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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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梁浮鏡跟唐寫意領著她回家去。
唐寫意開車，星子坐在後座，梁浮鏡坐在她旁邊。車子裏氣壓很低。
梁浮鏡冷冷開口。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讀書才是最重要的。你還小，戀愛又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
梁星子還是不說話，靠在車窗上。
“梁星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
梁浮鏡的語氣比之前更冷。
梁星子突然像是被咬了一口一樣，坐起來，奔潰大叫。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你當初不也早戀，你不僅早戀你還跟……”
她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寫意知道她要口不擇言，立刻開口打斷。
“星子，你姐姐她就是在氣頭上，你別跟她置氣”
“她算哪門子姐姐，從頭到尾，有沒有問過我一句，關不關心我心裏怎麽想的？我好想我媽。媽媽……”
嗚嗚嗚，嗚嗚嗚。
“梁星子，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梁浮鏡大聲喝止了她。她的眼神冷的可以殺人。
寫意都打了給冷顫。
交通燈變成紅色，寫意停下車子。
“你送她回去。我一會兒會自己回去”梁浮鏡丟了一句話，拉開車門，下車離開。
十二月的風，刮得人眼睛疼。梁浮鏡漫無目的地走著，她需要逃離這裏，她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早已經布滿了淚水。
唐寫意看著遠去的梁浮鏡，再看看車後座的梁星子。心底裏是無奈和苦澀。
梁星子哭了一路，哭著哭著睡著了。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寫意叫了半天，星子才醒過來。臉上都是淚痕。
“你看看，都哭成小花貓了，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寫意用濕巾溫柔地替她擦臉。
星子喃喃道。
“我姐她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不該那樣跟她說話，讓她傷心。”
一個小時的車程，星子已經冷靜下來，開始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明明知道姐姐最不想提起的事情，她都捅出來。至親之間，永遠都是最容易說出最傷人的話。
寫意鎖好車門，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你姐姐的脾氣就那樣，來的快也去的快。她不會跟你計較的。下午她話也說得有點重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不會跟姐姐生氣的。她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星子有些擔心她。
“沒事的，等會姑姑來接你。我一會兒去找她。”
寫意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再三叮囑媽媽不要問東問西。梁文慧半小時後過來，把星子接走。
寫意出門去找梁浮鏡。她已經在zero 酒吧喝得爛醉。
她每次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裏喝酒，但是她已經很久沒喝得這麽醉。她躺在沙發上，寫意過去扶她，她抱住寫意，又哭又笑。
“我怎麽當人家姐姐，當的這麽失敗”
寫意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心裏泛起一陣酸澀。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梁浮鏡撈起杯子，又倒了一杯。
“寫意，你怎麽變八個頭了。再來一杯！”
她說完又一杯酒灌了下去。
霓虹燈打在她的臉上，似夢似幻。梁浮鏡腦海裏忽然浮現媽媽的那張臉，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人間多少傷心事，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醒過來生活依舊要繼續。
寫意要去上班，星子住在姑姑家。
陶慕飛已經去住院。劉老師把住院信息發給了梁浮鏡。
梁浮鏡洗完澡吃過飯之後去市人民醫院探望。
陶慕飛躺著床上，靠窗的椅子上有個穿米色毛衣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剝橘子。
“您好，請問是陶慕飛同學的家長嗎？我是梁星子的家長。”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擡頭看著她，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皮膚白凈。
“很抱歉讓你們家孩子受傷，醫藥費我們都會承擔，星子這兩天狀態不太好，等她好一點了，我會帶她來跟你們道歉的。”
對面的男人瞇起眼睛，打量了梁浮鏡半天，問道。
“你是梁星子的姐姐？梁璧月？”
梁浮鏡聽到對方說出這個名字，楞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認識她，可是她卻沒有什麽印象。
“我是梁浮鏡。”
她說。
“我是陶沅啊！你不記得我了？”
男人站起來看著她，眼裏閃著喜悅的神情。
“陶沅？鋼琴小王子？”
梁浮鏡記起來，他是她的高中同學。只不過那時候，他並不戴眼鏡。
自從離開清沂來到南川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以前的人。畢竟她當初離開，就是為了忘記過去的一切。
“你終於想起來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你。”
陶沅拉過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是你的？”
梁浮鏡看著病床上的男孩子，他還在睡覺。
“慕飛，是我二叔的孩子。”
陶沅看著她，眼裏帶著笑意。
“星子害他受傷，真的對不起。他的傷嚴重嗎？”
“腳踝骨折了，所以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他們發生沖突的事情，小飛都跟我說了，這件事，他也有錯。醜橘，我記得你愛吃。”
陶沅滔滔不絕，梁浮鏡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他很自然地剝開一顆醜橘，遞給了梁浮鏡。
梁浮鏡並不想在這種場合敘舊，所以她沒有上手去接。
“哥，說好了給我剝橘子的，你怎麽能給別人。”病床上的陶慕飛忽然起身，奪過了陶沅手裏的橘子。
他雖然腿受傷了，但是其他地方很靈活。
“小飛，你這孩子……”陶沅有些無奈地看了陶慕飛一眼。
陶慕飛把一瓣橘子塞進嘴裏，看著堂哥對面的女人。她長得很好看，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孩都好看，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堂哥房間了照片上的女孩子。
“哥，她不是你的初……”
熊孩子脫口而出，幸虧陶沅反應快，抓了塊橘子塞進他嘴裏。
“戀嗎？”兩個字梁浮鏡並沒有聽見。
“她是我初中同學，也是梁星子的姐姐。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
陶慕飛聽到是梁星子的姐姐，忽然有些心虛。
“真是對不起，我們家星子把你推下樓梯，很抱歉。”
陶慕飛把橘子放下，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其實，這件事我也有錯。”
“你也有錯？”
梁浮鏡不解。
“是我跟同學打賭要去追梁星子，我才會去給她寫情書。但是情書真的不是我放到表白墻的，還有我抱她只是因為她不小心要摔倒了，我拉了她一把。沒想到會被林夢瑤看到，她就到處宣揚。是我害得她們兩個人起了沖突的。但是，我後來是真的喜歡上星子了，她漂亮又聰明又有趣……她知道我跟別人打賭，所以很生氣……”
梁浮鏡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她很後悔自己對星子發脾氣。
“姐姐，星子她會原諒我嗎？”
梁浮鏡看他一眼，少年人終究是莽撞傻氣。
“慕飛，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到時候回學校了，你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嗯，我一定會好好跟她道歉的。”
陶沅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
“你以後還是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吧。”
陶慕飛靠在枕頭上，一幅少年老成的樣子。
“那你多放點心思在感情上吧，這麽多年還是單身狗。”
慕飛說這話是直接拆穿了陶沅的心思。
“沒大沒小！”陶沅在他腦門上輕拍了一下。
梁浮鏡的臉上卻沒什麽表情變化。
“我家裏還有點事情，我先回去。”
陶沅立刻殷勤到。
“要不要我送你？”
梁浮鏡頭也沒回。
“不用。你還要照顧慕飛。”
她很快拉開病房的門離開。
慕飛看著陶沅，語氣裏都是羨慕。
“你初戀真好看，比照片好看。”
陶沅用眼神警告他。
“你以後少去我房間看照片。”
慕飛撇撇嘴，有些小傲嬌。
“放心，我不會了，我現在也是有初戀的人了。”
陶沅笑出了聲。
“小屁孩。”
慕飛不跟他計較，一本正經道。
“堂哥，你這久別重逢。要趕緊加把勁，把人追到手呀。”
“多管閑事。”
“這怎麽能是閑事呢？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
這孩子真是一套又一套。
梁浮鏡去接梁星子，特地買了草莓蛋糕。
星子記得，以前每次姐姐哄她，都會給她買最愛的草莓的蛋糕。
“吃了姐姐的草莓蛋糕，就不能再生氣了。”
梁浮鏡挖了一勺，遞給她。
“星子，對不起。姐姐不該對你發脾氣！”
其實這些年，梁浮鏡對她永遠都是有求必應。像昨天那樣大發雷霆，還是第一次。
“姐姐，對不起。我也不該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她對姐姐說的那些話，姐姐一定很難過。
“好了，抱一下，這件事情就翻篇了。”
姐妹兩個人抱在一起，寫意也湊了上來。
“我也要抱！”
三個人抱了一會兒才分開。然後開始瓜分六寸的草莓蛋糕。
“哎呀星子，你跟那個陶慕飛到底怎麽回事。”
寫意八卦之心不死。
“他就是個騙子，男生都太幼稚了！”
星子狠狠咬一口草莓蛋糕。
“我以後要好好學習!”
寫意深表讚同。
“人生路上還有很多帥哥在等著你呢！”
她人生中所謂的“初戀”，就這樣宣告結束了。
談什麽戀愛，還是學習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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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浮鏡跟唐寫意領著她回家去。
唐寫意開車，星子坐在後座，梁浮鏡坐在她旁邊。車子裏氣壓很低。
梁浮鏡冷冷開口。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讀書才是最重要的。你還小，戀愛又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
梁星子還是不說話，靠在車窗上。
“梁星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
梁浮鏡的語氣比之前更冷。
梁星子突然像是被咬了一口一樣，坐起來，奔潰大叫。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你當初不也早戀，你不僅早戀你還跟……”
她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寫意知道她要口不擇言，立刻開口打斷。
“星子，你姐姐她就是在氣頭上，你別跟她置氣”
“她算哪門子姐姐，從頭到尾，有沒有問過我一句，關不關心我心裏怎麽想的？我好想我媽。媽媽……”
嗚嗚嗚，嗚嗚嗚。
“梁星子，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梁浮鏡大聲喝止了她。她的眼神冷的可以殺人。
寫意都打了給冷顫。
交通燈變成紅色，寫意停下車子。
“你送她回去。我一會兒會自己回去”梁浮鏡丟了一句話，拉開車門，下車離開。
十二月的風，刮得人眼睛疼。梁浮鏡漫無目的地走著，她需要逃離這裏，她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早已經布滿了淚水。
唐寫意看著遠去的梁浮鏡，再看看車後座的梁星子。心底裏是無奈和苦澀。
梁星子哭了一路，哭著哭著睡著了。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寫意叫了半天，星子才醒過來。臉上都是淚痕。
“你看看，都哭成小花貓了，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寫意用濕巾溫柔地替她擦臉。
星子喃喃道。
“我姐她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不該那樣跟她說話，讓她傷心。”
一個小時的車程，星子已經冷靜下來，開始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明明知道姐姐最不想提起的事情，她都捅出來。至親之間，永遠都是最容易說出最傷人的話。
寫意鎖好車門，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你姐姐的脾氣就那樣，來的快也去的快。她不會跟你計較的。下午她話也說得有點重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不會跟姐姐生氣的。她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星子有些擔心她。
“沒事的，等會姑姑來接你。我一會兒去找她。”
寫意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再三叮囑媽媽不要問東問西。梁文慧半小時後過來，把星子接走。
寫意出門去找梁浮鏡。她已經在zero 酒吧喝得爛醉。
她每次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裏喝酒，但是她已經很久沒喝得這麽醉。她躺在沙發上，寫意過去扶她，她抱住寫意，又哭又笑。
“我怎麽當人家姐姐，當的這麽失敗”
寫意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心裏泛起一陣酸澀。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梁浮鏡撈起杯子，又倒了一杯。
“寫意，你怎麽變八個頭了。再來一杯！”
她說完又一杯酒灌了下去。
霓虹燈打在她的臉上，似夢似幻。梁浮鏡腦海裏忽然浮現媽媽的那張臉，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人間多少傷心事，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醒過來生活依舊要繼續。
寫意要去上班，星子住在姑姑家。
陶慕飛已經去住院。劉老師把住院信息發給了梁浮鏡。
梁浮鏡洗完澡吃過飯之後去市人民醫院探望。
陶慕飛躺著床上，靠窗的椅子上有個穿米色毛衣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剝橘子。
“您好，請問是陶慕飛同學的家長嗎？我是梁星子的家長。”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擡頭看著她，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皮膚白凈。
“很抱歉讓你們家孩子受傷，醫藥費我們都會承擔，星子這兩天狀態不太好，等她好一點了，我會帶她來跟你們道歉的。”
對面的男人瞇起眼睛，打量了梁浮鏡半天，問道。
“你是梁星子的姐姐？梁璧月？”
梁浮鏡聽到對方說出這個名字，楞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認識她，可是她卻沒有什麽印象。
“我是梁浮鏡。”
她說。
“我是陶沅啊！你不記得我了？”
男人站起來看著她，眼裏閃著喜悅的神情。
“陶沅？鋼琴小王子？”
梁浮鏡記起來，他是她的高中同學。只不過那時候，他並不戴眼鏡。
自從離開清沂來到南川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以前的人。畢竟她當初離開，就是為了忘記過去的一切。
“你終於想起來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你。”
陶沅拉過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是你的？”
梁浮鏡看著病床上的男孩子，他還在睡覺。
“慕飛，是我二叔的孩子。”
陶沅看著她，眼裏帶著笑意。
“星子害他受傷，真的對不起。他的傷嚴重嗎？”
“腳踝骨折了，所以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他們發生沖突的事情，小飛都跟我說了，這件事，他也有錯。醜橘，我記得你愛吃。”
陶沅滔滔不絕，梁浮鏡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他很自然地剝開一顆醜橘，遞給了梁浮鏡。
梁浮鏡並不想在這種場合敘舊，所以她沒有上手去接。
“哥，說好了給我剝橘子的，你怎麽能給別人。”病床上的陶慕飛忽然起身，奪過了陶沅手裏的橘子。
他雖然腿受傷了，但是其他地方很靈活。
“小飛，你這孩子……”陶沅有些無奈地看了陶慕飛一眼。
陶慕飛把一瓣橘子塞進嘴裏，看著堂哥對面的女人。她長得很好看，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孩都好看，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堂哥房間了照片上的女孩子。
“哥，她不是你的初……”
熊孩子脫口而出，幸虧陶沅反應快，抓了塊橘子塞進他嘴裏。
“戀嗎？”兩個字梁浮鏡並沒有聽見。
“她是我初中同學，也是梁星子的姐姐。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
陶慕飛聽到是梁星子的姐姐，忽然有些心虛。
“真是對不起，我們家星子把你推下樓梯，很抱歉。”
陶慕飛把橘子放下，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其實，這件事我也有錯。”
“你也有錯？”
梁浮鏡不解。
“是我跟同學打賭要去追梁星子，我才會去給她寫情書。但是情書真的不是我放到表白墻的，還有我抱她只是因為她不小心要摔倒了，我拉了她一把。沒想到會被林夢瑤看到，她就到處宣揚。是我害得她們兩個人起了沖突的。但是，我後來是真的喜歡上星子了，她漂亮又聰明又有趣……她知道我跟別人打賭，所以很生氣……”
梁浮鏡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她很後悔自己對星子發脾氣。
“姐姐，星子她會原諒我嗎？”
梁浮鏡看他一眼，少年人終究是莽撞傻氣。
“慕飛，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到時候回學校了，你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嗯，我一定會好好跟她道歉的。”
陶沅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
“你以後還是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吧。”
陶慕飛靠在枕頭上，一幅少年老成的樣子。
“那你多放點心思在感情上吧，這麽多年還是單身狗。”
慕飛說這話是直接拆穿了陶沅的心思。
“沒大沒小！”陶沅在他腦門上輕拍了一下。
梁浮鏡的臉上卻沒什麽表情變化。
“我家裏還有點事情，我先回去。”
陶沅立刻殷勤到。
“要不要我送你？”
梁浮鏡頭也沒回。
“不用。你還要照顧慕飛。”
她很快拉開病房的門離開。
慕飛看著陶沅，語氣裏都是羨慕。
“你初戀真好看，比照片好看。”
陶沅用眼神警告他。
“你以後少去我房間看照片。”
慕飛撇撇嘴，有些小傲嬌。
“放心，我不會了，我現在也是有初戀的人了。”
陶沅笑出了聲。
“小屁孩。”
慕飛不跟他計較，一本正經道。
“堂哥，你這久別重逢。要趕緊加把勁，把人追到手呀。”
“多管閑事。”
“這怎麽能是閑事呢？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
這孩子真是一套又一套。
梁浮鏡去接梁星子，特地買了草莓蛋糕。
星子記得，以前每次姐姐哄她，都會給她買最愛的草莓的蛋糕。
“吃了姐姐的草莓蛋糕，就不能再生氣了。”
梁浮鏡挖了一勺，遞給她。
“星子，對不起。姐姐不該對你發脾氣！”
其實這些年，梁浮鏡對她永遠都是有求必應。像昨天那樣大發雷霆，還是第一次。
“姐姐，對不起。我也不該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她對姐姐說的那些話，姐姐一定很難過。
“好了，抱一下，這件事情就翻篇了。”
姐妹兩個人抱在一起，寫意也湊了上來。
“我也要抱！”
三個人抱了一會兒才分開。然後開始瓜分六寸的草莓蛋糕。
“哎呀星子，你跟那個陶慕飛到底怎麽回事。”
寫意八卦之心不死。
“他就是個騙子，男生都太幼稚了！”
星子狠狠咬一口草莓蛋糕。
“我以後要好好學習!”
寫意深表讚同。
“人生路上還有很多帥哥在等著你呢！”
她人生中所謂的“初戀”，就這樣宣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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