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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嚇死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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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行收了錢,剛離開醫院,就接到了雲深的電話。

雲深調侃他:“李道長慈悲。今日大顯神威,了不起。”

“師姐,你別笑話我。我都沒想到,我一校友的爸爸竟然是你們醫院的院長。人家推薦我過來,我就過來了。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可是你的手機沒人接,我估計你是正在手術室。”

雲深說道:“你來的那會,我的確在手術室。對了,那個二號手術室,真有問題?”

李思行點頭,“有點小問題,已經被我解決了。”

“你和我說說。”雲深挺好奇的。她經常在二號手術室做手術,那時候真沒發現任何異常。

李思行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五年前有個孕婦出車禍,大人帶小孩死在那間手術室。看樣子孕婦是被人害死的,她的車禍不單純。孕婦死後,怨氣不散。天天被血滋養,怨氣滋長,對人體產生了一些影響。”

雲深問道:“對人的影響很大嗎?”

李思行說道:“得看什麽人吧。像師姐您這樣的,肯定不受影響。那種意志不夠堅定,心思比較雜,或是連續熬夜加班,人比較疲憊的時候就容易受到影響。產生負面情緒,進而影響到手術發揮,出現醫療事故。”

雲深問道:“你和院領導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清楚了,半點沒隱瞞。我估計你們那個科室主任正在查五年前的病歷,肯定能找到我說的那個孕婦。”

雲深點點頭,“師弟,周末一起吃飯。”

李思行不好意思,“對不起師姐,我已經和悅悅約好,周末兩天要陪她出門一趟。”

雲深嘴角抽抽,“師弟,你和悅悅現在是什麽情況?”

李思行有點懵,“什麽什麽情況?師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雲深突然笑了起來,“好了,我沒事了。周末你和悅悅好好玩。”

掛了電話,雲深搖頭笑笑。

李思行已經被悅悅吃得死死的。

就是不知道這丫頭,什麽時候和李思行挑明。

正如李思行猜測的那樣,科室主任當著院領導的面調取五年前的病歷。

還真讓他找到了五年前那個死在手術室的孕婦的病歷。

“就這個。”

院領導仔細看了看,“母子雙亡?”

科室主任點頭,“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被緊急送到手術室搶救。”

院領導問道:“手術同意書,是誰簽的字?”

科室主任往後翻,“是孕婦的朋友。”

“朋友?”

科室主任又說道:“後來孕婦的母親趕到醫院,補簽了一份。”

“孕婦的老公呢?”

科室主任搖頭,“這上面沒有她老公的簽名。要不要調取當年的手術錄像?”

院領導連連擺手,調取錄像,感覺很瘆人。

至於監控視頻,五年前的,肯定已經沒有了。

現在醫院的監控視頻,最多只保存一年。為此,醫院每年采購硬盤,都是一大筆錢。

之所以將監控視頻保存這麽長時間,就是擔心出現醫療事故,出現醫鬧,出現各種意外情況。

以前醫院可是因為監控視頻被洗掉,吃過這方面的虧,賠了一大筆錢。

院領導和科室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李道長還真不簡單。還真讓他說準了。

院領導對科室主任說道:“今天李道長說的話,你不要傳出去。免得人心惶惶。”

可惜院領導的決定已經遲了。

當時在現場的人,可不止院領導和科室主任兩人。

另外還有幾個人聽到了李思行說的那些話。

而且已經有好事者,偷偷從電腦上調取病歷,果然讓他們找到了五年前那位死在手術臺上的孕婦。

於是乎,等到晚餐時間,全醫院都傳遍了。

果然,醫院就沒有秘密。

或者說,醫院根本藏不住秘密。

伍坤和楊敏特意來找雲深,三個人坐在食堂吃飯。

兩人都一臉好奇地看著雲深,“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們外科的二號手術室真的死了一個孕婦?孕婦真的怨氣不散?”

雲深有點心塞,這件事她要怎麽說。

楊敏挑眉,“實話實說。”

雲深點頭,“是真的。”

“你看到啦?”伍坤好奇地問道。

雲深四下看了眼,“我只告訴你們,你們不準說出去。”

楊敏和伍坤連連點頭,保證不說出去。

雲深懷疑。醫院裏頭根本沒秘密,這兩人知道了,還能不說出去。

算了,那就說一半,保留一半。

雲深說道:“據我所知,那個死掉的孕婦,是被車禍送來的。她的車禍不單純,應該是有人要害她,估計孕婦心裏頭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死後才會怨氣不散。”

“這麽恐怖?”楊敏一哆嗦,飯都不敢吃了。

雲深點頭,“這世上的事情,說不準的。我們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伍坤悄聲問道:“雲深,你的意思是,那個孕婦是被人害死的?”

雲深點頭,“有這個可能。”

“天啦,好慘。一屍兩命。”

“快看,那是閆晨。”

五年前,閆晨研三。正好就是那臺手術的助手之一。

如今閆晨留在醫院做了醫生,好多人都找他打聽當年那臺手術。

閆晨頭都大了,五年前的事情他哪裏還記得清清楚楚。

今天要不是有人提醒他,他根本想不起這臺手術。

這會閆晨來到食堂吃飯,又有一群人圍上去,和他閑聊,打聽當年的八卦。

閆晨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我今天特意查了五年前的手術記錄,總算讓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孕婦送到手術室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身邊只有一個朋友跟著。我們進行緊急搶救,搶救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把人搶救回來,小孩也沒有保住。我記得,後來那個孕婦的老公還到醫院大鬧了幾場。不過醫院沒理他。這臺手術,不存在醫療事故。孕婦的死,是車禍造成的。”

“沒發生靈異情況?”

閆晨搖頭,“沒有。我從來醫院,這麽多年過去,從沒遇到過任何靈異事情。你們也是瞎想,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說得好有道理哦。可是依舊不能阻擋大家的八卦之心。

楊敏小聲問雲深,“那個孕婦的怨氣還在嗎?”

雲深說道:“已經處理幹凈了。”

楊敏拍拍心口,“那還好。一想到手術室裏面有不幹凈的東西,我都不敢進手術室。”

伍坤對楊敏說道:“你放心吧,你進手術室的機會很少。”

楊敏白了伍坤一眼。

院領導得知情況洩露,在辦公室發了一通脾氣後,就沒下文了。

這種事情,你越堵,大家也是興奮,越覺著是真的。

你當做沒這回事,不管不問,大家八卦幾天,也就沒興趣了。

畢竟醫院每天都有新鮮事發生。每天都有新的八卦供大家消遣。

一件事的熱度,能夠保持三天,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轉眼半個月過去,

趙陽準時回到醫院,抽血化驗。

HIV檢測呈陰性,籠罩在趙陽頭上的陰影,終於全部飄散,一絲一毫都沒剩下。

趙陽當天就被安排上了手術臺,正好就是二號手術室。

醫院裏的傳聞,他通過電話,早就了解。

時隔二十天,再次走進這間手術室,他也是感受頗多。不過他並沒有受到傳聞影響,手術全程發揮得很出色。

教授拍拍他的肩膀,“不錯,繼續保持。”

“謝謝教授。”

趙陽要請雲深吃飯,雲深笑道:“就食堂吃吧。”

大家都挺忙的,上了班就要趕著回家。真沒時間出去吃。

趙陽從善如流,在食堂請吃飯。

趙陽講述他這二十天的心路歷程。

這一次的經歷,終身難忘,也會時刻提醒他,做手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像這種普通手術,寧願慢一點,也別為了趕時間,犯下致命的錯誤。

到了六月,天氣熱了起來。

晚上,雲深坐在陽臺吹風。

秦潛拿著半個西瓜走過來,放在小茶幾上面。

雲深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吞下去。

“這個西瓜好甜。”

秦潛說道:“管家買的。他經驗豐富,挑西瓜從來沒出過錯。”

雲深胃口大開,半個西瓜,她一個人就吃了一大半。留下最後一點,全給秦潛。

秦潛笑著說道,“我來收拾殘局。”

雲深擦擦嘴角,看著秦潛,“聽說你要升官了?”

秦潛搖頭,“沒影的事,你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八道。”

雲深單手托著腮,看著秦潛。

秦潛挑眉一笑,“這麽看著我,是因為我太帥了嗎?”

雲深笑著點頭,“是啊,我怎麽那麽好運,能嫁給這麽帥的男人。”

秦潛聞言,哈哈大笑。

“這麽努力的拍我馬匹,是何居心?”

雲深伸了個懶腰,“沒有居心,只是有感而發。對了,這個周末要回去吃飯嗎?”

雲深口中的回去,是指回秦家大宅。

秦潛點頭,“是要回去一趟。”

秦老爺子今年八十大壽,秦潛身為長孫,得回去和大家商量怎麽辦壽宴。

既不能鋪張浪費,又不能丟了臉面。

兩方面都要照顧到,其實並不容易。

雲深問道:“你說我要帶什麽回去?”

秦潛說道:“隨你心意。只要是你帶送的,他們都很喜歡。”

雲深想了想,說道:“那我送點保健品吧。純手工制作,調養身體,美容養顏。”

秦潛點頭,“他們肯定很高興。”

雲深握住秦潛的手,“你說你要是升官了,會不會更忙。”

秦潛笑道:“別胡思亂想。一兩年之內,我的位置不可能動。”

雲深眨眨眼睛,“也就是說,明年,或者後年,你的位置會調動?”

秦潛笑而不語。

雲深說道:“要是你被外放到其他地方任職,我們兩個豈不是要兩地分居。你說到時候怎麽辦?”

秦潛緊緊地握住雲深的手,“那你願意隨我去任上嗎?”

雲深搖頭,又點頭。

秦潛好奇的看著她。

雲深說道:“我的事業在這邊,我舍不得離開。可是一想到要和你分開幾年,我心裏頭也舍不得。實在不行,我只能兩頭飛。”

秦潛抱著她,“兩頭飛太辛苦,我不舍得你那麽辛苦。”

雲深笑了笑,“也不算太辛苦。我可以在飛機上睡覺,正好補眠。”

秦潛刮了下她的鼻子,“要不我們也置辦一架私人飛機。”

雲深搖頭,“不用置辦私人飛機。我公司已經買了飛機,真要飛的話,用公司的飛機是一樣的。”

秦潛說道:“我會盡量留在京州。如果實在是留不下來,我也會爭取離京州比較近的地方。免得你來回奔波辛苦。”

雲深說道:“工作調動的事情,你不用刻意考慮我,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秦潛摟著她,一起擡頭看月亮。

兩個人靜靜地坐著,本身就是一副最美的畫卷。

六月底,鐘璐畢業。

雲深回到學校。

317寢室的人都在。大家也都是老樣子。

上次雲深回317送請帖,鄧芳芳找她麻煩。

這一回,鄧芳芳倒是挺正常的,對雲深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那個笑容,讓雲深仿佛回到了幾年前,最初的時光。

那時候,鄧芳芳笑起來,總是那麽羞澀靦腆。

雲深走進寢室,先和鐘璐抱抱,“畢業後準備去哪裏?回家嗎?”

鐘璐搖頭,“就留在京州。我已經接管了我們家在京州的分公司,前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還飛了一趟國外跑業務,差點錯過答辯時間。”

雲深笑道:“你這是拼命了啊!”

鐘璐說道:“不拼命不行。我爸那私生子越來越猖狂,我哥不頂用,盡扯後腿。靠我媽一個人在前面頂著,實在是太累了。我已經打算好了,我要努力工作,早日把我爸的公司拿下來。”

雲深說道:“如果你真要奪權,最好是回江州。京州這邊,畢竟是分公司。做得再好,也沒辦法奪權。”

鐘璐嘆了一口氣,“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舍不得裴訓。回了江州,你說我和裴訓還有希望嗎?”

雲深搖頭,感情的事情說不好。

許文靜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鐘璐,你要麽選裴訓,要麽選家產。不可能兩樣都要。這世上沒這麽好的事情。”

鐘璐皺眉,心情煩躁。

雲深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鐘璐盯著雲深,“什麽辦法?”

“另起爐竈。”

鐘璐眼睛發亮地盯著雲深。

雲深說道:“具體要怎麽操作,你得和你母親商量。大方向就是掏空總公司。前提,你得狠得下心來。如果你狠不下心來,不忍心看到你爸爸年老破產的話,那麽一開始就別做。這種事情最忌諱做到一半突然心軟。你爸爸不會因為你心軟就放過你,他只會借著你心軟的時機,瘋狂的反撲報覆。”

許文靜哆嗦了一下,“雲深,你說得好可怕。”

雲深沖許文靜笑笑,“你沒這方面的擔憂,你就別緊張了。”

鐘璐若有所思。

雲深對他說道:“你想另起爐竈,留在京州那就對了。”

鐘璐說道:“這事我得好好想想。”

真要另起爐竈,她得先和母親商量。

許文靜受不了這麽嚴肅的話題,說道:“吃飯,吃飯。我都快餓瘋了。今天最鐘璐請客,順便把你家裴帥哥帶上。”

鐘璐說道:“不巧,我家裴帥哥這會還在飛機上,回來都半夜了。”

雲深含笑看著許文靜,“要不要講蘇師兄叫上?”

許文靜臉爆紅。

鐘璐哈哈大笑起來,“把蘇建明叫上。你們兩個膩膩歪歪這麽長時間,該成了吧。”

許文靜不好意思說道:“他忙,今晚要加班。你問雲深,實習生天天忙得跟狗一樣,時間完全不能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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