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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王八蛋,不要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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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潛開車送雲深來到雲慎家。

秦潛本想和雲深來個告別吻,結果未來老丈人就站在大門口,目光颼颼,就跟刀子一樣盯著他。

秦潛摸摸下巴,當著未來老丈人的面,親吻人家的閨女,似乎不太好。

於是乎,秦潛只能放棄告別吻。

雲深揮揮手,和秦潛道再見。

然後秦潛就看到雲深跑到雲慎身邊,挽著雲慎的手臂走進了大門。

雲慎的表情也是陰轉晴,之前還陰雲密布,這會則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秦潛無奈一笑,開車離開。

雲慎很關心雲深,開始詢問起雲深的學業,工作,飲食等等方面。

又說最近換季,要註意添減衣服,千萬別感冒了。

雲深笑道:“爸爸,你放心吧,我身體很好,不會感冒。”

“聽你媽媽說,你經常熬夜,這也能算身體好?”

雲深說道:“我只是偶爾熬夜。你們就放心吧,我現在很怕死的,比誰都註意身體。”

整天將死字掛在嘴邊,不吉利。

不過雲深能夠註重自己的身體健康,這是好事。

父女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房內。

這麽晚,雲詔還沒睡。

得知雲深來了,特意下樓打聲招呼,“雲深姐姐,你來了。”

哎呦,這聲雲深姐姐,難得很有誠意。

雲深客氣道:“來晚了,打擾你休息。”

雲詔連連擺手,“沒有打擾我。我剛才還在看書。”

雲慎輕咳一聲,說道:“雲詔最近很努力。”

雲深笑道:“不錯,可喜可賀。”

知道努力就行。

雲詔說道:“那我先上樓了。”

雲詔走後,雲慎就和雲深嘮叨上了。

雲慎指了指樓上,“他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上個周末,我還特意帶他去了片場散心。”

雲深笑了起來,“爸爸,哪有帶人去片場散心的。片場那地方,沒什麽看頭。”

“看明星啊!”

雲深翻了個白眼,誰稀罕看明星啊。

雲慎繼續說道:“唐方笛的案子,已經下了判決,死刑。”

雲深臉色一正,問道:“游家人又找來了嗎?”

雲慎點點頭,“游老頭跑到學校找雲詔。游從水則在路上堵了雲詔幾次。這些事,雲詔都沒說,我還是聽管家提起,才知道這事。”

雲深微蹙眉頭,“雲詔是怎麽想的?”

“哎……”

雲慎嘆了一聲,“不好說。”

雲深了然。

雲詔雖然只是個半大小子,不過已經有了獨立人格和思想,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外祖,心情肯定很糾結。

雲詔隱瞞游家人找他的事情,無非是不想觸怒雲慎,又想給游家人留個餘地。

奈何,雲詔人小力微,能做的很有限。情緒不穩定,那太正常。

此時,雲詔寄情於學習,是個正確的選擇。

雲深安慰雲慎,“爸爸,你別太操心。雲詔一天天長大,他會想明白的。”

雲慎搖搖頭,對此不抱什麽希望。

雲慎說道:“游安安對他的影響太大。游安安誤殺,只判了四年,表現好很快就能出來。到時候,即便真把游安安送到國外,也無法阻止游安安繼續影響雲詔。”

為了這件事,雲慎也是愁死了。

雲詔是他的親兒子,他總不能放著雲詔不管,讓他自生自滅。

對於這件事,雲深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詔和游安安親,誰都不能指責雲詔。畢竟是游安安一手將雲詔帶大。

要是雲詔對游安安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才是真冷血,真可怕。

可是母子兩人感情太深,又讓雲慎煩惱。想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雲深說道:“爸爸,還是順其自然吧。”

除了順其自然,雲深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雲慎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切順其自然,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雲深轉移雲慎的註意力,“爸爸,你教我攝影啊。你上次給我布置的功課,我已經完成了,今天還特意帶了過來。”

“哦?”

雲慎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

兩人去了影音室。

雲深將自己的作品拿出來,請雲慎點評。

雲深的作品,有人物有風景。

雲深對人物細節動態的把握很有天分,雖然初學,但是照片卻表現出了非一般的靈氣。

不過雲深的風景照,只能說中規中矩,並沒有特別驚艷的。

雲慎看完了照片,心中有數,開始指導雲深的攝影。

兩人在影音室忙了兩三個小時,到淩晨一點鐘才結束。

雲慎催促雲深趕緊去休息,不要熬太晚。

雲深也叮囑雲慎早點休息。一大把年紀了,得好好愛惜自己。

雲慎在雲深的頭上敲了下,“臭丫頭,敢笑話爸爸老。”

雲深縮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啊。爸爸,你已經不年輕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我可不想在醫院裏見到你。”

雲慎笑道:“放心,我半年體檢一次,身體很好。”

雲深笑著回到二樓臥室。

隔壁雲詔的房間還亮著燈,不知道是不是在刻苦攻讀。

今晚沒有月亮,外面烏漆嘛黑,雲深也就沒拿相機哢嚓哢嚓的亂拍。

洗完澡,雲深上床睡覺。

半夜醒來上洗手間,貌似隔壁還亮著燈。

雲深來到陽臺,朝隔壁看了眼。不是錯覺,雲詔的房間裏果然還亮著燈。

這麽晚還沒睡?

雲深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床睡覺。

早上,七點半,雲深醒來。

雲深在床上賴了十分鐘,才肯下床洗漱。

換了一套新衣服,雲深下樓吃早飯。

雲慎已經坐在餐桌前,見到雲深,就招呼坐下。

雲深在餐桌前坐下,早餐擺在面前,都是她愛吃的。

雲深喝了一碗豆漿,問道:“雲詔還沒起來嗎?”

雲慎刷著新聞,說道:“不用管他。他餓了,自己就會下來吃飯。”

雲深點點頭,又吃了一個包子。

蘇管家從外面進來,說道:“老爺,雲炫來訪。說要見老爺,還有大小姐。”

雲慎皺眉,“他來做什麽?”

蘇管家說道:“據說是為了藥廠而來。”

雲深想起雲炫是誰。雲煙的異母兄弟,她上輩子的便宜舅舅。

貌似是前年年底,雲炫還來找過雲深。讓雲深出讓舒心寧片的專利,雲深拒絕了,直接將雲炫懟了回去。

自那以後,雲深就沒見過雲炫。

如今,雲炫又找上門來,是幾個意思。

雲慎板著臉,對蘇管家說道:“告訴他,我和大小姐都不會見他,讓他回去。”

蘇管家面有為難之色。

“怎麽回事?”

蘇管家說道:“之前沒經老爺同意,自作主張要將雲炫趕走。結果雲炫直接跪在大門口不起來。”

“這麽無賴?”

雲慎都吃了一驚。京州雲家三房,什麽時候連基本的節操都沒有了。

當然,那一家子向來都沒什麽節操。

雲深擦擦嘴角,“爸爸,雲炫指名道姓說要見我,又說是為了藥廠,不如見他一見。聽聽他到底說些什麽。”

雲慎想想,點點頭,“那行。蘇管家,你將雲炫帶進來,到偏廳等候。”

“是!”

蘇管家退下。

雲慎有些惱火。雲炫腦子有問題吧,竟然敢上門堵人。

雲慎對雲深說道:“雲深,一會雲炫不管說什麽,你都別答應。凡事都有爸爸。”

雲深點頭,“爸爸放心,我有分寸。”

父女兩人慢慢地吃著早餐。

可憐的雲炫,早餐都沒吃,就跑了過來。這會正餓著肚子。灌了兩杯茶水,肚子更餓了。

雲深吃完了早餐,又刷了會新聞,這才跟隨雲慎來到偏廳見雲炫。

一年多兩年時間沒見雲炫,雲炫明顯有些見老。兩鬢竟然有了白發。

雲深跟著雲慎,在主位上落座。

雲炫見到雲慎,有點心虛,有點羨慕,還有點諂媚討好。

“四哥……”

“別!”

雲慎擡手制止雲炫,“先別稱兄道弟。你先說說吧,特意跑來指明見我還有我女兒,所為何事。”

雲炫有點尷尬,還有點別扭。

雲慎皺眉,大老爺們,說話能不能痛快一點。

見雲慎不滿,雲炫一咬牙,開口說道:“請四哥還有雲深侄女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活路。中州雲家和京州雲家,本是一個祖宗……”

“停停停,別扯那些老皇歷。如今中州雲家和京州雲家只能算是同姓不同宗,勉強算是本家親戚。”

雲慎糾正雲炫的說法。

雲炫笑道:“還是四哥明白。無論如何,京州雲家和中州雲家始終都是親戚。所以請四哥大侄女看在親戚的份上,放我們一馬。”

雲慎皺眉,“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懂。什麽叫做放你一馬?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兩家有沖突。”

雲炫朝雲深看去。

雲深笑了笑,“爸爸,這件事我知道一點。”

吃早飯的時候,雲深順手給老喬發了消息打聽京州雲家的情況。

老喬告訴雲深,海納制藥廠目前瀕臨破產。京州雲家的房地產事業,也因為資金不充裕,遲遲不能預售,遲遲無法回籠資金。目前中州雲家已經陷入資金鏈斷裂的危險中。

如果沒有大量的資金註入,中州雲家的藥廠勢必破產,房產項目估計也只能折價發賣,回籠資金。

雲深對雲慎說道:“海納制藥廠,缺乏龍頭產品,市場競爭力有限,目前生存很艱難。”

雲深只提了海納制藥廠,房地產是一句話沒提。

雲慎聞言,朝雲炫看去,“果真如此?”

雲炫連連點頭。

雲慎哼了一聲,“你家公司做不下去,找我們做什麽?難不成你指望我給你投資。”

“不不不,四哥誤會了。我今天過來,是想懇請雲深大侄女,能夠將名下的藥品專利,授權給我們海納制藥廠。只要有了專利授權,我們海納制藥廠就能起死回生。”

雲慎哼了一聲,非常不滿地盯著雲炫,“你們家海納制藥廠,已經瀕臨破產。這個時候讓我女兒把藥品專利授權給一個快要破產的藥廠,雲炫,你是成心害我女兒,是吧。

我女兒研發一款新藥容易嗎?不容易。所以一定要找有實力的藥廠生產,這才是對患者負責任的態度。

你們海納藥廠,要技術沒技術,要規模沒規模,甚至連員工都快遣散完了。我想問問你,你是有多厚的臉皮,竟然敢上門提出這個要求?”

雲炫被雲慎一通臭罵,面紅耳赤。

雲深低頭發笑。還是雲慎給力。

雲深不用直接站出來懟雲炫,雲慎就替她解決了雲炫。

雲炫一臉絕望,又帶著瘋狂,“四哥,這是海納制藥廠最後的機會,你一定要幫幫我啊。要是你不幫我,我們京州雲家,真的就要完蛋了。大家都姓雲,京州雲家破產,這名聲不好聽啊。難道四哥眼睜睜看著我們京州雲家家破人亡嗎?”

“少廢話。”

雲慎非常不客氣,“海納制藥廠破產,和我有什麽關系?和我女兒更沒關系。那是你們自己無能。我把話撂在這裏,想要專利權,做夢。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不走。”

雲炫突然跪下來,將雲慎還有雲深都給驚了一跳。

“四哥和大侄女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反正你們不答應幫忙,海納制藥廠就註定要破產。海納制藥廠一破產,我們京州雲家的現金流就沒了。沒了現金流,我們京州雲家離破產也就不遠了。”

雲炫拿出無賴的態度,他是賴上了雲慎父女兩人。

“呵……”

雲慎冷笑,“雲炫,你這是耍無賴,是吧。”

雲炫仰著頭,“四哥,求你幫幫我。”

“滾!別說得那麽可憐。你們京州雲家的老底,別人不清楚,老子清楚得很。沒了藥廠,你們還有房地產,還有物業公司,還有金融公司,還有土地。你們存在手裏的土地隨便賣一塊,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雲炫連連搖頭,“四哥,我也不瞞你。物業公司和金融公司,在去年就已經賣了。家族名下存的土地,只剩下兩塊。那是家族保本的希望,大房和二房說什麽都不肯賣。

至於房地產,因為資金不充足,工期一直拖延,到現在我們還沒拿到發售證。沒有發售證,就無法回籠資金。四哥,你要是不幫忙,不光是海納藥廠要破產,房地產也會破產。最後就是京州雲家破產。”

雲慎冷冷一笑,“破產也是你們活該!你們京州雲家,從根子上就已經爛了。你們驕奢淫逸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

雲炫丟掉所有的節操,說道:“四哥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們咎由自取,是我們活該。現在只求四哥和大侄女,看在大家是本家親戚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助我們度過難關。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京州雲家所有人都會銘記在心頭,沒齒不忘。”

雲慎呵呵兩聲,“別說了。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我也不會松口。”

雲炫心頭一陣絕望,他又朝雲深看去,“雲深大侄女,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你幫幫叔叔吧。叔叔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找你。你幫幫我們吧。”

雲炫給雲深磕頭,雲深立馬站起來躲開。

雲慎提腳,一腳踢翻雲炫:“王八蛋,你不要臉,我女兒還要臉。你做叔叔的給侄女磕頭,你是想逼死我女兒嗎?滾!管家,將雲炫給我丟出去。”

蘇管家帶著保安進來,架起雲炫,就往外面拖。

雲炫大叫,“四哥,我們可是本家親戚,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雲慎呵呵冷笑,心中怒火一燒,直接沖過去,一巴掌扇在雲炫的臉上,“就你這蠢樣,還敢跟我攀親戚。老子不打死你,那都是因為法律不允許殺人。換做一百年前,老子直接一刀宰了你。”

雲炫挨了一巴掌,也是怒火中燒,“雲慎,你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中州雲家,男的世代……嗚嗚……”

蘇管家果斷出手,用破布堵住雲炫的嘴巴。揮揮手,讓保安趕緊將雲炫拖出去,免得這人說些汙言穢語,汙染了老爺和大小姐的耳朵。

保安們拖著雲炫,就跟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直接將雲炫丟到大馬路上。

雲炫得了自由,從地上跳起來,沖著雲慎家的大門大罵。

蘇管家很是惱火,幹脆帶著保安沖出去,要狠狠教訓雲炫。

這個時候,雲家大伯雲恒坐車來到位於雲慎家隔壁的新家。

看到雲炫在大馬路上大罵雲慎和中州雲家,雲恒緊皺眉頭。

雲恒示意司機停車,招手將蘇管家叫到跟前,詢問怎麽回事。

蘇管家把事情說了。

雲恒板著臉說道:“老四手段太過仁慈。對待這種人何須客氣。小李,你下去讓雲炫閉嘴。然後交代一聲,京州雲家該查的查,該辦的辦。”

李秘書領命下車,處理雲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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