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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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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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寶緊抿著雙唇，欲言又止。
她自知神經大條，剛才說錯了話。
但既然已經提起這個人，她還是免不了多句嘴：“我知道你不想提起他，可周澤誠怎麽說也是京圈叫得出名號的人物，我們就算不主動去討好，也千萬別直接和他起正面沖動，行嗎？”
張小寶性子直接，不喜歡繞彎子：“我說一句不好聽，但很現實的話，娛樂圈裏想和周總扯上關系的大有人在，因為只要和他沾上邊，那麽就會有人看在周總的面子上，主動把項目送上門。”她頓了兩秒，又很輕地說了句：“再說周總的確追過你啊，那些八卦也不算是謠言，就連周總本人都沒說什麽，我們就別主動站出來撇清關系了，任由這張窗戶紙在，對我們來說，不吃虧的啊。”
車內靜默了幾秒，張小寶等不及，幹脆扯了下她的袖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舒遙剛才有點神游了，被她這樣一扯，回頭時，神情還有些茫然：“什麽？”
“......”
得，白說了半天。
被她這樣一打岔，張小寶也沒了繼續說教下去的念頭，而是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你看什麽呢？看這麽認真。”
舒遙輕輕揚起下巴：“停在路邊的宣傳車。”
“昂。”張小寶神情不以為意：“陳璟啊，今晚他是奪獎的大熱門。”
“難怪這麽大陣仗。”舒遙嘀咕了一句，很快又突然回過頭，表情沒變：“對了，我和他之前是只見過兩次面吧？”
“何止啊？！”張小寶調侃一般地說：“光我能記起來的，可能就有五六次了吧，一年前的時尚晚宴，你穿著那件大拖尾的禮服裙，上臺的時候，裙擺勾到了臺階的角，當時還是陳璟彎著腰跑過去幫你解的困呢。”
“是嗎？？”舒遙蹙緊眉心。
她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
進入後場，上百張椅子整齊擺放在大廳，大家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嘈雜的聊天聲不止。
舒遙已經好久沒參加過這麽盛大的活動了，突然置身於這種環境中，多少有些不適應，她望著場內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恍惚了兩秒。
這時張小寶迅速來到她身旁，火急火燎又小心翼翼地壓低音量說：“宋亦凝來了。”
安靜一瞬。
“嗯。”舒遙深吸一口氣，人清醒幾分才說話：“內場安排的坐席位置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張小寶虛攬著她的腰肢，避開人群，向那張貼著‘舒遙’名字的椅子走去：“雖然，主辦方還是把你和宋亦凝安排在一排，但中間隔了六個人，那些營銷號應該做不了什麽文章。”說到這裏，張小寶突然擡起手虛擋著自己的嘴巴，繼續道：“不過，臨時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我覺得你要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別在鏡頭前露了怯。”
“什麽？
“剛才和宋亦凝一起走紅毯的人，是周澤誠。”
舒遙聞言，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逝，隨後雲淡風輕地回道：“見兩個陌生人而已，有什麽好露怯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別的人或事一概與我無關。”
張小寶卻有些不高興：“話是這麽說，可就怕有些人擔心自己缺少話題度，硬是拐著彎上來碰瓷。”
畢竟宋亦凝可沒少在背地裏給舒遙使絆子。
當初舒遙憑借一部小成本電影在娛樂圈內嶄露頭角，簽約公司後，立即就有制作班底不錯的劇本遞了過來。
結果她們前腳剛簽完約，後腳就有營銷號爆料稱舒遙截胡了宋亦凝的戲，盡管文中的用詞都是疑似、貌似、似乎，可宋亦凝的粉絲還有不知情的路人依舊沖到舒遙的賬號底下一頓輸出，甚至還有人往公司寄恐嚇信件。
後來，經過張小寶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那部戲的制片人老婆在外面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才直接將馬上就要簽約的宋亦凝給踢出局，舒遙算是撿漏。
而宋亦凝以及她的團隊是清楚知道被換掉的原因，可她們就是認定了舒遙不敢將制片人的老婆牽扯出來，便利用輿論給自己立慘人設。要不是那部劇播出後的評價特別好，讓舒遙打了盤逆風局，恐怕她剛簽約就要接著失業了。
舒遙坐下後，低頭看著張小寶一邊撅著嘴巴，一邊幫蹲在自己面前幫忙整理裙擺，便也伸出手幫她理了理長發，笑著安慰道：“放心，就算她們是豺狼虎豹，那我也不是吃素的小白兔，都入行這麽久了，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又或者是該怎麽做，我都是清楚的，別擔心。”
張小寶半晌才平了這口氣，“那我先去旁邊等著，你有什麽事隨時喊我。”
舒遙微笑點頭：“知道啦。”
剩下舒遙一個人，她默不作聲地掃視著場內的所有人。
直到看見宋亦凝和周澤誠進來，臉上才出現了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但很快又轉瞬即逝。
可是她不感興趣，不代表別人不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張導正在籌備的那部新片女主被宋亦凝給拿下了，有人說是周家那位在背後出的力。”
“朋友，你的消息已經滯後了，就連沛文的代言人也決定是她了。”
“沛文？也是周家那位幫的忙？”
“要不然呢？該說不說，這個宋亦凝是有點本事，本來品牌方那邊都要定下舒遙了，結果在簽合同前硬生生給截了過來。”
“可我之前聽說，周家那位不是和舒遙——”
“噓——”靜默幾秒後，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再次傳進舒遙的耳朵：“像他們那些出身豪門的公子哥，找女人就圖個新鮮感，厭煩了，自然就換下一個唄，反正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
“可大家都是同事，以後少不了在各種場合上見面，這樣又搶別人男友，又搶資源的，多少有點難看吧。”
“要我看，這件事情也賴不著人家宋亦凝，圈子裏本就僧多粥少，資源全憑個人能力去搶，也算公平，畢竟人脈也算是能力的一種嘛。”
“......”
聽了這些話，舒遙心煩意燥，眉心也逐漸向中間蹙緊。
沛文的品牌代言人之位她們團隊盯了足足有半年之久。
期間不僅配合宣傳，光是陪著品牌方那邊的高層應酬就不下三次，次次小寶姐都是喝到晃晃悠悠地回家，本以為這次電影節穿著沛文家的禮服亮相，只要輿論反饋不錯，那就應該能定下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到嘴的鴨子說飛走就飛走了。
難不成宋亦凝是想報覆自己之前從她手底下撿漏了那部戲？
畢竟這件事情巧合到讓她很難不多想。
舒遙擡起手支著額角，不輕不重的按著太陽穴，沈默不語。
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晚上八點，電影節的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舒遙這次沒有帶作品過來，全程像是觀眾一樣，魂在身外游離。
“你猜最佳男演員會是誰？”直到耳邊突然響起聲音，才喚回了舒遙的思緒。
她扭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接著又看向屏幕上的候選人名單，淡淡地說：“陳璟。”
“理由？”
舒遙再次扭頭，看著對方，沈默了一會兒。
這張臉很漂亮，但也很陌生，在確定自己的確不認識對方後，她收回視線，只是輕聲說：“直覺。”
那個女人往她身旁傾了傾：“網上有人說今晚陳璟要是能拿獎，說明是暗箱操作，我不認同，我覺得他這次演的是真好。”
舒遙表情無波：“嗯，是不錯，他和另外一位候選人的演技不分上下，甚至在一些細節方面的處理，陳璟要拿捏的更加準確，所以，這次的最佳男主，誰拿都不意外。”
“英雄所見略同。”對方聽後，開心地笑了笑，隨後伸出自己的手掌：“秦思凡。”
舒遙回握：“舒遙。”
兩人的自我介紹剛結束，臺上的嘉賓就開始公布最佳男演員獎項的得主。
當陳璟的名字響徹整個大廳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喊聲。
舒遙擡眼望去。
只見男人穿著一席筆挺的黑色西裝，從容不迫地向舞臺中央走去。
他從頒獎嘉賓手中接過獎杯，垂眸看了眼。
然後，靜靜佇立在麥克風前，穩健地說起自己的獲獎感言：
“大家晚上好，首先非常感謝各位評委老師給予演員陳璟的肯定——”
他的聲音有些低醇，如果細心去聽，會發現他在說某些字的時候會刻意加重音調，帶著一股散漫勁兒。
陳璟準備的獲獎感言並不長。
就在結束的前一秒，男人漆黑的眼眸剛好落在舒遙所坐的位置，隨著一聲“未來可期”。他勾了勾嘴角，那張淡漠疏離的臉龐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肆意明朗的笑意。
而在接下來喊聲震天的喝彩中，舒遙的腦海中就像是“呲啦”炸開了一朵煙花，讓人猝然清醒，又讓人陷落沈醉，總之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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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寶緊抿著雙唇，欲言又止。
她自知神經大條，剛才說錯了話。
但既然已經提起這個人，她還是免不了多句嘴：“我知道你不想提起他，可周澤誠怎麽說也是京圈叫得出名號的人物，我們就算不主動去討好，也千萬別直接和他起正面沖動，行嗎？”
張小寶性子直接，不喜歡繞彎子：“我說一句不好聽，但很現實的話，娛樂圈裏想和周總扯上關系的大有人在，因為只要和他沾上邊，那麽就會有人看在周總的面子上，主動把項目送上門。”她頓了兩秒，又很輕地說了句：“再說周總的確追過你啊，那些八卦也不算是謠言，就連周總本人都沒說什麽，我們就別主動站出來撇清關系了，任由這張窗戶紙在，對我們來說，不吃虧的啊。”
車內靜默了幾秒，張小寶等不及，幹脆扯了下她的袖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舒遙剛才有點神游了，被她這樣一扯，回頭時，神情還有些茫然：“什麽？”
“......”
得，白說了半天。
被她這樣一打岔，張小寶也沒了繼續說教下去的念頭，而是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你看什麽呢？看這麽認真。”
舒遙輕輕揚起下巴：“停在路邊的宣傳車。”
“昂。”張小寶神情不以為意：“陳璟啊，今晚他是奪獎的大熱門。”
“難怪這麽大陣仗。”舒遙嘀咕了一句，很快又突然回過頭，表情沒變：“對了，我和他之前是只見過兩次面吧？”
“何止啊？！”張小寶調侃一般地說：“光我能記起來的，可能就有五六次了吧，一年前的時尚晚宴，你穿著那件大拖尾的禮服裙，上臺的時候，裙擺勾到了臺階的角，當時還是陳璟彎著腰跑過去幫你解的困呢。”
“是嗎？？”舒遙蹙緊眉心。
她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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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後場，上百張椅子整齊擺放在大廳，大家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嘈雜的聊天聲不止。
舒遙已經好久沒參加過這麽盛大的活動了，突然置身於這種環境中，多少有些不適應，她望著場內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恍惚了兩秒。
這時張小寶迅速來到她身旁，火急火燎又小心翼翼地壓低音量說：“宋亦凝來了。”
安靜一瞬。
“嗯。”舒遙深吸一口氣，人清醒幾分才說話：“內場安排的坐席位置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張小寶虛攬著她的腰肢，避開人群，向那張貼著‘舒遙’名字的椅子走去：“雖然，主辦方還是把你和宋亦凝安排在一排，但中間隔了六個人，那些營銷號應該做不了什麽文章。”說到這裏，張小寶突然擡起手虛擋著自己的嘴巴，繼續道：“不過，臨時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我覺得你要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別在鏡頭前露了怯。”
“什麽？
“剛才和宋亦凝一起走紅毯的人，是周澤誠。”
舒遙聞言，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逝，隨後雲淡風輕地回道：“見兩個陌生人而已，有什麽好露怯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別的人或事一概與我無關。”
張小寶卻有些不高興：“話是這麽說，可就怕有些人擔心自己缺少話題度，硬是拐著彎上來碰瓷。”
畢竟宋亦凝可沒少在背地裏給舒遙使絆子。
當初舒遙憑借一部小成本電影在娛樂圈內嶄露頭角，簽約公司後，立即就有制作班底不錯的劇本遞了過來。
結果她們前腳剛簽完約，後腳就有營銷號爆料稱舒遙截胡了宋亦凝的戲，盡管文中的用詞都是疑似、貌似、似乎，可宋亦凝的粉絲還有不知情的路人依舊沖到舒遙的賬號底下一頓輸出，甚至還有人往公司寄恐嚇信件。
後來，經過張小寶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那部戲的制片人老婆在外面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才直接將馬上就要簽約的宋亦凝給踢出局，舒遙算是撿漏。
而宋亦凝以及她的團隊是清楚知道被換掉的原因，可她們就是認定了舒遙不敢將制片人的老婆牽扯出來，便利用輿論給自己立慘人設。要不是那部劇播出後的評價特別好，讓舒遙打了盤逆風局，恐怕她剛簽約就要接著失業了。
舒遙坐下後，低頭看著張小寶一邊撅著嘴巴，一邊幫蹲在自己面前幫忙整理裙擺，便也伸出手幫她理了理長發，笑著安慰道：“放心，就算她們是豺狼虎豹，那我也不是吃素的小白兔，都入行這麽久了，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又或者是該怎麽做，我都是清楚的，別擔心。”
張小寶半晌才平了這口氣，“那我先去旁邊等著，你有什麽事隨時喊我。”
舒遙微笑點頭：“知道啦。”
剩下舒遙一個人，她默不作聲地掃視著場內的所有人。
直到看見宋亦凝和周澤誠進來，臉上才出現了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但很快又轉瞬即逝。
可是她不感興趣，不代表別人不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張導正在籌備的那部新片女主被宋亦凝給拿下了，有人說是周家那位在背後出的力。”
“朋友，你的消息已經滯後了，就連沛文的代言人也決定是她了。”
“沛文？也是周家那位幫的忙？”
“要不然呢？該說不說，這個宋亦凝是有點本事，本來品牌方那邊都要定下舒遙了，結果在簽合同前硬生生給截了過來。”
“可我之前聽說，周家那位不是和舒遙——”
“噓——”靜默幾秒後，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再次傳進舒遙的耳朵：“像他們那些出身豪門的公子哥，找女人就圖個新鮮感，厭煩了，自然就換下一個唄，反正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
“可大家都是同事，以後少不了在各種場合上見面，這樣又搶別人男友，又搶資源的，多少有點難看吧。”
“要我看，這件事情也賴不著人家宋亦凝，圈子裏本就僧多粥少，資源全憑個人能力去搶，也算公平，畢竟人脈也算是能力的一種嘛。”
“......”
聽了這些話，舒遙心煩意燥，眉心也逐漸向中間蹙緊。
沛文的品牌代言人之位她們團隊盯了足足有半年之久。
期間不僅配合宣傳，光是陪著品牌方那邊的高層應酬就不下三次，次次小寶姐都是喝到晃晃悠悠地回家，本以為這次電影節穿著沛文家的禮服亮相，只要輿論反饋不錯，那就應該能定下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到嘴的鴨子說飛走就飛走了。
難不成宋亦凝是想報覆自己之前從她手底下撿漏了那部戲？
畢竟這件事情巧合到讓她很難不多想。
舒遙擡起手支著額角，不輕不重的按著太陽穴，沈默不語。
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晚上八點，電影節的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舒遙這次沒有帶作品過來，全程像是觀眾一樣，魂在身外游離。
“你猜最佳男演員會是誰？”直到耳邊突然響起聲音，才喚回了舒遙的思緒。
她扭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接著又看向屏幕上的候選人名單，淡淡地說：“陳璟。”
“理由？”
舒遙再次扭頭，看著對方，沈默了一會兒。
這張臉很漂亮，但也很陌生，在確定自己的確不認識對方後，她收回視線，只是輕聲說：“直覺。”
那個女人往她身旁傾了傾：“網上有人說今晚陳璟要是能拿獎，說明是暗箱操作，我不認同，我覺得他這次演的是真好。”
舒遙表情無波：“嗯，是不錯，他和另外一位候選人的演技不分上下，甚至在一些細節方面的處理，陳璟要拿捏的更加準確，所以，這次的最佳男主，誰拿都不意外。”
“英雄所見略同。”對方聽後，開心地笑了笑，隨後伸出自己的手掌：“秦思凡。”
舒遙回握：“舒遙。”
兩人的自我介紹剛結束，臺上的嘉賓就開始公布最佳男演員獎項的得主。
當陳璟的名字響徹整個大廳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喊聲。
舒遙擡眼望去。
只見男人穿著一席筆挺的黑色西裝，從容不迫地向舞臺中央走去。
他從頒獎嘉賓手中接過獎杯，垂眸看了眼。
然後，靜靜佇立在麥克風前，穩健地說起自己的獲獎感言：
“大家晚上好，首先非常感謝各位評委老師給予演員陳璟的肯定——”
他的聲音有些低醇，如果細心去聽，會發現他在說某些字的時候會刻意加重音調，帶著一股散漫勁兒。
陳璟準備的獲獎感言並不長。
就在結束的前一秒，男人漆黑的眼眸剛好落在舒遙所坐的位置，隨著一聲“未來可期”。他勾了勾嘴角，那張淡漠疏離的臉龐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肆意明朗的笑意。
而在接下來喊聲震天的喝彩中，舒遙的腦海中就像是“呲啦”炸開了一朵煙花，讓人猝然清醒，又讓人陷落沈醉，總之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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