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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見到江陵醒來的驚喜, 被他極為冷漠且還帶著防備的眼神擊碎。
突然覺得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在蘇府時,醒來後的江陵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蘇謹被這冷漠的眼神刺到, 忽地有些害怕。那樣犀利的眼神,直擊心臟。
心猛地一顫,蘇謹慢慢起身,在江陵的註視下開口:“你還好嗎?”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渾身冰涼,很不舒服。
江陵卻沒有回答。
他在打量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女。
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她,可她的態度過於熟稔,像是與他相處了很久。
這便奇怪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張臉,她為何會出現在他身邊?
江陵視線繞過蘇謹,打量四周。
房間裏陳設大多為紫色,且布置仔細, 不是他居住的地方。
江陵將打量的目光轉向蘇謹:“是你救我回來的?”
他記得在破沙境入口, 將小師弟送走後,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被地蠍子攻擊, 接著失去了意識。
所以,是誰救他回來的?
是她?
蘇謹連連點頭, 喉嚨裏艱難吐出兩個字:“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在地上著涼了,蘇謹覺得頭混混的, 整個世界都有種在旋轉的錯覺。
但聽到江陵在問她, 立刻回答。
江陵收回視線, 沒有相信蘇謹的話。於他而言,眼前這個人很是陌生, 且能感知到她修為很低。
不想在此處久留,再次嘗試起身。左手掌心撐著床要起來,卻因胳膊用力拉扯到胸前傷口,瞬間卸力,倒在床上。
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你沒事吧?”蘇謹剛走進一步,就看見江陵滿是冷冽抗拒的眼神,頓時停下了腳步。
江陵是在怪她嗎?
蜷縮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蘇謹站定,只能看著床上的人面露痛色,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既不會醫術,也沒有能力為江陵分擔。
“咳咳——”
江陵忽地猛然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牽動傷口,眼見著紗布上顏色變深,範圍擴大。
他的傷口在出血!
蘇謹一時間慌了神,木然呆楞住,腦海中重覆著江陵在她眼前被地蠍子刺破胸膛的畫面,沖擊著腦海。
七懸——
對!七懸長老可以救他!
“你忍著,我去找七懸長老來。”聲音顫抖,語氣含著莫大的恐慌。
蘇謹轉身就跑,小腿驟然一嘛,趔趄了一下,又迅速站定,定了定神,才再次邁開腳步。
打開門後直接朝著煉丹房走去,步伐不穩。
腦袋很沈,總覺得這個世界在晃動,又像是她自己在搖晃。
自從醒來後,蘇謹渾身不舒服,背部酸脹,腦袋昏沈。
要不是心裏還記掛著江陵的傷勢,她真的很想回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嗯?怎麽出來了?”七懸正往煉丹爐裏放藥材,見著蘇謹,放下手裏的活,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蘇謹顧不上自己,連忙走到七懸目前,道:“您去看看江陵,他傷口出血了。”
七懸一聽,面露嗔意:“這孩子,偏生學不會靜養。”
將煉丹爐底下的火苗調小後,七懸去看江陵的傷勢。
走了幾步後發現蘇謹沒跟上來,轉身看去:“怎麽不與我一起去?”
蘇謹擺手,拘謹道:“不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到江陵醒了就好,沒死也沒癱瘓,她的任務還能繼續……
蘇謹只能用這樣的想法來麻痹自己,只希望江陵的傷口不要惡化,也不要……
不敢去想更嚴重的後果,蘇謹想立刻就走,卻被七懸攔下。
“你先在這裏等我片刻,我看完江陵的傷再來瞧瞧你。”
眼前的少女面露苦色,眼神有些渙散,眉頭緊皺。說起來話來有氣無力,頭稍稍歪著,像是在忍耐著疼痛。
蘇謹此刻腦子亂哄哄的,頭重腳輕,感覺下一刻人都能飄起來了。
“好……”
蘇謹扣著頭,去墻角蹲下,等七懸。
七懸見她這樣,便加快了腳步去看江陵。
剛一進去就見著江陵撐著床欄要下床。
七懸直接站門口用靈力束縛住江陵,將他按回床上。
“嫌自己傷得不夠輕,還想再嚴重些是吧?”七懸走至床邊,見著江陵胸口處紗布上不斷有鮮血溢出,幫他重新處理傷口。
江陵被固定在床上,倒是沒什麽感覺,他最能忍的,便是痛。
這樣的痛前世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再嚴重些又何妨,只要命還在。
七懸將紗布解開,露出猙獰傷口。
血肉模糊,鮮血溢出,江陵的傷口極具沖擊力,怕是蘇謹看了,都要產生心理陰影。
七懸特地沒放輕動作,傷口的痛讓江陵咬緊牙關,壓抑著不讓自己出聲。
沾血的紗布被整理好疊放在一旁,七懸按住傷口,將周圍血跡擦幹,再上藥,迅速纏上幹凈的紗布。
處理好後,七懸沒好氣道:“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虧得外面那姑娘還在擔心你。”
江陵短暫地出神,腦海裏浮現少女擔憂的模樣,心弦忽地被觸動,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只是那情緒起得快,消失得也快。
他未接七懸的話,只是問:“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
七懸冷笑一聲:“你就老實給我待在這裏,傷好透了再走。”
說罷,拿了沾血的紗布轉身就走,不給江陵再開口的機會。
屋子內突然變得安靜,安靜到江陵莫名覺得不適應起來。
似乎,這裏應當還有個人才對。
聽到腳步聲後,蘇謹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用力擡眼去看。
見到七懸出來,連忙問:“他怎麽樣了?”
七懸沒賣關子,直接告訴蘇謹已經處理好了。
蘇謹猛地松了一口氣,慢慢起身,眩暈感更加清晰。
眼前的世界仿佛已經顛倒,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實地,是片虛無。
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攪動,攪得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要休息。
剛走了一步,像是腳下踩空一般,身子一歪,猛地朝地上栽去。
七懸眼神一凜,手疾眼快接住蘇謹,單手摟住蘇謹的腰,另外一只手自蘇謹膝彎穿過,有力的雙臂抱住蘇謹。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嘆了口氣,七懸望著緊閉雙眼的蘇謹,熄滅爐子低下的火,抱著蘇謹去另外一間房。
正巧路過江陵所在的房間。
從江陵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七懸抱著蘇謹。
蘇謹緊閉雙眼,面色蒼白,即便是昏迷,眉頭依舊緊鎖。
可江陵看著七懸從他門前走過的那一瞬間,少女脖頸靠在七懸的小臂上,發絲垂落,如此安靜。
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個荒謬的念頭,曾經,他也這樣抱過一個人。
身影消失,江陵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沖動,想追上去,看看那個人。
江陵猛地閉上眼,壓下那荒謬至極的念頭。
片刻後,江陵聽著響起的腳步聲,睜開眼。
“我有點好奇——”
七懸柃著一把椅子坐到江陵邊上,問:“那小姑娘——”
仔細觀察江陵面部表情,發覺什麽都看不出來後,七懸暗嘆。
這小子把心事掩藏得太好了,既套不到話,也看不出情緒。
嘖。
七懸興致來了,非要問個清楚:“小雲兒可是認得那姑娘的,你不認得?”
鶴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非緊要之人,他是不會分心思去關註的。
忽地想起來,無得師兄多日前從她這把小雲兒借去接了個人回來,莫非,接的就是那小姑娘?
小雲兒身邊的熟人她都識得,這小姑娘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應當就是同一個人了。
“師叔好像很好奇她。”江陵平躺著,盡量放輕松,不扯到傷口。
“對,你快說說。”七懸湊近,兩眼放光。
卻聽到江陵一句:“師叔好奇,不如自己去問她。”
七懸瞬間捏起拳頭:“好。”
安靜了一瞬,七懸打算換種方式。
“靈力透支,經脈枯竭,差點就會變成人幹。”
將露出的紗布卡進去,隨後悠閑坐在椅子上,故意將蘇謹的情況往嚴重了說,看江陵的反應。
江陵聽著這話,傷口處忽地像是被針紮,突然刺痛。
可他的確不記得有這個人存在。
或許可以去問小師弟,他們一起去的破沙境,應當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嗎……”
七懸終於感覺到江陵的情緒波動,本想再說點,但看江陵這副淒慘的樣子,將逗弄的心思忍下,囑咐道:“近幾日不要走動,待小雲兒將課業交付好後,就會來照顧你。”
“我不需要——”
“別說大傻話。”七懸起身,將椅子歸位:“你瞧你現在這副樣子,沒人照顧,你能恢覆好嗎?”
江陵沈默不語。
“你——”七懸驟然想起來自己煉丹爐的火已經滅了有一會,再不去,怕是這爐丹藥要廢了。
“總之在傷沒有好全前,你安分些吧。”說罷便去拯救她的丹藥去了。
一出房門,就見著無得走來。
“師兄怎的來了。”七懸往屋裏瞧了一眼,給江陵使眼色:“小陵兒的傷我都處理好了。”
“我來看看他。”無得自七懸身旁走過,在七懸要跟著回到房間之前出口阻止了她:“你先忙你的。”
七懸向來有點怵她這個師兄,就沒再進去。
但還是不放心地加了句話:“他還需養傷。”
無得回頭睨她一眼,語氣帶著警告:“我能不知道陵兒需要養傷嗎?”
七懸一驚,心道就不該多嘴。
尷尬一笑,扭頭就走。
小陵兒,祝你好運嘍。
無得將房門關上,走到江陵面前。先是仔細瞧瞧他的傷勢,隨後忽地一道靈力打向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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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地一顫,蘇謹慢慢起身,在江陵的註視下開口:“你還好嗎?”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渾身冰涼,很不舒服。
江陵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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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她,可她的態度過於熟稔,像是與他相處了很久。
這便奇怪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張臉,她為何會出現在他身邊?
江陵視線繞過蘇謹,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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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將打量的目光轉向蘇謹:“是你救我回來的?”
他記得在破沙境入口, 將小師弟送走後,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被地蠍子攻擊, 接著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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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在地上著涼了,蘇謹覺得頭混混的, 整個世界都有種在旋轉的錯覺。
但聽到江陵在問她, 立刻回答。
江陵收回視線, 沒有相信蘇謹的話。於他而言,眼前這個人很是陌生, 且能感知到她修為很低。
不想在此處久留,再次嘗試起身。左手掌心撐著床要起來,卻因胳膊用力拉扯到胸前傷口,瞬間卸力,倒在床上。
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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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是在怪她嗎?
蜷縮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蘇謹站定,只能看著床上的人面露痛色,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既不會醫術,也沒有能力為江陵分擔。
“咳咳——”
江陵忽地猛然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牽動傷口,眼見著紗布上顏色變深,範圍擴大。
他的傷口在出血!
蘇謹一時間慌了神,木然呆楞住,腦海中重覆著江陵在她眼前被地蠍子刺破胸膛的畫面,沖擊著腦海。
七懸——
對!七懸長老可以救他!
“你忍著,我去找七懸長老來。”聲音顫抖,語氣含著莫大的恐慌。
蘇謹轉身就跑,小腿驟然一嘛,趔趄了一下,又迅速站定,定了定神,才再次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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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很沈,總覺得這個世界在晃動,又像是她自己在搖晃。
自從醒來後,蘇謹渾身不舒服,背部酸脹,腦袋昏沈。
要不是心裏還記掛著江陵的傷勢,她真的很想回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嗯?怎麽出來了?”七懸正往煉丹爐裏放藥材,見著蘇謹,放下手裏的活,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蘇謹顧不上自己,連忙走到七懸目前,道:“您去看看江陵,他傷口出血了。”
七懸一聽,面露嗔意:“這孩子,偏生學不會靜養。”
將煉丹爐底下的火苗調小後,七懸去看江陵的傷勢。
走了幾步後發現蘇謹沒跟上來,轉身看去:“怎麽不與我一起去?”
蘇謹擺手,拘謹道:“不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到江陵醒了就好,沒死也沒癱瘓,她的任務還能繼續……
蘇謹只能用這樣的想法來麻痹自己,只希望江陵的傷口不要惡化,也不要……
不敢去想更嚴重的後果,蘇謹想立刻就走,卻被七懸攔下。
“你先在這裏等我片刻,我看完江陵的傷再來瞧瞧你。”
眼前的少女面露苦色,眼神有些渙散,眉頭緊皺。說起來話來有氣無力,頭稍稍歪著,像是在忍耐著疼痛。
蘇謹此刻腦子亂哄哄的,頭重腳輕,感覺下一刻人都能飄起來了。
“好……”
蘇謹扣著頭,去墻角蹲下,等七懸。
七懸見她這樣,便加快了腳步去看江陵。
剛一進去就見著江陵撐著床欄要下床。
七懸直接站門口用靈力束縛住江陵,將他按回床上。
“嫌自己傷得不夠輕,還想再嚴重些是吧?”七懸走至床邊,見著江陵胸口處紗布上不斷有鮮血溢出,幫他重新處理傷口。
江陵被固定在床上,倒是沒什麽感覺,他最能忍的,便是痛。
這樣的痛前世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再嚴重些又何妨,只要命還在。
七懸將紗布解開,露出猙獰傷口。
血肉模糊,鮮血溢出,江陵的傷口極具沖擊力,怕是蘇謹看了,都要產生心理陰影。
七懸特地沒放輕動作,傷口的痛讓江陵咬緊牙關,壓抑著不讓自己出聲。
沾血的紗布被整理好疊放在一旁,七懸按住傷口,將周圍血跡擦幹,再上藥,迅速纏上幹凈的紗布。
處理好後,七懸沒好氣道:“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虧得外面那姑娘還在擔心你。”
江陵短暫地出神,腦海裏浮現少女擔憂的模樣,心弦忽地被觸動,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只是那情緒起得快,消失得也快。
他未接七懸的話,只是問:“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
七懸冷笑一聲:“你就老實給我待在這裏,傷好透了再走。”
說罷,拿了沾血的紗布轉身就走,不給江陵再開口的機會。
屋子內突然變得安靜,安靜到江陵莫名覺得不適應起來。
似乎,這裏應當還有個人才對。
聽到腳步聲後,蘇謹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用力擡眼去看。
見到七懸出來,連忙問:“他怎麽樣了?”
七懸沒賣關子,直接告訴蘇謹已經處理好了。
蘇謹猛地松了一口氣,慢慢起身,眩暈感更加清晰。
眼前的世界仿佛已經顛倒,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實地,是片虛無。
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攪動,攪得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要休息。
剛走了一步,像是腳下踩空一般,身子一歪,猛地朝地上栽去。
七懸眼神一凜,手疾眼快接住蘇謹,單手摟住蘇謹的腰,另外一只手自蘇謹膝彎穿過,有力的雙臂抱住蘇謹。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嘆了口氣,七懸望著緊閉雙眼的蘇謹,熄滅爐子低下的火,抱著蘇謹去另外一間房。
正巧路過江陵所在的房間。
從江陵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七懸抱著蘇謹。
蘇謹緊閉雙眼,面色蒼白,即便是昏迷,眉頭依舊緊鎖。
可江陵看著七懸從他門前走過的那一瞬間,少女脖頸靠在七懸的小臂上,發絲垂落,如此安靜。
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個荒謬的念頭,曾經,他也這樣抱過一個人。
身影消失,江陵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沖動,想追上去,看看那個人。
江陵猛地閉上眼,壓下那荒謬至極的念頭。
片刻後,江陵聽著響起的腳步聲,睜開眼。
“我有點好奇——”
七懸柃著一把椅子坐到江陵邊上,問:“那小姑娘——”
仔細觀察江陵面部表情,發覺什麽都看不出來後,七懸暗嘆。
這小子把心事掩藏得太好了,既套不到話,也看不出情緒。
嘖。
七懸興致來了,非要問個清楚:“小雲兒可是認得那姑娘的,你不認得?”
鶴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非緊要之人,他是不會分心思去關註的。
忽地想起來,無得師兄多日前從她這把小雲兒借去接了個人回來,莫非,接的就是那小姑娘?
小雲兒身邊的熟人她都識得,這小姑娘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應當就是同一個人了。
“師叔好像很好奇她。”江陵平躺著,盡量放輕松,不扯到傷口。
“對,你快說說。”七懸湊近,兩眼放光。
卻聽到江陵一句:“師叔好奇,不如自己去問她。”
七懸瞬間捏起拳頭:“好。”
安靜了一瞬,七懸打算換種方式。
“靈力透支,經脈枯竭,差點就會變成人幹。”
將露出的紗布卡進去,隨後悠閑坐在椅子上,故意將蘇謹的情況往嚴重了說,看江陵的反應。
江陵聽著這話,傷口處忽地像是被針紮,突然刺痛。
可他的確不記得有這個人存在。
或許可以去問小師弟,他們一起去的破沙境,應當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嗎……”
七懸終於感覺到江陵的情緒波動,本想再說點,但看江陵這副淒慘的樣子,將逗弄的心思忍下,囑咐道:“近幾日不要走動,待小雲兒將課業交付好後,就會來照顧你。”
“我不需要——”
“別說大傻話。”七懸起身,將椅子歸位:“你瞧你現在這副樣子,沒人照顧,你能恢覆好嗎?”
江陵沈默不語。
“你——”七懸驟然想起來自己煉丹爐的火已經滅了有一會,再不去,怕是這爐丹藥要廢了。
“總之在傷沒有好全前,你安分些吧。”說罷便去拯救她的丹藥去了。
一出房門,就見著無得走來。
“師兄怎的來了。”七懸往屋裏瞧了一眼,給江陵使眼色:“小陵兒的傷我都處理好了。”
“我來看看他。”無得自七懸身旁走過,在七懸要跟著回到房間之前出口阻止了她:“你先忙你的。”
七懸向來有點怵她這個師兄,就沒再進去。
但還是不放心地加了句話:“他還需養傷。”
無得回頭睨她一眼,語氣帶著警告:“我能不知道陵兒需要養傷嗎?”
七懸一驚,心道就不該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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