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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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邊城早已不是當初祁雲爾離開時的模樣。
那用石頭加糯米黃泥壘砌的五人高的城墻，那站在城墻下手執長槍的兵士，鼓囊囊的胳膊和那經歷過戰場廝殺後的氣勢。
原本還擔心邊城不安全的人，這會兒也沒那麽焦慮。
等到排隊進入邊城後，他們更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實在是，眼睛都不夠用了，哪裏還有功夫去想那些沒發生的事情。
城墻內，來往行走的人不少，間或裏還夾雜著幾名身著外族衣裳的行人。
路邊售賣果子的小販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這群遠到的人，還有肩上搭拉著布巾的小二指著身後不遠的三層高的房子問要不要住店。
三輛馬車能並行的石頭道的兩旁一棟棟三層高用石頭砌成的房子排列整齊，房子的第一層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店鋪。
有的店鋪前的匾額已掛好，有的還沒，那些還沒掛匾額的店鋪上門前貼著紅紙。
“旺鋪招租”隊伍裏識字的人念出來那上面的字。
更有那穿著鮮艷綢緞衣裳的小娘子和小哥兒站在路邊，分散著用竹篾編制成的竹扇，方形原色的遞給男子，圓形粉色的遞給小娘子，一陣風吹過，圓扇上的香味飄散開來。
“怎麽不是每個人都送？”有那沒接到竹扇的人不滿地問道。
派發扇子的小哥兒大聲道：“我們這竹扇本也是隨緣贈送，七日後商業街開業日，憑竹扇去戲臺看戲，可免費領一份精心準備的飲品。”
這讓原本還對竹扇可有可無的人也不淡定了。
飲品？！
邊城的飲品口感可是一絕！
這邊的動靜也讓進城的隊伍察覺到了，隊伍中有人大聲喊道：“我們這邊這麽多人呢，是不是也可以派發竹扇給我們。”
那派發竹扇的小哥兒和小娘子趕忙跑來隊伍旁邊，笑著解釋道：“各位請別著急，不是我們不給大家派發，而是看著你們由兵士護送進城，不敢隨意派發打亂隊形。”
說話之人正是金老板的貼身隨從金武，他倒也沒討要，“原來如此，那等我們去茶樓安頓後再出來時，你們還會派發竹扇嗎？”
一旁的小娘子笑道：“茶樓住宿的人都會免費得到派發的竹扇。”
這時候他們這一隊都進了城，隊伍繼續行進起來，
終點是茶樓，大將軍和西林侯府的女眷住在茶樓後面的兩個院子裏，而且，因為知道來的人不少，原本的院子經過擴建，前門開在了另外的巷子裏，而與茶樓後院相鄰的那道門，成了兩個院子的側門。
其他帶著邀約貼的客人自然是安排住進了茶樓的二樓和三樓。
正好將茶樓的房間全部住滿。
而祁雲爾買來的那群人，被安排住進了游樂場後院。
這裏住著給茶樓和游樂場幹活的夥計們，男女住在不同的院子。
看到站在茶樓前等著的大將軍和軍師，祁雲爾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不爽。
他沒有在人群裏看到方溪的身影。
原本的雀躍歡喜就像大冬天澆了一盆涼水般，透心涼。
安排好隨行人員的住處後回來覆命的青山，擡頭正準備說話，卻只見自家主子一個人坐在茶樓的角落，面色不明。
不愧是在祁雲爾身邊多年的老人，他瞬間明白主子為何心情不好，簡單匯報了對那些人的安排，他去找到祁耘，詢問少主夫人去哪兒了。
祁耘指著他身後，笑著說：“這不就來了，少主夫人給少主去端她親自做的醪糟甜湯去了。”
青山轉身便見許久未見的少主夫人正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往裏走向角落裏的祁雲爾。
“這一路辛苦了，快喝些冰鎮後的醪糟湯，甜甜嘴也去去暑氣。”方溪將托盤上的白玉瓷碗放在祁雲爾面前，笑道。
祁雲爾自她進來後，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沒見到人就算了，見到人後，便知道有多麽想她，想的他胸口悶悶的疼。
“看著我作甚，快，先喝湯，”方溪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將碗裏的勺子直接塞進他的手心，嬌嗔道：“我還等著你告訴我，這個好不好喝呢。”
祁雲爾才將視線挪到桌上的白瓷碗上，看著裏面有黃色的蛋花和白色的米粒，聞著一股子酒味，他問：“這是酒？”
澣茽國的酒很少，只有官府掌管的酒窖才能釀酒，釀造出來的酒供朝廷賞賜給朝廷的官員，一般的百姓很難碰到酒，再就是醫館會有純度很高的酒，外傷時使用。
“嗯，這是甜酒，沒什麽度數，不醉人”方溪點頭，讓他趕緊喝，“你試試看這味道能不能接受？”
祁雲爾端起碗，喝了一勺，發現甜滋滋的，但是並不膩，再喝了一勺，吃到了裏面的軟軟的米粒和嫩滑的雞蛋，他發現他並不抗拒這種微微帶了絲發酵酒味的口感。
喝了一勺又一勺，直到一碗全部入腹。
口中還那淡淡的酒香，腹部感受到一股溫潤舒適的感覺。
“這碗冰鎮過，冬日食用喝熱的，若是茶樓上新這款甜湯，你覺得可行嗎？”方溪迫不及待的詢問吃後感。
“你做的都好吃。”祁雲爾看向方溪的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方溪看了眼周遭，實在是不能習慣當眾秀恩愛，她嬌嗔地看了祁雲爾一眼，起身往後院走去。
祁雲爾起身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往後院走去。
路上碰正巧遇到從側門出來的李彥行，他身後跟著兩個老嬤嬤。
“正巧遇見你們了，這一位是將軍夫人身邊的秦嬤嬤，另一位是侯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她們是來找方東家您。”
兩位嬤嬤上前向方溪行了一禮。
王嬤嬤：“見過祁少主和方東家，我們準備在院子裏開火，不知方東家可有推薦采買的地方？”
高門大戶家出行都帶了用慣的下人，也習慣了吃自家廚子做的食物。
“兩位嬤嬤來得正巧，我正打算去跟茶樓後廚負責采買的吳老頭說此事，既然兩位嬤嬤前來了，不若一同前往，日後你們有采買需求，可找吳老頭。”
兩位嬤嬤自是應下，跟在他們身後去往茶樓後廚。
茶樓現在也供應簡單的飯食，所以後廚比起之前忙碌了許多，吳老頭正好收下一批食材往廚房倉房收，見到方溪過來，前來行禮問好。
“吳叔，後院的貴人們想要買些食材自己烹飪，這兩位是貴人身邊的嬤嬤，勞煩吳叔跟她們對接下。”方溪說明了來意，引薦雙方後，便從後院去了湯池處。
這段時日，方溪在茶樓隔壁新開了一家美容會所，只向高級會員提供美發、美膚和美體服務。
這也是為了將普通服務和貴賓服務區分開來。
畢竟，這一批前來的貴客不乏官太太和皇親貴胄，這些人身份比起商太太們要高貴許多，若是不能用規則區分開，恐引起這些人的不喜。
但若都是高級會員，那麽在店裏便是同等對待，也就是說只要富商太太們擁有高級會員身份，也可以享有與官太太們同等的服務。
美容會所還在做開業前的準備，祁雲爾剛想進去，卻被守門的婆子給攔住了，祁雲爾正想詢問，發現攔住他的竟然是三表舅的娘親，按輩分，他應該稱呼對方一聲舅奶。
舅奶吳氏見他還想繼續跟著，打趣道：“這裏可不讓男賓進入，雲爾自去忙吧，方東家進去少則沒得半個時辰不會出來。”
祁雲爾：“……”
他能說啥？
拱手行了一禮，回去茶樓找他的三表舅去了。
他定要問問，作為東家，進還沒開業的會所看看怎麽就不行？
祁雲爾找了許久，才在街對面的方記酒肆裏找到三表舅的身影。
他站在前臺招待進店的客人，而原本店裏的夥計正在給別的客人打包。
隔壁的巴林部落開的北蒙特產店裏也十分忙碌，烏力吉正站在掛著的風幹肉前介紹，圖雅則端著一個小碟，讓人試吃。
朝格圖站在店門前，大聲吆喝：“走過路過別錯過，北蒙草原的風幹肉，新鮮牛乳制成的酸乳，健胃又消食，奶酪醇香濃郁，既飽腹口感也十分獨特，大家進來看看。”
布日雅端著一盤奶酪站在他身邊，若是有過往的行人過來店裏，她便讓人用竹簽插上一塊奶酪嘗嘗。
幾人配合默契，一看便知不止操作了一次。
北蒙特產店西面的店鋪尚未掛上牌匾，東面隔壁是方記酒肆，酒肆再往東依次是錢記成衣鋪、慶雲布莊和慶雲胭脂鋪。
邊城這條東西走向的街道兩邊的鋪子都是石頭加木柱搭建的三層樓高的店鋪，區別只在於店面大小。
他順著街道往東走去，石片鋪砌的街道地面十分平整，時不時有老人家用竹掃帚將臟汙掃去，還有士兵排隊在街道上巡視。
他看見金老板領著仆從正跟在中人身後了解街市店鋪情況，這些中人都是邊城軍裏因傷退下的兵士，站在那兒身上的氣勢就跟常人不一樣。
若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別的地方，見到這種氣勢的人，大家肯定是躲起來的，但在邊城，金老板他們不僅沒覺得害怕，反倒收起了身上的市儈味。
“邊城商業街所有的店鋪只租不出售，每間商鋪的出租價格均明碼標價，各位無需擔心會有擡高價格的情況出現。
街市的安全和衛生也同樣由邊城軍負責，包括房屋的維護。
所以租賃價格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房租，另一部分是維護和衛生費。”
金老板問：“所以晚上哪怕沒安排人在店裏守著，也不用擔心小偷來偷東西？”
“客人請看那邊巡邏的軍士，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邊城軍退下來的兵士，日夜都會在這條街上巡邏，若是遇到偷盜搶劫等情況，他們會出手維護商家和顧客的安全。”
這時候，正好有一列身著褐色上杉黑色下褲，腰間別著長刀的壯漢往這邊走過來。
為首之人臉上還有一道從眉梢到臉頰的刀疤。
金老板問：“那刀是開了刃的真刀嗎？”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他不是沒見過假把式。
中人也沒回答，只是朝那一列人招手，喊：“老大，有客人想要看一下咱們兄弟腰間別的大刀。”
金老板神色一滯，這群邊關大老粗做事就是這麽直白不拘小節的嗎？
直接就讓人過來？
而那隊列的人三步做兩步走了過來，一行人，整齊劃一拔出腰間的大刀。
中人笑著對已經瞠目結舌的幾人介紹：“客人請看，這可是飲過血的真刀，我們邊城軍絕對實在，從不拿假玩意騙人”
金老板：……
同行其他人：……
圍觀整個過程的祁雲爾：……
這~真是實在的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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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早已不是當初祁雲爾離開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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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擔心邊城不安全的人，這會兒也沒那麽焦慮。
等到排隊進入邊城後，他們更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實在是，眼睛都不夠用了，哪裏還有功夫去想那些沒發生的事情。
城墻內，來往行走的人不少，間或裏還夾雜著幾名身著外族衣裳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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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馬車能並行的石頭道的兩旁一棟棟三層高用石頭砌成的房子排列整齊，房子的第一層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店鋪。
有的店鋪前的匾額已掛好，有的還沒，那些還沒掛匾額的店鋪上門前貼著紅紙。
“旺鋪招租”隊伍裏識字的人念出來那上面的字。
更有那穿著鮮艷綢緞衣裳的小娘子和小哥兒站在路邊，分散著用竹篾編制成的竹扇，方形原色的遞給男子，圓形粉色的遞給小娘子，一陣風吹過，圓扇上的香味飄散開來。
“怎麽不是每個人都送？”有那沒接到竹扇的人不滿地問道。
派發扇子的小哥兒大聲道：“我們這竹扇本也是隨緣贈送，七日後商業街開業日，憑竹扇去戲臺看戲，可免費領一份精心準備的飲品。”
這讓原本還對竹扇可有可無的人也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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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的飲品口感可是一絕！
這邊的動靜也讓進城的隊伍察覺到了，隊伍中有人大聲喊道：“我們這邊這麽多人呢，是不是也可以派發竹扇給我們。”
那派發竹扇的小哥兒和小娘子趕忙跑來隊伍旁邊，笑著解釋道：“各位請別著急，不是我們不給大家派發，而是看著你們由兵士護送進城，不敢隨意派發打亂隊形。”
說話之人正是金老板的貼身隨從金武，他倒也沒討要，“原來如此，那等我們去茶樓安頓後再出來時，你們還會派發竹扇嗎？”
一旁的小娘子笑道：“茶樓住宿的人都會免費得到派發的竹扇。”
這時候他們這一隊都進了城，隊伍繼續行進起來，
終點是茶樓，大將軍和西林侯府的女眷住在茶樓後面的兩個院子裏，而且，因為知道來的人不少，原本的院子經過擴建，前門開在了另外的巷子裏，而與茶樓後院相鄰的那道門，成了兩個院子的側門。
其他帶著邀約貼的客人自然是安排住進了茶樓的二樓和三樓。
正好將茶樓的房間全部住滿。
而祁雲爾買來的那群人，被安排住進了游樂場後院。
這裏住著給茶樓和游樂場幹活的夥計們，男女住在不同的院子。
看到站在茶樓前等著的大將軍和軍師，祁雲爾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不爽。
他沒有在人群裏看到方溪的身影。
原本的雀躍歡喜就像大冬天澆了一盆涼水般，透心涼。
安排好隨行人員的住處後回來覆命的青山，擡頭正準備說話，卻只見自家主子一個人坐在茶樓的角落，面色不明。
不愧是在祁雲爾身邊多年的老人，他瞬間明白主子為何心情不好，簡單匯報了對那些人的安排，他去找到祁耘，詢問少主夫人去哪兒了。
祁耘指著他身後，笑著說：“這不就來了，少主夫人給少主去端她親自做的醪糟甜湯去了。”
青山轉身便見許久未見的少主夫人正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往裏走向角落裏的祁雲爾。
“這一路辛苦了，快喝些冰鎮後的醪糟湯，甜甜嘴也去去暑氣。”方溪將托盤上的白玉瓷碗放在祁雲爾面前，笑道。
祁雲爾自她進來後，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沒見到人就算了，見到人後，便知道有多麽想她，想的他胸口悶悶的疼。
“看著我作甚，快，先喝湯，”方溪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將碗裏的勺子直接塞進他的手心，嬌嗔道：“我還等著你告訴我，這個好不好喝呢。”
祁雲爾才將視線挪到桌上的白瓷碗上，看著裏面有黃色的蛋花和白色的米粒，聞著一股子酒味，他問：“這是酒？”
澣茽國的酒很少，只有官府掌管的酒窖才能釀酒，釀造出來的酒供朝廷賞賜給朝廷的官員，一般的百姓很難碰到酒，再就是醫館會有純度很高的酒，外傷時使用。
“嗯，這是甜酒，沒什麽度數，不醉人”方溪點頭，讓他趕緊喝，“你試試看這味道能不能接受？”
祁雲爾端起碗，喝了一勺，發現甜滋滋的，但是並不膩，再喝了一勺，吃到了裏面的軟軟的米粒和嫩滑的雞蛋，他發現他並不抗拒這種微微帶了絲發酵酒味的口感。
喝了一勺又一勺，直到一碗全部入腹。
口中還那淡淡的酒香，腹部感受到一股溫潤舒適的感覺。
“這碗冰鎮過，冬日食用喝熱的，若是茶樓上新這款甜湯，你覺得可行嗎？”方溪迫不及待的詢問吃後感。
“你做的都好吃。”祁雲爾看向方溪的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方溪看了眼周遭，實在是不能習慣當眾秀恩愛，她嬌嗔地看了祁雲爾一眼，起身往後院走去。
祁雲爾起身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往後院走去。
路上碰正巧遇到從側門出來的李彥行，他身後跟著兩個老嬤嬤。
“正巧遇見你們了，這一位是將軍夫人身邊的秦嬤嬤，另一位是侯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她們是來找方東家您。”
兩位嬤嬤上前向方溪行了一禮。
王嬤嬤：“見過祁少主和方東家，我們準備在院子裏開火，不知方東家可有推薦采買的地方？”
高門大戶家出行都帶了用慣的下人，也習慣了吃自家廚子做的食物。
“兩位嬤嬤來得正巧，我正打算去跟茶樓後廚負責采買的吳老頭說此事，既然兩位嬤嬤前來了，不若一同前往，日後你們有采買需求，可找吳老頭。”
兩位嬤嬤自是應下，跟在他們身後去往茶樓後廚。
茶樓現在也供應簡單的飯食，所以後廚比起之前忙碌了許多，吳老頭正好收下一批食材往廚房倉房收，見到方溪過來，前來行禮問好。
“吳叔，後院的貴人們想要買些食材自己烹飪，這兩位是貴人身邊的嬤嬤，勞煩吳叔跟她們對接下。”方溪說明了來意，引薦雙方後，便從後院去了湯池處。
這段時日，方溪在茶樓隔壁新開了一家美容會所，只向高級會員提供美發、美膚和美體服務。
這也是為了將普通服務和貴賓服務區分開來。
畢竟，這一批前來的貴客不乏官太太和皇親貴胄，這些人身份比起商太太們要高貴許多，若是不能用規則區分開，恐引起這些人的不喜。
但若都是高級會員，那麽在店裏便是同等對待，也就是說只要富商太太們擁有高級會員身份，也可以享有與官太太們同等的服務。
美容會所還在做開業前的準備，祁雲爾剛想進去，卻被守門的婆子給攔住了，祁雲爾正想詢問，發現攔住他的竟然是三表舅的娘親，按輩分，他應該稱呼對方一聲舅奶。
舅奶吳氏見他還想繼續跟著，打趣道：“這裏可不讓男賓進入，雲爾自去忙吧，方東家進去少則沒得半個時辰不會出來。”
祁雲爾：“……”
他能說啥？
拱手行了一禮，回去茶樓找他的三表舅去了。
他定要問問，作為東家，進還沒開業的會所看看怎麽就不行？
祁雲爾找了許久，才在街對面的方記酒肆裏找到三表舅的身影。
他站在前臺招待進店的客人，而原本店裏的夥計正在給別的客人打包。
隔壁的巴林部落開的北蒙特產店裏也十分忙碌，烏力吉正站在掛著的風幹肉前介紹，圖雅則端著一個小碟，讓人試吃。
朝格圖站在店門前，大聲吆喝：“走過路過別錯過，北蒙草原的風幹肉，新鮮牛乳制成的酸乳，健胃又消食，奶酪醇香濃郁，既飽腹口感也十分獨特，大家進來看看。”
布日雅端著一盤奶酪站在他身邊，若是有過往的行人過來店裏，她便讓人用竹簽插上一塊奶酪嘗嘗。
幾人配合默契，一看便知不止操作了一次。
北蒙特產店西面的店鋪尚未掛上牌匾，東面隔壁是方記酒肆，酒肆再往東依次是錢記成衣鋪、慶雲布莊和慶雲胭脂鋪。
邊城這條東西走向的街道兩邊的鋪子都是石頭加木柱搭建的三層樓高的店鋪，區別只在於店面大小。
他順著街道往東走去，石片鋪砌的街道地面十分平整，時不時有老人家用竹掃帚將臟汙掃去，還有士兵排隊在街道上巡視。
他看見金老板領著仆從正跟在中人身後了解街市店鋪情況，這些中人都是邊城軍裏因傷退下的兵士，站在那兒身上的氣勢就跟常人不一樣。
若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別的地方，見到這種氣勢的人，大家肯定是躲起來的，但在邊城，金老板他們不僅沒覺得害怕，反倒收起了身上的市儈味。
“邊城商業街所有的店鋪只租不出售，每間商鋪的出租價格均明碼標價，各位無需擔心會有擡高價格的情況出現。
街市的安全和衛生也同樣由邊城軍負責，包括房屋的維護。
所以租賃價格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房租，另一部分是維護和衛生費。”
金老板問：“所以晚上哪怕沒安排人在店裏守著，也不用擔心小偷來偷東西？”
“客人請看那邊巡邏的軍士，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邊城軍退下來的兵士，日夜都會在這條街上巡邏，若是遇到偷盜搶劫等情況，他們會出手維護商家和顧客的安全。”
這時候，正好有一列身著褐色上杉黑色下褲，腰間別著長刀的壯漢往這邊走過來。
為首之人臉上還有一道從眉梢到臉頰的刀疤。
金老板問：“那刀是開了刃的真刀嗎？”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他不是沒見過假把式。
中人也沒回答，只是朝那一列人招手，喊：“老大，有客人想要看一下咱們兄弟腰間別的大刀。”
金老板神色一滯，這群邊關大老粗做事就是這麽直白不拘小節的嗎？
直接就讓人過來？
而那隊列的人三步做兩步走了過來，一行人，整齊劃一拔出腰間的大刀。
中人笑著對已經瞠目結舌的幾人介紹：“客人請看，這可是飲過血的真刀，我們邊城軍絕對實在，從不拿假玩意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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