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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你來, 竟然沒和你說清楚麽？”
蘇謹疑惑著，想去看看回應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卻又害怕。這裏依舊漆黑, 遠處的燭光完全照不到說話的人那。
“我是自己來的。”蘇謹試著溝通：“他是誰？”
回應她的是一陣沈默，好似那人不削回答。
蘇謹現在心裏發怵，不敢過去，想著回第三層看看能不能遇到江陵。這裏太奇怪了，若是第二層的人是江陵，剛剛她遇見的人也是江陵，那豈不是存在兩個江陵？
“系統，你是不是出漏洞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江陵？”
系統依舊沒有回應蘇謹，系統只會在她靠近江陵時才會被屏蔽，如此一看，這個人還有可能是江陵。
以防萬一, 蘇謹還是準備會第三層看看, 江陵明明跟在她身後，怎會突然不見了。
可蘇謹走進樓道，依舊沒見著江陵, 就連在第三層入口都未見到人影。
“怎麽會這樣……”
真是見鬼了。
蘇謹掉頭回了第二層，但在盡頭樓梯口停了腳步。
她猶豫了。
支線任務是探尋江陵過往沒錯, 可目前的幻境很詭異，第一層只有桌椅, 第二層是囚牢, 第三層呢？還有後面的幾層, 難道都是江陵去過的地方？
在第二、三層都有江陵，是否後面幾層也有？
在第三層遇到的江陵不知道第二層是囚牢, 那麽第二層的江陵是否知道第三層的存在？
蘇謹忽然有了個猜想，她需要向第二層的江陵求證。
之前第一次進入幻境的時候，好像也遇到類似的情況。
打定主意後，蘇謹磨蹭到之前見到人影的囚牢前，驟然看見裏面躺著一個人。
只是周圍光線暗，看不清容貌。
蘇謹又走到前面拔了支蠟燭回來，盡量湊近去看。
這一看，又給蘇謹嚇著了。
那人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幾乎被血色浸染，都快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這場景讓蘇謹回想起在蘇府剛見到江陵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渾身染血，遍布傷痕。
發絲擋住臉頰，蘇謹不太肯定這個人還是江陵，又輕輕喊了聲：“江陵，江陵？”
沒有任何回應，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隔著柵欄看不太清，蘇謹蹲了下來，將蠟燭透過柵欄縫隙伸進去，臉頰貼近柵欄，仔細瞅著。
但是沒用，除了看到渾身血跡，再無其他。
蘇謹有些失望，剛準備將手收回來，突然被猛地抓住手。
那動作很快，直直握住蘇謹的手，燭光隨之晃動了一下，隨後照亮了那只握住蘇謹的手。
那是怎樣的一只手，極其冰涼，遍布傷痕，皮膚包裹骨頭，若不仔細看，會叫人當成是骨頭。
蘇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反射性抽動自己的手。可那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扣住不放。
那力氣大到被抓住的地方泛起白，手裏的蠟燭都要被捏斷。
“你放手。”蘇謹又抽了一下，竟然給抽回來了。
只是這一下，蠟燭滅了，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
蘇謹在這黑暗中飛速思考，第一次來這裏時，人是站著的，身上沒什麽血跡。第二次在這層的江陵溝通時，他還能說話。而這次，身上都是血，還躺在地上。
只是短短一段時間，三次都是不同的情況，怎麽會變化得這樣快？
還是說，每次來到這裏，都是不同的時間段發生的事情？
而且這裏還是江陵過往的幻境，所以江陵在萬劍派的這段時間被關起來了？
腦子裏頓時布滿各種猜想，這些都需要一一證實。
蘇謹起身，拿著蠟燭要去遠處借火點燃。
只是她剛動腳，耳邊聽到微弱的聲音：“別走……”
蘇謹立刻停下腳步，再次蹲下來，側耳仔細聽。
直到那聲音再次響起：“別走……”
聽著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無意識的呢喃，這樣的狀態，叫蘇謹怎麽問得起來。
“江陵？”湊近柵欄喊了一聲，聽到地上的人輕輕哼了一下，蘇謹將這一聲當做江陵的回應。
“你……”瞧著模糊的人影，蘇謹忽然覺得江陵很可憐。
原書中他被未婚妻辱罵，被師尊挖去靈根靈骨，結局淒慘——
蘇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難道說，現在傷成這樣的江陵，就是書中被挖去靈根靈骨的情節？
可幻境外的江陵分明是可以使用靈力，也未曾見到傷口……
左手那道疤！
蘇謹立刻起身去給點蠟燭，邊跑邊想著其中的可能性。
也許她進入的根本不是幻境外江陵的過往。
只需要看他左手上有沒有疤，就能證明她想的對不對。
重新點燃蠟燭後，蘇謹快步走回去，蹲下來先是用手去摸他的掌心，好在抓住蘇謹的那只手就是左手。
仔細摸了一會，掌心有交錯的傷疤，有些還比較長，一時間難以分辨。蘇謹再次將蠟燭伸進去，兩手並用，終於看清了手心的疤痕，但不是記憶中的那道疤。
蘇謹又將蠟燭湊近，仔細看，的確不是。幻境外江陵的疤痕很長，貫穿掌心，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疤痕。而這裏江陵的掌心傷疤交錯，像是被折磨後留下的。
收回手，將蠟燭固定在一旁地面上，蘇謹做最後的確定。
“江陵？”她開口道：“你是江陵的話，哼一聲就行。”
立刻聽到哼聲，接著還有一句疑問：“你，是誰？”
蘇謹沒有立刻回答，她蹲在柵欄前，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江陵，忽然開始慶幸。
慶幸幻境外的江陵還是好好的，暫時還未遭遇這些。
可腦海裏又閃過在第三層遇見的江陵，雖是接觸時間很短暫，但蘇謹覺得，那樣的江陵，才應當是最真實的。
“我叫蘇——”
忽然想起虐待江陵的未婚妻也叫蘇謹，她頓時止住了說出一半的話，臨時編了個名字出來：“我叫月亮。”
說完後覺得太隨便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果然，江陵沈默了。
蹲的時間長了，蘇謹索性坐在地上，貼近柵欄，借著燭光朝裏看。
註意到江陵的臉被頭發擋住，蘇謹伸手想幫他把頭發撩開，卻被江陵偏頭躲過。
蘇謹動作一頓，將手收回來。隨後又去查看能否打開柵欄，竟然完全找不到可以打開的地方。
只好放棄，去問江陵問題。
“你能說話嗎？可以的話點點頭。”
蘇謹目不轉睛看著江陵，等了幾秒，終於看到他點了頭。只是那幅度很小，小到若不是蘇謹仔細盯著看，怕是會忽視。
“你會在這裏，是被人挖了靈根嗎？是無得嗎？”
蘇謹剛問完，地上的人反應劇烈，喉嚨裏發出嚅囁，竟是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更加證明江陵的確被挖靈根。
這是接近原書結局的江陵，即將死亡的江陵，可現在蘇謹根本無法改變這一切。
“那你……”蘇謹連忙轉移話題：“你有沒有什麽願望？”
地上的人忽地放緩了聲息，若不是周圍安靜，怕是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沒有立刻得到回答，蘇謹猜測他在思考，便靜靜等待著。
許久許久之後，江陵的聲音響起：
“我想……”蘇謹聽到那聲音裏滿是恨意與絕望：“覆仇。”
蘇謹默默聽著，視線聚焦在江陵淩亂的頭發上，微微出神。幻境外的江陵是否最後也會被無得挖了靈根，了無生機地躺在這裏，等待死亡。
忽地回神，瞥了一眼蠟燭，已經快燒完了。
蘇謹覺得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這是幻境中江陵的結局，不是現實中的結局。
起身又去拔了支蠟燭，與放在地上的那支並排。
兩簇火苗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區域，橙色的火苗像是能帶來溫暖一般，隨著燭芯燃燒而跳躍著。
最終什麽也沒說，蘇謹離開了這裏，前往第三層。
既然是不同的時間線，第三層應該還能遇到江陵，往上的幾層是不是也能遇到？
再次進入樓道，走到第三層入口，這次沒再撞到人。
蘇謹走進第三層，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這裏是戒律堂，剛來萬劍派時，便是在戒律堂等待無得的。
之前遇到的江陵顯然知道戒律堂低下還有一層，可戒律堂怎會還有一層？難道是昨日第一次到戒律堂，暫時不清楚構造？
蘇謹又退回去，仔細看入口與樓梯銜接的地方，依舊沒有印象。
她只好走進戒律堂，去找江陵。
並未看見有弟子值守，蘇謹便自己找起來。
先是去了議事廳，空蕩蕩的沒有人，隨後又去了偏殿，依舊沒有人。
等蘇謹將整個戒律堂找了個便，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系統？”
“在的宿主。”系統立刻應答：“有什麽事嗎？”
蘇謹只是喊系統一聲以確定它是否被屏蔽。
“沒事。”
“好的宿主，有事叫我哦。”系統下線得很快，蘇謹懷疑它在搞什麽東西。
離開第三層，朝第四層走去。
到這一層時，樓道裏開始有窗戶，蘇謹朝外一看，竟然是明亮的天空，一眼望去沒有一點沙障。
蘇謹連忙往上爬，進入第四層。
可眼前的一切，令蘇謹震驚到不敢相信。
這裏與前面三層完全不同，前三層是室內場景，而蘇謹面前，則是在烈日之下的室外。
她站在入口處，面前是人山人海，所有人圍在一起，喧嘩叫囂著。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人群的正中央。
蘇謹站在後方，完全看不見人群裏面有什麽。
不過一會，有人聲響起，那聲音很大，足夠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清。
“我座下弟子江陵，殘害同門，手中背負數條人命。”那聲音響起，人群頓時安靜。
“今日，我便依照門規，處死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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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疑惑著，想去看看回應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卻又害怕。這裏依舊漆黑, 遠處的燭光完全照不到說話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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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她的是一陣沈默，好似那人不削回答。
蘇謹現在心裏發怵，不敢過去，想著回第三層看看能不能遇到江陵。這裏太奇怪了，若是第二層的人是江陵，剛剛她遇見的人也是江陵，那豈不是存在兩個江陵？
“系統，你是不是出漏洞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江陵？”
系統依舊沒有回應蘇謹，系統只會在她靠近江陵時才會被屏蔽，如此一看，這個人還有可能是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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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謹走進樓道，依舊沒見著江陵, 就連在第三層入口都未見到人影。
“怎麽會這樣……”
真是見鬼了。
蘇謹掉頭回了第二層，但在盡頭樓梯口停了腳步。
她猶豫了。
支線任務是探尋江陵過往沒錯, 可目前的幻境很詭異，第一層只有桌椅, 第二層是囚牢, 第三層呢？還有後面的幾層, 難道都是江陵去過的地方？
在第二、三層都有江陵，是否後面幾層也有？
在第三層遇到的江陵不知道第二層是囚牢, 那麽第二層的江陵是否知道第三層的存在？
蘇謹忽然有了個猜想，她需要向第二層的江陵求證。
之前第一次進入幻境的時候，好像也遇到類似的情況。
打定主意後，蘇謹磨蹭到之前見到人影的囚牢前，驟然看見裏面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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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又給蘇謹嚇著了。
那人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幾乎被血色浸染，都快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這場景讓蘇謹回想起在蘇府剛見到江陵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渾身染血，遍布傷痕。
發絲擋住臉頰，蘇謹不太肯定這個人還是江陵，又輕輕喊了聲：“江陵，江陵？”
沒有任何回應，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隔著柵欄看不太清，蘇謹蹲了下來，將蠟燭透過柵欄縫隙伸進去，臉頰貼近柵欄，仔細瞅著。
但是沒用，除了看到渾身血跡，再無其他。
蘇謹有些失望，剛準備將手收回來，突然被猛地抓住手。
那動作很快，直直握住蘇謹的手，燭光隨之晃動了一下，隨後照亮了那只握住蘇謹的手。
那是怎樣的一只手，極其冰涼，遍布傷痕，皮膚包裹骨頭，若不仔細看，會叫人當成是骨頭。
蘇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反射性抽動自己的手。可那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扣住不放。
那力氣大到被抓住的地方泛起白，手裏的蠟燭都要被捏斷。
“你放手。”蘇謹又抽了一下，竟然給抽回來了。
只是這一下，蠟燭滅了，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
蘇謹在這黑暗中飛速思考，第一次來這裏時，人是站著的，身上沒什麽血跡。第二次在這層的江陵溝通時，他還能說話。而這次，身上都是血，還躺在地上。
只是短短一段時間，三次都是不同的情況，怎麽會變化得這樣快？
還是說，每次來到這裏，都是不同的時間段發生的事情？
而且這裏還是江陵過往的幻境，所以江陵在萬劍派的這段時間被關起來了？
腦子裏頓時布滿各種猜想，這些都需要一一證實。
蘇謹起身，拿著蠟燭要去遠處借火點燃。
只是她剛動腳，耳邊聽到微弱的聲音：“別走……”
蘇謹立刻停下腳步，再次蹲下來，側耳仔細聽。
直到那聲音再次響起：“別走……”
聽著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無意識的呢喃，這樣的狀態，叫蘇謹怎麽問得起來。
“江陵？”湊近柵欄喊了一聲，聽到地上的人輕輕哼了一下，蘇謹將這一聲當做江陵的回應。
“你……”瞧著模糊的人影，蘇謹忽然覺得江陵很可憐。
原書中他被未婚妻辱罵，被師尊挖去靈根靈骨，結局淒慘——
蘇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難道說，現在傷成這樣的江陵，就是書中被挖去靈根靈骨的情節？
可幻境外的江陵分明是可以使用靈力，也未曾見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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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摸了一會，掌心有交錯的傷疤，有些還比較長，一時間難以分辨。蘇謹再次將蠟燭伸進去，兩手並用，終於看清了手心的疤痕，但不是記憶中的那道疤。
蘇謹又將蠟燭湊近，仔細看，的確不是。幻境外江陵的疤痕很長，貫穿掌心，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疤痕。而這裏江陵的掌心傷疤交錯，像是被折磨後留下的。
收回手，將蠟燭固定在一旁地面上，蘇謹做最後的確定。
“江陵？”她開口道：“你是江陵的話，哼一聲就行。”
立刻聽到哼聲，接著還有一句疑問：“你，是誰？”
蘇謹沒有立刻回答，她蹲在柵欄前，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江陵，忽然開始慶幸。
慶幸幻境外的江陵還是好好的，暫時還未遭遇這些。
可腦海裏又閃過在第三層遇見的江陵，雖是接觸時間很短暫，但蘇謹覺得，那樣的江陵，才應當是最真實的。
“我叫蘇——”
忽然想起虐待江陵的未婚妻也叫蘇謹，她頓時止住了說出一半的話，臨時編了個名字出來：“我叫月亮。”
說完後覺得太隨便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果然，江陵沈默了。
蹲的時間長了，蘇謹索性坐在地上，貼近柵欄，借著燭光朝裏看。
註意到江陵的臉被頭發擋住，蘇謹伸手想幫他把頭發撩開，卻被江陵偏頭躲過。
蘇謹動作一頓，將手收回來。隨後又去查看能否打開柵欄，竟然完全找不到可以打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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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在這裏，是被人挖了靈根嗎？是無得嗎？”
蘇謹剛問完，地上的人反應劇烈，喉嚨裏發出嚅囁，竟是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更加證明江陵的確被挖靈根。
這是接近原書結局的江陵，即將死亡的江陵，可現在蘇謹根本無法改變這一切。
“那你……”蘇謹連忙轉移話題：“你有沒有什麽願望？”
地上的人忽地放緩了聲息，若不是周圍安靜，怕是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沒有立刻得到回答，蘇謹猜測他在思考，便靜靜等待著。
許久許久之後，江陵的聲音響起：
“我想……”蘇謹聽到那聲音裏滿是恨意與絕望：“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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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回神，瞥了一眼蠟燭，已經快燒完了。
蘇謹覺得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這是幻境中江陵的結局，不是現實中的結局。
起身又去拔了支蠟燭，與放在地上的那支並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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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什麽也沒說，蘇謹離開了這裏，前往第三層。
既然是不同的時間線，第三層應該還能遇到江陵，往上的幾層是不是也能遇到？
再次進入樓道，走到第三層入口，這次沒再撞到人。
蘇謹走進第三層，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這裏是戒律堂，剛來萬劍派時，便是在戒律堂等待無得的。
之前遇到的江陵顯然知道戒律堂低下還有一層，可戒律堂怎會還有一層？難道是昨日第一次到戒律堂，暫時不清楚構造？
蘇謹又退回去，仔細看入口與樓梯銜接的地方，依舊沒有印象。
她只好走進戒律堂，去找江陵。
並未看見有弟子值守，蘇謹便自己找起來。
先是去了議事廳，空蕩蕩的沒有人，隨後又去了偏殿，依舊沒有人。
等蘇謹將整個戒律堂找了個便，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系統？”
“在的宿主。”系統立刻應答：“有什麽事嗎？”
蘇謹只是喊系統一聲以確定它是否被屏蔽。
“沒事。”
“好的宿主，有事叫我哦。”系統下線得很快，蘇謹懷疑它在搞什麽東西。
離開第三層，朝第四層走去。
到這一層時，樓道裏開始有窗戶，蘇謹朝外一看，竟然是明亮的天空，一眼望去沒有一點沙障。
蘇謹連忙往上爬，進入第四層。
可眼前的一切，令蘇謹震驚到不敢相信。
這裏與前面三層完全不同，前三層是室內場景，而蘇謹面前，則是在烈日之下的室外。
她站在入口處，面前是人山人海，所有人圍在一起，喧嘩叫囂著。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人群的正中央。
蘇謹站在後方，完全看不見人群裏面有什麽。
不過一會，有人聲響起，那聲音很大，足夠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清。
“我座下弟子江陵，殘害同門，手中背負數條人命。”那聲音響起，人群頓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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