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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七章 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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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只聽見電梯門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示意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十五樓了。

整個大廈,其實一共有二十多層的,但是我們只是來到了十五樓,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只看到了眼前清一色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以及一條長長且整潔的走廊,映入了我的眼簾。

之前還在電梯裏面問著我起勁的男人們,在電梯門開了以後,就立刻變了一張臉,好像剛剛在電梯裏面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估計是受到了他們老大的影響吧,在他老大的地盤上,才不敢那麽嘻嘻哈哈的。

想了想也好,這倒是讓我有點想去見見那個老板究竟是什麽人物了。

屏住呼吸,走廊上鋪著潔白的瓷磚,在瓷磚上面還鋪著一層進口的地毯,我穿著平底鞋在上面只覺得鞋子都好像陷入了一厘米了。

來到了一間朱紅色的大門前,那個頭頭先是悄悄了門,只聽朱紅色的大門裏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我感覺,這個男人的歲數應該有四十了吧。

“進來。”

裏面的人發話了,守在門口的兩個制服男人才將門給我們打開。

其實我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是越是緊張的話我就越容易失去判斷的能力,所以我悄悄地掐著我的手心,讓我盡量保持清醒,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自己能夠冷靜地分析當前的局勢。

歐式古典的書房,讓我第一眼忘不了的就是在客廳中的那一塊巨大的北極熊皮,我想我應該沒有認錯,那是一張成年的北極熊皮,就那麽活生生地被人將皮子給剝離下來,想一件藝術品鋪在了客廳中,任由來往的人踐踏。

我平時最喜歡動物了,最是見不得這種被人將皮子給剝離下來的場景,雖然這白色的皮毛的確是美麗無比,但是那可是一只活的熊啊!

光是讓我看到了這個,我心裏就有了大致的推算,眼前坐在我面前的大哥,怕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老板,人我們已經給你帶來了,不知道您說的獎勵,我們三個還有嗎?”頭頭摩擦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著,坐在電腦桌前的男人,手中叼著一根雪茄,眉毛一高一低地打量著低著頭的頭頭。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種大哥的風範,可是我除了從他的手上能夠看到他的貴氣以外,他身上的穿的衣服都甚至不是名牌,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奢華,但是穿著卻很節儉的大哥,有意思。

“下去找阿浪給你。”

大哥的語氣很溫和,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暴力,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腆著肚子的禿頂男人,相反的,我還覺得他還有點帥氣。

長長的鵝蛋臉,臉上布滿了滄桑,但是那棱骨分明的臉龐,依舊遮擋不住他的帥氣,在我的印象裏,他的哥哥不是一個肥滾滾的男人嗎?怎麽落到他的弟弟身上,卻是一個竹竿?

頭頭下去了,在離開的時候還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他還惦記著我說的那幾個招式,所以才會給我使眼色,一面是提醒我,一面是示意我,在他老板面前小心點說話。

跟他們可以隨便的說,但是跟老謀深算的大哥隨便的話,估計我會死的很慘。

我拿出了所有人在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表現出來的隨和態度,巴巴地喊了一聲:“老板好!”

雙手握在了我的肚臍前面,我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直視他,他有種不威自怒的氣勢,跟陳瀝言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讓我的心,變得忐忑起來。

“不用拘謹,找個地方坐下吧。”

我被他客氣地當做了客人來對待,這讓我有些惶恐,這完全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個,我是被你們給綁架的,坐下不合適吧?”我還是有點怕,那個男人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是姓劉嗎?我依稀記得那個男人好像就是被陳瀝言給喚作是劉先生,劉老板的。

劉老板猛地用一種犀利地眼神註視著我的臉,以及我的眼睛,嚇得我趕緊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在我坐了下來以後,他才收回了那種犀利的眼神。

簡直是快要將我給嚇個半死!前一秒對你客氣的很,後一秒就對著你使眼刀子,這落差也太讓我難受了點吧?

我委屈巴巴地坐了下來,劉老板雖然沒有跟我大聲說話,但是也沒有跟我微笑,全程就是一張死魚眼睛加上鐵板臉,看起來怪滲人的。

有點緊張的我,將雙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明明是涼爽的秋季,可是我的手心裏面依舊有著汗水沁了出來。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看著劉老板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那雪茄的煙氣在他的口中繚繞了一圈又從他的鼻子中噴薄出來,氣息很穩,也很流暢,應該是個老煙鬼。

“陳瀝言是你什麽人,為什麽你會跟在他身邊?”

劉老板在吐出了那口煙氣以後,總算是問我話了,我琢磨了一下,要是我還是像忽悠他手下似得去忽悠他,他會相信嗎?

眼前的劉老板很明顯看起來是個見慣了物是人非的人,我的這點小心機,說不定很快就會被他給識破了。

沈思了一下,我還是抱著僥幸地心理回答他:“我跟陳瀝言沒有關系的,我只是跟他簽了合同假冒他的女朋友,其實只是幹著保姆的工作。”

戰戰兢兢地說出這番話,我擡起頭,盡量讓我的嘴角上揚,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劉老板,劉老板只是抽著煙,像是在想我說的這番話的真實性,隨後猛地一個轉身,音調拔高地吼著我:“放你奶奶的屁!陳瀝言那小子會隨便將一個女人帶在他的身邊?誰不知道女人心堪比蛇蠍,他做事謹慎,會隨便帶一個女人到別墅住著?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皮也拔下來!”

我幾乎快要被他的那聲給嚇哭了,坐在凳子上的我生生地打了一個啰嗦,眼眶中迅速積累了眼淚,看著那張平鋪在中間的熊皮,我慫了。

“我說,我全部都說,我也不知道陳瀝言為什麽會選擇我,可能是我以前救了他一命,然後我又會那方面的功夫,一來二去,他就將我留在身邊了,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本事,我只是給他做飯洗衣服,沒幹別的!”我哭了,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從來都沒有這麽害怕過,也從來都沒有這麽被人給威脅過,這種感覺比那種臨死的感覺還要讓我覺得恐懼。

哭聲在房間裏響了起來,讓劉老板不耐煩地揉了揉他的太陽穴,我感覺他的脾氣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好,很乖僻,甚至比陳瀝言的脾氣還要怪。

眼前的劉老板,我暫時還摸不準他的脾氣,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主動示好,就怕我的這一示好落在他的眼底,反倒成為了我的催命符。

控制著我的情緒,我擦了一下我的眼淚,讓我的心情努力平覆了下來,劉老板很不耐煩,就是因為聽到我哭了,我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了,不然今天還真的會死在這裏。

像是在思考般,劉老板不停地在客廳裏面來回走動著,沒有看我,而是一口一口地吸著他的雪茄,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起來很嚴肅。

緊張的我,只能在凳子上反覆地摩擦著我自己的手心,一面偷偷地看向門口,一面偷偷地看向劉老板。

“你叫什麽名字來著?”劉老板突然好奇起的名字了,我想都沒有想,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答:“蘇荷,我叫蘇荷!”

怕回答的太多又會讓劉老板暴露,又怕我回答的太慢,讓劉老板不滿,我步步為營,心裏有那麽一刻希望陳瀝言能夠趕緊找到我,但是眼前的危機卻又理智地提醒著我,不要讓陳瀝言來。

這裏是個危險的地方,陳瀝言倘若一個人很有可能直接就落入了劉老板的手中,到時候別說是救我了,連他自己的命保不保的下來都還是一個問題。

那可是殺兄之仇,怎麽可能不報?

“劉老板,您能不能放我走,要是您放我走的話,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不知道腦子哪裏一熱,就這麽直白跟劉老板懇求起來,劉老板停住腳步,將剩下的雪茄放入了煙灰缸裏面,一雙陰鷲的眼睛直昂昂的朝著我看來,讓我不由地趕緊低下了頭。

“你說什麽?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那我讓你去給我把陳瀝言那小子的頭砍下來,你幹嗎?”

砍頭?我快要哭了,能不能不要出這麽有難度的要求,殺人是要坐牢的,我只是一個平頭小老百姓,又不是他們這些大佬,殺了人就跟沒事人一樣,根本就不再一個檔次。

這次我猶豫了,沒有吭聲,劉老板終於冷哼了一聲,聽起來倒是有點像嘲笑:“做不到就不要說,我最討厭口腹蜜劍的人。”

咽了一口唾沫,我擰著我的手指,不敢回答劉老板,現在身上手機什麽的都沒有,想找個人聯系都不行,我該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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