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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聽的人不是很多, 大多在做別的事情，但整個講堂只有端雲講課的聲音，倒是沒人講小話。
隨著端雲最後一句話落下, 講堂內弟子紛紛起身，向端雲告別，陸續離開。
鶴歸與鶴夢混在人群中，想躲過端雲的視線跟著離開，卻被叫住。
這倆人瞬間生無可戀地走到端雲面前，被問道：“昨日的功課學得如何？”
“這……”
一問到功課，這兩人就開始支支吾吾，答不出話來。
端雲加重了語氣：“你們兩人可知道在我這裏幾次最終課業考核沒有過了？”
鶴歸與鶴夢異口同聲：“回長老, 四次了。”
“你們還打算五次不過嗎？”
兩人低著頭，不敢回話，但底下小動作卻沒停。
鶴夢用腳尖踢了踢鶴歸的腳，鶴歸反踢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 誰也不讓誰。
端雲自然是註意到兩人的小動作，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若是這次還不過，你們倆就等著被七懸訓話吧！”
兩人一聽, 頓時松了口氣，說明這次端雲長老放過他們了。至於考核不過被七懸長老訓斥, 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還早著呢。
“謝謝長老！”兩人齊齊彎腰道謝, 隨後出了講堂。
只剩下蘇謹、小師弟與端雲。
端雲朝他們兩人看了一眼, 沒說什麽, 去收拾桌案上的書籍。
蘇謹對於壁畫有疑惑，猶豫了片刻後, 上前去問：“這位長老，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
端雲放下手裏書籍，面露笑容：“這位小友有何事要問？”
蘇謹將自己在破沙境見到的後半段壁畫內容告知端雲，等待他的回覆。
端雲細細思索，眉間皺起，隨後搖頭：“我並不知小友所說，那關於創世神的化作是先輩所留，我等只是按照先輩的意思將其傳承。”
端雲頓了頓，覆又猜測：“許是先輩並未記錄之後的化作，小友所見才是全部內容。”
可蘇謹卻覺得，後半部分的壁畫也是未全部完成的。
從端雲這得不到有效信息，只好禮貌表示感謝。
“無妨，小友有這求知的念頭，已經讓我很是欣慰了。”端雲臨走前告知蘇謹，明日再來上早課時，就會有書本了。
蘇謹：……
謝謝，但是真的不想上早六啊！
離開講堂後，一眼就看到鶴歸與鶴夢在等他們。
“昨日師兄還與我們說了。”鶴夢朝兩人眨眨眼：“你們倆要與我們一起上劍道課。”
早課時間結束，太陽已突破地平線，溫暖的日光灑下，叫人心情也好了許多。
蘇謹沒想到鶴雲安排得如此細心，跟著鶴歸他們來到練劍場地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他們都身著統一的弟子服，手中持有佩劍，三五成群練著。
小師弟沒有把自己的佩劍帶來，此刻見著眾多弟子練劍，肉眼可見地有些興奮。
鶴歸兩人把蘇謹帶到，立刻就混入人群，聊起天來。
只餘下蘇謹與小師弟兩個遠遠站在一旁。
人太多了，蘇謹暫時沒那個膽子上前社交。
真就……
朝小師弟一看，發覺他也和自己一般，都不敢去。
這倒是讓蘇謹想起來壁畫後半段，與他們現在的處境一模一樣。
正想著要怎樣完美融入其中時，蘇謹身後忽地響起一個聲音，頓時被驚到。
“怎的站在這裏？”
蘇謹轉頭一看，是鶴雲。
“原來是蘇謹師妹。”鶴雲報以笑意，“你們隨我來。”
第一次在異世界上這種課，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是個剛有靈根的小白。
很顯然鶴雲在一眾弟子中聲望很高，他一來，全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他——以及在鶴雲身後跟著的蘇謹與小師弟。
並未做特別介紹，鶴雲讓蘇謹兩人找個地方站著，給他們倆一人一柄劍，就開始了他的教學。
蘇謹一邊聽，一邊試驗。
許是多年來的學習經驗，蘇謹很快便把握了其中竅門。
瞧著隨心念而動的劍，蘇謹忽然覺得，這還挺簡單？
鶴雲只是來了一會，便說自己有事走了，蘇謹都沒來得及問他江陵現在怎麽樣了。
他一走，場地就熱鬧起來，議論紛紛。
“我聽說，大師兄好像傷得很重。”
“鶴雲師兄急匆匆走了，怕是與大師兄的傷有關。”
“也不知道大師兄經歷了什麽，竟然能傷得那般重。”
“據說連七懸長老都被請過去給大師兄醫治了。”
蘇謹聽著他們議論的話，手裏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宿主不去看看江陵嗎？”
系統這句話喚醒了蘇謹，她在思考可行性。
現在去看江陵的話……
蘇謹四處張望，小師弟在聚精會神練劍，其他弟子要麽在議論江陵與鶴雲誰更厲害，要麽就是在劃水。似乎她現在走也可以？
但是這不就成了翹課了？
鶴雲教的內容學得差不多了，翹課就翹課吧。
“小師弟。”
蘇謹向小師弟招手，小師弟立刻走來，問：“師姐，有什麽事嗎？”
“我想去看看江陵的傷，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繼續練？”蘇謹將聲音壓低，怕被別聽見。
小師弟一聽，立刻說：“我們一起去吧，師兄受傷，我也有責任……”
“不不不，不是你的問題。”蘇謹怕小師弟情緒又低落，連忙堵住他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走？”
小師弟連忙點頭，與蘇謹一起找準時機溜走。
之前去過一次七懸的住處，記住了路，白日裏走倒是比夜晚快了許多。
可真正走到院落籬笆前時，蘇謹忽然停住腳步不動了。
離住處越近，蘇謹腦海裏屬於江陵冷漠的眼眸就越清晰。
忽地沒有勇氣走進去。
“師姐怎麽不進去？”小師弟見蘇謹在籬笆前止步，敏銳地察覺到蘇謹情緒不對勁。
“不如我一個人去看師兄？”
蘇謹搖頭，她有任務在身，總是要面對的。況且才說了要繼續做任務，都來到這了，不能輕易回頭。
深吸了口氣，蘇謹邁步走了進去。
但她沒直接去江陵所在的房間，而是打算去煉丹房看看七懸長老在不在。
還是下意識想要躲避江陵。
可能是因為他醒來時露出的冷漠犀利的眼神，也可能是他幫她擋住攻擊才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心底有愧。
七懸不在。
蘇謹站在空無一人的煉丹房門前，糾結要不要直接去看江陵。
想了想，索性不再猶豫，直接去江陵所在的房間，小師弟快步跟上。
門是開著的，江陵躺在床上。
不用敲門，直接就能看到江陵，蘇謹硬著頭往裏走，每走一步，心臟跳動的速度就快一分。
待走近看到江陵是閉著眼睛的，蘇謹頓時狠狠松了口氣。
不用頂著江陵那種眼神，輕松自在不少。
小師弟跟著走過來，與蘇謹一同看江陵的傷勢。
“臉色是好些了。”蘇謹一邊彎腰看江陵的臉，一邊小聲對小師弟說。
再往下，是江陵的脖頸，喉結凸起，胸前潔白紗布邊緣有絲絲絨毛，若是不知道他身上有傷，看著倒是有些……
“你們有事？”
蘇謹看得入神，猝不及防被這突然想起的聲音驚著，猛地朝後退去，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小師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蘇謹的手。
江陵一睜眼，驟然看到一張離自己極近的臉。
昨日剛見過。
自己一句話就把人嚇著，看到她要摔倒，心中忽然有股要去拉住她的沖動。
只是剛動了這個念頭，就看見小師弟已經拉住了她，兩人的手緊緊交握。
忽地想要扯開小師弟的手，他不應該握著她的手。
不應該……
蘇謹站穩後，小師弟便放開手，先問道：“師兄的傷可好些了？”
江陵未做回答，只是目光幽深地看著渾身不自在的蘇謹。
他在思考，為何，記憶裏沒有關於這個師妹的存在。
昨日不論是誰來，都與他說，他與師弟、師妹一同去破沙境歷練時受了傷，是他的師妹帶他回來的。
師妹？
就是她嗎？
江陵看向蘇謹的眼神太過直白，存在感強烈得蘇謹不都敢直視他的雙眼，視線飄忽，盯著他胸前的紗布看。
“你傷可好些了？”蘇謹也問道。
這次江陵回覆了：“好了些。”
蘇謹下意識說道：“那便好。”
此後便是一陣無言，房間內三人皆是沈默。
蘇謹被這氣氛弄得尷尬，每話找話道：“那你身上的毒也該解了？”
地蠍子的尾鉤有毒，看江陵這樣子，應該將毒清了。
這次江陵沒有回答她，只是將目光投向小師弟片刻後，收回視線，重新閉上眼。
纖長睫毛闔上，其趕人之意已溢於言表。
蘇謹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想久留。
對小師弟說：“我們走吧。”
小師弟立刻應聲：“好的，師姐。”
最後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陵，只是這一眼，蘇謹忽然覺得此刻的江陵很是脆弱，脆弱到……她現在就能將他摧毀。
兩人轉身，剛走了幾步，蘇謹就聽到江陵叫她。
“蘇謹。”
蘇謹轉身，以為江陵喊她有事，問：“叫我做什麽？”
一轉身，視線就與江陵對視上，那一刻，蘇謹深深陷入江陵那雙深不見底的眸瞳中，整個人僵立在原地，腦子裏只剩下那雙眼。
好似被什麽東西擊中，心臟忽地撲通跳動。
眼前的人脆弱躺在床上，臉色比起昨日雖是好了些，但依舊蒼白。
江陵就這樣躺著，蘇謹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話來：
我那師兄，柔弱不能自理……
“無事，你走吧。”
確定她的確叫蘇謹後，江陵再次閉上了眼。
這個名字，讓他想到三年前，自己親手殺死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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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歸與鶴夢混在人群中，想躲過端雲的視線跟著離開，卻被叫住。
這倆人瞬間生無可戀地走到端雲面前，被問道：“昨日的功課學得如何？”
“這……”
一問到功課，這兩人就開始支支吾吾，答不出話來。
端雲加重了語氣：“你們兩人可知道在我這裏幾次最終課業考核沒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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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打算五次不過嗎？”
兩人低著頭，不敢回話，但底下小動作卻沒停。
鶴夢用腳尖踢了踢鶴歸的腳，鶴歸反踢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 誰也不讓誰。
端雲自然是註意到兩人的小動作，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若是這次還不過，你們倆就等著被七懸訓話吧！”
兩人一聽, 頓時松了口氣，說明這次端雲長老放過他們了。至於考核不過被七懸長老訓斥, 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還早著呢。
“謝謝長老！”兩人齊齊彎腰道謝, 隨後出了講堂。
只剩下蘇謹、小師弟與端雲。
端雲朝他們兩人看了一眼, 沒說什麽, 去收拾桌案上的書籍。
蘇謹對於壁畫有疑惑，猶豫了片刻後, 上前去問：“這位長老，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
端雲放下手裏書籍，面露笑容：“這位小友有何事要問？”
蘇謹將自己在破沙境見到的後半段壁畫內容告知端雲，等待他的回覆。
端雲細細思索，眉間皺起，隨後搖頭：“我並不知小友所說，那關於創世神的化作是先輩所留，我等只是按照先輩的意思將其傳承。”
端雲頓了頓，覆又猜測：“許是先輩並未記錄之後的化作，小友所見才是全部內容。”
可蘇謹卻覺得，後半部分的壁畫也是未全部完成的。
從端雲這得不到有效信息，只好禮貌表示感謝。
“無妨，小友有這求知的念頭，已經讓我很是欣慰了。”端雲臨走前告知蘇謹，明日再來上早課時，就會有書本了。
蘇謹：……
謝謝，但是真的不想上早六啊！
離開講堂後，一眼就看到鶴歸與鶴夢在等他們。
“昨日師兄還與我們說了。”鶴夢朝兩人眨眨眼：“你們倆要與我們一起上劍道課。”
早課時間結束，太陽已突破地平線，溫暖的日光灑下，叫人心情也好了許多。
蘇謹沒想到鶴雲安排得如此細心，跟著鶴歸他們來到練劍場地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他們都身著統一的弟子服，手中持有佩劍，三五成群練著。
小師弟沒有把自己的佩劍帶來，此刻見著眾多弟子練劍，肉眼可見地有些興奮。
鶴歸兩人把蘇謹帶到，立刻就混入人群，聊起天來。
只餘下蘇謹與小師弟兩個遠遠站在一旁。
人太多了，蘇謹暫時沒那個膽子上前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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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師弟一看，發覺他也和自己一般，都不敢去。
這倒是讓蘇謹想起來壁畫後半段，與他們現在的處境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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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站在這裏？”
蘇謹轉頭一看，是鶴雲。
“原來是蘇謹師妹。”鶴雲報以笑意，“你們隨我來。”
第一次在異世界上這種課，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是個剛有靈根的小白。
很顯然鶴雲在一眾弟子中聲望很高，他一來，全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他——以及在鶴雲身後跟著的蘇謹與小師弟。
並未做特別介紹，鶴雲讓蘇謹兩人找個地方站著，給他們倆一人一柄劍，就開始了他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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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多年來的學習經驗，蘇謹很快便把握了其中竅門。
瞧著隨心念而動的劍，蘇謹忽然覺得，這還挺簡單？
鶴雲只是來了一會，便說自己有事走了，蘇謹都沒來得及問他江陵現在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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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怎麽不進去？”小師弟見蘇謹在籬笆前止步，敏銳地察覺到蘇謹情緒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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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搖頭，她有任務在身，總是要面對的。況且才說了要繼續做任務，都來到這了，不能輕易回頭。
深吸了口氣，蘇謹邁步走了進去。
但她沒直接去江陵所在的房間，而是打算去煉丹房看看七懸長老在不在。
還是下意識想要躲避江陵。
可能是因為他醒來時露出的冷漠犀利的眼神，也可能是他幫她擋住攻擊才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心底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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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站在空無一人的煉丹房門前，糾結要不要直接去看江陵。
想了想，索性不再猶豫，直接去江陵所在的房間，小師弟快步跟上。
門是開著的，江陵躺在床上。
不用敲門，直接就能看到江陵，蘇謹硬著頭往裏走，每走一步，心臟跳動的速度就快一分。
待走近看到江陵是閉著眼睛的，蘇謹頓時狠狠松了口氣。
不用頂著江陵那種眼神，輕松自在不少。
小師弟跟著走過來，與蘇謹一同看江陵的傷勢。
“臉色是好些了。”蘇謹一邊彎腰看江陵的臉，一邊小聲對小師弟說。
再往下，是江陵的脖頸，喉結凸起，胸前潔白紗布邊緣有絲絲絨毛，若是不知道他身上有傷，看著倒是有些……
“你們有事？”
蘇謹看得入神，猝不及防被這突然想起的聲音驚著，猛地朝後退去，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小師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蘇謹的手。
江陵一睜眼，驟然看到一張離自己極近的臉。
昨日剛見過。
自己一句話就把人嚇著，看到她要摔倒，心中忽然有股要去拉住她的沖動。
只是剛動了這個念頭，就看見小師弟已經拉住了她，兩人的手緊緊交握。
忽地想要扯開小師弟的手，他不應該握著她的手。
不應該……
蘇謹站穩後，小師弟便放開手，先問道：“師兄的傷可好些了？”
江陵未做回答，只是目光幽深地看著渾身不自在的蘇謹。
他在思考，為何，記憶裏沒有關於這個師妹的存在。
昨日不論是誰來，都與他說，他與師弟、師妹一同去破沙境歷練時受了傷，是他的師妹帶他回來的。
師妹？
就是她嗎？
江陵看向蘇謹的眼神太過直白，存在感強烈得蘇謹不都敢直視他的雙眼，視線飄忽，盯著他胸前的紗布看。
“你傷可好些了？”蘇謹也問道。
這次江陵回覆了：“好了些。”
蘇謹下意識說道：“那便好。”
此後便是一陣無言，房間內三人皆是沈默。
蘇謹被這氣氛弄得尷尬，每話找話道：“那你身上的毒也該解了？”
地蠍子的尾鉤有毒，看江陵這樣子，應該將毒清了。
這次江陵沒有回答她，只是將目光投向小師弟片刻後，收回視線，重新閉上眼。
纖長睫毛闔上，其趕人之意已溢於言表。
蘇謹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想久留。
對小師弟說：“我們走吧。”
小師弟立刻應聲：“好的，師姐。”
最後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陵，只是這一眼，蘇謹忽然覺得此刻的江陵很是脆弱，脆弱到……她現在就能將他摧毀。
兩人轉身，剛走了幾步，蘇謹就聽到江陵叫她。
“蘇謹。”
蘇謹轉身，以為江陵喊她有事，問：“叫我做什麽？”
一轉身，視線就與江陵對視上，那一刻，蘇謹深深陷入江陵那雙深不見底的眸瞳中，整個人僵立在原地，腦子裏只剩下那雙眼。
好似被什麽東西擊中，心臟忽地撲通跳動。
眼前的人脆弱躺在床上，臉色比起昨日雖是好了些，但依舊蒼白。
江陵就這樣躺著，蘇謹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話來：
我那師兄，柔弱不能自理……
“無事，你走吧。”
確定她的確叫蘇謹後，江陵再次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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