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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 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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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跑山

◎要被迷死咯◎

把人帶進游戲城時, 夏仰總覺得自己和他的角色互換,變成了什麽惡霸似的,幾乎是把他扯進來的。

或許是冬夜太冷, 這個點的游戲場裏並沒多少人。

她有點新奇地四處看看, 其實這種地方在全國各地都差不多:“我是第一次來這……你想玩什麽嗎?”

段宵比她高不少,平時她說話音量就不高,輕聲細語的,他都會下意識偏頭過來聽。

但今天顯然還在生悶氣, 站得直, 也不知道聽清她講話沒有。

因此,夏仰湊得近了些。

但看他面色始終冷淡,她只好先去取了一小籃子游戲幣,遞到他面前:“我想了下, 剛才說的不對。”

段宵手正伸過去,又聽見她的下一句:“你和那個人還是不一樣的,他沒你有錢。”

“……”

那只手在這句話說完後又放下了, 重新插回兜裏, 他徑直走了。

夏仰看著那道修長背影, 一臉懵。

都說好話誇他了,他怎麽還更不高興的樣子……

她沒有繼續追過去,本來也沒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又不是他來例假,憑什麽他耍脾氣。

游戲城吵鬧。

就算沒多少客人, 各種賽車、打拳的游戲機裏發出的聲音依舊聒噪。

段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夏仰正靠著一臺大型娃娃機。

她在和游戲城的老板娘聊天。

那張半隱沒在棉服毛衣裏的小臉繪聲繪色的,笑起來眉眼彎彎, 一股暖意很討人喜歡。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 對面那女人被她逗樂。下一刻, 居然去打開了娃娃機,把裏面的東西重新擺了一遍。

明眼人都能看出擺放過後更好抓了。

果然,夏仰再嘗試了一次,就把裏頭瞄準的目標給抓了下來。

她彎下腰,從貨物口將東西拿出來,還沒站直,臉頰就被溫燙的奶茶杯貼著。

夏仰回過頭,手上被塞了一杯熱飲,聞著像是紅棗糖水。補氣血的,來例假喝正合適,但糖分很高。

段宵把熱飲塞她手裏,不知道是讓她捂手還是喝。

不管怎麽樣,她小聲地說了“謝謝”,又把夾到的東西給他,是包他剛抽完了的百樂門香煙。

“那裏面只有一包這個煙了,其他都不是你會抽的牌子。”

夏仰多此一舉地解釋了句,好像是在說並非因為夾不到,才只夾了一包出來。

但她籃子裏滿滿的幣此刻只剩下兩個,已經出賣了她的技術。

段宵低笑了聲,沒拆穿:“你怎麽說動那老板娘給你重放位置的?”

“我說,這附近的便利店都沒有賣這包煙的。”

是句實話,百樂門香煙在普通店面不常見。他低眸睨她:“沒有了?”

“嗯……還誇了她幾句。”

夏仰咬唇,其實還省略了把他當成男朋友說的那些話。

段宵沒再追問,撿過她籃子裏最後兩個幣,走到最近的一臺娃娃機那,問她:“要哪個?”

他們以前在高中抽空出去玩也沒來過游戲城,今天倒是補上了。

夏仰趴在玻璃面那往裏看,視線挑挑選選的。又被他拎著後領口,往後扯開點距離。

她不明所以地扭頭。

他言簡意賅:“臟。”

夏仰只好指了指最好抓的玩偶:“就那個北極熊公仔。”

段宵投了幣,十秒的時間準備裏只花3秒就按下按鈕。他大概真有點運氣在,一下就給抓起來了。

她要接,卻被他揚手躲開:“洗過再帶回去。”

知道她睡覺會有抱著什麽睡的習慣。

這些方面,段宵比她講究。

“哦。”夏仰看了眼手機,磨蹭開口,“那我先回學校了?”

段宵擰眉:“你剛才說了可以不回去。”

“可是……我也說了我在生理期。”

“那又怎麽樣。”

她抿抿唇,好像是自己多想了:“好吧。”

落單的手又被牽住,被熱飲裹得生暖的手掌落在男生寬大溫熱的掌心裏。

而後,嚴絲合縫地十指交扣。

**

這學期的寒假剛放,段宵就把考完試的她給帶出去了。這次開了一輛加長越野Toyota,車上一共6個位置。

許霓、梅雅茉、陸嘉澤和任航都在,加上他倆正好坐滿。

三個女孩擠著坐在最後一排,買了不少零食休閑玩意兒,還拿著手機玩自拍。

最後被帶到車上的夏仰最恍惚,行李都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呀?”

“阿宵沒跟你說?”

夏仰瞥了眼前面座位那個戴著頂冷帽在睡覺的黑色後腦勺,搖頭。

“那你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跟他出來了?”梅雅茉驚呼,“你遲早被他賣掉!”

夏仰咬了顆無核話梅,居然很認真地回答她:“不會的,他又不是人販子。”

“……”

許霓笑著說:“去你老公家裏的度假山莊。剛建好第一期,放寒假停止施工,我們成了首批試玩的啦。”

車上放著躁動熱鬧的轟趴音樂《The hills》。

開著車窗,風往裏吹進來,雖然是冬日,但暖陽照在身上並不冷。

旁邊一輛跑車呼嘯而過,過會兒又停在他們正對面。

“誰的車?”副駕駛的陸嘉澤摘下墨鏡看過去,“喲,還是臺solus GT,這是剛落地就開上了啊。”

一臺橙色的solus GT橫亙路面,車型騷氣得很。

這車全球就限量25臺,京州公子哥裏有誰拿到一臺也不是秘密。

任航從車窗那探出頭去,摁了下喇叭:“盧三。”

陸嘉澤“謔”了聲:“是盧松家的那堂哥啊。”

他們同齡人圈裏認識的是盧松,對面那男生比他們大一兩歲,叫盧亦柯。

因為不是同一年齡段的,平時碰上了也只是點頭之交。

何況盧亦柯也是個奇葩的存在,早在十幾歲就玩得很花,上一次在父母嘴裏聽說他還是出現在某次聚會的俄羅斯轉盤那。

之前他在國內大學讀一半就退學搞藝術去了,跑佛羅倫薩進修了半年,但學不會意大利語又跑了回來。

現在就和國內幾個知名的清高文青畫點抽象的東西發在社交平臺,平時抽獎炫富夠顯眼,居然也能被人喊作“藝術家”。

要不是家裏都在政界任職,他那點早期玩外/圍的黑歷史早讓人扒了。

為了匹配這“藝術家”的頭銜,盧亦柯打扮得也很“抽象”。

他發尾留了撮小辮子,染的灰色。這會兒把車開過來與他們平行,對著車窗口喊話:“我說看著開車的像航子,還真是你們啊。”

幾個人打了聲招呼。

“正好碰上,一起去山道玩玩唄。”盧亦柯又看向段宵,像是報備了聲,“對了,和成叔說了聲,今晚我和朋友住你們家那度假村。”

度假村裏空著的別墅和大平層這麽多,他要住哪都和段宵無關。

果不其然,段宵都懶得搭理他這話。

盧亦柯見慣他這肆無忌憚不把人放眼裏的樣子,也沒計較,又回到正題:“去玩兩把唄?”

山道那邊有家邁凱倫跑車俱樂部,在場的幾位男生都是高級會員,去玩無疑就是去跑山賽車。

任航和陸嘉澤沒意見,許霓也躍躍欲試。

盧亦柯看著任航,問的卻是夏仰,目光帶了點狎旎:“那個臉生的妹妹呢?”

夏仰搭在前面座椅腳托上的腿突然被碰了下,是段宵繞著車門空隙那過來的手,正不緊不慢地捏著她腳踝。

她錯愕:“幹什麽?”

他偏頭問:“想去嗎?”

“……去吧。”夏仰不好掃興,況且她也不是不會開,“我駕照都拿到了。”

說完,段宵那長指也沒從她纖細腳踝上挪開,指腹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剮蹭著那的肌膚。

她覺得別扭,但收不回來。

好在許霓她們沒註意到他這變態的手。

**

之前他們也常跑山,但夏仰從拿到駕照後就開過一次賽車。還沒上車之前,段宵就把她的頭盔和護膝都檢查了一遍。

“看阿宵緊張的那樣,人比跑車貴。”陸嘉澤開出一輛黃色720s,開到他們旁邊,“你們家兩張駕照,就一起開一輛車啊?”

夏仰那頭盔在被系緊,被迫昂起下巴,聲音聽上去有點乖地回答道:“因為是我跟你們比。”

另一邊開過來的盧亦柯聽見她這話,還以為聽錯了:“你開?”

“對。”

夏仰看了他那輛車一眼,禮貌地笑了下。

盧亦柯楞了下,轉過身戲謔道:“你瞧瞧人家,還會開跑車呢。”

他副駕駛帶的就是他那“朋友”,是個穿著皮草裙的尖臉美女。被打趣比較了也沒生氣,只佯裝嗔道:“那盧少下次也教我嘛。”

盧亦柯哼笑,粗魯地一把扯過女生辮子:“床上教你這麽多,也沒見你好好學。”

許霓帶著梅雅茉滑著車輪子過來,不給面子地呸了聲:“傷風敗俗!”

“……”

另一邊,段宵挑了輛灰色塞納,開了車門:“上去。”

他坐在副駕駛,頭盔也不戴。拿著路書翻了翻,算領航員的位置。這趟路線對於夏仰來說很陌生,真要比車速只能靠他指路。

他們沒提前試跑,也不是真要正兒八經地比賽。但跑山上路的那一刻,先到終點的就會是贏家。

比不比,也就看這幾個車主臨時起意。

紫玉山是京州北邊最高的一座山,山峰巍峨,矗立在寂靜地,柏油公路蜿蜒一路,盤旋在山腰。

是跑山的好地段,假期不少人會來這好地方尋求刺激。

似乎是嫌她不夠緊張,邊上一同開到起點線的幾輛車都降下車窗,打趣地喊她。

先是任航犯賤地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夏仰妹妹,今天可不讓你啊。”

許霓和梅雅茉對著她吹口哨:“姐妹兒,是時候看看你的車技了。”

陸嘉澤鳴了聲喇叭:“讓讓我,我不會。”

“……”

夏仰眉頭擰著,索性握緊方向盤不再聽他們瞎揶揄了。

車窗緊閉上,狹窄車位空間裏就剩他們兩個人。段宵敲了下她頭盔:“把山頂那面車旗贏下來,今晚可以不做。”

“……”

她沒想到他會提到這事,緊抿唇線轉過頭,聲音悶悶地從頭盔裏傳出來:“真的嗎?”

段宵聽出她的雀躍,不爽地抵了下腮,鋒利的喉結輕滾:“看你本事。”

也沒個正式發號施令的開車信號,許霓那輛車就先往前開了,這邊幾輛車才前前後後地出發。

許霓和陸嘉澤是真只打算開著玩的,起先還故意堵著她。夏仰前後擺了兩次,超過他們的車之後,他們也沒再追上來。

“別玩了。”段宵瞇眼,瞥向已經趁機超了一個拐彎的那輛橙色solus。嗤聲,“高速五檔,右彎。”

夏仰專心致志地望著路況,踩下油門。跑車引擎聲轟然乍響,馬力十足,猶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超跑的低底盤緊貼著柏油公路摩擦,從外面看,流線型的碳纖維車身在日光下隱隱閃著鉆。

山林間狂風席卷,呼嘯鶴唳。

坐在車上的人有一種震鳴的快感和刺激,從尾椎麻到脊背,路邊一片發黃的楓葉景色在疾馳而過。

先超的就是任航那輛車,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超了。

但前面的盧亦柯從後視鏡裏就察覺到後面有車在加速,看著那輛灰色塞納。

本來沒打算比賽,可好歹在開車的是個女人。

以前跑山輸給段宵就算了。

要是連他的妞都比不過,多少有點掉面子。

想到這,盧亦柯自然也提速。邊上那女伴緊張地攥住安全帶,往後看。

兩邊都在較勁,就真有競賽的感覺了。

盧亦柯沒有領航員。

但夏仰有,她能盲開的優勢就是車速優勢。

“左轉有激蕩,減速。”

“10米後兩個路障,上坡。”段宵不忘看準和前面那輛車的車距,笑了下,“踩油門過彎。”

油門狂踩到底,腎上腺素也隨之飆升。

駕駛位上坐著的夏仰有一瞬間都感覺車速太快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心也隱約在發麻。

耳邊只剩下副駕駛的聲音和引擎的震鳴,速度快到已經超出自己的控制,心口都一跳一跳得緊張起來。

可身旁段宵指導的聲音又很穩。

他一向享受這種命懸一線、絕處逢生的新鮮和激情。

“快到終點,20米後有個左彎道。”

兩輛車你追我趕的,差距慢慢縮小。夏仰聽見他平靜鎮定地開口:“提速,漂移超他。”

讓她提速的檔口是個山峰拐角,彎道超車一向是賽車裏的險招,但也是最有效的快招。

果然在這個炫技的拐彎之後,盧亦柯被甩在了後面。

終點就在前方,段宵合上路書,慢悠悠地看著後視鏡裏的那幾輛車,誇了句:“漂亮。”

夏仰也沒忍住笑了笑。

總算放松下來,車身穩當地沖過終點線。

車一停好,她就急不可耐地打開車門,手套都沒摘。本意是去拔下山頂那面車旗,但人下去還沒跑兩步,驀地就被拉住了。

後面那幾輛車都很快追了過來,相繼停在終點線上。

一個個車還沒停穩,就看見前面那一幕,都不免驚呼——

段宵正抱著懷裏的女孩接吻,旁若無人又霸道地親著人。

他一手捏著她的頭盔護在她腰後,一手握住她推搡的兩只手腕,攥在胸口那,是完全讓人跑不了又反抗不了的姿勢。

夏仰雖然是後腦勺背對著他們,看不見大家表情。可是能聽見身後那幾輛跑車熄火的聲音,羞得滿臉泛緋。

段宵倒是吻得那叫一個囂張跋扈,毫無禁忌。

還咬她,她憋氣憋得眼圈都要轉紅:“不要在這……”

他舔了舔她唇珠,啞聲引誘地問:“回去還給親?”

夏仰知道他隨心所欲慣了,可這次是真不懂為什麽他忽然要接吻,還親得這麽兇。腿軟地回:“給。”

……

“段哥今天也沒做人,把人妹妹都要搞哭了。”

“牛逼,還是我們宵爺會玩!”

“神經病吧你們倆,先跑到終點線來就是來秀恩愛的?太欺負人了啊。”

拔了車鑰匙下去的許霓都不禁感慨,一語點破:“哎喲,阿宵要被這姑娘給迷死咯。”

**

跑山耗了一個中午。

吃過下午茶,一行人就回了住處。

管家知道段家人要過來,帶著度假村裏所有物業管理人員過來問候過。隊伍浩浩蕩蕩的,段宵臉色當時沈得極其不耐煩。

他是來玩,不是來上班監工。

管家識趣,沒多久就走了。給他們收拾的也是一排雙層小聯排,一共四棟,正好被他們六個人分完。

聯排別墅墻都緊靠著墻,每戶之間倒是都有個鐵樓梯能互通樓上。二樓是臥室,一樓下面是個帶著泳池的大院子,擺在棋桌和茶具。

段宵挑的是靠湖邊的那間,在最末端。

旁邊那戶住著許霓和梅雅茉。

才收拾好帶來的衣服,梅雅茉就來喊人:“夏夏,去泡溫泉嗎?”

他們這棟聯排後面就是溫泉,可夏仰沒帶泳衣。

她搬來北方這麽久都沒試過在大澡堂子和別人一起洗澡,即使是和朋友泡溫泉,也有點羞於向別人展示自己只穿內衣褲的身體。

段宵正好要下樓,看她苦惱那樣,丟了件自己的T恤過去:“帶條毯子,別著涼。”

幾個女孩在泡溫泉。

幾個男生就在搗鼓那臺沒人用的湖上充氣艇。

度假村還沒正式開放,不說游玩項目,就連目前入駐的餐廳商戶都並不多,有些要等年後才正式營業。

等晚上匯合時,沒人做飯。

陸嘉澤只好把他們在湖上釣的野味送到管家那邊去,想看看能做出什麽晚飯。

**

段宵回臥室換衣服時,夏仰也正好回來。

她身上裹著條毯子,手上那件T恤是幹的,意味著在溫泉裏沒穿這件。

也對,許霓那個急色的樣,怎麽會同意她穿這麽多下水。

毯子橫披著有點短,大腿往下一片都是裸露在外的。房間裏開了自動恒溫地暖,倒不冷,但夏仰覺得被他這麽盯著看,有點怪異。

身上的水還在往下滴,她把他的T恤放在沙發扶手那,匆匆跑進浴室裏。

坐在沙發上的段宵瞥了裏面那道門一眼,鬼使神差地勾了勾唇。

不出意外的片刻後,夏仰洗完就發現自己沒帶衣服進來,浴袍也不在浴室裏。

門外倒是有段宵在,可是讓他送衣服,跟引狼入室有什麽區別。

思忖須臾,她擦幹身體,裹著原來那條毯子出來了。

沒想到一開門,段宵就站在衣櫃旁邊看向她。他表情淡漠,眉骨挺,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無意中帶了些俯瞰。

偏偏是站在衣櫃邊上,夏仰裹緊毛毯,踟躕不前:“我沒帶衣服。”

他微微低眸,英俊眉眼裏含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趣味性:“你在告訴我,你什麽都沒穿?”

“……”

話不正經,那道透過她身上毛毯尋究的視線更不正經。只覺得光線都暗了幾分,他眼眸沈黑。

夏仰再回過神時,已經被他壓在軟床上。

在這時候還要強詞奪理,漫不經心地,撚過她臉側發絲:“誰讓你勾引我,我沒意志力的啊。”

她皺眉想反駁,但又知道他不講道理。推拒的手帶著怯意,到底是生澀。

段宵不急不緩地吻她臉頰、唇角,嗓音含糊著笑:“怎麽總怕,前兩次不是都挺爽的嗎?”

“……”

她頸脖已經紅了,支支吾吾地試圖搬推辭理由:“我、我今天賽車贏了的。”

他不想記起自己給過的承諾,“嗯”了聲:“我是輸家。”

樓下院子裏的音樂聲很響,一聽就是任航的歌單,在放的是首《i feel iting》。

I can feel that body shake,

我感受得到你浮動的身體,

And the heat between your legs,

和你腿間的灼熱,

You've been scared of love and what it did to you, 你對愛情和我的所做感到害怕,

You don't have to run I know what you've been through, 我知道你經歷過什麽請別逃避我可以做你的避風港,

So baby this the perfect time,

所以寶貝,這是屬於我們的完美時刻,

I'm just tryna get you high, And faded off this touch, 讓愛撫帶你漸漸走向迷離。

……

好露骨的歌詞,夏仰只覺得不堪入耳。

他在幫她撕腿,汗水漸漸淋漓,是某次看見她練舞之前的熱身動作學來的。

不怪她要躲,段宵在這種時候的病態總會慢慢顯現。

有時要故意弄痛她,似乎就想看她對他的縱容程度。

天早就黑了,冬日山林裏的夜晚幽靜,斑駁月色也別具一格。

前面院子裏亮起燈,躁熱的音樂聲覆蓋住大家聊天聲、手機震動聲。

可房門被敲響的聲音近在咫尺,是走小樓梯過來的梅雅茉和許霓:“夏夏在嗎?快吃飯了。”

“還在洗澡吧。”

“問問她知不知道阿宵去哪了?航子說沒見他回屋裏。”

就站在他們門口討論這些話。

這道門的隔音這麽差,語氣都聽得一清二楚。

夏仰忍著低泣,生怕出聲。。。。往下拉,指縫一一扣滿壓在枕側。她窘迫地閉上眼,睫毛卻一直在抖。

段宵沒有一點收斂,惡劣地親她眼皮,這種緩慢的廝磨只會讓感官記憶更深刻。

門又被敲了敲。

許霓喊她:“夏夏?”

門把手擰動。

“鎖了?”

“要麽都在,要麽都不在。”

兩個人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臉上什麽表情。卻統一地沒再出聲,直接走了。

肯定猜到了……夏仰只覺得自己羞恥心底線都在日漸降低,拜身體裏的這個人所賜。

她微張開唇,終於敢嗚咽:“我腰酸,好酸。”

段宵墊過枕頭,青筋暴起的手臂把那抹細腰托高了些,在她耳邊低聲惡劣地問了幾句混帳話。

她閉著眼不看他,更不想應。

被磨得不行,她才說該下去了。

許霓她們不就是來喊他倆吃飯的嘛,去晚了飯都該涼了。

“餓了?”他啞笑,親了親她臉,動情地問,“想吃宵夜?自己想辦法。”

夏仰實在受不住,聽話地去舔他凸起的喉結。

“飽了?”

問的時候還在動。

她被氣勢洶洶地壓著,只能不情不願地溢出一聲:“…嗯。”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結束校園回憶,然後是IF線。If高中畢業那天夏仰成功分手,他們6年後重逢,段宵徹底黑化………接受不了病嬌變態偏激的別看了X。他真搞強制愛,很惡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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