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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痛一痛,對他有好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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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提著醫藥箱,跟著唐妙茹來到秦浩的病房,給秦浩做了一次治療。

秦浩吃不了苦,治療的時候就在鬼叫,吵得雲深差點封了他的啞穴。

雲深一直忍著,忍著,四十九針治療終於結束。

將秦浩擡到床上趴著,雲深用吸鐵石將銀針吸出來的時候,秦浩再次痛哭失聲,大吼大叫。

雲深一怒之下,幹脆做了個手腳,保證未來二十四小時,秦浩會痛不欲生,痛的死去活來。

雲深收拾好醫藥箱,瞥了眼躺在床上哭的秦浩。呵呵兩聲,叫你哭,叫你吵著本姑娘,一會就等著受罪吧。

雲深對唐妙茹說道:“治療完畢,秦浩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後面的事情,別的醫生也能處理。”

“謝謝雲大夫。”

唐妙茹很感激。

雲深客氣了兩句,然後離開了病房,回別墅休息。

唐妙茹來到病床前,輕輕拍拍秦浩的肩膀,正想安慰秦浩兩句。沒想到秦浩竟然誇張得大叫起來。

“痛痛痛!媽,你別碰我。好痛,我快痛死了。嗚嗚……”

唐妙茹皺眉,很是不滿,秦浩也太嬌氣了。

“浩浩,你不能這樣。”

唐妙茹的手搭在秦浩的手上。

卻不料秦浩一把甩開唐妙茹的手,一臉痛哭流涕,“痛痛痛!真的好痛。媽,我沒騙你,你要相信我。”

“治療都結束了,怎麽可能還這麽痛。”

秦浩卷縮著身體,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比治療的時候還要痛十倍。媽,我真沒騙你。早知道這麽痛,我說什麽也不治療。”

“真的很痛?”唐妙茹還是不太敢相信。

秦浩點頭,“媽,你千萬別碰我。你一碰我我就痛。嗚嗚……我自己碰自己也痛。快給我打一針,我受不了了。媽,你救救我……嗚嗚……”

“別叫,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看著秦浩這模樣,唐妙茹也慌了起來。生怕秦浩有個三長兩短。

唐妙茹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給秦浩開了一針止痛藥,可是秦浩依舊喊痛。

醫生說道:“已經打了一針止痛藥,不能再打。止痛藥打多了,對他身體沒好處。秦夫人,我建議還是讓秦二少忍一忍。或許一會就沒那麽痛。”

唐妙茹深以為然。

唐妙茹安慰秦浩,讓秦浩忍耐。

“忍不了!”秦浩大發脾氣,又是砸東西,又是鬼哭狼嚎。

唐妙茹見狀,氣的一巴掌打在秦浩的臉上。

這一巴掌,讓秦浩感覺像是死了過去,又活了過來,然後又死了過去。而且死得特別淒慘,就像是遭受了酷刑折磨一樣。

秦浩痛得直打滾。直接滾到了地上。

好沒等唐妙茹叫人,秦浩又自己爬起來,爬到床上老老實實地躺好。

因為秦浩發現,只有躺在病床上,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的時候,身體就沒那麽痛。只要他亂動一下,身體瞬間就會報覆回來。那種痛,秦浩無法言語。

反正已經痛到,恨不得死去的地步。

秦浩一邊哭著喊痛,一邊又像植物人一樣,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唐妙茹看他可憐,可是卻幫不上忙。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秦浩。

唐妙茹咬牙,“早知道要受這樣的罪,當初就不該心軟,請雲深給你治療。”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秦汶在心裏頭默默吐槽。

秦汶看著秦浩這副慘樣,心裏頭卻覺著痛快。

秦浩早就該被狠狠收拾一頓,否則他不會長記性。希望這一次,秦浩能有所長進。

秦浩這邊的情況,雲深不關心。

雲深回到別墅後,見李思行在搗鼓什麽,就問道:“師弟,你在做什麽?”

李思行神秘一笑,“炸蠱蟲吃。”

神經病啊!

那是蠱蟲,那麽醜陋的玩意,還敢炸來吃?

雲深擡手戳了下李思行,“說實話,你不會真要炸蠱蟲吧?”

李思行沖雲深傻笑,肯定地說道:“蠱蟲肯定要炸。不過不會拿來吃。師姐放心。”

雲深拍拍心口,指著李思行說道:“你知道嗎,你要是真敢吃蠱蟲,從今以後你得離我十米遠。我嫌惡心。”

李思行好笑地看著雲深,“那師姐覺著秦少惡心嗎?這只蠱蟲在他身體裏待了足足三年。”

雲深眼珠子亂轉,“秦少是病人,和你不一樣。總而言之,你敢吃,我就敢把你趕出去。”

“師姐,你這是區別對待。”

李思行控訴雲深的暴行。

雲深哼了一聲。

李思行接著說道:“師姐放心,我肯定不吃。那東西太惡心,不光你覺著惡心,我也覺著惡心。說了這麽多,我突然不想吃晚飯。師姐,晚上你一個人吃吧。”

我靠!

雲深瞬間沒了食欲,她也不想吃晚飯。

雲深肯定,李思行一定是故意的。

李思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很純良,他很無辜,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雲深呵呵兩聲。她要是信了李思行的話,那才有鬼。

午夜十二點,萬籟俱寂。

李思行在臥室裏布下陣法,然後將蠱蟲從盒子裏放了出來。

蠱蟲一恢覆自由,瞬間朝李思行這個仇人沖來。

李思行擡手一揮,蠱蟲被扇飛。

李思行冷笑一聲,在他的陣法裏還敢囂張,純粹是找死。

蠱蟲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準備逃出去。

卻發現,無論它怎麽飛,都只能在一米見方的空間內亂竄,根本飛不出去。

蠱蟲瞪大眼睛,再一次朝李思行飛來。它知道,問題就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

李思行閉目默念符咒,當蠱蟲朝他飛來的時候,李思行甩出符紙。

符紙準確地落在蠱蟲身上,瞬間燃燒起來。

吼!

蠱蟲發出驚人的叫聲,從低頻到高頻,感覺房子都要被它震塌。

李思行看著蠱蟲,就像是看著小醜一樣。他早就防備到蠱蟲會來這一招,所以早就做了準備。

無論蠱蟲怎麽叫喊,都無濟於事。

符紙包裹著蠱蟲燃燒。無論蠱蟲怎麽逃竄翻滾,都無法甩掉身上的符紙。

轟!

火焰猛地竄高。

漸漸地,蠱蟲的飛行越來越慢,越來越慢。蠱蟲已經被火焰徹底包圍。

幾分鐘之後,一團灰燼飄落在地上,風一吹,四散飄開。

遠在千裏之外的巫州,位於大山深處的某個隱秘部落裏,一個中年麗人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出。

中年麗人捂著受傷的內腹,目光閃過驚懼之色。

“是誰?究竟是誰殺我的的蠱蟲?”

中年麗人掀開被子下床,不顧身體虛弱,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中年麗人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計劃失敗,我的蠱蟲被人殺了。明天我會前往京州……對,你們不能輕舉妄動……閉嘴,那是我養了十年的蠱蟲,那都是我的心血,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憤怒。對方有高人坐鎮,你們要送死我不會攔著。但是別想拉我下水。”

中年麗人憤怒地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邊。

嘴角一抹鮮血流出來,中年麗人擡手擦擦嘴角,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中年麗人沖鏡子裏的自己露齒笑著,笑容卻帶著一股殺意。

如果胡方知在這裏,一定能認出眼前這位中年麗人,正是祝傷口中已經過世的母親,胡方知在大學時的戀人祝憐。

祝憐手裏面握著一把匕首,她沖著鏡子中的自己咬牙切齒,匕首穩穩地插在梳妝臺上。

祝憐拉起袖子,看著右手手臂上的紅色的血痕,心裏頭冷冷一笑。

祝憐拿起匕首,果斷的劃開血痕。

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順著手臂,全部滴入腳下的一個罐子裏。

鮮血進入罐子,罐子瞬間晃動起來。裏面有活物,活物聞到鮮血,被刺激得醒來,正在興奮地躁動。

大約滴了一百毫升的鮮血,祝憐這才止住傷口。

此刻,祝憐的臉色越發慘白,看著不像人,更像是一個鬼。

祝憐掀開罐子,伸手從裏面抓住一只甲蟲大小的蠱蟲。

看著手中的蠱蟲,祝憐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的開心。

“小寶貝,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祝憐將蠱蟲放在自己的臉上,任由蠱蟲在自己的臉上攀爬。

蠱蟲在祝憐的臉上爬了一圈,最後直接從祝憐的臉頰鉆了進去,卻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更神奇的是,幾秒鐘之後,祝憐的臉開始出現了變化。

十幾分鐘後,祝憐從一個中年麗人,變成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女子。即便胡方知站在祝憐面前,也認不出現在的祝憐。

祝憐對著鏡子,抽動著臉上的肌肉,表情有些嫌棄。她對自己這副容貌不太滿意。太平凡,完全沒有體現出她的美貌與才智。

轉眼,祝憐又笑了起來。

花了她二十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易容蠱,完全超越了前輩的成就。

現在這張臉,就算是最頂尖的技術,也檢查不出任何異常。這就是她的臉,被易容蠱改變的臉。易容蠱是她,她就是易容蠱,哈哈!

祝憐放聲大笑起來,她才是祝家的寶貝,是祝家的天才。

巫家人絕對想不到,她不僅學會了巫家的巫術,她還偷學了黑家的蠱術,並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祝憐一臉得意,驕傲。她就是這麽聰明,就是如此的完美。整個巫州,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四大家族所有人,都該拜倒在她的腳下。

祝憐突然一拳頭砸在妝臺上,唯一讓她憤恨的就是,因為她是女人,四大家族竟然不肯奉她為主。就因為她是女人,她就不能站在最高處,俯瞰天下。

豈有此理,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是女人又如何,她比所有的男人都要強大。

總有一天,她會讓巫州四大家族俯首稱臣。

轉眼,祝憐又笑了起來,笑容妖嬈魅惑。平平無奇的臉,瞬間鮮活起來,像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女子,只等著有緣人。

可是魅惑不到兩分鐘,祝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面鏡子全是鮮血。

祝憐擦擦嘴角,邪惡一笑。明天,她會前往京州,會一會殺了她的蠱蟲的高人。

她究竟要用什麽手段對付這個高人?

祝憐魅惑一笑。

她不喜歡打打殺殺,她一定會想出一個很有趣的辦法,導演一場精彩的大戲。

哈哈!

祝憐仰天大笑。

京州,一分院別墅內。

雲深敲門,走進臥室。

看著地面上的黑色灰燼,雲深問道:“搞定呢?”

李思行從地上站起來,手一揮,灰燼飄散開。

李思行對雲深說道:“已經搞定。蠱蟲已死。不出意外,養蠱蟲的那人會吐好幾口鮮血,不養個半年,不可能覆原。”

“這麽厲害?師弟的道術又有精進。”雲深讚許地說道。

李思行羞澀一笑,被雲深誇,有點不好意思。

李思行說道:“白天我不殺蠱蟲,是因為簡單的殺了蠱蟲,對養蠱人來說只是損失了一只蠱蟲而已。我在子時擺下陣法,用玄門真火焚燒蠱蟲。如此,養蠱人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師姐,這個養蠱人不出現就算了,一旦出現,以她現在的修為,絕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就像斬殺巫海一樣,直接殺了他。”

“事情只怕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李思行不解地看著雲深。

雲深說道:“秦潛身份敏感,他的生死涉及到整個大局。對他下蠱蟲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像巫海那種人,我估計在這位養蠱人面前都得俯首稱臣。”

李思行微蹙眉頭。

雲深繼續說道:“這位養蠱人,勢力肯定在巫海之上。師弟,你仔細想想,蠱蟲這種手段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是以巫海的勢力,也養不出這只蠱蟲。如果沒有金兵蛛網,師弟,你覺著你能抓住這只蠱蟲嗎?

如果白天我們沒有抓住這只蠱蟲,以這只蠱蟲的戰鬥力,整個醫院的人,都有可能被它殺死。這樣厲害的蠱蟲,勢力本身就在巫海之上。可想而知,養蠱人的勢力得有多強大。”

李思行神情凝重,“師姐,我是不是太輕敵?”

雲深笑了起來,“我說這麽多,不是為了打擊你。而是提醒你,萬事小心。尤其是對這些修習邪門歪道的人,怎麽小心防備都不會錯。誰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惡毒的手段。”

“謝謝師姐提醒。”

李思行抓抓頭發,“師姐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小心。”

“我信你。”

次日一早,雲深來到病房。

隔壁秦浩的病房,秦浩還在哎呦哎呦的叫喚。

雲深瞄了眼,挑眉一笑。算著時間,秦浩好得痛七八個小時。

唐妙茹昨晚一直沒回去,就留在醫院陪著秦浩。她看到雲深從門口經過,趕緊追了出去,“雲大夫!”

雲深回頭看著唐妙茹,唐妙茹臉色憔悴,眼睛通紅。

雲深問道:“秦夫人,有什麽事嗎?”

“昨天雲大夫走了後,秦浩一直在喊痛。雲大夫,你有辦法給他止痛嗎?”

雲深似笑非笑,“秦夫人,秦浩除了喊痛外,還有別的癥狀嗎?有沒有像前兩天一樣,說傷口癢,身體裏有蟲?”

唐妙茹連連搖頭。

雲深說道:“這就對了,這說明治療起到了效果。至於他喊痛,這都是正常的。或許到晚上他就不痛了。秦夫人,秦浩這麽年輕,偶爾痛一痛,對他也有好處。”

唐妙茹緊皺眉頭。

雲深又說道:“秦夫人非要給秦浩用止痛藥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擔心秦浩萬一染上藥癮,秦夫人認為他戒得掉嗎?”

“那有沒有副作用比較小的止痛藥?”唐妙茹問道。

雲深搖頭,“沒有。所有的止痛藥都有副作用,而且副作用都不小。秦夫人,沒別的事,我就先去給秦少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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