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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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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安安,你到底什麽意思。你難道是想把我交給雲慎?你瘋了嗎?你以為你把我交給雲慎,事情就能解決。你做夢。”

游方笛氣急敗壞,而且還很恐懼。

游安安沖游方笛怒吼,“是你拐帶了雲慎的女兒,你是罪魁禍首,你就該出來承擔責任。你憑什麽要求全家人給你陪葬。你兒子,還有爸爸已經躺在醫院,你還想怎麽樣?是不是要我們全家都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你才肯妥協。”

“游安安,你別忘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你可不能沒良心。”

游安安哈哈大笑,“是我讓你做這些嗎?是我讓你拐帶雲慎的孩子嗎?你不拐帶人家的孩子,雲慎和牧離照樣離婚,我照樣有機會嫁給雲慎。就因為你這多此一舉,把全家人都害慘了。”

游方笛猶如困獸,“游安安,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沒用。我告訴你,你想把我交出去,平息雲慎的怒火,做夢。要死大家一起死。”

“好,好得很。那大家就一起死。”

游安安轟踩油門,朝游家開去。

蘇管家敲門走進書房,告訴雲慎,“老爺,游家已經亂了。”

雲慎頭也沒擡,“繼續施加壓力,讓游家人自相殘殺。”

蘇管家點頭,悄悄地退了出去。

雲慎取下眼鏡,揉揉眼眶。

桌子上擺放著一堆資料,全是游方笛這些年作惡的證據。

只要將這些證據往警局一遞,游方笛少說得判一二十年。加上趙婆子的死,判個死刑不成問題。

不過,雲慎不急。

這個時候將游方笛送入監獄,實在是太便宜游家人。

他得先把游家榨幹,等到游家失去了一切,重新被打回原形,窮困潦倒的時候,再來致命一擊。

游家亂了,醫院病房裏就沒人守著。

雲深穿著白大褂,來到游從水的病房裏。

游從水全身繃帶,躺在床上,正在睡覺。

雲深來到病床,微微低頭,手中銀針連著紮下去。

游從水只覺身體不太舒服,微微睜開雙眼,只看到一道白影從門口飄過。

游從水眨眨眼,搞不明白剛才那種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覺來自於哪裏。估計是自己想動了。

雲深認為游家斷子絕孫,才是最好的。

從今以後,游從水將終身不舉。

雲深這手段,夠幹脆,夠陰險。

雲深做起來,卻沒有任何負擔。

要不是為了把游家人留給雲慎出氣,雲深叫上李思行,直接在游家布上一個陣法,就能讓游家人家破人亡。

等雲慎玩膩了,雲深再請李思行出面。

游家大亂,不過游家的事情一時半會還完不了。

雲深也要把心思收一收,準備期末考試。

今年冬天不太冷,一場雪都沒有下過。

雲深忙完了考試,又把時間投入到實驗室。游家那邊的動靜,雲深讓熱盯著。

游安安和同游方笛打架。

游安安打輸了,游安安就把游家給砸了。

砸東西的時候手滑,腳滑,從樓上摔了下來。

又有消息稱,是游母故意將游安安推下樓梯。

反正,游安安住進了醫院,左腿骨折。

游家幾口人,就只剩下游母,游方笛還有一個跑回娘家的孫小倩沒事。

趁著游安安住院,游母慫恿游方笛去游安安家裏扒拉值錢的東西,說不定還能找到一點現金。

游方笛想一想,有理。

在游方笛眼裏,游安安的錢就是他的錢。因為是他的幫助,游安安才能嫁給雲慎。

游方笛帶著人去游安安家裏扒拉東西。等到家裏被搬空了,游安安才知道這件事情。

游安安不顧腿傷,跑回自己家一看,空蕩蕩一片,值錢的不值錢的,全都被搬走了。就連保險櫃也被人用暴力撬開。

保險櫃裏面現金不多,但是有很多首飾珠寶,都是游安安多年的積攢。也全都被游方笛拿走了。

游安安憤怒之下,直接去找游方笛算賬。

游安安為了壯聲勢,請了幾個武行的武打,氣勢洶洶地來到游家。

她在游家,果然看到了許多本來是她家裏的東西。

游安安沒有廢話,直接游方笛,“給我打。狠狠打。打不死就成。”

游方笛不敢相信,游安安竟然找人來打他。“游安安,你瘋了。”

游安安大怒,“你才瘋了,你們全家都瘋了。”

幾個武行的武打沖上去,就對游方笛拳打腳踢。

游母出面阻攔,根本攔不住。

游母沖到游安安面前,“安安,快別讓人打你大哥。”

“沒門。你們搬空我的家,撬開我的保險箱,這件事沒完。”

“作孽啊。你這個死女子,那可是你大哥。你要打你大哥,就先打我。來,朝我頭上打。”

游母去拉扯游安安,游安安猛力一推,游母一個踉蹌,往地上倒下去,撞在了茶幾拐角地方,頓時就昏了過去。

游安安卻沒有罷手。

指揮人,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拉走。

東西搬走,人也走了。

就只剩下被打得鼻青臉腫游方笛,還有昏迷不醒的游母。

游方笛確認游母只是昏迷,他爬起來,跑出去開車。

游方笛開車追上游安安,直接朝游安安的座駕撞去。分明是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樣子。

游安安坐在另外一臺車裏面,看到游方笛開車撞自己的座駕,驚恐大叫起來。

瘋了,瘋了!游方笛竟然想讓她死。

幸虧她腿痛,沒開車,換了一輛車坐著。要不然,今天死的人就是她。

游安安叫司機停下車,“報警,快報警。”

游安安恐懼到哭了起來。

游方笛瘋了。

雲慎的計策成功了。

雲慎只需要動動嘴皮子,朝游家人施壓,游家人就開始內訌,到如今自相殘殺。

太可怕了,游安安大哭起來。

開著游安安座駕的司機當場身亡。

游方笛果然是奔著殺她而來的。

武行的武打將游方笛攔住,不準游方笛逃跑。

等到警察趕到,游方笛就被抓了起來。

游方笛是故意殺人,游安安親自指證。

游方笛被抓,游安安驚魂未定,連家都不敢回,只敢住在酒店裏。

結果次日一大早,警察敲門找了過來。

“游安安,你涉險殺害張xx女士……”

什麽?

游安安一臉茫然。

張某某,正是游母的名字。

游母死了?

不可能。昨天走的時候,人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不可能死。

“我媽不可能死,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沒有搞錯,游母真的死了。

游母摔倒那一下,撞在茶幾拐角,顱腦出血。可是沒人發現。還當游母只是暫時昏迷,一會就好。

等到警察去游家調查的時候,才發現游母已經沒氣了。

得,一下子又多了一件命案。

游安安嚎啕大哭起來。

她怎麽可能殺死自己母親,她只是推了一把而已。人怎麽就死了。

游家事情出乎預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連雲慎都沒想到,游家的事情還能這麽轉折。

蘇管家問道:“老爺,游方笛和游安安都被抓起來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雲慎很幹脆,“既然都被抓了,那就把我們搜集到的證據交給警方。別忘了,還有孫小倩。”

“老爺放心。游方笛的幾個馬仔,也一並交給警方嗎?”

“都交給警方。”

證據上交,馬仔上交。轉天,孫小倩因為涉險金融詐騙被批捕。

游家這一家子,死得死,傷的傷,關的關,當真是報應不爽。

雲深聽到游家的消息,笑了起來。

這下子可省了不少事。也不用請李思行布置陣法,游家已經徹底完了。

至於游家那些財產,肯定保不住。

游從水,游父的醫療費,游安安三個人的律師費,打點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而且孫小倩和游方笛涉險金融詐騙,到時候肯定要吐出一部分,

還有,游家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們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親戚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沖上來,將游家撕個粉碎。

……

雲深從實驗室走出來,心情很好。

一年多的努力,她的實驗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實驗室也新招了人,各個項目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雲深回到牧離那裏住。

離著過年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如果順利的話,第一支樣品應該可以做出來。

雲深光是想一想,就很激動。

之後幾天,雲深都泡在實驗室裏面,廢寢忘食。

這天早上,雲深如常來到實驗室。

打開冰櫃,從裏面取出藥劑,雲深臉色微微變了。這不是她昨晚放進去的藥劑。

雲深沒有驚動任何人,如常做實驗

雲深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容,一抹嘲諷的笑。

有些人太過心急,會得到教訓的。

數天之後,雲深來到商場。

在商場咖啡廳遇到了蕭成義。

“蕭博士也來逛街?”

雲深含笑招呼蕭成義。

蕭成義邀請雲深,“不如一起坐。”

“好啊!”

雲深欣然同意。

兩人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裏面。

外面車水馬龍,樓上,人流攢動。

過年了,大家都忙著大采購,商場人多到要死。

詭異的是,咖啡廳卻漸漸安靜下來,客人似乎越來越少。

這咖啡廳不行啊。

這麽開下去,遲早關門。

雲深攪動著咖啡,喝了一口,嗯,味道很正宗。

雲深問道:“蕭博士在買新年禮物嗎?”

蕭成義打量雲深,雲深神情輕松,難得還有心情出來逛街,顯然不太正常。

蕭成義開口說道:“我來商場,是想和雲大夫說說話。”

雲深挑眉。

“蕭博士想和我說什麽?”

蕭成義說道:“雲大夫,你是個天才。你的研究,能夠改變整個人類的生命軌跡。我非常佩服。”

“博士謬讚。博士來見我,不會就是為了誇誇我吧。”

雲深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成義。

“當然不是。雲大夫,你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我們何不開門見山的說話。”

蕭成義目光嚴肅地盯著雲深。

雲深挑眉,沒表態。

蕭成義一字一句地說道:“雲大夫,我需要你手中的藥劑。”

“你需要,所以你就偷?”

雲深嘲諷一笑,“是不是已經嘗到了偷竊的苦果?藥劑打進身體,是不是讓你更加痛苦?”

“你?”蕭成義驚疑不定的看著雲深。

雲深面色平靜,“蕭博士,你自認為自己掩藏得很深,殊不知我早就在懷疑你。冰櫃裏面的藥劑,可不是你想要藥劑,而是毒劑。滋味怎麽樣?”

蕭成義雙手握成拳頭,“你戲耍我。”

“彼此,彼此。”

雲深雙手抱臂,面對面色不善的蕭成義,雲深絲毫不懼。

雲深冷漠地看著蕭成義,“蕭博士想要藥劑,你直接和我說啊!我們是合作人,我怎麽可能不給你。你犯得著偷嗎?”

蕭成義呵呵一笑,“雲大夫,你錯了。你以為藥劑是我用,哈哈,我怎麽可能用沒有通過臨床實驗的藥劑。”

“不管藥劑是不是你在用,反正都是你偷的。說吧,你是怎麽破解四樓的密碼。指紋簡單,密碼簡單,虹膜密碼你是怎麽破解的。”

蕭成義輕聲笑道:“當然是和破解指紋密碼一個道理。”

雲深皺眉,她不明白。虹膜可不是指紋,想破解沒那麽容易。

蕭成義繼續說道:“雲大夫想要知道我怎麽破解密碼,不如我們做個交換,你把真正的藥劑交出來。”

雲深微微搖頭,“這件事不著急。蕭博士,我們還是先談談巴斯博士那件事吧。蠱惑巴斯博士走上歧途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蕭成義笑了笑,笑容清淡,“雲大夫,你錯了。我並沒有蠱惑巴斯博士,我只是給了巴斯博士一個前景,一個建議。一切決定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只可惜,巴斯博士天分有限,他強大了基因,可是那是殘缺的,不完整的。遠遠比不上雲大夫你的基因修覆液。那才是人類真正的未來。

想想有了基因修覆液,任何疾病都可以修覆,任何缺陷都可以修覆,人類的壽命從平均七八十歲,提高到一百五十歲。提高了整整一倍。多了一倍的壽命,人類可以做更多的事情,開發出更偉大的科技。總有一天,人類將征服星辰大海,而你,雲深,你將被銘記史冊。”

雲深搖頭,“那只是你的幻想。”

“不,那不是我的幻想。你的實驗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我相信,真正的基因修覆液總有一天能夠面世。到那天,世界將為之改變。”

蕭成義目光炙熱,像一個狂徒一樣緊緊地盯著雲深。似乎生怕雲深從面前跑掉。

雲深不動聲色,“這麽說,從一開始我們的合作,就在你的算計當中?你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

蕭成義搖頭,“不,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並為此,替你擋住了這各方面的明槍暗箭。”

雲深蹙眉。

蕭成義說道:“你的藥,很多人稱之為神藥。這世上有無數人被疾病折磨。其中不乏有權有勢的人。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想將雲大夫圈養起來,專門為他一人制藥。

雲大夫不用懷疑,他們有無數種辦法,逼一個人就範。是我,替你擋住了這些人的狼子野心。也是我,替你周旋。我向他們保證,你的研究會為他們帶去新生。

所以,請把藥劑給我吧。有了藥劑,那些人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你可知道,我已經快要擋不住那些人的野心。”

雲深依舊搖頭,“我憑什麽信任你。”

蕭成義早有準備,他從包裏拿出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我曾故意透露給你。想來,雲大夫就是通過這份資料,判斷我身患某種遺傳性疾病。的確有個人身患某種遺傳性疾病,急需要基因修覆液。但是那不是我。

這個人,我不透露名字。我只告訴雲大夫,他的家族在帝國根深蒂固,隱藏勢力非凡。想要動你,即便是雲家出面,也未必能壓服對方。”

說完,蕭成義又拿出另外一份資料,“這個人,身患癌癥。不過除了貼身幾個人,沒人知道他患有癌癥。這個人身居高位,急需救命良藥。他一直關註著雲大夫的實驗,並且一路為你的實驗室大開綠燈。

如果雲大夫拿不出基因修覆液,這個位高權重的人是不會罷手的。像他這樣的人,有很多很多。他們就像孤獨的狼,死死地盯著你的實驗室。

雲大夫,你可以指責我,說我利用你。但是你不能否認,這兩年一直是我在幫你周旋,幫你抵擋明槍暗箭。因為我,你才能平安地坐在這裏,同我說話。

同樣也是因為我,你的實驗才能取得成功。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商人。我也沒有欺騙你,我只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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