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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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夠女人
“哦？是這樣……”康中紅緩緩放下手裏的文件，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麽，他想了半晌，從嗓子眼擠出一聲笑，“這個心月……”
“不過我看那男孩好像不怎麽願意的樣子，可能是大小姐的主意吧。”老李猜測道，今早他受康中紅的委托，想看看康心月的進展怎麽樣，摸清情況後他立馬就回康氏報告了。
康中紅沒肯定，也沒反對，他敲著面前的文件夾說：“我就知道，心月靜悄悄的肯定是有了別的主意。”
“不過我也不太確定，我怕小姐發現我，只遠遠地看了幾眼。”老李解釋。
“做得好，”康中紅不吝誇獎，“她要是發現了，你是沒事，我可就事大了！”
老李忍不住笑起來：“那哪能啊，說到底您也是為了她好，我想小姐早晚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那孩子對咱小姐還是很好，基本上什麽事兒都順著小姐，也很體貼。”老李把自己看到的全部如實告知。
“嗯……”康中紅一邊思考一邊回應，“心月也講過，賀成欽對她很好，從不叫她生氣……”
從不叫她生氣。
康中紅忽地皺緊了眉。
老李見他表情驟變，於是問道：“董事長，您怎麽了？”
“行了，這事先這樣吧，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康中紅恢覆了以往的神情。
老李正想回答，桌面上的辦公電話就急促地響起來，康中紅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先離開，而後拿起話筒。
也罷。
反正那邊也不是什麽值得提的大人物，心月樂意，就隨她吧。
忙碌的會議一場接著一場。
康中紅必須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這些緊急的會議上，他不得不撇開腦子裏其他想法，包括他的女兒心月。
盡管以前也有許多會，但老李覺得近來公司裏的會議頻繁得過了頭。
“成欽，”走在前面的康心月再一次停下招呼身後慢吞吞的賀成欽，“你走快點啊，一會兒咱們還能一起吃個飯。”
“來了，你別急。”在她的催促下，賀成欽才加緊步伐。
他望著那張純潔無暇的臉蛋，目光只在上面讀到對方的天真爛漫，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將康心月看透看盡。
她十足的吃軟不吃硬。
所以以退為進是對付她最好的辦法。
賀成欽早就爐火純青。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身份是康氏集團的大小姐，這種東西是沒辦法刻意掩飾的，只要稍微留意，一切都不是什麽秘密。
了解她，他花了三年多的光景。
事實證明，耐心的鋪墊很有用。
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他捕獲了這位單純大小姐的芳心。
有什麽的。
在自己的心底難道還不能幹脆利落地承認他的打算？
他就是看中康心月康氏獨生女的身份，僅此而已。
但她的父親不怎麽好對付，他有在康心月這裏探過幾次口風，情況不是很樂觀，於是他很快調整了計劃。
康心月捏緊了賀成欽的手，不停地講：“要是一會兒我卡殼了怎麽辦？”
“怎麽會？”賀成欽鼓勵道，“剛才你在車上背得可溜了。”
“是對著你嘛，一會兒見了陌生人就不一定了。”康心月苦惱。
陌生人。
賀成欽挑了下眉，能把拜訪市級管理層說得這麽隨意和無所謂的人大概也只有康心月這種背景顯赫的大小姐了。
不過對他而言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他從來就堅信，僅僅只是一個康心月就能帶他走到原本根本無法奢望的高度。
“那你再跟我講一遍好了。”康心月湊過來，一張迷人的面龐出現在賀成欽眼前。
“好。”賀成欽順從。
很漂亮。
他不止一次兩次為康心月的模樣而震撼，她出塵絕艷，整個人通透得像一塊毫無瑕疵的玉。
很難不悸動，他是個正常男人，有時他也會亂想，更會在心底狠狠褻瀆。
可是，她不夠女人。
他始終這麽覺得，她的高貴時常令人產生疏遠和敬畏感。
要說女人……他微微瞇了瞇眼睛，腦海裏浮現起李穗穗的臉，那才是他真正喜歡的女人，一個讓男人從身體到心靈能感到十足滿意的女人。
“成欽？”康心月見他遲遲不說話，便擡手推了他一把。
“嗯？”
“開始啊。”
賀成欽應了一聲好，然後暗暗提醒自己要專心。
機會擺在眼前了。
……
“其實，我覺得你的思維沒有太大的問題，甚至可以說你有很強的數理邏輯，但你唯一的缺點是基礎不紮實。”
“你應該明白，學習是最看重基礎知識的，不管是理科還是文科，有基礎知識和沒有完全是不一樣的。”
“趁現在還早，補基礎還來得及。”
陳凜獅認真地聆聽著對方的告誡，當聽到說來得及時，他又有點不自信，於是問：“可我……”
“你怎麽？”溫老師問他。
“我怕我不行。”陳凜獅小聲地答。
“你怎麽就不行了？”溫老師好笑，“你看，這才幾天，你就把必修二過了一遍，從你的做題情況來看，你已經掌握知識了，只是還不算熟，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只需要刻苦一點去練習。”
“那是因為有您幫我。”陳凜獅說，這位溫老師給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可貴了，那根本沒法用言語形容。
她的指導彌足珍貴，正是因為有了正確的方向，他才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把迷惑的知識點弄明白。
“這世界可不是只有我一個老師啊，孩子，真有什麽問題可以找學校裏面的老師幫忙，他們一定會幫你的。”溫老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陳凜獅想說，這世界上的老師的確不少，但像她這麽熱情而又耐心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她是個好老師。
顯然，對話的時間沒有太多。
他們早就並肩走到圖書館的門口，外面的陽光熱烈，曬得附近的綠植都奄奄一息。
“況且這麽多天了，你也應該學會怎麽學了。”
“嗯。”陳凜獅點頭，她的指點除了知識，還有一些學習上的技巧。
“不過下午我不能再過來了，我要去趟海市，你就自己學，按咱們之前講好的就行。”溫老師交代著。
“啊……嗯。”陳凜獅沒想到他們的分別會來得這麽突然，他應了聲，一時之間心底便充斥了重重的不舍。
他幾乎都要習慣了，習慣她的教導。
有些時候他會不切實際地想，假使她真的是他的老師多好。
可這節骨眼上，他的假期快要終結，而溫老師也有急事。
溫老師打算離開，她正想擡腳，突然想起來：“對了，我家裏有些我自己編的題，你要是不嫌累的話，現在跟我過去取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陳凜獅繃緊了身體，忙說：“真是求之不得。”
“好，走吧。”
途中，陳凜獅看過她好多眼，在快要到達那片老小區時，他知道要是再講的話就沒機會了。
“溫老師……”他輕聲地叫。
“怎麽了？”溫老師望向他。
“謝謝您這麽多天無私的幫助，如果不是您，我可能現在還一頭霧水地亂學呢，真的很謝謝您。”
“其實這些話我早想跟您說了……”
“但是……我實在無以為報。”
“我很慚愧。”
話到這裏，陳凜獅因為羞愧垂下了頭。
溫老師吃了好大一驚，她楞了楞，呆在原地好久才逼迫自己開口：“你……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哎呀，你……”
她被他嚇得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我瞅你這麽一路了，總覺得你要跟我講什麽，我以為是有問題想問我，沒想到你居然在想這些。”
溫老師彎起嘴角，有些無奈：“你慚愧什麽？”
陳凜獅抿抿唇，說：“我……我不能報答您什麽，您為我花費時間精力，而我……”
“如果我需要你的報答，那麽一開始就不會教你了。”
她的語氣很溫柔，像落在皮膚上的輕紗。
“真覺得虧欠，那麽就把我教你的東西牢牢記住，別辜負我的努力，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回報。”
“我一定會的。”陳凜獅堅定地點頭。
在他的目光裏看到決心，溫老師才欣慰地笑起來。
沒走兩步，一輛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汽車慢慢停在了他們身旁，車窗落下，一個中年男人從裏面探出頭來。
是個長相大氣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無聲的威懾力。
“走啊，一起回家。”
話是對溫老師說的，很和氣的口吻。
溫老師想了想，擺手：“不了，這樣，你先回去把東西收一下，然後一定記得去書房，把我那套自己編的題拿下來。”
“我記得前幾天我印了一份放書桌了。”
“就前幾天你更新題目的那個是吧？”男人問。
“對，就是那個。”
男人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又說：“那就一起回去啊，反正都遇上了嘛。”
“我這還有點事兒，你先走，正好，幫我把書帶回去。”溫老師說著就把手裏的教材遞給了男人。
陳凜獅從對話大致猜想這可能是溫老師的先生。
“行吧，”男人看看陳凜獅，“你學生？”
當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落在陳凜獅身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吸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冰窖。
“嗯，你快去，別再耽誤時間了。”溫老師擰眉催促。
“那你後來。”男人說完就開車走了。
“我老公。”溫老師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也是老師嗎？”陳凜獅好奇地問。
“他不是。”
短暫的時間，溫老師還是盡力為陳凜獅疏離了接下來覆習的重點。
走到小區口，男人已經拿著一本習題集站在大門那兒了，陳凜獅趁著還沒走近，打量了對方好幾眼。
極其筆挺的身材把他身上那種低沈的威嚴襯得更甚，盡管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可那雙眼睛裏卻藏著叫人心驚膽戰的嚴肅。
“這個吧？”男人有些不確定，走上前來問溫老師。
“嗯。”
溫老師把習題冊拿到手裏，轉身遞給身後沈默的陳凜獅：“就是這個，我是按章節做的，裏面有一些是高考原題，還有一些是我自己編的題，答案放在冊子最後了，步驟也有寫。”
“真看不懂，就只能多問老師了。”
陳凜獅誠惶誠恐，用雙手小心地接下。
“謝謝您。”
“沒事，那麽我先走了，你也快去吃個午飯吧。”溫老師說。
“嗯，您慢走。”陳凜獅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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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中紅沒肯定，也沒反對，他敲著面前的文件夾說：“我就知道，心月靜悄悄的肯定是有了別的主意。”
“不過我也不太確定，我怕小姐發現我，只遠遠地看了幾眼。”老李解釋。
“做得好，”康中紅不吝誇獎，“她要是發現了，你是沒事，我可就事大了！”
老李忍不住笑起來：“那哪能啊，說到底您也是為了她好，我想小姐早晚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那孩子對咱小姐還是很好，基本上什麽事兒都順著小姐，也很體貼。”老李把自己看到的全部如實告知。
“嗯……”康中紅一邊思考一邊回應，“心月也講過，賀成欽對她很好，從不叫她生氣……”
從不叫她生氣。
康中紅忽地皺緊了眉。
老李見他表情驟變，於是問道：“董事長，您怎麽了？”
“行了，這事先這樣吧，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康中紅恢覆了以往的神情。
老李正想回答，桌面上的辦公電話就急促地響起來，康中紅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先離開，而後拿起話筒。
也罷。
反正那邊也不是什麽值得提的大人物，心月樂意，就隨她吧。
忙碌的會議一場接著一場。
康中紅必須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這些緊急的會議上，他不得不撇開腦子裏其他想法，包括他的女兒心月。
盡管以前也有許多會，但老李覺得近來公司裏的會議頻繁得過了頭。
“成欽，”走在前面的康心月再一次停下招呼身後慢吞吞的賀成欽，“你走快點啊，一會兒咱們還能一起吃個飯。”
“來了，你別急。”在她的催促下，賀成欽才加緊步伐。
他望著那張純潔無暇的臉蛋，目光只在上面讀到對方的天真爛漫，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將康心月看透看盡。
她十足的吃軟不吃硬。
所以以退為進是對付她最好的辦法。
賀成欽早就爐火純青。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身份是康氏集團的大小姐，這種東西是沒辦法刻意掩飾的，只要稍微留意，一切都不是什麽秘密。
了解她，他花了三年多的光景。
事實證明，耐心的鋪墊很有用。
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他捕獲了這位單純大小姐的芳心。
有什麽的。
在自己的心底難道還不能幹脆利落地承認他的打算？
他就是看中康心月康氏獨生女的身份，僅此而已。
但她的父親不怎麽好對付，他有在康心月這裏探過幾次口風，情況不是很樂觀，於是他很快調整了計劃。
康心月捏緊了賀成欽的手，不停地講：“要是一會兒我卡殼了怎麽辦？”
“怎麽會？”賀成欽鼓勵道，“剛才你在車上背得可溜了。”
“是對著你嘛，一會兒見了陌生人就不一定了。”康心月苦惱。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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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他而言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他從來就堅信，僅僅只是一個康心月就能帶他走到原本根本無法奢望的高度。
“那你再跟我講一遍好了。”康心月湊過來，一張迷人的面龐出現在賀成欽眼前。
“好。”賀成欽順從。
很漂亮。
他不止一次兩次為康心月的模樣而震撼，她出塵絕艷，整個人通透得像一塊毫無瑕疵的玉。
很難不悸動，他是個正常男人，有時他也會亂想，更會在心底狠狠褻瀆。
可是，她不夠女人。
他始終這麽覺得，她的高貴時常令人產生疏遠和敬畏感。
要說女人……他微微瞇了瞇眼睛，腦海裏浮現起李穗穗的臉，那才是他真正喜歡的女人，一個讓男人從身體到心靈能感到十足滿意的女人。
“成欽？”康心月見他遲遲不說話，便擡手推了他一把。
“嗯？”
“開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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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覺得你的思維沒有太大的問題，甚至可以說你有很強的數理邏輯，但你唯一的缺點是基礎不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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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溫老師問他。
“我怕我不行。”陳凜獅小聲地答。
“你怎麽就不行了？”溫老師好笑，“你看，這才幾天，你就把必修二過了一遍，從你的做題情況來看，你已經掌握知識了，只是還不算熟，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只需要刻苦一點去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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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可不是只有我一個老師啊，孩子，真有什麽問題可以找學校裏面的老師幫忙，他們一定會幫你的。”溫老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陳凜獅想說，這世界上的老師的確不少，但像她這麽熱情而又耐心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她是個好老師。
顯然，對話的時間沒有太多。
他們早就並肩走到圖書館的門口，外面的陽光熱烈，曬得附近的綠植都奄奄一息。
“況且這麽多天了，你也應該學會怎麽學了。”
“嗯。”陳凜獅點頭，她的指點除了知識，還有一些學習上的技巧。
“不過下午我不能再過來了，我要去趟海市，你就自己學，按咱們之前講好的就行。”溫老師交代著。
“啊……嗯。”陳凜獅沒想到他們的分別會來得這麽突然，他應了聲，一時之間心底便充斥了重重的不舍。
他幾乎都要習慣了，習慣她的教導。
有些時候他會不切實際地想，假使她真的是他的老師多好。
可這節骨眼上，他的假期快要終結，而溫老師也有急事。
溫老師打算離開，她正想擡腳，突然想起來：“對了，我家裏有些我自己編的題，你要是不嫌累的話，現在跟我過去取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陳凜獅繃緊了身體，忙說：“真是求之不得。”
“好，走吧。”
途中，陳凜獅看過她好多眼，在快要到達那片老小區時，他知道要是再講的話就沒機會了。
“溫老師……”他輕聲地叫。
“怎麽了？”溫老師望向他。
“謝謝您這麽多天無私的幫助，如果不是您，我可能現在還一頭霧水地亂學呢，真的很謝謝您。”
“其實這些話我早想跟您說了……”
“但是……我實在無以為報。”
“我很慚愧。”
話到這裏，陳凜獅因為羞愧垂下了頭。
溫老師吃了好大一驚，她楞了楞，呆在原地好久才逼迫自己開口：“你……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哎呀，你……”
她被他嚇得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我瞅你這麽一路了，總覺得你要跟我講什麽，我以為是有問題想問我，沒想到你居然在想這些。”
溫老師彎起嘴角，有些無奈：“你慚愧什麽？”
陳凜獅抿抿唇，說：“我……我不能報答您什麽，您為我花費時間精力，而我……”
“如果我需要你的報答，那麽一開始就不會教你了。”
她的語氣很溫柔，像落在皮膚上的輕紗。
“真覺得虧欠，那麽就把我教你的東西牢牢記住，別辜負我的努力，這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回報。”
“我一定會的。”陳凜獅堅定地點頭。
在他的目光裏看到決心，溫老師才欣慰地笑起來。
沒走兩步，一輛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汽車慢慢停在了他們身旁，車窗落下，一個中年男人從裏面探出頭來。
是個長相大氣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無聲的威懾力。
“走啊，一起回家。”
話是對溫老師說的，很和氣的口吻。
溫老師想了想，擺手：“不了，這樣，你先回去把東西收一下，然後一定記得去書房，把我那套自己編的題拿下來。”
“我記得前幾天我印了一份放書桌了。”
“就前幾天你更新題目的那個是吧？”男人問。
“對，就是那個。”
男人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又說：“那就一起回去啊，反正都遇上了嘛。”
“我這還有點事兒，你先走，正好，幫我把書帶回去。”溫老師說著就把手裏的教材遞給了男人。
陳凜獅從對話大致猜想這可能是溫老師的先生。
“行吧，”男人看看陳凜獅，“你學生？”
當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落在陳凜獅身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吸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冰窖。
“嗯，你快去，別再耽誤時間了。”溫老師擰眉催促。
“那你後來。”男人說完就開車走了。
“我老公。”溫老師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也是老師嗎？”陳凜獅好奇地問。
“他不是。”
短暫的時間，溫老師還是盡力為陳凜獅疏離了接下來覆習的重點。
走到小區口，男人已經拿著一本習題集站在大門那兒了，陳凜獅趁著還沒走近，打量了對方好幾眼。
極其筆挺的身材把他身上那種低沈的威嚴襯得更甚，盡管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可那雙眼睛裏卻藏著叫人心驚膽戰的嚴肅。
“這個吧？”男人有些不確定，走上前來問溫老師。
“嗯。”
溫老師把習題冊拿到手裏，轉身遞給身後沈默的陳凜獅：“就是這個，我是按章節做的，裏面有一些是高考原題，還有一些是我自己編的題，答案放在冊子最後了，步驟也有寫。”
“真看不懂，就只能多問老師了。”
陳凜獅誠惶誠恐，用雙手小心地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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