門，正對著那墜入大地的落日，最後一絲光明徹底湮沒在無邊夜色裏。
門外青年一動不動，視線落在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上，親眼看著玉修冥的手抱緊洛染的腰，手指纏繞著那條粉色的裙帶，謝長衍纖長睫毛之下的雙眸靜寂無聲。
轉身邁開腳步離開，走到一半，他又停下，耳邊是洛染的低泣聲，平靜如一潭死水的雙眸裏醞釀起層層疊疊的陰雲。
壓在洛染身上的玉修冥突然被一道龐大靈力掀開，玉修冥因疼痛清醒了幾分，可不等他睜眼，洛染便被一道靈力卷走，被謝長衍禁錮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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