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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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見悲哀
再見悲哀
帝後大婚是《長安》為數不多的大場面戲，雖說簡單，但因為場面過於宏大，各方調度很耗時間。
黎青柚與李景瑞在一起看錄像，李景瑞細心地給她講解分鏡與調度，她坐在一旁聽得認真，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記下要點。
終於拍完了大遠景，剩下儀式部分由禮儀指導親自指揮，黎青柚坐在一旁看著，餘光瞥見牧野的助理小陶，一臉憤怒地看著手機，最後又惡狠狠地關掉。
“出什麽事了？”黎青柚關心地問道。
“也沒什麽事，不重要。”小陶笑得有些勉強。
黎青柚暗自挑眉，覺得有些好笑，演技不過關就不要撒謊了。但到底是她自己的事，黎青柚不好仔細過問，也只能就此作罷。
李璟瑞去給牧野和張璨講戲，黎青柚懶得過去，靠在椅子上刷手機，忽然看見個“牧野戲霸”的 tag 又沖了上來。她心頭一緊，點進話題的手指都帶著憤怒，哪個沒媽的又開始造謠！
營銷號說牧野進組就耍大牌，為難工作人員，甚至和編劇吵架，喊編劇滾出去，編劇忍淚躲出去不敢得罪他。不僅如此，還說他還看不起劇組其他演員，說是和張璨搭戲沒感覺，諷刺陳文輝不會演戲。
黎青柚看得血壓飆升，這哪裏是什麽八卦，這分明就是一篇檄文，立志要把牧野黑死的檄文！
“我去，看不出來，牧野這麽惡心呢？”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那麽能耐，幹脆一個人演得了！”
“給爺糊！糊穿地心！”
“抱走美女不約，演員張璨，好好演戲。”
“牧野滾出娛樂圈！”
“借樓，抱走我們家的小糊輝，我們是男二，我們不敢說話！”
“臥槽，造尼瑪的謠啊，甚至連圖都沒有就開始亂編了？”
“評論裏某些糊咖少特麽裝什麽白蓮花，昨天晚上放過你們了，今天又特麽來搞事？傻子都看出來，你特麽才糊穿地心！”
“看看爛菜葉就只會滿嘴臟話！噦！和牧野一樣惡心！”
“慘還是牧野慘，公司為了讓蕭堯續約把原本是他的資源給蕭堯，他忍氣吞聲不說，現在又被造謠什麽耍大牌戲霸，建議你們沒事去看看腦子，看不出來是有人帶節奏嗎？”
“哎喲，爛菜葉還裝什麽白蓮花，你們才應該看看腦子，這麽惡心一個人還有人喜歡。”
“狗還喜歡吃屎呢，你管人家喜歡什麽！”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黎青柚看著這些評論，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這特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蹭地一下站起來，嚇了小陶一下，瑟瑟地看著她，“思周老師，您小心些！”
她被氣得感覺不到疼，扯著嗓子沖著魏明希喊了一聲：“魏明希，你過來一下，我有事給你說。”
魏明希不明所以，其餘眾人也不明所以，紛紛看了過來，一臉驚訝地望著她。雖說黎青柚除了在開機儀式那天懟過劇務徐立，之後沒有沖誰發過脾氣，對誰都是樂呵呵的，但總給人一種強勢且壓迫感十足的感覺，盡管她有些時候看起來有點傻，但似乎只有在牧野面前才傻。
帥哥總是擁有特權。
魏明希雖說也是帥哥，還是國泰民安的那種帥哥，但在她那裏似乎沒有什麽特權，大家心中都在為魏明希默哀。
“怎麽了這是？”魏明希一臉茫然，心說好好的也沒得罪這姑奶奶啊。
“我覺得昨晚說的那件事，也許可能真得這麽做！”她看著他，語氣篤定道。
“不是吧？”魏明希一臉驚訝，“你考慮清楚後果啊。”
“相比起戲剛開始拍男主就被黑得體無完膚，後邊還要花時間花精力去維護男主的形象，我覺得把搞出問題的人解決了是個更好的選擇。”黎青柚一臉核善的微笑，“喬嘉木那兒我去說，至於博瑞，他是偏心眼，不是缺心眼兒，怎麽放任別人這麽黑他家的藝人？”
“這事還是得和黎柯佑說一聲，他才是總制片，你也得給李璟瑞說，不要意氣用事。”魏明希沈聲道，“先等拍完今天的戲，大家再商量一下。”
“嗯，”她深吸一口氣，“我打電話給黎柯佑和喬嘉木。”
聞言，魏明希笑了一聲，你是打電話通知他倆和你站一起吧。
《長安》一共三大投資方，喬嘉木的新元影視、黎青柚個人、博瑞影業集團。A 臺也只是出了部分投資，主要還是出了人：黎柯佑、魏明希、李璟瑞。
喬嘉木是黎青柚發小，黎青柚說什麽他聽什麽，所以三大出品方加上她自己，她有最關鍵的兩票。至於 A 臺，總制片黎柯佑是黎青柚野爹，也是只要黎青柚有理他就聽。所以要說《長安》劇組誰說了算，簡直是一目了然。
這也就是為什麽整個劇組都有些怕她的原因，得罪不起嘛。
牧野看著魏明希讓人扶著黎青柚出去，忍不住問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魏明希笑了笑，“沖冠一怒為藍顏嘛，小事。”
牧野：“？”
這話怎麽像故意說給我聽的？
……
牧野拍完所有的戲累得話也不想說，這一天不是站著就是跪著，他感覺膝蓋和腰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貞姐今天搞定那些謠言了嗎？”牧野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問小陶。
小陶怕影響他的心情，只得道：“工作室發了律師函……”
聞言，牧野笑了一聲，藝人的律師函，比廁紙還不如，發了等於沒發。
“手機給我看看。”他起身問小陶要手機。
“沒什麽事。”小陶幹笑道。
牧野本來以為真沒什麽事的，結果小陶這一躲，他瞬間覺得這事估計還沒完。他嘆了口氣，“什麽我沒見過？快把手機給我。”
小陶也只有無奈地把手機還給他，他上網一看，工作室發律師函的消息掛在熱搜前列，熱搜也被清理幹凈了，但上升趨勢那裏還能看見些痕跡。他點進去一看，就看見了那篇子虛烏有的小作文，他連評論都懶得點開，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個陳文輝是腦子有問題吧？”
“貞姐說抓到陳文輝的黑料，打算過幾天再發，現在發就太明顯了。”說起這個，小陶就更加來氣，“他腦子確實有問題，這麽明目張膽地黑我們，對他有什麽好處？”
“一旦理解了傻子，你就是那個傻子。”牧野無語道。
“他是不是覺得他是思周選的，所以就有恃無恐了呀？”小陶十分不解。
“有恃無恐？”牧野好笑道，“那是他沒有踢到鐵板。”
聞言，小陶有些無語，喊了他一聲：“野哥。”
“嗯？”
“你好聖母，這都能忍，還要等他踢到鐵板。這種人就應該一棍子打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牧野：“……”
其實他說的鐵板有兩個意思，一是確實沒有踢到他的鐵板，不用那麽著急把人摁死，二是沒有踢到黎青柚的鐵板，黎青柚還可以忍。
說起這個，他倒是好奇，黎青柚能允許他舞到什麽時候，竟敢在她第一個改編作品上作妖。
……
牧野回到酒店，剛出電梯，就看見陳文輝抱著一大束花站在黎青柚房間門口，他不禁皺眉，這討好也太刻意了些。
正想著，們就開了，黎青柚看見那一束花，先是驚訝，再欣喜地接過，笑道：“謝謝。”
陳文輝笑了笑，“和您一起回來的時候見您一直盯著這花，這幾天總是麻煩您給我單獨講戲，這個就算是謝禮了。”
聞言，牧野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單獨？
“不算什麽。”黎青柚笑了笑，“這樣，晚上你來我房間，我有事給你說。”
“好的好的。”陳文輝樂得宛若黎青柚手裏的太陽花，“我晚些時候來找您，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最近發現了一家火鍋，味道特別好。”
“喲，有人請吃飯啊？聽者有份啊。”牧野忍不住出聲打斷，“陳老師不介意吧？”
單獨？吃飯？一把向日葵就想把人約出去？怎麽不美死你呢？
陳文輝看著牧野，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但卻又不好拒絕，只得笑道：“倒是不介意，只是怕您吃不了辣。”
“鴛鴦鍋嘛，不影響。”
“那家沒有鴛鴦鍋。”陳文輝一臉抱歉，“下次吧。”
聞言，牧野遺憾地嘆了口氣，轉而對黎青柚道：“思周老師很能吃辣？”
“還好。”黎青柚笑了笑，“不辣的火鍋沒有靈魂。”
牧野：“……”
“那祝你們用餐愉快。”牧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轉而看向陳文輝，“不要吃撐了找不到事幹，對身體不好。”
“用不著你提醒！”陳文輝亦是一臉核善地看著牧野道。
黎青柚生怕這二人打起來，血濺到自己身上，忙笑著打圓場，“飯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完飯記得來找我，這事……很重要，你自己來就可以了。”
聞言，陳文輝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蔑地看了牧野一眼，轉而對黎青柚道：“好的，我去去就回。”
他本想說現在就可以，但未免顯得心急了一些，只得說待會兒就回來。
說著，陳文輝趾高氣揚地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黎青柚抱著花，看著人遠去，忍不住笑了一聲，心想就這點水平還想害人？
但在牧野眼裏就是十分的依戀與不舍了，他終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黎青柚！你給我適可而止！”
聞言，黎青柚心下一跳，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終於繃不住了。她甩開他的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怎麽了？”
“一把向日葵就把你收買了，就這點出息？”牧野恨恨道。
“是不值錢，但是我喜歡啊。”她一臉無所謂。
“不是喜歡繡球花嗎？什麽時候喜歡向日葵了？”牧野皺眉看著她，半信半疑。
聞言，黎青柚笑了一聲，垂眸想起以前的事，當初一聲不吭就走的人是他，後來音訊全無認不出她的人也是他，現在還說什麽以前呢？
她頓時覺得這幾日來的暧昧有些可笑，竟然會被他的一點點好收買，差點忘記是他先斷絕關系的。她擡眼看著他，笑顏明媚：“哥哥，十二年了，人是會變的。”
牧野心下一沈，看著她語笑嫣然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陌生，確實，十二年了，這人哪裏還是他那個扯著他袖子喊哥哥的小姑娘呢？十二年前就不是了，更何況今日？
再見不是他的青柚妹妹，是他差點都認不出來的思周老師。
明明是一個人，卻隔了十二年，是又不是。
再見悲哀，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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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拍完了大遠景，剩下儀式部分由禮儀指導親自指揮，黎青柚坐在一旁看著，餘光瞥見牧野的助理小陶，一臉憤怒地看著手機，最後又惡狠狠地關掉。
“出什麽事了？”黎青柚關心地問道。
“也沒什麽事，不重要。”小陶笑得有些勉強。
黎青柚暗自挑眉，覺得有些好笑，演技不過關就不要撒謊了。但到底是她自己的事，黎青柚不好仔細過問，也只能就此作罷。
李璟瑞去給牧野和張璨講戲，黎青柚懶得過去，靠在椅子上刷手機，忽然看見個“牧野戲霸”的 tag 又沖了上來。她心頭一緊，點進話題的手指都帶著憤怒，哪個沒媽的又開始造謠！
營銷號說牧野進組就耍大牌，為難工作人員，甚至和編劇吵架，喊編劇滾出去，編劇忍淚躲出去不敢得罪他。不僅如此，還說他還看不起劇組其他演員，說是和張璨搭戲沒感覺，諷刺陳文輝不會演戲。
黎青柚看得血壓飆升，這哪裏是什麽八卦，這分明就是一篇檄文，立志要把牧野黑死的檄文！
“我去，看不出來，牧野這麽惡心呢？”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那麽能耐，幹脆一個人演得了！”
“給爺糊！糊穿地心！”
“抱走美女不約，演員張璨，好好演戲。”
“牧野滾出娛樂圈！”
“借樓，抱走我們家的小糊輝，我們是男二，我們不敢說話！”
“臥槽，造尼瑪的謠啊，甚至連圖都沒有就開始亂編了？”
“評論裏某些糊咖少特麽裝什麽白蓮花，昨天晚上放過你們了，今天又特麽來搞事？傻子都看出來，你特麽才糊穿地心！”
“看看爛菜葉就只會滿嘴臟話！噦！和牧野一樣惡心！”
“慘還是牧野慘，公司為了讓蕭堯續約把原本是他的資源給蕭堯，他忍氣吞聲不說，現在又被造謠什麽耍大牌戲霸，建議你們沒事去看看腦子，看不出來是有人帶節奏嗎？”
“哎喲，爛菜葉還裝什麽白蓮花，你們才應該看看腦子，這麽惡心一個人還有人喜歡。”
“狗還喜歡吃屎呢，你管人家喜歡什麽！”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黎青柚看著這些評論，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這特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蹭地一下站起來，嚇了小陶一下，瑟瑟地看著她，“思周老師，您小心些！”
她被氣得感覺不到疼，扯著嗓子沖著魏明希喊了一聲：“魏明希，你過來一下，我有事給你說。”
魏明希不明所以，其餘眾人也不明所以，紛紛看了過來，一臉驚訝地望著她。雖說黎青柚除了在開機儀式那天懟過劇務徐立，之後沒有沖誰發過脾氣，對誰都是樂呵呵的，但總給人一種強勢且壓迫感十足的感覺，盡管她有些時候看起來有點傻，但似乎只有在牧野面前才傻。
帥哥總是擁有特權。
魏明希雖說也是帥哥，還是國泰民安的那種帥哥，但在她那裏似乎沒有什麽特權，大家心中都在為魏明希默哀。
“怎麽了這是？”魏明希一臉茫然，心說好好的也沒得罪這姑奶奶啊。
“我覺得昨晚說的那件事，也許可能真得這麽做！”她看著他，語氣篤定道。
“不是吧？”魏明希一臉驚訝，“你考慮清楚後果啊。”
“相比起戲剛開始拍男主就被黑得體無完膚，後邊還要花時間花精力去維護男主的形象，我覺得把搞出問題的人解決了是個更好的選擇。”黎青柚一臉核善的微笑，“喬嘉木那兒我去說，至於博瑞，他是偏心眼，不是缺心眼兒，怎麽放任別人這麽黑他家的藝人？”
“這事還是得和黎柯佑說一聲，他才是總制片，你也得給李璟瑞說，不要意氣用事。”魏明希沈聲道，“先等拍完今天的戲，大家再商量一下。”
“嗯，”她深吸一口氣，“我打電話給黎柯佑和喬嘉木。”
聞言，魏明希笑了一聲，你是打電話通知他倆和你站一起吧。
《長安》一共三大投資方，喬嘉木的新元影視、黎青柚個人、博瑞影業集團。A 臺也只是出了部分投資，主要還是出了人：黎柯佑、魏明希、李璟瑞。
喬嘉木是黎青柚發小，黎青柚說什麽他聽什麽，所以三大出品方加上她自己，她有最關鍵的兩票。至於 A 臺，總制片黎柯佑是黎青柚野爹，也是只要黎青柚有理他就聽。所以要說《長安》劇組誰說了算，簡直是一目了然。
這也就是為什麽整個劇組都有些怕她的原因，得罪不起嘛。
牧野看著魏明希讓人扶著黎青柚出去，忍不住問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魏明希笑了笑，“沖冠一怒為藍顏嘛，小事。”
牧野：“？”
這話怎麽像故意說給我聽的？
……
牧野拍完所有的戲累得話也不想說，這一天不是站著就是跪著，他感覺膝蓋和腰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貞姐今天搞定那些謠言了嗎？”牧野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問小陶。
小陶怕影響他的心情，只得道：“工作室發了律師函……”
聞言，牧野笑了一聲，藝人的律師函，比廁紙還不如，發了等於沒發。
“手機給我看看。”他起身問小陶要手機。
“沒什麽事。”小陶幹笑道。
牧野本來以為真沒什麽事的，結果小陶這一躲，他瞬間覺得這事估計還沒完。他嘆了口氣，“什麽我沒見過？快把手機給我。”
小陶也只有無奈地把手機還給他，他上網一看，工作室發律師函的消息掛在熱搜前列，熱搜也被清理幹凈了，但上升趨勢那裏還能看見些痕跡。他點進去一看，就看見了那篇子虛烏有的小作文，他連評論都懶得點開，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個陳文輝是腦子有問題吧？”
“貞姐說抓到陳文輝的黑料，打算過幾天再發，現在發就太明顯了。”說起這個，小陶就更加來氣，“他腦子確實有問題，這麽明目張膽地黑我們，對他有什麽好處？”
“一旦理解了傻子，你就是那個傻子。”牧野無語道。
“他是不是覺得他是思周選的，所以就有恃無恐了呀？”小陶十分不解。
“有恃無恐？”牧野好笑道，“那是他沒有踢到鐵板。”
聞言，小陶有些無語，喊了他一聲：“野哥。”
“嗯？”
“你好聖母，這都能忍，還要等他踢到鐵板。這種人就應該一棍子打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牧野：“……”
其實他說的鐵板有兩個意思，一是確實沒有踢到他的鐵板，不用那麽著急把人摁死，二是沒有踢到黎青柚的鐵板，黎青柚還可以忍。
說起這個，他倒是好奇，黎青柚能允許他舞到什麽時候，竟敢在她第一個改編作品上作妖。
……
牧野回到酒店，剛出電梯，就看見陳文輝抱著一大束花站在黎青柚房間門口，他不禁皺眉，這討好也太刻意了些。
正想著，們就開了，黎青柚看見那一束花，先是驚訝，再欣喜地接過，笑道：“謝謝。”
陳文輝笑了笑，“和您一起回來的時候見您一直盯著這花，這幾天總是麻煩您給我單獨講戲，這個就算是謝禮了。”
聞言，牧野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單獨？
“不算什麽。”黎青柚笑了笑，“這樣，晚上你來我房間，我有事給你說。”
“好的好的。”陳文輝樂得宛若黎青柚手裏的太陽花，“我晚些時候來找您，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最近發現了一家火鍋，味道特別好。”
“喲，有人請吃飯啊？聽者有份啊。”牧野忍不住出聲打斷，“陳老師不介意吧？”
單獨？吃飯？一把向日葵就想把人約出去？怎麽不美死你呢？
陳文輝看著牧野，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但卻又不好拒絕，只得笑道：“倒是不介意，只是怕您吃不了辣。”
“鴛鴦鍋嘛，不影響。”
“那家沒有鴛鴦鍋。”陳文輝一臉抱歉，“下次吧。”
聞言，牧野遺憾地嘆了口氣，轉而對黎青柚道：“思周老師很能吃辣？”
“還好。”黎青柚笑了笑，“不辣的火鍋沒有靈魂。”
牧野：“……”
“那祝你們用餐愉快。”牧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轉而看向陳文輝，“不要吃撐了找不到事幹，對身體不好。”
“用不著你提醒！”陳文輝亦是一臉核善地看著牧野道。
黎青柚生怕這二人打起來，血濺到自己身上，忙笑著打圓場，“飯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完飯記得來找我，這事……很重要，你自己來就可以了。”
聞言，陳文輝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蔑地看了牧野一眼，轉而對黎青柚道：“好的，我去去就回。”
他本想說現在就可以，但未免顯得心急了一些，只得說待會兒就回來。
說著，陳文輝趾高氣揚地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黎青柚抱著花，看著人遠去，忍不住笑了一聲，心想就這點水平還想害人？
但在牧野眼裏就是十分的依戀與不舍了，他終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黎青柚！你給我適可而止！”
聞言，黎青柚心下一跳，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終於繃不住了。她甩開他的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怎麽了？”
“一把向日葵就把你收買了，就這點出息？”牧野恨恨道。
“是不值錢，但是我喜歡啊。”她一臉無所謂。
“不是喜歡繡球花嗎？什麽時候喜歡向日葵了？”牧野皺眉看著她，半信半疑。
聞言，黎青柚笑了一聲，垂眸想起以前的事，當初一聲不吭就走的人是他，後來音訊全無認不出她的人也是他，現在還說什麽以前呢？
她頓時覺得這幾日來的暧昧有些可笑，竟然會被他的一點點好收買，差點忘記是他先斷絕關系的。她擡眼看著他，笑顏明媚：“哥哥，十二年了，人是會變的。”
牧野心下一沈，看著她語笑嫣然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陌生，確實，十二年了，這人哪裏還是他那個扯著他袖子喊哥哥的小姑娘呢？十二年前就不是了，更何況今日？
再見不是他的青柚妹妹，是他差點都認不出來的思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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