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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翻回第一頁符斌的資料，再仔細看了一遍。
偵探事務所的資質毫無問題，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這類事務所接受的委托無非是婚外情之類，嚴重的可能涉及些經濟官司，關乎人命案件的，可聞所未聞。
一來，一般人命案不會委托到私人事務所頭上，二來，這些事務所家小業小，也不敢接人命案子。
“那家服裝廠老總給了你多少報酬？”亓清手指摩挲著資料一角，問。
符斌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四個字：“傾家蕩產。”
亓清瞳孔震顫——竟不惜代價至此。
如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當然了，前提是我得把這案子查清楚，找出幕後真兇。”符斌補充道。
亓清蹙眉不語，內心暗沈。
孕婦爆炸案多半也是“侍蜂人”組織的手筆，就算符斌查出了真兇，一家在財團中無權無勢的小財閥又能怎樣呢？
符斌繼續：“那老總夫妻二人老來得子，就這麽一個獨生愛女，因此視作掌上明珠，自小寵溺。
那小公主原本也沒辜負父母，學業工作樣樣拔尖，可卻偏偏感情上天真單純，從未見過世間險惡，被一個發廊小哥騙了真心，不惜與父母反目，跟渣男偷偷私奔，還懷了身孕。”
說到這兒，符斌深深嘆口氣，非常感慨的樣子：“可惜小公主把個人能力用錯了地方，導致私奔的前幾個月內，她父母遍尋她無果，最後找到時，哎……已經連具全屍都沒了。”
在他說話時，亓清從資料中翻出幾張偷拍的照片，其中兩張上有何映嵐的身影。
符斌斜眼瞟到照片，眼皮快眨幾下：“這些資料都是我之前查到的……咳咳，也有些是關於你們的。”
亓清不動聲色：“我們之前的調查，一直被鐘家拒絕，說是家醜不可外揚，甚至封鎖了遇難現場。沒想到，受害者父母竟私下委托了你，還願意花傾家蕩產的代價？”
符斌臉上掠過一絲緊張，但立刻就恢覆如常：“長官，我自知能力有限、勢單力薄，所以才找上你們想合作。我知道你們是軍方的人，也在秘密調查這起案件。但正因為你們是軍方的人，受害者父母才不敢對你們說實情。”
“哦？”亓清微微瞇眼。
“獨生愛女慘死，死前被活剖取胎，做父母的拼盡全力也要為她討回公道，怎麽可能會在乎什麽‘家醜不可外揚’？真實原因，是財團主席勒令他們停止調查，要將此事壓下去。
你們革新派軍方一直是靠財團資助的，你們來調查，就算說是私下秘密調查，你猜受害者父母會不會信你們？”
居然是這個原因……亓清臉色頓時陰沈。
財團竟又摻和進來了，手法還和阻止自己調查跨灣大橋女屍案時一模一樣，怪不得鐘家只能委托私人事務所。
一時間，當初被財團主席逼迫的不甘憤懣又浮上心頭。
“那你就相信我們了？”亓清眼神森冷且警惕。
符斌頭朝後排車座偏了下，意指何氏姐妹：“我跟蹤她們很久了，確認你們可以相信，而且……”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我知道，這一次，你們一定不會跟財團一路。”
亓清眼皮抽跳了下：“哦？為什麽這麽肯定？”
“你們這次，是違禁出逃軍政處的吧？因為你們的頭兒——三軍總司令失蹤了。”符斌目光如刀般劃過亓清面龐，“而他，正是在走訪鐘家後，去和財團主席會面時失蹤的。”
話音剛落，不等亓清回應，後排何映嵐先叫了起來：“你怎麽知道他在哪兒失蹤的？司令部都沒查出……”
說了一半，她恍然意識到了什麽：“你也跟蹤了總司令！”
符斌沈著嗓子嘿嘿笑了兩聲：“既然都跟蹤到你了，怎麽會漏了你們頭兒？”
亓清皺眉掃了符斌一眼。
這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銳利狡黠，與之前的謹小慎微截然不同，讓亓清非常不舒服，即便他說的話句句在理、滴水不漏。
司令部的人查不出孟敬之下落，因為他們本就人人自危，沒下功夫去查，而符斌為了鐘家的巨額報酬，必然拼盡全力、不擇手段，他知道孟敬之最後的行蹤很正常。
毫無破綻的表述，但亓清內心仍是警鈴大作，剛才接過資料時泛起的怪異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她閉上眼睛，揉搓著手心，仔細回憶剛剛那一瞬間的異樣感到底是什麽……
長期的作戰訓練讓亓清身體產生了條件反射，在大腦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時，往往就憑直覺做出了預判。
剛才符斌指腹觸及自己掌心時……那不經意間的碰觸，有些不太對勁，是哪裏？
細枝末節重新於腦海中過了一遍，仿佛慢鏡頭重播，播到某一處節點時，亓清倏地睜眼，終於意識到了——是觸感不對勁，符斌的指腹太光滑了，不同尋常的光滑。
普通人不會察覺如此微乎其微的觸感差異，但亓清能感覺到，那種光滑，就像是經過刻意打磨，用心將指紋抹去一般。
她半垂眼簾，視線落回手裏的材料上，停在第一頁符斌的身份信息那行。
“總司令去和財團主席會面後失蹤，是在哪裏會面的？”亓清語調如常。
“貝殼港酒店，財團主席名下的產業，建在海灣口上，經營住宿餐飲，以及一些附帶的休閑項目。”
說到這兒，符斌欲言又止了會兒，才繼續道：“長官，其實最近還有件事，也是關於貝殼港酒店的，十分詭異，我總懷疑，和孕婦爆炸案之間，會不會存在什麽聯系？”
亓清偏頭看他：“詭異的事？”
符斌瞟了眼她神色，立刻又直視前方：“是我最近接到的另一起委托案。貝殼港酒店不是有個非常有名的潛水泳池麽？兩個禮拜前，有個年輕女孩去探店做節目……”
“符老板精力真旺盛啊~接了鐘家這麽大的買賣，還有心思去管其它委托？”亓清似是隨口插了句話。
“沒有沒有。”符斌連忙否認，“我也是看那女孩嚇壞了，才不忍心拒絕的啊。哎，那女孩潛下泳池時，是邊潛邊拍攝的，結果拍到些東西……”
“什麽東西？”亓清心裏一緊。
符斌靜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聲音極為陰森：“死人的人體組織。長頭發，連著頭皮的，還有，沒成型的胎兒的。”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刺耳的鳴笛聲突然炸在眾人耳旁。
只見迎面疾馳而來幾輛懸浮跑車，爭先恐後，橫沖直撞，在上下左右車道輪番飆飛，囂張無比。
這裏遠離主城區，地廣人稀，正是紈絝飆車黨們的最愛之地。
符斌邊說話邊開車，本就有點走神，險些與之撞上。
他猛打方向盤，一個急轉彎加急剎車，亓清胃裏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她頭暈目眩，符斌剛剛描述的文字轉化成畫面，盤旋在她腦海。
長發，胎兒……難道是孕婦？
她眉頭緊鎖，好一會才緩過眩暈惡心，問：“你那兒有拍攝到的影像麽？”
“有。”符斌道，“想請長官幫忙鑒別下。”
亓清用力吞咽了一下，面色蒼白：“嗯，我們先整頓下，把手頭現有的線索合計合計。”
————
當面包車駛進荒無人煙的爛尾別墅區時，天色已暗。
沈沈暮色籠罩下，仍能從一望無際的半成品建築群中一窺當初規劃時的雄心壯志。
何映嵐引幾人進到一幢爛尾別墅中。
別墅內部就在毛坯基礎上做了些簡單布置，非常粗陋，好在水電糧食都有一定儲備。
幾人稍作休整，聚集到會客廳中。
何映嵐給大家倒了些茶水，沒啥好的茶具，只能用些粗制玻璃杯。
“你剛剛說的潛水攝像……”亓清端起一杯茶，目光深邃地看向符斌。
“哦，有有有，就在手環裏，我隨身帶著呢。”
符斌打開手環，投射出懸浮光幕。
眾人面前，立時展開一幅畫面，看起來，是座十分奢華的泳池內部。
貝殼港酒店以貝殼為主題，這座泳池自頂棚而下，懸掛著無數由珍珠串成的珠簾。陽光透過玻璃幕墻照射進來，落在珠簾上，光亮隨著珠簾的晃動而閃爍，使得整座泳池內流光溢彩。
但除了奢華，從表面看，看不出與其它泳池的不同之處。
這時，畫面鏡頭來回擺動了下，一個年輕女孩雀躍的聲音隨之響起。
“Hi~親愛的寶們，看到了沒？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非常非常有名的貝殼港潛水泳池！是潛水愛好者們不可錯過的打卡聖地~傳說它建在一座沈沒的宮殿廢墟之上，裏面有很多寶藏尚未被發掘。今天我就帶你們深潛下去，探個究竟，Let's go！”
說完，鏡頭便一顛一顛向前晃動，移至泳池邊，在岸邊停頓了幾秒，撲通落入水中。
從這鏡頭角度判斷，攝像頭應該是綁在女孩額前的，因此拍到的畫面，相當於是從女孩視角看到的一切，代入感極強。
“幸好這女孩做的不是直播，這些畫面算原始母帶，她原本計劃剪輯後做成節目的。”符斌解釋道。
亓清點頭，心想如果是直播，他們也不可能看得到這份錄像了，財團主席恐怕立刻會讓這女孩連同錄像一齊銷聲匿跡。
鏡頭中，池水清澈，使得下方浸沒於水中之物一覽無遺。
當水中那規模龐大、深不見底的宮殿建築群豁然呈現時，懸浮光幕外圍觀的幾人，除了符斌，眼睛全睜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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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一般人命案不會委托到私人事務所頭上，二來，這些事務所家小業小，也不敢接人命案子。
“那家服裝廠老總給了你多少報酬？”亓清手指摩挲著資料一角，問。
符斌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四個字：“傾家蕩產。”
亓清瞳孔震顫——竟不惜代價至此。
如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當然了，前提是我得把這案子查清楚，找出幕後真兇。”符斌補充道。
亓清蹙眉不語，內心暗沈。
孕婦爆炸案多半也是“侍蜂人”組織的手筆，就算符斌查出了真兇，一家在財團中無權無勢的小財閥又能怎樣呢？
符斌繼續：“那老總夫妻二人老來得子，就這麽一個獨生愛女，因此視作掌上明珠，自小寵溺。
那小公主原本也沒辜負父母，學業工作樣樣拔尖，可卻偏偏感情上天真單純，從未見過世間險惡，被一個發廊小哥騙了真心，不惜與父母反目，跟渣男偷偷私奔，還懷了身孕。”
說到這兒，符斌深深嘆口氣，非常感慨的樣子：“可惜小公主把個人能力用錯了地方，導致私奔的前幾個月內，她父母遍尋她無果，最後找到時，哎……已經連具全屍都沒了。”
在他說話時，亓清從資料中翻出幾張偷拍的照片，其中兩張上有何映嵐的身影。
符斌斜眼瞟到照片，眼皮快眨幾下：“這些資料都是我之前查到的……咳咳，也有些是關於你們的。”
亓清不動聲色：“我們之前的調查，一直被鐘家拒絕，說是家醜不可外揚，甚至封鎖了遇難現場。沒想到，受害者父母竟私下委托了你，還願意花傾家蕩產的代價？”
符斌臉上掠過一絲緊張，但立刻就恢覆如常：“長官，我自知能力有限、勢單力薄，所以才找上你們想合作。我知道你們是軍方的人，也在秘密調查這起案件。但正因為你們是軍方的人，受害者父母才不敢對你們說實情。”
“哦？”亓清微微瞇眼。
“獨生愛女慘死，死前被活剖取胎，做父母的拼盡全力也要為她討回公道，怎麽可能會在乎什麽‘家醜不可外揚’？真實原因，是財團主席勒令他們停止調查，要將此事壓下去。
你們革新派軍方一直是靠財團資助的，你們來調查，就算說是私下秘密調查，你猜受害者父母會不會信你們？”
居然是這個原因……亓清臉色頓時陰沈。
財團竟又摻和進來了，手法還和阻止自己調查跨灣大橋女屍案時一模一樣，怪不得鐘家只能委托私人事務所。
一時間，當初被財團主席逼迫的不甘憤懣又浮上心頭。
“那你就相信我們了？”亓清眼神森冷且警惕。
符斌頭朝後排車座偏了下，意指何氏姐妹：“我跟蹤她們很久了，確認你們可以相信，而且……”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我知道，這一次，你們一定不會跟財團一路。”
亓清眼皮抽跳了下：“哦？為什麽這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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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不等亓清回應，後排何映嵐先叫了起來：“你怎麽知道他在哪兒失蹤的？司令部都沒查出……”
說了一半，她恍然意識到了什麽：“你也跟蹤了總司令！”
符斌沈著嗓子嘿嘿笑了兩聲：“既然都跟蹤到你了，怎麽會漏了你們頭兒？”
亓清皺眉掃了符斌一眼。
這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銳利狡黠，與之前的謹小慎微截然不同，讓亓清非常不舒服，即便他說的話句句在理、滴水不漏。
司令部的人查不出孟敬之下落，因為他們本就人人自危，沒下功夫去查，而符斌為了鐘家的巨額報酬，必然拼盡全力、不擇手段，他知道孟敬之最後的行蹤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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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符斌指腹觸及自己掌心時……那不經意間的碰觸，有些不太對勁，是哪裏？
細枝末節重新於腦海中過了一遍，仿佛慢鏡頭重播，播到某一處節點時，亓清倏地睜眼，終於意識到了——是觸感不對勁，符斌的指腹太光滑了，不同尋常的光滑。
普通人不會察覺如此微乎其微的觸感差異，但亓清能感覺到，那種光滑，就像是經過刻意打磨，用心將指紋抹去一般。
她半垂眼簾，視線落回手裏的材料上，停在第一頁符斌的身份信息那行。
“總司令去和財團主席會面後失蹤，是在哪裏會面的？”亓清語調如常。
“貝殼港酒店，財團主席名下的產業，建在海灣口上，經營住宿餐飲，以及一些附帶的休閑項目。”
說到這兒，符斌欲言又止了會兒，才繼續道：“長官，其實最近還有件事，也是關於貝殼港酒店的，十分詭異，我總懷疑，和孕婦爆炸案之間，會不會存在什麽聯系？”
亓清偏頭看他：“詭異的事？”
符斌瞟了眼她神色，立刻又直視前方：“是我最近接到的另一起委托案。貝殼港酒店不是有個非常有名的潛水泳池麽？兩個禮拜前，有個年輕女孩去探店做節目……”
“符老板精力真旺盛啊~接了鐘家這麽大的買賣，還有心思去管其它委托？”亓清似是隨口插了句話。
“沒有沒有。”符斌連忙否認，“我也是看那女孩嚇壞了，才不忍心拒絕的啊。哎，那女孩潛下泳池時，是邊潛邊拍攝的，結果拍到些東西……”
“什麽東西？”亓清心裏一緊。
符斌靜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聲音極為陰森：“死人的人體組織。長頭發，連著頭皮的，還有，沒成型的胎兒的。”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刺耳的鳴笛聲突然炸在眾人耳旁。
只見迎面疾馳而來幾輛懸浮跑車，爭先恐後，橫沖直撞，在上下左右車道輪番飆飛，囂張無比。
這裏遠離主城區，地廣人稀，正是紈絝飆車黨們的最愛之地。
符斌邊說話邊開車，本就有點走神，險些與之撞上。
他猛打方向盤，一個急轉彎加急剎車，亓清胃裏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她頭暈目眩，符斌剛剛描述的文字轉化成畫面，盤旋在她腦海。
長發，胎兒……難道是孕婦？
她眉頭緊鎖，好一會才緩過眩暈惡心，問：“你那兒有拍攝到的影像麽？”
“有。”符斌道，“想請長官幫忙鑒別下。”
亓清用力吞咽了一下，面色蒼白：“嗯，我們先整頓下，把手頭現有的線索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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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包車駛進荒無人煙的爛尾別墅區時，天色已暗。
沈沈暮色籠罩下，仍能從一望無際的半成品建築群中一窺當初規劃時的雄心壯志。
何映嵐引幾人進到一幢爛尾別墅中。
別墅內部就在毛坯基礎上做了些簡單布置，非常粗陋，好在水電糧食都有一定儲備。
幾人稍作休整，聚集到會客廳中。
何映嵐給大家倒了些茶水，沒啥好的茶具，只能用些粗制玻璃杯。
“你剛剛說的潛水攝像……”亓清端起一杯茶，目光深邃地看向符斌。
“哦，有有有，就在手環裏，我隨身帶著呢。”
符斌打開手環，投射出懸浮光幕。
眾人面前，立時展開一幅畫面，看起來，是座十分奢華的泳池內部。
貝殼港酒店以貝殼為主題，這座泳池自頂棚而下，懸掛著無數由珍珠串成的珠簾。陽光透過玻璃幕墻照射進來，落在珠簾上，光亮隨著珠簾的晃動而閃爍，使得整座泳池內流光溢彩。
但除了奢華，從表面看，看不出與其它泳池的不同之處。
這時，畫面鏡頭來回擺動了下，一個年輕女孩雀躍的聲音隨之響起。
“Hi~親愛的寶們，看到了沒？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非常非常有名的貝殼港潛水泳池！是潛水愛好者們不可錯過的打卡聖地~傳說它建在一座沈沒的宮殿廢墟之上，裏面有很多寶藏尚未被發掘。今天我就帶你們深潛下去，探個究竟，Let's go！”
說完，鏡頭便一顛一顛向前晃動，移至泳池邊，在岸邊停頓了幾秒，撲通落入水中。
從這鏡頭角度判斷，攝像頭應該是綁在女孩額前的，因此拍到的畫面，相當於是從女孩視角看到的一切，代入感極強。
“幸好這女孩做的不是直播，這些畫面算原始母帶，她原本計劃剪輯後做成節目的。”符斌解釋道。
亓清點頭，心想如果是直播，他們也不可能看得到這份錄像了，財團主席恐怕立刻會讓這女孩連同錄像一齊銷聲匿跡。
鏡頭中，池水清澈，使得下方浸沒於水中之物一覽無遺。
當水中那規模龐大、深不見底的宮殿建築群豁然呈現時，懸浮光幕外圍觀的幾人，除了符斌，眼睛全睜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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