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水霜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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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水霜助攻
煙水寒跟煙溫涼談好條件，為回領耀集團做鋪墊工作。煙水寒回領耀，大致方向基本定下來。煙溫涼也沒什麽太大的顧慮，聽兒子的勸，去醫院，把心臟手術做了。
周日晚上7點，取水樓。
吃過晚飯，收拾利索。煙水寒問楓葉丹：“丹姐，老爺子下午去醫院報到，住進去了。我去醫院看看他吧，你跟我一起啊？”煙水寒想去醫院看看煙溫涼，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去。
“行啊。”楓葉丹沒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又問，“要買點什麽東西帶著嗎？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真沒什麽好買的，煙水寒回：“門口水果店，挑個果籃吧。”
煙水寒發現，自從楓葉丹答應嫁給自己以後，她也在努力改變自己。就像這會兒，煙水寒要求同行，她既“不裝”矜持，也不覺得這個不合適、那個不合適，直接答應。
……
煙水寒跟楓葉丹到病房的時候，正值煙水霜在醫院病房耍性子，要跟洛書允一起住醫院病房。
“你這不是胡鬧嗎？”洛書允兇煙水霜。
“我不要一個人住家裏！”
“林姐他們不是在家裏嗎？”
“我跟他們又沒有共同語言。我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就要住在醫院。”
煙水寒跟楓葉丹交換一個眼神，楓葉丹點頭示意她來。楓葉丹出來解圍，問：“小霜，還願意住你哥那兒？”
“我哪個哥啊？”煙水霜的情緒還在，本能反應，沒好態度地發問。煙水霜問這問題，不是沒有原因的。年前煙水霜跟洛書允鬧脾氣，讓煙水寒收留她一晚，結果當場就被煙水寒狂發神經病！所以，煙水寒家，她壓根沒考慮過。
“你馬上都要當小姑姑了，你那個哥那裏合適嗎？”煙水寒回話，“跟我走吧，住我那裏。”見煙水霜半天不回話，煙水寒又問一遍：“你去不去？”
“當然去啦！”煙水霜感覺自己才反應過來，立刻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剛剛的壞情緒蕩然無存，不可思議地興奮。
出病房門前，洛書允有幾句話交代煙水霜：“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時候，蹭你哥床上去了。”
“哎呀！媽媽！我知道。”
“我怕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煙水霜這會兒火急火燎的準備離開病房。
“還有！”洛書允難得地嚴肅，“你長大了。你哥身體不方便，少往你哥房間跑。進你哥房間前一定要敲門，不能硬闖，明白你媽說什麽嗎？”
“哎呀！我知道了！”
“書允，你放心吧。她不知道，小寒還能不知道嗎？讓她去吧，難得兄妹培養培養感情。”
楓葉丹跟煙水寒先送煙水霜回家收拾東西，拖箱子。老爸不在家，煙水霜衣服都不換，直接跑上二樓。被煙水寒發現，進家門不換衣服，兩個人心領神會、心照不宣。煙水寒發現，進門不想換衣服的不止他一個人。
煙水霜拖著箱子，到煙水寒家裏。這晚，煙水霜直接神助攻，把楓葉丹助攻到他哥床上，兩人同床共枕。
煙水寒家樓上4間房間，3間套房，一間覆建室。樓下，客廳後面有間主臥，裏面有張床，只有床墊，沒有床上用品。而且，這間房，被煙水寒拿來當儲物間，他不常用的輔具，和淘汰下來的輪椅，都堆在裏面。
蘇念安、煙水寒和楓葉丹，三個人誰睡樓下都不合適，誰睡在樓下都意味著：有人要半夜要樓上樓下跑。讓煙水霜一個人住樓下，更不合適。楓葉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她搬到煙水寒房間，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煙水霜住，是最佳方案。
當時，在醫院決定讓煙水霜住自己家裏的時候，煙水寒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搬到樓下。沒想過讓楓葉丹或者蘇念安把房間騰出來。不想楓葉丹決定搬來自己的房間，喜從天降！意外的收獲！
楓葉丹收拾東西，搬去煙水寒房間。“小霜，我把中間這扇門，從這邊反鎖上了啊。你有事找你哥，走房間正門。”
……
煙水霜的存在感不要太強。到煙水寒家裏，被安排好房間以後，直接入駐，都不要你幫忙，自己動手。在楓葉丹的書桌上，擺滿自己各式各樣的紀念版手辦和動漫周邊；在楓葉丹的床上，堆滿自己的毛絨玩具，先把領地占領了再說。2分鐘不到的功夫，楓葉丹再進自己的房間，就已經不認識了。
煙水霜住楓葉丹的房間，這麽多年，煙水霜真是第一個入住煙水寒家的客人。
煙水霜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再“參觀”她哥的房間。
“哥！你太過分了！”煙水霜憤憤，為楓葉丹抱不平，說，“你的房間大到奢侈，憑什麽丹姐的房間那麽小？”煙水霜真不把自己當客人，除了蘇念安的房間，她不進，剩下的房間都被她看了個遍。
“憑什麽就你的衛生間裏有浴缸？”煙水霜牢騷。
“你哪來這麽多要求啊？”
“你不要讓我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啊。”煙水霜懟得煙水寒無話可說。
煙水寒真拿煙水霜沒轍，“有要求你提吧。”
“我要用你的浴缸。”
“只要你不嫌棄，你用就是。”
煙水霜立刻心滿意足，開心到飛起。
“哥，衛生間你先用，我最後。”
蘇念安幫煙水霜把浴缸洗洗幹凈，說：“你哥很少用的，很幹凈的。”
……
10點，楓葉丹在自己房間衛生間洗漱；煙水寒洗漱完畢，躺自己床上，蘇念安幫他活動雙腿；煙水霜在煙水寒的衛生間裏，一邊洗澡一邊開演唱會，進去快一個鐘頭了，都不出來。
安姐覺得，家裏有煙水霜住著真好。有人氣，有活力！讓煙水寒想不明白的是：洛書允這麽一位仙女氣質的媽媽，就跟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怎麽生的女兒就這麽接地氣呢？
終於等到吹風機停吹的那刻。
“安姐，你幫我敲一下她的門，讓她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煙水寒囑咐蘇念安。
“我知道——”煙水霜把自己收拾的幹幹凈凈，穿得整整齊齊出來了，身後卻是一片狼藉。
煙水霜出來就往煙水寒床上一趴，貼煙水寒身邊，臉挨著煙水寒的臉，赤著的腳在身後翹老高。
煙水寒穿著長睡衣睡褲，躺床上，在安姐幫助下，被動活動雙腿，問煙水霜：“你媽怎麽跟你說的？叫你不要蹭我的床。”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又不睡你的床！再說了，我媽不是你親媽，我是你親妹妹。我跟我媽考慮問題站位不同。”煙水霜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小寒，沒事的。我家兩個現在也還這樣。”蘇念安很少插話的，今天也說話了。
看著蘇念安幫煙水寒運動腿腳。“哥，我幫你吧。”煙水霜趴著說，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伸直另一只手，撫摸在煙水寒處於暫時閑置狀態的另一條腿上。
煙水霜還跟小時候一樣，毫無顧忌。剛學會走路的煙水霜，喜歡各種姿勢靠在煙水寒腿上，那時候她不懂。現在長大了，她懂了，也不嫌棄她哥。
煙水寒轉頭看著煙水霜，眼神柔和，唇角略勾勒帶著微暖的笑意，伸自己的手摸了摸煙水霜的腦袋。煙水寒是不會讓煙水霜幫他做這個的。
“小霜，我來就行了，別把你哥的腿拉傷了。”蘇念安回覆煙水霜。
楓葉丹洗漱完畢，也進房間來。見楓葉丹進來，煙水霜不再趴他哥身邊，起身，說：“丹姐，你們睡覺吧，我回房間了。”
“你也早點睡。明早我送你去學校。”
“好的！謝謝丹姐！”
楓葉丹來到煙水寒的衛生間，“我的天吶！” 煙水霜真是所經之處必留蹤跡。這位小主的後面，真得跟專人伺候著！楓葉丹趕緊把戰場收拾幹凈。
……
蘇念安離開煙水寒的房間。
楓葉丹睡煙水寒床上的第一個晚上，楓葉丹鋪床，煙水寒讓出一半的地盤，楓葉丹把自己的被子鋪在讓出來的一半的地盤上。
準備睡覺，楓葉丹給煙水寒翻身，讓煙水寒左側臥，臉朝外。煙水寒一臉委屈，說：“你故意的！”
“好吧。”
楓葉丹知道煙水寒想什麽，幫他重新翻到右側臥，面朝自己。
熄燈。
密閉的空間裏面，黑燈瞎火，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楓葉丹不習慣，睡不著，其實就是緊張，怎麽都睡不著。
“寒。”楓葉丹扯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嗯。”
“你睡著沒？”
“被你叫醒了。”
“我睡不著。”
煙水寒睡意朦朧，伸手掀開自己的被子，說：“睡我被子裏面吧。我抱著你。”
楓葉丹從自己被子折騰到煙水寒的被子裏。煙水寒就感覺楓葉丹不停地在被子裏動。
“你在幹嘛啊？”煙水寒忍不住發問。
“把你膝蓋下面的枕頭踢走啊，枕頭擠在中間不舒服。”楓葉丹平躺，把煙水寒的左腿搬到自己身上，膝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又在幹嘛？”煙水寒覺得自己睡個覺真難。他用手摸自己的腿，才知道壓在楓葉丹身上，又問：“壓你身上，你不難受嗎？”
“這會兒還不覺得難受，回頭覺得難受了，估計我就把你踢開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反正都挨這麽近了，煙水寒幹脆把楓葉丹摟懷裏。
安靜沒多大一會兒，楓葉丹又問：“寒，為什麽小時候要一個人睡，長大了反倒要兩個人一起睡？還睡在一床被子裏？”
“睡覺吧。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一向讓煙水寒覺得成熟的楓葉丹，也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煙水寒又感覺到被子在動。其實，他覺得這個感覺挺奇妙的。用左手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摸，發現楓葉丹把自己壓她身上的那條腿的褲管卷起來了，一直卷到大腿根部，而她則把雙手撫摸在自己的那條大腿上，直接觸碰皮膚。煙水寒是感覺不到，楓葉丹將她自己的左腿也緊貼在煙水寒的伸直的那條右腿上。
剛剛楓葉丹不喊煙水寒，興許這會兒他真睡著了。被楓葉丹喊了一聲，再加上她因為緊張的各種折騰，煙水寒這會兒被她折騰的徹底沒有睡意。煙水寒睜著眼睛看著楓葉丹的側臉，雖然房間熄燈，但也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丹。”他輕喚了她，伸自己的左手握了她撫在自己大腿上的左手。
“嗯。”
“我愛你。”文字吐的輕緩，情感真摯。
楓葉丹心裏暖暖的，很幸福，片刻後，故意刨根窮底，問：“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初見傾心。”答完，煙水寒就聽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楓葉丹的唇齒間沖出，笑半天不回話。搞得煙水寒一陣心涼，委屈巴巴的，又說：“你笑我。”煙水寒喜歡看楓葉丹笑起來的樣子，兩彎新月眼，讓煙水寒挪不開視線。只是這會兒房間太黑，看不清。
“喲！”卻聽楓葉丹一聲，緊接著說，“把自己躺平了”。楓葉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大腦發出指令，得不到身體響應的感覺。楓葉丹本想側過身體，親吻一下煙水寒，不想身體被煙水寒壓著，動彈不得。
煙水寒得令，感覺自己被她嫌棄的速度也太快了，躺平自己，壓在楓葉丹身上的那條腿，會隨著身體的帶動，不再壓著楓葉丹。楓葉丹讓自己左側臥，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又開始折騰煙水寒了。“你再側過來，對著我吧。”煙水寒就感覺到，楓葉丹在被子裏面，又是一番搗騰。
“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啊？”煙水寒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楓葉丹左側臥，煙水寒右側臥，兩人面對面。楓葉丹把煙水寒的左腿搬到自己身上擱著。煙水寒任由著楓葉丹擺弄。一切就緒，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
煙水寒靜靜地聽著楓葉丹在耳邊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楓葉丹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煙水寒的背上，用自己右手中指的指腹，在煙水寒腰背部手術的刀口上，來回輕輕地摩挲。
“有感覺嗎？”楓葉丹輕問。
“時有時無。丹，別摸了。”
“不舒服嗎？”
“有感覺的地方對外界刺激特別敏感。”
“寒，當年，我看著醫生用鑷子拽著線頭，一針一針用剪刀或者刀片把黑線割斷，再把這縫合的線一根根從你肉裏拽出來，給你把線拆掉的。”楓葉丹的手指輕壓在疤痕末端位置，猜煙水寒應該感覺不到，“這個位置，當時傷口長得不是太好，還有些腫脹，線頭都埋在皮膚裏了，醫生給你拆得都費勁，拽線頭的時候，血直往外滲……”
“都十幾年了，怎麽想起來提這個。”
“我的心真的好痛。”
煙水寒反過手，握住楓葉丹還在自己背上摩挲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睡覺吧。”煙水寒把楓葉丹摟自己懷裏。
楓葉丹估計是折騰累了，很快在煙水寒懷裏安靜地睡著了，剩下煙水寒獨自失眠……
剛受傷時候的煙水寒，想都不敢想，真的會有把楓葉丹摟入懷中入睡的這天……
半夜12點，好不容易享受一會兒這樣的靜謐，煙水寒該翻身了。
煙水寒折騰自己的時候。
“你要幹嘛？”楓葉丹睡意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還是把你弄醒了？我去看看小霜睡了沒？”
“我去看吧。你去也不太合適。”楓葉丹讓自己稍稍躺一會兒，醒神。
“睡著了。”待楓葉丹返回的時候，煙水寒把自己換了一邊，睡在楓葉丹剛剛睡覺的地盤上。
煙水寒拍拍身邊的空位置，說：“睡覺吧。”煙水寒又可以摟著楓葉丹再看她兩個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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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7點，取水樓。
吃過晚飯，收拾利索。煙水寒問楓葉丹：“丹姐，老爺子下午去醫院報到，住進去了。我去醫院看看他吧，你跟我一起啊？”煙水寒想去醫院看看煙溫涼，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去。
“行啊。”楓葉丹沒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又問，“要買點什麽東西帶著嗎？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真沒什麽好買的，煙水寒回：“門口水果店，挑個果籃吧。”
煙水寒發現，自從楓葉丹答應嫁給自己以後，她也在努力改變自己。就像這會兒，煙水寒要求同行，她既“不裝”矜持，也不覺得這個不合適、那個不合適，直接答應。
……
煙水寒跟楓葉丹到病房的時候，正值煙水霜在醫院病房耍性子，要跟洛書允一起住醫院病房。
“你這不是胡鬧嗎？”洛書允兇煙水霜。
“我不要一個人住家裏！”
“林姐他們不是在家裏嗎？”
“我跟他們又沒有共同語言。我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就要住在醫院。”
煙水寒跟楓葉丹交換一個眼神，楓葉丹點頭示意她來。楓葉丹出來解圍，問：“小霜，還願意住你哥那兒？”
“我哪個哥啊？”煙水霜的情緒還在，本能反應，沒好態度地發問。煙水霜問這問題，不是沒有原因的。年前煙水霜跟洛書允鬧脾氣，讓煙水寒收留她一晚，結果當場就被煙水寒狂發神經病！所以，煙水寒家，她壓根沒考慮過。
“你馬上都要當小姑姑了，你那個哥那裏合適嗎？”煙水寒回話，“跟我走吧，住我那裏。”見煙水霜半天不回話，煙水寒又問一遍：“你去不去？”
“當然去啦！”煙水霜感覺自己才反應過來，立刻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剛剛的壞情緒蕩然無存，不可思議地興奮。
出病房門前，洛書允有幾句話交代煙水霜：“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時候，蹭你哥床上去了。”
“哎呀！媽媽！我知道。”
“我怕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煙水霜這會兒火急火燎的準備離開病房。
“還有！”洛書允難得地嚴肅，“你長大了。你哥身體不方便，少往你哥房間跑。進你哥房間前一定要敲門，不能硬闖，明白你媽說什麽嗎？”
“哎呀！我知道了！”
“書允，你放心吧。她不知道，小寒還能不知道嗎？讓她去吧，難得兄妹培養培養感情。”
楓葉丹跟煙水寒先送煙水霜回家收拾東西，拖箱子。老爸不在家，煙水霜衣服都不換，直接跑上二樓。被煙水寒發現，進家門不換衣服，兩個人心領神會、心照不宣。煙水寒發現，進門不想換衣服的不止他一個人。
煙水霜拖著箱子，到煙水寒家裏。這晚，煙水霜直接神助攻，把楓葉丹助攻到他哥床上，兩人同床共枕。
煙水寒家樓上4間房間，3間套房，一間覆建室。樓下，客廳後面有間主臥，裏面有張床，只有床墊，沒有床上用品。而且，這間房，被煙水寒拿來當儲物間，他不常用的輔具，和淘汰下來的輪椅，都堆在裏面。
蘇念安、煙水寒和楓葉丹，三個人誰睡樓下都不合適，誰睡在樓下都意味著：有人要半夜要樓上樓下跑。讓煙水霜一個人住樓下，更不合適。楓葉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她搬到煙水寒房間，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煙水霜住，是最佳方案。
當時，在醫院決定讓煙水霜住自己家裏的時候，煙水寒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搬到樓下。沒想過讓楓葉丹或者蘇念安把房間騰出來。不想楓葉丹決定搬來自己的房間，喜從天降！意外的收獲！
楓葉丹收拾東西，搬去煙水寒房間。“小霜，我把中間這扇門，從這邊反鎖上了啊。你有事找你哥，走房間正門。”
……
煙水霜的存在感不要太強。到煙水寒家裏，被安排好房間以後，直接入駐，都不要你幫忙，自己動手。在楓葉丹的書桌上，擺滿自己各式各樣的紀念版手辦和動漫周邊；在楓葉丹的床上，堆滿自己的毛絨玩具，先把領地占領了再說。2分鐘不到的功夫，楓葉丹再進自己的房間，就已經不認識了。
煙水霜住楓葉丹的房間，這麽多年，煙水霜真是第一個入住煙水寒家的客人。
煙水霜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再“參觀”她哥的房間。
“哥！你太過分了！”煙水霜憤憤，為楓葉丹抱不平，說，“你的房間大到奢侈，憑什麽丹姐的房間那麽小？”煙水霜真不把自己當客人，除了蘇念安的房間，她不進，剩下的房間都被她看了個遍。
“憑什麽就你的衛生間裏有浴缸？”煙水霜牢騷。
“你哪來這麽多要求啊？”
“你不要讓我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啊。”煙水霜懟得煙水寒無話可說。
煙水寒真拿煙水霜沒轍，“有要求你提吧。”
“我要用你的浴缸。”
“只要你不嫌棄，你用就是。”
煙水霜立刻心滿意足，開心到飛起。
“哥，衛生間你先用，我最後。”
蘇念安幫煙水霜把浴缸洗洗幹凈，說：“你哥很少用的，很幹凈的。”
……
10點，楓葉丹在自己房間衛生間洗漱；煙水寒洗漱完畢，躺自己床上，蘇念安幫他活動雙腿；煙水霜在煙水寒的衛生間裏，一邊洗澡一邊開演唱會，進去快一個鐘頭了，都不出來。
安姐覺得，家裏有煙水霜住著真好。有人氣，有活力！讓煙水寒想不明白的是：洛書允這麽一位仙女氣質的媽媽，就跟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怎麽生的女兒就這麽接地氣呢？
終於等到吹風機停吹的那刻。
“安姐，你幫我敲一下她的門，讓她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煙水寒囑咐蘇念安。
“我知道——”煙水霜把自己收拾的幹幹凈凈，穿得整整齊齊出來了，身後卻是一片狼藉。
煙水霜出來就往煙水寒床上一趴，貼煙水寒身邊，臉挨著煙水寒的臉，赤著的腳在身後翹老高。
煙水寒穿著長睡衣睡褲，躺床上，在安姐幫助下，被動活動雙腿，問煙水霜：“你媽怎麽跟你說的？叫你不要蹭我的床。”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又不睡你的床！再說了，我媽不是你親媽，我是你親妹妹。我跟我媽考慮問題站位不同。”煙水霜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小寒，沒事的。我家兩個現在也還這樣。”蘇念安很少插話的，今天也說話了。
看著蘇念安幫煙水寒運動腿腳。“哥，我幫你吧。”煙水霜趴著說，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伸直另一只手，撫摸在煙水寒處於暫時閑置狀態的另一條腿上。
煙水霜還跟小時候一樣，毫無顧忌。剛學會走路的煙水霜，喜歡各種姿勢靠在煙水寒腿上，那時候她不懂。現在長大了，她懂了，也不嫌棄她哥。
煙水寒轉頭看著煙水霜，眼神柔和，唇角略勾勒帶著微暖的笑意，伸自己的手摸了摸煙水霜的腦袋。煙水寒是不會讓煙水霜幫他做這個的。
“小霜，我來就行了，別把你哥的腿拉傷了。”蘇念安回覆煙水霜。
楓葉丹洗漱完畢，也進房間來。見楓葉丹進來，煙水霜不再趴他哥身邊，起身，說：“丹姐，你們睡覺吧，我回房間了。”
“你也早點睡。明早我送你去學校。”
“好的！謝謝丹姐！”
楓葉丹來到煙水寒的衛生間，“我的天吶！” 煙水霜真是所經之處必留蹤跡。這位小主的後面，真得跟專人伺候著！楓葉丹趕緊把戰場收拾幹凈。
……
蘇念安離開煙水寒的房間。
楓葉丹睡煙水寒床上的第一個晚上，楓葉丹鋪床，煙水寒讓出一半的地盤，楓葉丹把自己的被子鋪在讓出來的一半的地盤上。
準備睡覺，楓葉丹給煙水寒翻身，讓煙水寒左側臥，臉朝外。煙水寒一臉委屈，說：“你故意的！”
“好吧。”
楓葉丹知道煙水寒想什麽，幫他重新翻到右側臥，面朝自己。
熄燈。
密閉的空間裏面，黑燈瞎火，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楓葉丹不習慣，睡不著，其實就是緊張，怎麽都睡不著。
“寒。”楓葉丹扯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嗯。”
“你睡著沒？”
“被你叫醒了。”
“我睡不著。”
煙水寒睡意朦朧，伸手掀開自己的被子，說：“睡我被子裏面吧。我抱著你。”
楓葉丹從自己被子折騰到煙水寒的被子裏。煙水寒就感覺楓葉丹不停地在被子裏動。
“你在幹嘛啊？”煙水寒忍不住發問。
“把你膝蓋下面的枕頭踢走啊，枕頭擠在中間不舒服。”楓葉丹平躺，把煙水寒的左腿搬到自己身上，膝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又在幹嘛？”煙水寒覺得自己睡個覺真難。他用手摸自己的腿，才知道壓在楓葉丹身上，又問：“壓你身上，你不難受嗎？”
“這會兒還不覺得難受，回頭覺得難受了，估計我就把你踢開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反正都挨這麽近了，煙水寒幹脆把楓葉丹摟懷裏。
安靜沒多大一會兒，楓葉丹又問：“寒，為什麽小時候要一個人睡，長大了反倒要兩個人一起睡？還睡在一床被子裏？”
“睡覺吧。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一向讓煙水寒覺得成熟的楓葉丹，也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煙水寒又感覺到被子在動。其實，他覺得這個感覺挺奇妙的。用左手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摸，發現楓葉丹把自己壓她身上的那條腿的褲管卷起來了，一直卷到大腿根部，而她則把雙手撫摸在自己的那條大腿上，直接觸碰皮膚。煙水寒是感覺不到，楓葉丹將她自己的左腿也緊貼在煙水寒的伸直的那條右腿上。
剛剛楓葉丹不喊煙水寒，興許這會兒他真睡著了。被楓葉丹喊了一聲，再加上她因為緊張的各種折騰，煙水寒這會兒被她折騰的徹底沒有睡意。煙水寒睜著眼睛看著楓葉丹的側臉，雖然房間熄燈，但也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丹。”他輕喚了她，伸自己的左手握了她撫在自己大腿上的左手。
“嗯。”
“我愛你。”文字吐的輕緩，情感真摯。
楓葉丹心裏暖暖的，很幸福，片刻後，故意刨根窮底，問：“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初見傾心。”答完，煙水寒就聽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楓葉丹的唇齒間沖出，笑半天不回話。搞得煙水寒一陣心涼，委屈巴巴的，又說：“你笑我。”煙水寒喜歡看楓葉丹笑起來的樣子，兩彎新月眼，讓煙水寒挪不開視線。只是這會兒房間太黑，看不清。
“喲！”卻聽楓葉丹一聲，緊接著說，“把自己躺平了”。楓葉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大腦發出指令，得不到身體響應的感覺。楓葉丹本想側過身體，親吻一下煙水寒，不想身體被煙水寒壓著，動彈不得。
煙水寒得令，感覺自己被她嫌棄的速度也太快了，躺平自己，壓在楓葉丹身上的那條腿，會隨著身體的帶動，不再壓著楓葉丹。楓葉丹讓自己左側臥，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又開始折騰煙水寒了。“你再側過來，對著我吧。”煙水寒就感覺到，楓葉丹在被子裏面，又是一番搗騰。
“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啊？”煙水寒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楓葉丹左側臥，煙水寒右側臥，兩人面對面。楓葉丹把煙水寒的左腿搬到自己身上擱著。煙水寒任由著楓葉丹擺弄。一切就緒，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
煙水寒靜靜地聽著楓葉丹在耳邊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楓葉丹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煙水寒的背上，用自己右手中指的指腹，在煙水寒腰背部手術的刀口上，來回輕輕地摩挲。
“有感覺嗎？”楓葉丹輕問。
“時有時無。丹，別摸了。”
“不舒服嗎？”
“有感覺的地方對外界刺激特別敏感。”
“寒，當年，我看著醫生用鑷子拽著線頭，一針一針用剪刀或者刀片把黑線割斷，再把這縫合的線一根根從你肉裏拽出來，給你把線拆掉的。”楓葉丹的手指輕壓在疤痕末端位置，猜煙水寒應該感覺不到，“這個位置，當時傷口長得不是太好，還有些腫脹，線頭都埋在皮膚裏了，醫生給你拆得都費勁，拽線頭的時候，血直往外滲……”
“都十幾年了，怎麽想起來提這個。”
“我的心真的好痛。”
煙水寒反過手，握住楓葉丹還在自己背上摩挲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睡覺吧。”煙水寒把楓葉丹摟自己懷裏。
楓葉丹估計是折騰累了，很快在煙水寒懷裏安靜地睡著了，剩下煙水寒獨自失眠……
剛受傷時候的煙水寒，想都不敢想，真的會有把楓葉丹摟入懷中入睡的這天……
半夜12點，好不容易享受一會兒這樣的靜謐，煙水寒該翻身了。
煙水寒折騰自己的時候。
“你要幹嘛？”楓葉丹睡意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還是把你弄醒了？我去看看小霜睡了沒？”
“我去看吧。你去也不太合適。”楓葉丹讓自己稍稍躺一會兒，醒神。
“睡著了。”待楓葉丹返回的時候，煙水寒把自己換了一邊，睡在楓葉丹剛剛睡覺的地盤上。
煙水寒拍拍身邊的空位置，說：“睡覺吧。”煙水寒又可以摟著楓葉丹再看她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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