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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吻是我的解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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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吻是我的解酒藥

隔了兩天,許笙漾臉上的指印終於結痂了,嫩肉新長出來,完全看不出傷痕,手還是有一些些傷,但不明顯,看不出來。

下午上完課許笙漾打車去了溪林別苑,路上她還疑惑聞簡洲為什麽要把新房子搬到這兒。

畢竟他開始住的盛曦庭院,車程距離聞揚只有五分鐘,距離蘭大有一小時。

而現在的溪林別苑,距離聞揚開車要一個半多小時,而離蘭大只有短短十分鐘。

後來懂了,原來她當初的隨口一句“你的地離學校好遠”,他便悄咪咪安排了新家。

離她最近的新家。

輕車熟路的,許笙漾開門進了院子,她將手上零零碎碎的東西悉數放到茶幾上,早打聽了聞簡洲還在上班,估計晚上八點左右回來,她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這會兒正跑到花園,人彎著腰,櫻桃樹紮到泥土跟裏,枝上嫩芽簇滿,其中有好幾株花苞待放,粉嫩粉嫩的,向上繁華。

許笙漾看了好一會兒,樂悠悠進了屋,人坐到地墊上,擺弄著各種亮晶晶的生日氣球和鮮花。

一陣時間布置完畢,她進了廚房,準備做長壽面。此刻許笙漾正叉著腰,掃了一遍廚具,之前她下課經常來蹭飯,但就是沒怎麽進過廚房。

每次都是聞簡洲給她做飯,吃飽喝足後就被摁在沙發上被他討要獎勵。

以至於現在,許笙漾束手無策。

花了好些功夫研究才開了火,熱水在鍋裏沸騰,她不知道下多少面才合適,但聞簡洲長得高,飯量挺大,而且每天都工作那麽長時間,憑著這樣的心理,她把一整包面都給下了。

看著挺夠吃。

然後青菜、香菇、鮮蝦一股腦丟進沸水裏,掐著點的,估摸能熟。

最後許笙漾皺著眉把面盛出、擺盤,就這麽下去,眉頭越皺越緊,賣相看著好差,味道沒敢嘗。

正糾結要不要重新做,玄關口忽然傳來聲音。

許笙漾趕緊跑出去,偷摸躲到一個角落,準備給他超級無敵大的驚喜。

“哢噠”一聲,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許笙漾倏地跳出來,雙臂張開,笑容燦爛,“Superise。”

喊出的那刻,人都呆住了。

四目相對,尷尬到極致。

凱文眨了眨眼,想開口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就楞站著。

許笙漾咳了咳嗓子,看向他手上架著的醉醺醺的聞簡洲,擰眉問道:“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喝那麽多酒?不是剛說他還開著車回來嗎?怎麽一下子就這情況了?”

她的問題太多,凱文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先扶著他聞簡洲放到沙發,許笙漾蹲在他旁邊聞了聞,一股子酒味,當即看向凱文,“難道是公司出事了?”

凱文看了眼聞簡洲,“簡總去酒吧喝酒了,還拉著我說了一頓胡話,但這話吧……”

他的視線別有意味轉到許笙漾身上,“我估計,簡總有好多話想和你說,我先撤了。”

“誒不是。”許笙漾在後面喊,“到底什麽情況啊。”

但凱文已經一溜煙沒影了。

“……”

許笙漾一臉無語,目光涼涼地看著這位酩酊大醉的男人,“喝那麽多,難道是知道我偷偷給你驚喜開心成這樣?”

她揉了揉臉,冷哼了哼:“好了,現在驚喜都給你弄沒了,你說怎麽辦?”

埋怨歸埋怨,人還是忍不住關心:“不是你沒事喝那麽多酒幹嘛啊,讓人擔心。”

許笙漾說著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聞簡洲忽地彈起,和她拉遠距離。

反應太過突然,許笙漾都驚了一下,此刻他歪著腦袋,臉色微醺,白色襯衫解了好幾顆扣子,半睜的桃花眼不清不楚地打量著她,眼尾染了點紅,看著些許迷離,人飄忽忽的,一舉一動之間,勾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識還是怎的,聞簡洲捂著領口,捂得嚴嚴實實的,警惕地看著許笙漾,“你是誰?不可以靠近我,我有老婆的。”

他的口齒含糊不清,只是說到老婆時,整張臉笑得可歡可得意了。

“老婆?”許笙漾挑了挑眉,這樣子的聞簡洲好可愛,於是沒忍住,就開始挑逗了他。她懶洋洋看向男人,眼底的笑意充盈,“你老婆是誰呀?”

聞簡洲彎著嘴唇,呵出一聲笑,“許、笙、漾。”

“她是我老婆,可漂亮可厲害了,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我好愛她。”

忽地防備起來,“你不可以打我的註意,我老婆、我老婆會生氣的,我要、我要給她守身如玉。”

許笙漾“撲哧”一聲噴笑出來,“簡總你怎麽那麽可愛啊。”

許笙漾又開始玩,手指悄咪咪爬上他的手臂,掌心貼上去,玩味的摩挲,“可是人家也喜歡你呀,你給人家親親好不好?”

聞簡洲猛地抽回手,離她遠遠的,抗拒地大喊:“不行!誰都不行!我只和我老婆親!”

許笙漾笑得肩膀都在抖。

難怪剛剛凱文那副神情,一想到他拉著凱文在酒吧說這些捍衛愛情、守身如玉的話,許笙漾都要笑岔氣了。

聞簡洲軟塌塌靠在沙發上,鞋跟磨了兩下,鞋子就脫掉了,他蜷縮成一團,兩只手緊緊抱著自己,把守身如玉發揮得淋漓盡致。

“那你看看我是誰?”許笙漾稍稍湊近他,濃烈的酒味和灼熱的氣息夾雜在一起,悉數撲過來,本是受不了酒味的,但這會兒她的挑逗意味濃烈,就沒顧上。

“你是……”聞簡洲揉了揉眼睛,順帶撩開了些遮眼的碎發,他擡起眸,似醉非醉般的,認真地觀察她的模樣。

他往前湊了湊,唇瓣微微蠕動,“你是、你是我的老婆……”

“許笙漾。”

一字一頓的,似確認,又肯定。

“對呀,我是許笙漾。”許笙漾笑著看他,誰知他聽到許笙漾時一整個彈起來,虛著步子跑到沙發角落躲了起來,距離一下子被他拉開一米遠。

許笙漾人都懵了,開始懷疑自己平時這是虐待他了還是怎的,怎麽聽到她的名字反應那麽大。

難道這就是醉酒激發的潛意識反應?

而他的潛意識是怕她?

不能吧。

她這個女朋友有那麽差勁嗎?

許笙漾皺著小臉,看著角落微醺抱緊自己的男人,真的這麽怕她嗎?

於是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聞簡洲,“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好愛許笙漾嗎?怎麽我在這,你這麽怕我啊?”

聲音可柔可輕了,簡直能掐出水。

她平時說話都簡單直接,甚至透著點微微清冷,只有對特別在意的人還柔著點兒。

但此刻的溫柔,是她給他最溫柔的一次。

聞簡洲坐在那,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那般委屈,安靜半響,他慢悠悠地給出理由:“我老婆不喜歡酒味,很討厭很討厭,我不能讓她聞到,她會難受的。”

心中頓時有股暖流,許笙漾看著他,眸光漸漸溫柔起來,而後坐到他的旁邊,感覺到靠近,他下意識往後躲了躲,許笙漾有點哭笑不得,攀上他的背,距離和他貼近,輕聲笑道:“聞簡洲,你這酒味有點好聞。”

略微停頓了下,她貼近他的耳朵,近乎耳語地說:“我很喜歡。”

聞簡洲倏然擡起頭,就那樣征征看著她,而她與他對視,他稍翹的桃花眼迷離飄渺,臉頰微染紅暈,許笙漾舔了舔唇,下意識視線下挪,盯上他的唇,柔軟泛著水光,讓她特別心神蕩然,忍不住想親。

果然把持不住,許笙漾攀上他的後頸,把他壓沙發上,傾身吻了下去。

呼吸交纏,他的皮膚滾燙,許笙漾顫了顫,這會兒正貼著他的唇舔舐,偏生她的吻技太次,平時都是聞簡洲帶的,眼下他醉酒,估計是沒意識的,許笙漾親了幾秒撩不起情欲就失了興趣。

於是乎,興趣乏乏,松了手,嘴唇離開,只是稍稍分開的時候,有只寬厚溫熱的手扣上她的後脖頸,還沒分開的唇徹底貼緊,膠著到一起,許笙漾有點驚,手抵著他,無意識碰到他滾燙的胸膛,耳根一下子燙,臉也燙,但這會兒情不自控,呼吸漸漸沈重,聞簡洲似乎意識恢覆清醒,生猛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深卷進去,攫取著她所有的呼吸。

許笙漾呼吸都紊亂了,連忙推了推他的肩,示意自己呼吸不上了,但聞簡洲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手臂圈著她的細腰往身上帶,軀體瞬時緊貼,燥熱交換,許笙漾腦袋空白成一片,推他改成錘他,聞簡洲吻得動情,還是稍有照顧,在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舌頭探出來。

聞簡洲修長的指插入她的發絲,固著她的後腦,退出來的唇舌挪到她的耳垂,輕輕呵出熱氣,許笙漾身體顫了下,滾燙的熱意毫無預兆湧上,聞簡洲含上她的耳,輕舔慢咬,仿佛所有醉意都驅散了,現在的他,就像是貪婪的餓狼。

許笙漾感覺身體軟到不行,有點受不住他的熱情,接著用力推了兩把他的肩,“你快點放開我。”

聞簡洲咬著她的耳,開口的聲音啞得不像話:“這麽久了,怎麽還是不會親人。”

一句話激怒了許笙漾。

“你才不會!”

聞簡洲輕笑一聲,指腹摩挲她紅腫的軟唇,“那你怎麽紅成這樣?”

“口紅。”許笙漾咬牙切齒,十分要面子地逞強,“口紅懂不懂!”

“哦。”聞簡洲高高拖著尾調,看似信,實則一點兒沒信。

而這漫不經心的語調,落在許笙漾耳朵裏無疑是挑釁是瞧不起,惹得她捏緊拳頭,憤怒盯著他,“我會親!”

聞簡洲饒有興趣看著她,“那給你證明的機會?”

“行!”許笙漾腦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但她就是證明心切,不容許他看不起她。

“三分鐘內你的舌頭要是能撬開我的嘴,我就承認你會親。”

聞簡洲勾著唇。摸透了,許笙漾笨得要死,勝負欲又強得可怕,說不定她待會兒還能說出驚人的話。

“一分鐘!”

這不,驚人的話。

聞簡洲挑眉,又聽她在耳邊自負:“我和你說,你不要看不起我,我肯定能贏。”

“嗯。”聞簡洲點頭,往沙發一靠,懶散又愜意,“來吧,給你證明的機會。”

“少看不起人。”許笙漾硬氣說完,而後脫鞋踩上沙發,兩腿跨在他的腰側,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一副幹大事的陣仗。

聞簡洲仰著脖子看她,看她能怎麽玩出花來。

撲騰一下,許笙漾坐到他的腰上,聞簡洲整個人都僵了,下意識攀上她的腰,而許笙漾盯著他的唇,研究琢磨,直截了當問:“怎麽才能撬開?”

“……”

聞簡洲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還問我要答案?你這是作弊。”

“說嘛。”許笙漾撒嬌,甚至可以說是耍賴皮。

“剛剛不是還很有把握麽?怎麽繳械投降了?”

“簡總,你快告訴我好不好嘛?”

許笙漾貼著他,手臂勾著他的後頸,身體微微搖晃,聞簡洲眸色暗了暗,灼灼盯著她,半響,聲線暗啞:“許笙……”

最後一個字止在喉口,許笙漾趁勢堵住他的嘴,舌尖順勢探進去。

行,證明她厲害了。

舌頭退出來,誰知聞簡洲忽然纏上來,帶著她舌吻。

足足吻了三分鐘,許笙漾氣鼓鼓看著他,“我剛剛贏了。”

“嗯,你最會親我。”

許笙漾胸口微微起伏,怎麽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不是醉了嗎?怎麽清醒了?”

“你的吻是我的解酒藥。”

“……”

許笙漾氣得推一把他的肩,怒道:“幹嘛喝酒!”

聞簡洲捧著她的面頰,“知道某人偷偷為我做了件事,感動到喝酒了。”

“……”

許笙漾郁悶了下,“凱文那麽藏不住事嘛,不應該啊,我給你準備生日的事他告訴你了?”

“生日?”聞簡洲楞了下,他連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許笙漾歪著腦袋看他,看他這反應不是生日的事,那是什麽事。

“讓我看看,我女朋友都給我準備了什麽?”

聞簡洲擡眸,客廳布滿紛彩的氣球,茶幾上攤出大片面積,玫瑰花瓣擺成愛心形狀,外圍有白色蠟燭,不僅如此,四周擺滿各種精致的禮物盒,每一個都立著標有歲數的牌子,浪漫又驚喜。

心臟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下,聞簡洲怔楞到原地,半天都沒反應。

許笙漾眼底笑意充盈,戳了戳他的臉頰,“傻啦?”

他這才反應過來,開口的聲音啞得不像話:“我女朋友真用心。”

“那當然。”許笙漾傲嬌道,“我剛剛還打算在你進門的時候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呢,可惜你沒珍惜住機會。”說完冷哼一聲,還在怪他喝酒。

“那現在抱抱。”聞簡洲攤開雙臂,但機會顯然錯過,許笙漾沒理他,“不給。”

“連壽星這麽一點點的小願望都不能滿足麽?”

語氣可憐巴巴的,許笙漾抿了抿唇,這男人……

“抱抱抱。”許笙漾極其敷衍,虛虛抱一下就放開了。

“怎麽這樣?”聞簡洲不滿,許笙漾瞪著他,從他身上起開,盤腿坐到地墊上,“你快下來許願。”

邊說,生日蛋糕拆開,一根蠟燭插了上去,聞簡洲則乖乖聽話地坐到旁邊,手肘抵膝蓋上,側眸看著她認真的模樣。

許笙漾忽而皺起眉,在蛋糕盒裏翻找東西,“生日帽呢?”嘩啦啦找了一陣兒,她嘟囔,“怎麽找不到。”

聞簡洲就愛她這股頗有生氣的樣兒,擡手揉她的腦袋,“我的頭圍太大了,帶不了。”

此話一出,許笙漾擡眸看他,手掌貼上他的腦袋兩邊,測量般的左右摸摸,然後慢條斯理給出答案:“不大啊。”

“你是不是想調戲我?”

“誰調戲你。”許笙漾冷哼一聲,把手放下,起身跑開了。

忽然“噠”一下,客廳的燈暗了下來。緊接著,客廳電視墻的彩燈亮滿一室,柔黃色的燭光亮起,淡淡玫瑰香飄入鼻息,蛋糕的燭光也亮,影影綽綽,映在他們臉上。

許笙漾側過面頰看向聞簡洲,黑暗的光線裏,他的眉眼溫柔,眼眸映著星碎耀眼的光。

一室柔情,浪漫無止境。

“生日快樂。”許笙漾笑意盈盈,“許願吧,簡總。”

燭光柔柔,聞簡洲凝著她,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願望。

喜歡的人已經在他身邊,他這輩子無有所求了。

聞簡洲稍稍拉近與她的距離,兩人鼻息交纏到一起,許笙漾抵著他的胸口,往後躲身,“許願呢,一會兒蠟燭都快滅了。”

聞簡洲勾著唇笑,“我的生日願望很簡單,就是你親我一下。”

許笙漾一只手撐著地毯,歪著腦袋瞅他,“你這願望,”她頓了片刻,“會不會太俗了啊?”

“有麽?”聞簡洲沒在意,往她臉頰湊了湊,“那你要不要幫我實現?”

許笙漾笑了下,假裝很勉為其難的樣子,“行吧,壽星最大,幫你實現咯。”說完,往他臉頰飛快親了一下,聞簡洲都沒來得及感受,她就離開了。

“怎麽是這?”他抱怨。

許笙漾笑瞇瞇看著他,反問:“這不是親嗎?”

“哦。”聞簡洲悶悶應道,“那我吹蠟燭了。”

然後,許笙漾就看見他頗為失落地吹掉蛋糕上的蠟燭,但愛心蠟燭的光還在亮著,暖洋洋的,映在他的臉上,把他委屈的小模樣照得一清二楚。

許笙漾逗笑了,在他的臉移開蛋糕的那瞬,手指扯上他的襯衫衣領,扯得他斜過身子,就在他楞神的時刻嘴唇相貼,她輕輕含著,從唇峰到唇角,一點點磨,吻得溫柔動情,聞簡洲垂著眸看她,她閉著眼,睫毛濃密纖長,簌簌顫著。

良久,許笙漾把他放開,“開心了嗎,壽星大人。”

聞簡洲擡眸,看著她稍許迷離,臉蛋透著紅,低笑了聲:“心滿意足了。”

“那你為什麽沒有回應?”許笙漾問他。

聞簡洲當場楞了下,她為什麽這麽可愛。

“現在回應還來得及嗎?”說這話聞簡洲已經貼上她的唇,許笙漾真想抽自己,她為什麽這麽問。

而聞簡洲吻得更大膽,更瘋狂。

從她的嘴唇一路向下,親到她的鎖骨,分分寸寸的掠奪、討要,大概五六分鐘,他才是真正的心滿意足。

許笙漾身體軟到很,依偎在他的懷裏,怪他:“你怎麽貪得無厭?”

“很貪嗎?”

“貪!”

“就幾分鐘,哪貪了?”

“我說貪就貪。”

“那你以後包容點兒。”

“……”

許笙漾推開他,起身跑去廚房端那碗長壽面過來。面稍稍坨了,湯汁看著黑乎乎的,應該是調味料放得有點猛。

她蹙了蹙眉,還是選擇問了問:“那個、你要不要嘗一嘗?”

“嘗。”聞簡洲秒回。

這堅定的語氣,許笙漾都懷疑自己了,咽了咽口水,怪不好意思說:“是不是光線太暗了,你沒看清啊?”

就這話還沒說完,“哢嚓”一聲,聞簡洲舉著手機拍照,許笙漾訥訥看著他,隨即就見他發在了朋友圈。

長壽面占據屏幕,微微映著燭光,而他配文:好吃。

發出去剛一秒,許景延就在底下無情嘲笑:“這坨黑東西能吃?”

許笙漾一下子就註意了,隨即奪過聞簡洲的手機和他對罵,罵了十幾條,聞簡洲就旁邊坐著笑,邊笑,邊吃那碗長壽面。

吃得津津有味。

等許笙漾罵舒坦了回頭一看,他居然吃光了,咳了兩嗓子,她有點不可思議,“真的好吃嗎?”

她自己都嫌棄得要死。

聞簡洲緩緩笑了下,語氣肯定:“好吃。”

隨後把手機拿回來,拍了張空碗的照片發到剛才的評論區下,給予許笙漾鼓勵,證明真的好吃。

許景延真的狗了,早猜到那坨玩意是許笙漾做的,偏來找她的樂子,快速在照片底下評論:“許笙漾總不能拿刀架你脖子上吧,真沒人性。”

許笙漾氣得發抖,破口就追著罵:“不是你有病啊,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因為你可憐得沒人願意給你做!”

許景延冷笑一聲,回覆:“我羨慕才是有病吧。”

兩個人拿著手機又在那繼續吵,聞簡洲手肘抵著膝蓋,靠著許笙漾旁邊笑,一直笑。

那是一種,他前所未有的熱鬧和幸福感。

對罵十來分鐘,許景延懶得繼續搭理就撤了,而許笙漾覺得許景延說不過自己,美滋滋看了會兒自己的戰績,這才放下手機。

然而,就是她拿著手機一路追罵,聞簡洲二十五年的形象在眾人眼裏發生了顛覆性轉折。

謙遜溫柔的矜貴總裁,一夜之間成了嘴硬傲嬌的要強男。

不過聞簡洲不在乎。

她女朋友開心了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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