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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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陸澤的解釋，陳昭昭無法求證，只是內心深處，她傾向於相信陸澤。
只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陸澤仍然沒有給她任何承諾，只是告訴她，晚上打算帶她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
陳昭昭這才想到今晚本來答應了去爸媽那邊吃飯的。
然後還有陶北安的事。
真讓人頭疼。
思來想去，陳昭昭沒打算馬上告訴陳茹錦她和陶北安已經和平分手的事，實在是太突然的，各種意義上的，她怕那兩位覺得她太荒唐和兒戲。
雖然那兩位一輩子也沒太正經過。
傍晚時分，陸澤再次來接陳昭昭。
陳昭昭下樓時，陸澤同昨天一樣，又站在車邊打電話，看到陳昭昭，他沖她笑了笑，指了下手機，又低聲說了幾句，這才掛斷。
“很漂亮。”他說。
短短一天而已，陳昭昭卻覺得他們之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她抿了抿嘴唇，又扯了下裙子：“和昨天差不多吧。”
“昨天也漂亮。”
陳昭昭不太習慣他這麽直白的誇讚，回以微笑，問：“能告訴我去哪裏嗎？”
陸澤一偏頭，示意她上車。
“到了就知道了。”
今晚聚餐的地方是另一家會所，但是很明顯更幽靜，更私密。
包間裏面已經坐了男男女女好幾個人，看起來有點面熟，陳昭昭想了一下，記起其中一男一女是前段時間過生日的壽星和他的女友，還有幾個也有點面熟，大概在生日宴上碰到過。
那些人看樣子和陸澤都極熟，彼此說笑著打招呼，陸澤順勢將陳昭昭介紹給他們。
他並沒有用“女朋友”這樣的字眼，只是那些人的眼神都十分暧昧，明顯有所誤解。
陳昭昭這幾年有點頹，有點沈默寡言，這幫人雖然性格各異，可是陳昭昭發現他們幾乎都有一種本事，可以說是健談，也可以說是善於找話題，很容易就讓你融入到他們的交談中。
憑著聊天的內容，陳昭昭也能感覺得出，這幫人非富即貴，背景應該都十分強大。
不知道陸澤用了什麽方法，可以和這麽好幾個人成為朋友，還明顯不是酒肉朋友那一種。
如果說憑黎長征的關系，陳昭昭覺得未必可能。
－－
今晚陸澤沒有喝酒。
最開始倒是有人勸，陸澤說等會兒要開車，那人說可以叫代駕，這個借口不行，打回重編。
陸澤瞅了陳昭昭一眼，語氣平淡的：“要送昭昭回家，代駕不方便。”
也不知那幫人怎麽理解的，一個兩個都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
“明白。”
“理解。”
“過來人，都懂。”
陳昭昭：……
散場時，和陸澤一起坐進車裏，想到剛才那些人那種暧昧的神色，陳昭昭十分無語。
陸澤卻好像挺開心的，問她：“剛才會不會覺得悶？”
“還好。”
他偏了下頭，好像是笑了：“真話？”
“真話。他們挺有意思的。”
“我們比較熟，有時候會比較放松，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要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以後我會讓他們收斂一點的。”
想到剛才那個玩笑背後的意思，陳昭昭臉上有點燙。
不過生氣倒不至於。
“還好，我知道他們沒有惡意。”
陸澤點了點頭，隔了片刻，他說：“對了，剛才那個胡彥嶺，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
不過陸澤這樣說，應該比較特別。
“胡偉見的兒子。”
胡偉見這個名字，陳昭昭倒是經常在新聞上見到。
陸澤目視著前方，嘴角微翹：“黎長征的前妻姓胡，是胡偉見的妹妹。”
陳昭昭瞪大了眼睛。
陸澤似知道陳昭昭心中所想，笑道：“你是想問，我怎麽會和他成為朋友的？”
陳昭昭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路燈從車邊一閃而過，忽明忽暗的光線裏，陸澤輕笑。
“我和彥嶺是大學校友，當然，這不是偶然相遇，事實上，我當初就是沖著彥嶺去的。”
陳昭昭傻掉了。
陸澤：“當初黎長征逼著我來北城，安排我覆讀。那所學校裏，有很多屬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陸澤在那一年裏，做了很多的功課，研究了很多黎長征身邊的人，確定了自己大概可以接近的目標。
胡彥嶺就是其中一個。
他選擇做胡彥嶺的校友，並迅速成為朋友，然後在那年寒假時，借著胡彥嶺，和胡偉見搭上了關系。
以黎長征今日的身份地位，還有趙父這樣的利益聯盟，要想扳倒黎長征，很不容易，可以說，只憑陸澤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不得不借助一些，或者說，很多的外部力量。
陸澤這幾年做了很多事，竭盡全力去結交可以提供助力的人。他是想扳倒黎長征，讓他身敗名裂，所以他完全沒想過接手黎家的東西，也就意味著他要發展自己的事業。
“黎長征一直在防著我，對他來說，最想要的，是讓我生個黎家的血脈，再交給他撫養，然後他就可以看情況再來處置我。所以他才對趙佳音這麽上心。”
陳昭昭還沒從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中完全醒過來，楞楞的看著陸澤。
“可是……那他怎麽會允許你來‘追’我？”
“因為你是魏青嶼的女兒。”陸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黎長征這個人，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他看中的，是你背後的魏家。”
陳昭昭有點茫然：“可是，我都沒去過爺爺奶奶家啊。”
倒不是魏青嶼不願意，而是陳昭昭以前因為奇怪的自尊心，害怕過去要討好別人，魏青嶼提過幾次，都惹她生氣，後面就不敢再提了。
陸澤頓時笑了：“黎長征又不可能完全清楚，等他發現，肯定還要一段時間。我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陳昭昭：……
可是，紙總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黎長征發現真相，會不會又要逼陸澤去跟其他人在一起？
“我記得我爺爺馬上要過生日了，”陳昭昭長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我跟我爸說，我願意去那邊了，讓他帶我過去吧。”
陸澤默默地看了看她，沈聲道：“不用勉強自己。我知道你的性格。昭昭，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趙佳音，之所以還願意讓她纏在我身邊，是因為她這個人比較蠢，有時候我可以從她的話中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信息。還有黎長征身邊，其實也有我安排的棋子。”
陳昭昭感覺自己好像到現在才真正認識陸澤。
短短幾年，他年紀也不大，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
快要到陳昭昭住的地方，經過一排宵夜檔。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其實有點餓，剛才她面對一堆不熟悉的人，並沒有吃多少東西。
可是陳昭昭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
“我有點餓了，陪我吃點東西，行不行？”
陳昭昭想拒絕，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車位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離攤位已經很遠，要走好大一截路。
好在天氣很好，這個時候已經沒那麽熱，還有一點點風，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陸澤忽然停下來。
陸澤垂下頭，路燈的光照在他的發頂，臉被隱藏在陰影裏。
“昭昭，我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暫時保護不了你。”
陳昭昭忽地鼻頭發酸。
這真的太不像以前的陸澤了。
這樣低沈失落的陸澤，讓她感到心疼。
“我……我不用你保護。”
“原來當著你的面承認，也不是很難。”陸澤笑著搖頭，“不過，如果我沒有這個能力，就不想把你陷入危險中。這就是我疏遠你的原因。這次再碰見你，說句實話，我本來沒打算親近你的。我想等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再回去找你。”
他當著她的面承認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也刻意冷著她，可是那晚陳昭昭提前離開後，陸澤還是情不自禁想跟著她。
看到陳昭昭遇到危險時，寧願自己出事，也只想護她周全。
有那麽一刻，陸澤曾經想過和盤托出，告訴陳昭昭真相，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大概連上天都可憐他，竟然讓他們坐上同一列高鐵，陸澤小小的放縱了一回，偷偷地讓睡著的陳昭昭靠到自己的肩上，握住了她的手。
沒想到，這個舉動竟然意外地給她惹上了麻煩。
趙佳音去陸澤面前炫耀，陸澤才知道這件事。
陸澤拿趙佳音的一些隱私做威脅，解決了這件事，不過也徹底把趙家人給得罪了，也引起了黎長征的一些不滿和警惕。
原來是這樣。
陳昭昭鼻中更酸了，甕聲甕氣的：“那我要是有男朋友了呢？要是結婚了呢？說不定都有孩子了呢？”
“把你搶回來。”聲音雖然壓得有點低，卻莫名透著一種狠勁，“只要你心裏還有我，哪怕一點點，我都要把你搶回來。”
無所謂道德，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了孩子，假如陳昭昭不想再生，或者怕他區別對待，他可以不要自己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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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的解釋，陳昭昭無法求證，只是內心深處，她傾向於相信陸澤。
只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陸澤仍然沒有給她任何承諾，只是告訴她，晚上打算帶她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
陳昭昭這才想到今晚本來答應了去爸媽那邊吃飯的。
然後還有陶北安的事。
真讓人頭疼。
思來想去，陳昭昭沒打算馬上告訴陳茹錦她和陶北安已經和平分手的事，實在是太突然的，各種意義上的，她怕那兩位覺得她太荒唐和兒戲。
雖然那兩位一輩子也沒太正經過。
傍晚時分，陸澤再次來接陳昭昭。
陳昭昭下樓時，陸澤同昨天一樣，又站在車邊打電話，看到陳昭昭，他沖她笑了笑，指了下手機，又低聲說了幾句，這才掛斷。
“很漂亮。”他說。
短短一天而已，陳昭昭卻覺得他們之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她抿了抿嘴唇，又扯了下裙子：“和昨天差不多吧。”
“昨天也漂亮。”
陳昭昭不太習慣他這麽直白的誇讚，回以微笑，問：“能告訴我去哪裏嗎？”
陸澤一偏頭，示意她上車。
“到了就知道了。”
今晚聚餐的地方是另一家會所，但是很明顯更幽靜，更私密。
包間裏面已經坐了男男女女好幾個人，看起來有點面熟，陳昭昭想了一下，記起其中一男一女是前段時間過生日的壽星和他的女友，還有幾個也有點面熟，大概在生日宴上碰到過。
那些人看樣子和陸澤都極熟，彼此說笑著打招呼，陸澤順勢將陳昭昭介紹給他們。
他並沒有用“女朋友”這樣的字眼，只是那些人的眼神都十分暧昧，明顯有所誤解。
陳昭昭這幾年有點頹，有點沈默寡言，這幫人雖然性格各異，可是陳昭昭發現他們幾乎都有一種本事，可以說是健談，也可以說是善於找話題，很容易就讓你融入到他們的交談中。
憑著聊天的內容，陳昭昭也能感覺得出，這幫人非富即貴，背景應該都十分強大。
不知道陸澤用了什麽方法，可以和這麽好幾個人成為朋友，還明顯不是酒肉朋友那一種。
如果說憑黎長征的關系，陳昭昭覺得未必可能。
－－
今晚陸澤沒有喝酒。
最開始倒是有人勸，陸澤說等會兒要開車，那人說可以叫代駕，這個借口不行，打回重編。
陸澤瞅了陳昭昭一眼，語氣平淡的：“要送昭昭回家，代駕不方便。”
也不知那幫人怎麽理解的，一個兩個都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
“明白。”
“理解。”
“過來人，都懂。”
陳昭昭：……
散場時，和陸澤一起坐進車裏，想到剛才那些人那種暧昧的神色，陳昭昭十分無語。
陸澤卻好像挺開心的，問她：“剛才會不會覺得悶？”
“還好。”
他偏了下頭，好像是笑了：“真話？”
“真話。他們挺有意思的。”
“我們比較熟，有時候會比較放松，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要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以後我會讓他們收斂一點的。”
想到剛才那個玩笑背後的意思，陳昭昭臉上有點燙。
不過生氣倒不至於。
“還好，我知道他們沒有惡意。”
陸澤點了點頭，隔了片刻，他說：“對了，剛才那個胡彥嶺，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
不過陸澤這樣說，應該比較特別。
“胡偉見的兒子。”
胡偉見這個名字，陳昭昭倒是經常在新聞上見到。
陸澤目視著前方，嘴角微翹：“黎長征的前妻姓胡，是胡偉見的妹妹。”
陳昭昭瞪大了眼睛。
陸澤似知道陳昭昭心中所想，笑道：“你是想問，我怎麽會和他成為朋友的？”
陳昭昭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路燈從車邊一閃而過，忽明忽暗的光線裏，陸澤輕笑。
“我和彥嶺是大學校友，當然，這不是偶然相遇，事實上，我當初就是沖著彥嶺去的。”
陳昭昭傻掉了。
陸澤：“當初黎長征逼著我來北城，安排我覆讀。那所學校裏，有很多屬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陸澤在那一年裏，做了很多的功課，研究了很多黎長征身邊的人，確定了自己大概可以接近的目標。
胡彥嶺就是其中一個。
他選擇做胡彥嶺的校友，並迅速成為朋友，然後在那年寒假時，借著胡彥嶺，和胡偉見搭上了關系。
以黎長征今日的身份地位，還有趙父這樣的利益聯盟，要想扳倒黎長征，很不容易，可以說，只憑陸澤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不得不借助一些，或者說，很多的外部力量。
陸澤這幾年做了很多事，竭盡全力去結交可以提供助力的人。他是想扳倒黎長征，讓他身敗名裂，所以他完全沒想過接手黎家的東西，也就意味著他要發展自己的事業。
“黎長征一直在防著我，對他來說，最想要的，是讓我生個黎家的血脈，再交給他撫養，然後他就可以看情況再來處置我。所以他才對趙佳音這麽上心。”
陳昭昭還沒從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中完全醒過來，楞楞的看著陸澤。
“可是……那他怎麽會允許你來‘追’我？”
“因為你是魏青嶼的女兒。”陸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黎長征這個人，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他看中的，是你背後的魏家。”
陳昭昭有點茫然：“可是，我都沒去過爺爺奶奶家啊。”
倒不是魏青嶼不願意，而是陳昭昭以前因為奇怪的自尊心，害怕過去要討好別人，魏青嶼提過幾次，都惹她生氣，後面就不敢再提了。
陸澤頓時笑了：“黎長征又不可能完全清楚，等他發現，肯定還要一段時間。我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陳昭昭：……
可是，紙總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黎長征發現真相，會不會又要逼陸澤去跟其他人在一起？
“我記得我爺爺馬上要過生日了，”陳昭昭長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我跟我爸說，我願意去那邊了，讓他帶我過去吧。”
陸澤默默地看了看她，沈聲道：“不用勉強自己。我知道你的性格。昭昭，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趙佳音，之所以還願意讓她纏在我身邊，是因為她這個人比較蠢，有時候我可以從她的話中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信息。還有黎長征身邊，其實也有我安排的棋子。”
陳昭昭感覺自己好像到現在才真正認識陸澤。
短短幾年，他年紀也不大，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
快要到陳昭昭住的地方，經過一排宵夜檔。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其實有點餓，剛才她面對一堆不熟悉的人，並沒有吃多少東西。
可是陳昭昭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
“我有點餓了，陪我吃點東西，行不行？”
陳昭昭想拒絕，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車位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離攤位已經很遠，要走好大一截路。
好在天氣很好，這個時候已經沒那麽熱，還有一點點風，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陸澤忽然停下來。
陸澤垂下頭，路燈的光照在他的發頂，臉被隱藏在陰影裏。
“昭昭，我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暫時保護不了你。”
陳昭昭忽地鼻頭發酸。
這真的太不像以前的陸澤了。
這樣低沈失落的陸澤，讓她感到心疼。
“我……我不用你保護。”
“原來當著你的面承認，也不是很難。”陸澤笑著搖頭，“不過，如果我沒有這個能力，就不想把你陷入危險中。這就是我疏遠你的原因。這次再碰見你，說句實話，我本來沒打算親近你的。我想等一切都已經解決了，再回去找你。”
他當著她的面承認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也刻意冷著她，可是那晚陳昭昭提前離開後，陸澤還是情不自禁想跟著她。
看到陳昭昭遇到危險時，寧願自己出事，也只想護她周全。
有那麽一刻，陸澤曾經想過和盤托出，告訴陳昭昭真相，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大概連上天都可憐他，竟然讓他們坐上同一列高鐵，陸澤小小的放縱了一回，偷偷地讓睡著的陳昭昭靠到自己的肩上，握住了她的手。
沒想到，這個舉動竟然意外地給她惹上了麻煩。
趙佳音去陸澤面前炫耀，陸澤才知道這件事。
陸澤拿趙佳音的一些隱私做威脅，解決了這件事，不過也徹底把趙家人給得罪了，也引起了黎長征的一些不滿和警惕。
原來是這樣。
陳昭昭鼻中更酸了，甕聲甕氣的：“那我要是有男朋友了呢？要是結婚了呢？說不定都有孩子了呢？”
“把你搶回來。”聲音雖然壓得有點低，卻莫名透著一種狠勁，“只要你心裏還有我，哪怕一點點，我都要把你搶回來。”
無所謂道德，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了孩子，假如陳昭昭不想再生，或者怕他區別對待，他可以不要自己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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