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心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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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心的大事
因為安律只是說有了一點父親的消息，所以康心月也是這麽跟包雪講的。
“總算有個好消息。”包雪感嘆。
小姑娘年輕氣盛，一時之間還沒意識到康氏的事情到底有多麽嚴重，當然，身在其中的康心月還是能感覺到一些，可要是沒有具體的內容，她也不能想象。
不管怎麽講，在事情發生前，她還只是個在父親庇護下的大小姐。
“希望吧。”康心月應和。
“所以你不開心不是因為賀成欽？”包雪恍然大悟，她朝好友瞥去一眼，對方還是滿臉愁容。
“嗯。”康心月肯定地回答，她的情緒從得知父親出事後就一直不好。
“天吶！我以為你是因為賀成欽跟你鬧了矛盾呢，我要知道是這樣就不會答應幫他忙了！”包雪懊惱地說，“不過說也奇怪，你們感情這麽好，怎麽會吵架呢，我想不通！”
“你不是說他脾氣很好的嗎？”
“你說什麽了？可不對啊，你不可能講他的！”
包雪不信康心月會說重話，要說，也得是他！
康心月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喃喃：“說真的……包雪……”
景色太快，好像最近發生的一切，快得無所遁形。
“其實我現在腦子特別亂，聽說公司出事後，我什麽想法都沒了，包括成欽。”
“跟他鬧的那點矛盾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你知道嗎？我最近覺得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他像變了一個人。”
“脾氣有點大。”
“還有點莫名其妙的……”
包雪點了幾下頭：“很正常啊，你們才在一起多久？要了解一個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人無完人，心月。”
“賀成欽也是一樣的，就算他再怎麽好，也總有一些小毛病。”
康心月捏緊手機，輕聲地應和：“嗯。”
她咬了咬唇，又說：“你知道我們是怎麽鬧矛盾的嗎？”
“怎麽？”包雪很好奇。
“因為……”康心月擡手撐在車窗邊，目光深遠，“他的一個學生，你信嗎？”
“啊？”包雪大叫，“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因為他的學生，然後你們就鬧不開心了啊？這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有。”
“那學生其實你也知道，你還記得我撞傷的那位中年人吧。”
康心月漸漸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夏天的陽光是多麽璀璨，落在地上像一塊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
“怎麽會不記得？那算咱倆一起撞的！”包雪感慨，幸好當時沒出什麽大事。
“那學生就是他的兒子。”
“怎麽說呢，總之，我因為一些巧合和意外跟他見過幾次，所以特別記得他。”康心月盡量想精簡，可是，那孩子沒法讓人忽略。
那般線條註定會深深刻印在每一個人的腦子裏。
“過年前，我在一個商場附近看過他在兼職，還被無良老板克扣了工錢。”
“我想他家裏條件應該不怎麽樣，不然怎麽會去打工……”
“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是嗎？”
她帶著些疑問。
包雪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的確是個懂事的人。”
“所幸你也這麽覺得。”康心月稍微放下心來。
“怎麽？”包雪奇怪，她怎麽會這麽說。
“成欽好像不這麽想……他對那孩子的印象似乎不怎麽好……我跟他提，當然，大概是我講的太多，他就生氣了。”
“說我幹涉他的工作。”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他，他的學生在外面兼職遇到一些難處，我想他作為班主任事情繁忙，可能沒辦法兼顧到每一個人，而每一個學生又系在他身上。”
康心月撤下手，心情又有了些低落。
“這……”包雪楞了楞，“這多大點事兒啊？”
“就算是他不願意別人插手他的工作，可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難道他還不了解你的性子？”
“我不知道……”康心月沒什麽底氣，“大概就像你說的，了解一個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或許就是這樣。”
“嗨……沒事的，興許他在工作上就是這樣的吧。”
“再說了，兩個人在一起，怎麽可能不鬧矛盾呢？鬧矛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感情能在其中得到鞏固，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啊，也別放在心裏，很正常的。”
“你看今兒他不就過來認錯了嗎？那說明他還是明事理的。”
包雪說。
“嗯。”康心月雙眼無神地點點頭，她現在沒太多心力想感情上的事情，她想得更多的是父親。
算下來已經一周多沒有他的消息了……
真叫人心慌的。
她又變成了一臉憂愁的模樣。
到達安律師的律所是在二十分鐘後，康心月在路上跟她大概講了一下康氏目前的處境，隨即兩人一起成行。
包雪跟康心月一樣，對公司運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兩個小女孩討論來討論去也沒什麽結果。
但有個人陪在身邊，還是讓康心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最起碼，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幾天，她已受夠了孤獨的生活，尤其是隨時都可能接到不好的消息。
安律眉頭緊皺，臉色看上去並不好。
康心月捏住包雪的手，心情也跟著律師的神色開始浮動，說真的，其實她已經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
她以為已足夠。
“我想我說太多專業化的名詞，您也不會了解……”安律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正常一些。
“您請說。”康心月很快鎮定下來，短短的幾天內她學會了冷靜。
“請您做好準備，”安律師將兩只手都擺在桌上，他微微垂下頭，“我聽到的不是什麽好消息。”
“是什麽？”康心月握緊手，面色慢慢凝重下來。
“簡單地講吧。”
“康總被牽扯進了一樁境外經濟犯罪，正在嚴打的關頭，上面特別關註，所以……總之，我只能說事情很棘手。”
棘手到沒有任何人知道結局會是什麽，自然，這其中有一些秘密是無法擺在臺面上的。
“而且這並不是康總面臨的最大問題。”
康心月的心臟提上咽喉，她幾乎要站起來，問道：“還有什麽？”
“公司。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司是肯定會被涉及的，沒人主持大局的話，想也知道裏面會亂成什麽樣。”
“康總苦心經營的一切可能就沒了。”
康心月跌坐在椅子上，她眨了幾下眼睛，說：“那我爸呢？”
“康總本人？”
“嗯。”
包雪暗暗用勁反握好友的手，因為她瞧見了她急迫的眼神。
“我很難說……”安律師的雙手換了一個擺放的姿勢，“康小姐，您是個聰明人，在老李要把您送到機場而您堅決返回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預感了，是吧？”
“境外經濟犯罪，金額巨大。”
“還是在國家嚴管的時候……”
並且他不敢告訴她，康中紅背後的勢力對於此事也表示了不樂觀的態度，如果連他們都沒辦法的話，那麽……不言而喻。
“康小姐，說實話，今天貿然將您叫來是因為我想勸勸您，聽康總的話吧，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趁事情還未發酵的時候。”
“您現在的等待，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安律師說完，便摘下了眼鏡，明顯可以看見的是他雙眼裏的紅血絲。
沒等康心月再說什麽，他繼續說：“老李沒跟您講，康總已經提前在歐洲替您安排好了一切。”
“那我走了，我爸怎麽辦？”
“不能！我不能這樣，在對爸爸情況一無所知的時候一走了之，我不會離開的。”
“就算把我送到歐洲，我也會回來。”
“安律師，謝謝您的關心，但我不會走。”
康心月說得很堅定，經過這麽幾天一個人的日子，她深深地意識到，她與父親是離不開的，他們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他們一定要在一起。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一走了之。
“小姐……您也是康總放不下心的大事啊。”安律師為她的堅決感動。
“爸爸也是啊，他也是我放不下心的大事。”
康心月沒有一點糾結。
包雪沒想到康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坐在一邊為康心月擔憂起來，她看著好友，聽見她口中毫不猶豫的話語，心底真正地吃了一大驚。
認識康心月的人都會覺得這是個在溫室裏長大的嬌弱的花朵，她溫柔極了，性子像軟軟的棉花糖似的，包雪也一直這麽以為。
可直到今天，她才察覺到，其實這位康小姐是在風霜裏堅毅不倒的花朵。
不對啊。
其實她早就知道的，從小到大，她就是這麽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啊，沒人能輕易改變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
否則她就不會跟賀成欽在一起了，明明父親不同意。
想到這裏，包雪便又握緊了她的手。
“好吧，”安律師品味到她話中的不容抗拒，他重新把眼鏡帶上，“但我必須跟您聲明，康氏的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掉的。”
“我明白，您也知道，公司我不怎麽去，所以我也不清楚裏面現在會是什麽情況。”
“我沒有什麽別的念頭，我只想爸爸沒事就好。”
“安律師，我能做什麽嗎？”
如果可以，那麽她是最應該為此奔波的人，而不是讓別人替她受這份累。
……
“對不起啊，包雪，只能是你先回去了。”康心月衷心地跟好友道歉，她決心留在這裏找找法子，一個人悶在家裏，除了浪費精力就是徒增煩惱。
包雪拍拍她的手背，說：“什麽對不起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什麽都沒搞明白就把你叫出來了。”
“我甚至到現在才知道你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又沒跟你說細節。”康心月解釋。
“好了，我知道你要為你爸的事情忙，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打電話，只要我能幫一定盡全力。”包雪斬釘截鐵地說。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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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安律只是說有了一點父親的消息，所以康心月也是這麽跟包雪講的。
“總算有個好消息。”包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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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講，在事情發生前，她還只是個在父親庇護下的大小姐。
“希望吧。”康心月應和。
“所以你不開心不是因為賀成欽？”包雪恍然大悟，她朝好友瞥去一眼，對方還是滿臉愁容。
“嗯。”康心月肯定地回答，她的情緒從得知父親出事後就一直不好。
“天吶！我以為你是因為賀成欽跟你鬧了矛盾呢，我要知道是這樣就不會答應幫他忙了！”包雪懊惱地說，“不過說也奇怪，你們感情這麽好，怎麽會吵架呢，我想不通！”
“你不是說他脾氣很好的嗎？”
“你說什麽了？可不對啊，你不可能講他的！”
包雪不信康心月會說重話，要說，也得是他！
康心月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喃喃：“說真的……包雪……”
景色太快，好像最近發生的一切，快得無所遁形。
“其實我現在腦子特別亂，聽說公司出事後，我什麽想法都沒了，包括成欽。”
“跟他鬧的那點矛盾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你知道嗎？我最近覺得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他像變了一個人。”
“脾氣有點大。”
“還有點莫名其妙的……”
包雪點了幾下頭：“很正常啊，你們才在一起多久？要了解一個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人無完人，心月。”
“賀成欽也是一樣的，就算他再怎麽好，也總有一些小毛病。”
康心月捏緊手機，輕聲地應和：“嗯。”
她咬了咬唇，又說：“你知道我們是怎麽鬧矛盾的嗎？”
“怎麽？”包雪很好奇。
“因為……”康心月擡手撐在車窗邊，目光深遠，“他的一個學生，你信嗎？”
“啊？”包雪大叫，“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因為他的學生，然後你們就鬧不開心了啊？這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有。”
“那學生其實你也知道，你還記得我撞傷的那位中年人吧。”
康心月漸漸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夏天的陽光是多麽璀璨，落在地上像一塊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
“怎麽會不記得？那算咱倆一起撞的！”包雪感慨，幸好當時沒出什麽大事。
“那學生就是他的兒子。”
“怎麽說呢，總之，我因為一些巧合和意外跟他見過幾次，所以特別記得他。”康心月盡量想精簡，可是，那孩子沒法讓人忽略。
那般線條註定會深深刻印在每一個人的腦子裏。
“過年前，我在一個商場附近看過他在兼職，還被無良老板克扣了工錢。”
“我想他家裏條件應該不怎麽樣，不然怎麽會去打工……”
“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是嗎？”
她帶著些疑問。
包雪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的確是個懂事的人。”
“所幸你也這麽覺得。”康心月稍微放下心來。
“怎麽？”包雪奇怪，她怎麽會這麽說。
“成欽好像不這麽想……他對那孩子的印象似乎不怎麽好……我跟他提，當然，大概是我講的太多，他就生氣了。”
“說我幹涉他的工作。”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他，他的學生在外面兼職遇到一些難處，我想他作為班主任事情繁忙，可能沒辦法兼顧到每一個人，而每一個學生又系在他身上。”
康心月撤下手，心情又有了些低落。
“這……”包雪楞了楞，“這多大點事兒啊？”
“就算是他不願意別人插手他的工作，可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難道他還不了解你的性子？”
“我不知道……”康心月沒什麽底氣，“大概就像你說的，了解一個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或許就是這樣。”
“嗨……沒事的，興許他在工作上就是這樣的吧。”
“再說了，兩個人在一起，怎麽可能不鬧矛盾呢？鬧矛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感情能在其中得到鞏固，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啊，也別放在心裏，很正常的。”
“你看今兒他不就過來認錯了嗎？那說明他還是明事理的。”
包雪說。
“嗯。”康心月雙眼無神地點點頭，她現在沒太多心力想感情上的事情，她想得更多的是父親。
算下來已經一周多沒有他的消息了……
真叫人心慌的。
她又變成了一臉憂愁的模樣。
到達安律師的律所是在二十分鐘後，康心月在路上跟她大概講了一下康氏目前的處境，隨即兩人一起成行。
包雪跟康心月一樣，對公司運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兩個小女孩討論來討論去也沒什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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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已受夠了孤獨的生活，尤其是隨時都可能接到不好的消息。
安律眉頭緊皺，臉色看上去並不好。
康心月捏住包雪的手，心情也跟著律師的神色開始浮動，說真的，其實她已經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
她以為已足夠。
“我想我說太多專業化的名詞，您也不會了解……”安律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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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做好準備，”安律師將兩只手都擺在桌上，他微微垂下頭，“我聽到的不是什麽好消息。”
“是什麽？”康心月握緊手，面色慢慢凝重下來。
“簡單地講吧。”
“康總被牽扯進了一樁境外經濟犯罪，正在嚴打的關頭，上面特別關註，所以……總之，我只能說事情很棘手。”
棘手到沒有任何人知道結局會是什麽，自然，這其中有一些秘密是無法擺在臺面上的。
“而且這並不是康總面臨的最大問題。”
康心月的心臟提上咽喉，她幾乎要站起來，問道：“還有什麽？”
“公司。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司是肯定會被涉及的，沒人主持大局的話，想也知道裏面會亂成什麽樣。”
“康總苦心經營的一切可能就沒了。”
康心月跌坐在椅子上，她眨了幾下眼睛，說：“那我爸呢？”
“康總本人？”
“嗯。”
包雪暗暗用勁反握好友的手，因為她瞧見了她急迫的眼神。
“我很難說……”安律師的雙手換了一個擺放的姿勢，“康小姐，您是個聰明人，在老李要把您送到機場而您堅決返回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預感了，是吧？”
“境外經濟犯罪，金額巨大。”
“還是在國家嚴管的時候……”
並且他不敢告訴她，康中紅背後的勢力對於此事也表示了不樂觀的態度，如果連他們都沒辦法的話，那麽……不言而喻。
“康小姐，說實話，今天貿然將您叫來是因為我想勸勸您，聽康總的話吧，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趁事情還未發酵的時候。”
“您現在的等待，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安律師說完，便摘下了眼鏡，明顯可以看見的是他雙眼裏的紅血絲。
沒等康心月再說什麽，他繼續說：“老李沒跟您講，康總已經提前在歐洲替您安排好了一切。”
“那我走了，我爸怎麽辦？”
“不能！我不能這樣，在對爸爸情況一無所知的時候一走了之，我不會離開的。”
“就算把我送到歐洲，我也會回來。”
“安律師，謝謝您的關心，但我不會走。”
康心月說得很堅定，經過這麽幾天一個人的日子，她深深地意識到，她與父親是離不開的，他們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他們一定要在一起。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一走了之。
“小姐……您也是康總放不下心的大事啊。”安律師為她的堅決感動。
“爸爸也是啊，他也是我放不下心的大事。”
康心月沒有一點糾結。
包雪沒想到康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坐在一邊為康心月擔憂起來，她看著好友，聽見她口中毫不猶豫的話語，心底真正地吃了一大驚。
認識康心月的人都會覺得這是個在溫室裏長大的嬌弱的花朵，她溫柔極了，性子像軟軟的棉花糖似的，包雪也一直這麽以為。
可直到今天，她才察覺到，其實這位康小姐是在風霜裏堅毅不倒的花朵。
不對啊。
其實她早就知道的，從小到大，她就是這麽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啊，沒人能輕易改變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
否則她就不會跟賀成欽在一起了，明明父親不同意。
想到這裏，包雪便又握緊了她的手。
“好吧，”安律師品味到她話中的不容抗拒，他重新把眼鏡帶上，“但我必須跟您聲明，康氏的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掉的。”
“我明白，您也知道，公司我不怎麽去，所以我也不清楚裏面現在會是什麽情況。”
“我沒有什麽別的念頭，我只想爸爸沒事就好。”
“安律師，我能做什麽嗎？”
如果可以，那麽她是最應該為此奔波的人，而不是讓別人替她受這份累。
……
“對不起啊，包雪，只能是你先回去了。”康心月衷心地跟好友道歉，她決心留在這裏找找法子，一個人悶在家裏，除了浪費精力就是徒增煩惱。
包雪拍拍她的手背，說：“什麽對不起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什麽都沒搞明白就把你叫出來了。”
“我甚至到現在才知道你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又沒跟你說細節。”康心月解釋。
“好了，我知道你要為你爸的事情忙，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打電話，只要我能幫一定盡全力。”包雪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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