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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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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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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空索虛乏了許久的男人,光是方才那樣肆意親吻還不夠,根本不可能被輕易滿足。

坦誠的也不止是互相的心意。

時節早已入秋, 蕭月音身上柳綠色的衣裙也稍稍有些單薄, 裴彥蘇攬住她的月,要將她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讓她再次平躺, 視線在她淩亂的領口逡巡,呼吸一滯:

“冷不冷?”

和他在一起的時日不短, 他這樣幽深的眼神和忽然沙啞的嗓音一出,蕭月音自然明白他想要做什麽。理智告訴她懷有身孕的她此時應當拒絕, 但眼見他為她落淚、那從前清冷淡漠的星目也微微發紅, 她又心軟了。

何況, 經過方才那番衷腸的互訴,她自己的心境大起大落, 早已情潮難抑, 即使衣衫單薄,她卻只覺得燠熱不已,便抿了抿櫻唇, 緩慢而輕聲:

“不冷, 哥哥幫幫我?”

幾個字的暗示雖然極為含蓄, 但裴彥蘇一聽即明,微微勾起唇角, 一只膝蓋跨上床榻,然後徹底俯低脊背, 用牙齒咬住她上衫的衣帶,緩緩拉開。

上衫之下是一件夾了薄絨的中衣, 交領的系帶繁瑣,俊朗的男人不厭其煩,仍舊慢條斯理地用牙齒去解,襟擺滑落,露出其下海棠紅的裏衣,鮮艷的顏色與她賽雪的玉膚相得益彰,入目皆是美景,他的呼吸來到此處,卻停了下來。

方才只是隔著幾層衣料,這一回,大掌挑開裏衣的下擺,終於毫無阻隔地傾覆。

蕭月音深深吸了口氣。

“音音。”

裴彥蘇也屏住了呼吸,從前和她無數歡,愛時他不止一次撫覆過這裏,現在卻完全不同,在他的掌間,平滑細嫩之下,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生命。

是她和他的骨肉。

“能……能摸出來?”她的嗓音輕柔,態度真誠。

就在等待最終結果的這幾日裏,她也偷偷摸過好幾次,但無論如何用心體悟,都沒發覺與從前有任何的差別。

要不是秦娘子說得斬釘截鐵,秦娘子的醫術又向來無可挑剔,她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懷有身孕。

所以現在,她才十分好奇裴彥蘇的回答。

“這是音音和我的骨血,我做人阿爹,會摸不出來?”被她暗中寄予期待的男人溫柔勾了勾唇角,然後稍稍上移,將自己的呼吸靠得離她更近,在她耳邊沈聲道:

“從前我在裏面的時候,光是看也能看清楚,你也親手感受過好幾次,怎麽會連這個都不確定?”

蕭月音雙耳頓時紅透。

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麽,從前雲,雨太過放肆,正面的時候他每到興頭上都要拉著她的手,無論她怎麽掙紮都不放開,然後準確無誤地觸到這小月,覆上青色的凸,起光是觸還不夠,還要逼問她這是什麽,公主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時候她被逼得沒有辦法,若是拼著力氣死死咬著不回答,他便一面壓住她的手背,一面發狠地沖幢,直到她受不住了,噙著淚珠胡亂回答,回答令他滿意的答案。

“都、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怎麽說話還這麽孟浪……”蕭月音低低反駁,擡眼看向他時,半是幽怨半是羞赧。

“不做那樣的事,哪裏有爹可以當?”狀元郎此時倒是恢覆了許多口齒上的功夫,故意停了一息,似乎是在給她留時間思考和反駁,卻又忽然繼續道:“不過這樣一來,確實是有日子不能再進了。”

她剛剛才提起的心又被重重錘了一記,當下咬牙,眉頭蹙起:“裴冀北,越說越過分了是不是!?”

眼看心愛的女人似乎真的因為他的逗弄而動了怒,裴彥蘇的心被填滿,吻過她還在發紅的耳尖,輕聲細語地哄: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不行?”

然後大掌向上,輕車熟路地覆住玉巒,滿足喟嘆:

“做就好了,所謂‘知行合一’,不過如此。”

“你……”蕭月音氣惱,剛準備再次出言指責,紅纓卻被他指腹上的薄繭擦過,帶來熟悉的酥,麻尾音化作綿長櫻檸,她忽然曲起雙膝,柔荑也拉住他靠近的衣擺。

怎麽辦,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似乎有孕之後,身子比從前還要敏,感了許多,怎麽秦娘子沒有把這麽重要的一點告訴她?

而她的這番反應被耳聰目明的裴彥蘇盡收眼底,既然猜到了原委,男人不僅沒有放過,反而加重了勁力,欣賞完她因此而愈發嬌艷的玉容後,忽然隔著裏衣銜住方才被他柔藺之處。

“裴冀北……我討厭你……”她哪裏受得住這些,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我、我要收回方才說的那些話……我不愛你了,我再也不愛你了……”

“音音在胡說什麽?”裴彥蘇果然擡起頭,方才還溫柔和煦的墨綠色眼眸,又像是泛起了隱隱的怒意,“再說一遍,把剛剛的那句話再說一遍,好好說。”

“你這麽對我,為什麽我要好好說?”她的話語裏帶著哭腔,甜蜜早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該有的委屈,“你撒謊你撒謊,你根本也不愛我,不然你怎麽會這麽對我?”

“傻音音,”裴彥蘇愛慘了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明明愛她,在這種地方卻又忍不住欺負她,“哥哥哪裏撒謊了——”

然後忽然向下,來到那藏在深深淺淺的茂密之所,他方才已經趁她朦朧時將她褻庫退去,此時再用下巴欺開她試圖並攏的兩,股繼續嗓音沈沈:

“哥哥這是在愛你。”

蕭月音來不及反應,徒勞的嗚咽卡不住汨汨的細流,她的腦海和頭頂那白色的床帳一樣一片空白,仿佛抽離這世界,只剩他蒞臨的那處支點。

嫁給他之前,她是與青燈古佛相伴的靜真居士,飲食極為清淡簡單,只食菜蔬的原汁本味,少品酸甜苦辣。後來她被迫一路扮演從小錦衣玉食的公主,雖仍不喜葷腥,卻也因此享食了不少糕品點心,可以說除了海錯之外,她最喜的便是那些軟軟糯糯的甜食,香甜入口,松軟綿密,無論心頭有多麽不愉快,在甜食之後,總能紓解不少。

而早在和親剛剛開始時,她便知曉裴彥蘇也喜愛甜食,尤其是酥糖一類平價之物。可是他突然在她這裏尋覓,真的也能找到甜嗎?

人的構造奇絕奧妙,其中佘的頂端對甜味的感知最甚,他一貫用佘尖去品嘗,鋒利的牙齒收起來,不舍得有一點點的觸碰。

她聽見了清越的水聲。

蕭月音胡亂地抓著襟擺和褥單,嗚咽凝住,只剩毫無意義的喁唔,直到眼前閃過不明白光,原本就潮濕泛濫的罅隙忽然有津泉噴湧,她怔了一瞬,這才無地自容地用雙手將小臉捂住,死死捂住。

裴彥蘇用幹凈的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一面滿足又肆意地笑,一面還不忘慢條斯理將手指上殘留的津泉一點一點舔食幹凈。

周遭忽然闃靜,片刻過後,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蕭月音剛放下手,身上一暖,是他拉過她腳下的被衾,把她嚴嚴實實地攏住。

而他的小狗矚目,實在難以忽視,蕭月音緩緩咽下了口中的津液,小聲問:

“要……要我幫你嗎?”

方才雖然並非她的本意,但此時回過味來,她仍覺得舒朗愉悅。

眼看他這般隱忍,她自然心疼不已,雖然先前他一貫有的放矢、從不會讓她用別的地方待狗,但事出從權,以後的日子還長,要他一直這樣自然需要別的法子。

其實……她也不是不可以學的,或者說,時至今日,她願意為他學。

裴彥蘇聽到她的話,卻沒有露出她想象中那樣驚喜的表情,俊臉沈肅,緩緩靠近她,在她還被紅霞暈染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我自己去湢室解決吧,音音先睡,不用等我。”

說完,便轉身,很快蕭月音便聽見湢室門關上的聲音。

算著時辰,現在其實還是上午,但她昨晚本就不得安眠,方才又在短時間內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在她聽不見裴彥蘇的聲音後,眼皮也越來越沈,幾乎是不出片刻,她也真的沈入了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十分香甜,沒有一絲夢,心裏也無比踏實。

再醒來時,自己被裴彥蘇從後面擁著,他的手臂將她緊緊鎖住,手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護著她的小腹。

這讓蕭月音沒有辦法轉身,她很想靜靜看他的面容,但他日夜兼程從上京趕到這裏,她若是轉身,必然會把他弄醒。

但誰知,僅僅這樣一想,他真的醒了。

“音音也醒了?”男人低沈慵懶的聲音透過她後頸緩緩傳來,同時來的還有濕漉漉的吻,一下,又一下,“真好,先前你不告而別,我幾乎沒有睡過……能重新抱著你,覺也睡好了,真好,真好。”

一想到自己連累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蕭月音愧怍叢生,趕緊轉過來,對上他尚餘慵懶卻晶亮有神的眼:

“對不起……我……”

“別說對不起,”裴彥蘇一見她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什麽,連忙制止,“以後對我,不許再說這三個字。”

“嗯,”他語氣堅決態度強硬,蕭月音淺淺應下,又恍然想起什麽,擡眸:

“有一件事,先跟大人通個氣……我有孕一事,除了秦娘子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包括韓嬤嬤。”

“嗯?所以,如果我不來接你,你就打算一直讓孩子沒有父親了?”裴彥蘇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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